带着工坊系统成为超级军火商 第94节

韩峰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随后意识到这个就是上午的时候到台上念自己那篇报告的人。

“韩，这位是鲁汶大学的副校长，凯文·卡斯塔菲尔教授。”奥利弗向韩峰介绍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你的荣誉博士学位就会由卡斯塔菲尔教授授予。”

“您好，校长先生。”韩峰和凯文握了握手。

对方既然敢冒着在学术界身败名裂的风险去给那个报告站台，说明绝对不是什么正经学者，所以校长这个头衔对于他来说绝对更加重要。

果然，听到韩峰的话之后，凯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韩先生，您的真知灼见实在令我佩服，只可惜您没能加入学术界，实在是环保领域的一大损失。”

“我曾经确实有过继续深造的想法，现在想起来有时候依然会觉得后悔。”韩峰端起杯子和凯文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蕾拉也跟凯文身后他的妻子点头致意：“所以我现在准备用经费赞助的方式，帮助更多有志于环保领域的学生完成我未竟的梦想。”

这句话几乎已经是在明示韩峰准备对鲁汶大学进行赞助了。

“韩先生有志于教育事业？”旁边的奥利弗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他作为议员如果能给高校拉到巨额的教育经费，也有利于提高自己在国内的影响力，鲁汶大学是比利时荷语区最著名的学校，这正好是一个契机，可以帮助他修复与荷语议员之间因为汉娜的死而产生了一些裂痕的关系。

“嗯，我准备以我公司的名义提供一笔奖学金，只面向环境保护领域的研究生，并且赞助一项与环保领域有关的课题。”韩峰点点头，与此同时他用余光看到在会场的另外一边，马斯克和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凑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什么。

“唔……”凯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您还是对碳排放领域感兴趣？”

“不，呃……当然，但是我认为唤醒人们对于其它领域的关注会更有价值。”韩峰花钱是为了制造影响力，又不是真的关心欧洲学术发展，因此对于他来说，在用那份报告和通过马斯克推动欧洲对碳减排的关注之后，继续在这个方面进行投入的效费比已经不高了：“校长先生，我们进行碳减排是为了减轻温室效应，但我可是听说，甲烷和氮氧化物的温室效应系数是二氧化碳的300倍，应该没错吧？”

“是这样，没想到您对这个领域的了解如此深入。”凯文点点头：“不过学术界的目光聚集在碳减排上面是有道理的，实际上绝大多数人为产生的氮氧化物和甲烷都来自化石燃料的开采和使用，所以遏制住了这个源头，就能同时解决这些问题。”

从技术上讲，凯文说的当然没错，但眼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实，所以认知是可以被制造出来的。

“不，凯文校长，还有一个不引人注意但却很重要的来源，那就是养殖业，您知道，牛在反刍过程中会排放大量的甲烷，而禽类养殖业也是一氧化二氮一个重要来源。”韩峰说道：“所我希望能让人们，尤其是政治家们关注到这些危机，而不是仅仅盯着化石能源。”

在说到政治家的时候，韩峰看向了旁边的奥利弗。

“这个么……当然没有问题，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具体的赞助细节我们在后面再详聊。”

“你怎么又开始对农业问题感兴趣了？”在跟奥利弗还有凯文分开之后，蕾拉有些好奇地问道，并且她并没有挣开刚才被韩峰牵着的手。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韩峰和蕾拉都没有腾出时间来吃什么东西，现在总算能闲下来填饱肚子了。

“这些欧洲国家占据了太多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现在是时候让他们吐出来一些了。”

“就这样？”露西亚人从来不自认为是欧洲，因此蕾拉露出一副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虽然韩峰的种种做法很对她的胃口，但她清楚对方不会仅仅凭着个人好恶来做事。

“好吧，我和一个朋友准备在阿非利卡搞成规模的畜牧业，但是全球市场总共只有这么多，所以我需要想办法减少一些生产者的数量。”韩峰说的自然是张一涵。

虽说他们的养殖场才刚刚建立起来，但环保议题本来也是一个长远打算，韩峰之所以能用一篇报告撬动整个欧洲的碳排放政策，是因为相关的宣传已经铺天盖地地进行了十几年的时间，他只不过是提前点燃了那个已经快到临界点的火药桶罢了。

不过两个人的用餐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场晚宴虽然会提供丰盛精美的菜肴，但是核心的目的毕竟还是交际，尤其是对于韩峰这样刚刚算是进入欧洲政商圈的人来说，多一些人脉没有坏处。

“你看在马斯克旁边的两个人。”蕾拉轻轻拽了一下韩峰的胳膊，同时抬手指了一下不远处一个穿着酒红色衬衫的男人：“那是菲利普·伯纳基，意大利汽车销售协会主席，还有欧金尼奥·瑞兹立，意大利汽车工业协会主席。”

“这你都能认出来？”韩峰有些惊讶地看向蕾拉。

“谢尔久科夫为了中饱私囊，曾经从意大利买了一大批质量还不如拉达的军用越野车，我几年前在列宁格勒的一次宴会上见过他们。”蕾拉说道：“那个时候我还留着长发，不过我不确定他们能不能认出我来。”

“唔……有点想看看你长发是什么样子。”韩峰稍稍抬起头看了一眼蕾拉的头顶。

“先别说这些，如果你想去跟马斯克聊聊的话，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先去旁边等着。”

照理来说，几年之前的一面之缘应该不会留下太深的印象，但蕾拉毕竟不太一样，不仅仅是容貌身材的问题，主要是柔中带刚的气质非常少见。

“好吧，那我们等会在宴会厅门口见面。”韩峰松开牵着蕾拉的手，重新从一个侍者手中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酒，走向马斯克的方向。

153.第151章 什么马总，叫小马！

在看到韩峰走过来之后，马斯克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说话。

“韩，晚上好……”

蕾拉的记忆力果然了得，马斯克很快向韩峰介绍了跟自己一起的两个人，考虑到欧金尼奥·瑞兹立同时还是玛涅蒂-马瑞利公司的CEO，那么这两个人可以说是足以让整个意大利汽车工业，乃至意大利经济抖三抖的人物。

只不过此时这二位的表情都很难称得上好看就是了。

虽然意大利仍然有着很多知名的汽车品牌，但在2009年欧债危机过后，其国内的汽车工业总体上已经是一年不如一年，不仅要面对像德国这样传统燃油车竞争对手的倾轧，而且还要应付特斯拉这种汽车界新贵的威胁。

这三个人站在一起，聊得事情想必跟汽车脱不了关系。

只不过意大利人显然不愿意在韩峰面前多聊什么，在交换名片之后，伯纳基很快找了个借口走开了，瑞兹立一开始显然也想跟着一起，但他在拿到韩峰的名片之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BI集团……”瑞兹立看了看名片，又抬起头看了韩峰一眼：“我记得……CAF之前收回了高卢国巴塔利莫林业在国内的垄断专营权，然后是您的公司接手了他们留下的市场和设备？”

“没错，CAF的林业资源是一个宝库，现在随着那里的政局逐渐稳定下来，自然需要一些新的企业接手高卢国被赶走之后留下的烂摊子。”韩峰点点头当即承认了下来：“瑞兹立先生的消息很是灵通嘛。”

韩峰和CAF政府之间关于承包空军的合同是保密的，但BI集团在CAF的动作是纯市场行为，尤其韩峰到欧洲之后的这段时间，在亚尼克和张一涵的运作下，CAF那边的几家伐木场都已经重新招募员工并运作起来，甚至很快就要在国际上寻找客户，根本不可能，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嗯，我和中非发展公司的CEO关系不错，之前一次酒会上他说想要开发CAF的林业市场，但调查过之后发现已经有人先来一步了。”瑞兹立的人脉显然不仅仅在汽车圈。

“小本买卖，养家糊口罢了，还是不能跟贵国中非发展公司相提并论的。”

韩峰也不是谦虚，意大利虽然在阿非利卡事务上面已经没有什么影响力，但这样的身份反而让它更容易从事一些商业活动，以木材生意为例，CAF更靠南的如刚果、扎伊尔、加蓬等国的林业市场几乎都被中非发展公司下属的Corà Wood所占据。

“不知道韩先生除了林业之外还涉及什么生意？”瑞兹立没有继续无意义的口腔体操，他知道眼前这个亚洲面孔的人在比利时有不小的影响力，而且上午那篇关于碳排放和碳交易的报告也是BI集团赞助的。

作为一个商人，瑞兹立不觉得对方整这么大一出仅仅是为了推销那种锯末制造的“环保能源”。

“我们主要面向阿非利卡地区的市场做一些贸易，比如汽车之类的，当然目前也在考虑建立我们自己的生产线，您知道，阿非利卡这些年的经济发展还可以。”

韩峰的话让瑞兹立瞬间眼前一亮，只可惜负责汽车经销的伯纳基刚才太过沉不住气，而他对于渠道方面的了解实在不多。

况且旁边还有个看上去跟对方关系不错的马斯克……

“这么看我们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瑞兹立和韩峰轻轻碰了碰杯：“祝您接下来一切顺利。”

“您也一样。”

看着瑞兹立逐渐离开，马斯克和韩峰来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韩，我下午和一些新能源领域的朋友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你的想法非常合适。”马斯克之前和那两个人的对话显然不是很愉快，但还是很快调整了状态。

“那是当然，我了解欧洲人，这种办法在你们美国不会有效果，但放在欧洲，管用。”韩峰靠在墙上端着酒杯，不过杯子里的液体已经从葡萄酒换成了气泡水，否则一直这么喝下去就算是他也受不了。

“所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找出一个好用又听话的小女孩？”马斯克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相当不自然。

“我准备先成立一个北欧环保基金会，然后以基金会的名义投资进行一场面向北欧四国6-9年级学生的环保意见征集活动，所有符合条件的学生可以先把自己对于环保的理解、对于环保政策的畅想以邮件或者信件的形式发给基金会，然后从中选出一些思想上比较极……比较先进的，然后邀请他们参加一场线下的模拟环保峰会，就相当于进行现场面试。”

韩峰说着有些奇怪地看向马斯克，在他印象里基金会这招应该是美国人最熟练的，怎么还得让他来提醒：“为了提高吸引力，我们可以邀请一些知名人士，比如伱，比尔盖茨或者杰夫贝索斯，总之这方面你应该有人脉，再加上一些物质和精神方面的奖励，不愁没有人参加。”

马斯克一只脚在地上打着节拍，沉思了大概半分钟时间：“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慢，我已经联系了所有媒体方面的资源，最好能在今年9月份结束之前开始宣传造势，这样还来得及赶上11月末的巴黎气候变化大会……”

“等等等等……”韩峰直接伸手打断了对方。

虽然韩峰从一开始就很确定自己的想法可行，但他没料到马斯克表现得似乎比自己更着急。

“马斯克先生，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宣传上的事情还是应该以潜移默化为主，不能操之过急，就算我们找到了目标人选，也需要一个契机让她合情合理地出现在公众面前，我的意思是，先让她因为环保的话题在公众面前受一些委屈，甚至可以安排一场网络暴力，等到大家的情绪拉满之后再反转，这样效果会更好些，而且可以稳固她作为环保英雄的人设。”

韩峰说话的过程中，马斯克一直在旁边来回踱着步子，一副非常纠结的样子，这样反常的举动让前者有些疑惑。

他知道对方有飞叶子的习惯，难道是瘾犯了？

“韩，我直接和你说吧。”就在韩峰腹诽的时候，马斯克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韩峰：“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制造一次事件，提高全世界对于新能源汽车的信心，至少提高对于新能源汽车的关注度。”

“这还不简单，你用……”

韩峰说道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在今天上午看到马斯克的时候，他光是想着特斯拉如今年销量才3万多，还没发展起来的事情，却忽略了SpaceX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

SpaceX在2015年的名气确实已经十分响亮，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名气，火箭发射遭遇频繁的失败，吹了很多年的火箭回收更是一次都没有成功。

虽然在年初获得了一笔来自谷歌和富达投资价值10亿美元的融资，然而就在不久之前的六月份，猎鹰9号还把一艘给国际空间站运送物资的龙飞船给打炸了，逼的美国人临时找露西亚发射了一艘联盟号补上去，妥妥地现了个大眼。

所以现在马斯克其实很危险，稍有不慎他就会变成一个足以载入人类历史的笑话。

难怪他这么着急。

在这之前，韩峰面对马斯克一直有点仰视的感觉在，因为潜意识中他觉得对方已经是太空探索领域的大佬了，但是现在……

“埃隆，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韩峰拍了拍马斯克的肩膀：“我有一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很值钱，我是个商人，不能就这么告诉你。”

他更换了对马斯克的称呼，大概相当于从马总变成了小马。

马斯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韩峰：“你不是有一家做娱乐产业的公司么，我可以跟你签个合同，广告合同，到时候根据结果付给你钱。”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的关系，谈这个就伤感情了。”韩峰摆摆手，丝毫没有顾及到两个人今天中午才刚刚见面：“我准备给你提供一笔融资，大概1.5-2亿美元。”

特斯拉已经上市了，韩峰说的自然是SpaceX。

“这件事情我没办法现在给你承诺，但眼下这个时间应该不难，可是这和我们刚才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总之我有办法给你的特斯拉吸引一大波关注度，具体的办法等到我们把融资协议定下来之后再谈也不晚。”韩峰一脸神秘地说道：“所以在这件事情的宣传上你得信我的，别的办法你们美国人玩不转，只有到别的国家搞基金会最靠谱。”

马斯克看了一眼韩峰，感觉这不像是一句正面评价。

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154.第152章 阿尔及利亚工厂选址

原本在参加完第一天的会议之后，韩峰应该和蕾拉一起去德国处理K130护卫舰CMS系统选型的事情，但因为那边没能及时准备好招标文件，因此临时通知又要延后一段时间。

欧洲嘛，太正常了。

另外叙利亚战场那边又传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虽然前一天晚上政府军的一支小分队通过一次短促的反攻救出了城中被包围的残余军队，但霍姆斯省西部要地卡亚塔因还是落入了极端组织手中，除了大量武器弹药被缴获之外，叙利亚空军还损失了一架宝贵的苏22攻击机。

“卡亚塔因是大马士革东北部的最后一道屏障，极端组织占领这里之后，既可以向南进入大马士革省，也可以向西切断叙利亚政府的控制区。”蕾拉看着机场大厅的电视屏幕在韩峰旁边说道：“如果无法获得有力的外部支援，巴沙尔总统可能没办法支撑太长时间了。”

“嗯，这也是我们这次选择直接去阿尔及利亚而不回CAF的原因。”韩峰看着窗外正在缓缓靠近VIP登机口廊桥的豪客750公务机：“相信我，巴沙尔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虽然新的减排法案已经被起草，但是以欧洲人的效率，再加上各国关于碳排放份额的扯皮，乐观估计也得一到两个月左右才能在欧洲议会获得通过，再等到LET公司出现违约风险、拆掉生产线运到阿尔及利亚组装……估计明年年初之前都没办法指望航空工厂重新投产。

并且以阿尔及利亚目前的情况来说，直接开始造飞机确实也有点步子太大，要知道眼下阿尔及利亚甚至连轮胎都不能完全自主生产，韩峰最开始想要收购一条飞机生产线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承接一些改造和维修任务，LET公司的完整工厂完全是意外之喜。

二人登机之后，飞机关闭客舱门，开始在停机坪上缓缓滑行。

“所以你准备在阿尔及利亚生产什么东西？我记得你之前对产品很有信心。”蕾拉斜躺在一张沙发床上，看着正坐在对面摆弄笔记本电脑的韩峰。

“阿尔及利亚的产业除了挖矿和渔业之外，就只有一些简单的机械加工业，没办法生产太复杂的东西，所以我准备先建立一条弹药生产线，毕竟这东西使用量大，不愁没有销路。”韩峰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他虽然已经快一年没接触过，但仍然十分熟悉的Altium Designer，一款用来设计电路图的软件。

韩峰重生前读研究生时用的第二多的就是它。

最多的是CAD。

在欧洲这段时间里，韩峰经过几次尝试之后，发现系统在升级到LV3之后获得的那个【推演】功能并不仅仅可以用于真实存在的装备，还可以用于纸面上的设计，也就是说只要他能够完成一个初步设计，就可以花费一定的点数让系统帮助进行推演。

当然，这个初步设计本身越接近完善，系统推演所需要的点数就越少，并且这个设计必须得是个真正的“设计”，不能随便拿个东西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