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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大明的百年世家 第35节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一天深夜,有两个人影来到了越国公严凌墓冢所葬山丘的背后。

  他们用锄头挖开土层,刨开泥土,露出了墓穴外围的青砖。

  轻轻敲击着墙壁,那块地区的青砖竟然格外薄且松动,没多久就被拆下一个可供一人进入的大洞。

  这是在建造时就已经留下的后路,那修建老匠人则已经在前年去世,此事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也就只有那棺椁之内的人知晓了。

  冯淑真和严涯走进了墓穴,来到棺材旁。他们费力地拔出长钉,随后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棺盖推开。

  期待的眼神望向棺内,然而,还是那具尸体,没有丝毫的变化。

  “娘!”严涯不由地喊了一声,他的心已经坠到了谷底,他甚至看见严凌的耳朵里有蛆虫在扭动,这哪像一个还活着的人啊!

  虽然严凌提前嘱咐过他们,但是他实际上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当初他无论如何检查,严凌都如同一具尸体一般,死而复生这种事……

  冯淑真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她用手敲了敲严涯的脑袋:“傻小子,你爹可是直接入的棺,什么尸体三个月不会腐烂,只是有些臭味?”

  闻听此言,严涯赶紧凑到了棺材旁,低头望向严凌。

  可不是,身体完完整整的,皮肤虽然冰寒,但是却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难道,父亲真的还活着?

  也就在他望向严凌的脸时,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

  三个月,到了。

  感谢书友“早年努力也该是文坛巨匠”的指点,之前的王号有点说不通。

  改成“靖平王”吧,靖有恭敬的意思,平代表平天下。

第60章 隐

  严涯被严凌吓了一跳,他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两步,这才反应过来,试探着叫了一声:

  “爹?”

  严凌没有回答,他试探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没有任何不适,或许是因为使用了体验卡的缘故吧,他既没有什么嘴唇黏连,口干舌燥,也没有腿脚不便,一切和当时在床上假死时一模一样。

  刚刚意识回归,睁开眼睛,见头顶是青色的砖石,严凌就知道,计划成功了。

  他坐了起来,伴随着他的动作,心脏重新开始有力地跳动,血液奇迹般地从冰凉变得温热,鼻子里有气体呼出,就连那苍白如纸的皮肤,也逐渐恢复了肉色。

  严涯带着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这一切,有惊喜,也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惶恐与敬畏。

  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并非凡人,也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般死而复生,从地府归来,在严涯的眼中,此刻的他恍如神灵。

  严凌活动了下身子,伸手把耳朵里那只蛆虫掏出来碾死。

  冯淑真走了过来,她摸了摸他脸上的皮肤,带着温热与弹性,此时严凌那张容颜与当年初见时没有半分的区别。

  她轻声道:“夫,夫君?”声音有些颤抖。

  那不是害怕,是激动与好奇。

  “嗯,我在。”

  严凌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对视。

  空气中似乎有粉色的泡泡冒出。

  不过没有眼力劲的严涯在这时候打断了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兴奋:

  “爹,孩儿恭喜您死而复生,从此得脱牢笼。”

  “果然如您所料,咱们住的地方出现过骚乱,想来便是陛下的锦衣卫前来探查了。”

  严凌闻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那相必陛下戒心已消,这一劫算是过了。你弟弟呢?”

  “铿儿因为太过年幼,被陛下特许留京,与皇十五子、十六子同学。”回答的是冯淑真。

  严铿是冯淑真的第二子,于洪武九年出生,是严凌唯二的子嗣。

  由于只有九岁尚且年幼,担心受不了奔波之苦,洪武皇帝特许其不用回原籍守孝,并令他与皇十五子朱栴、十六子朱权一起读书,以示恩宠。

  严凌点了点头,他走出棺材,一眼便看见严涯脚边那个大袋子,于是用脚踹了踹:“这便是替身?”

  严涯来时背着一个大袋子,里面可不止有工具,还有一具已经开始腐烂,发出阵阵恶臭的尸体。

  他生前是一名海贼,前番入侵被明军击退,便有残兵流窜到严家,被族兵所杀,此时正好废物利用。

  听到严凌问话,严涯便把那袋子一抬,一具尸体滑落,三人手忙脚乱将严凌的衣着首饰给他换上,随后放回棺材里,重新钉死。

  过不了多久,这具尸体彻底腐朽只剩下白骨,到时候这棺材里躺的不是越国公,也是越国公了。

  那墓穴被挖穿的墙壁当然是不可能复原了,干脆便用土把这一块给掩埋起来,之后别人就算侥幸挖到,也只会觉得是墓穴修缮不当导致塌方。

  一切处理完毕,三人趁着夜色,悄悄从暗道潜回了府邸。

  在内院冯淑真的房间里,一间密室缓缓打开,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虽然在地下,但是也颇为宽敞,居住起来并不会有太多不适。

  看着那密室,严凌轻轻叹了口气。

  自己接下来十多年,便要住在这里了。

  好在等朱元璋死后,就能出去透透气了,毕竟以洪武皇帝的长寿,他死了,代表同时代的人也不多了,而其余的人就算见过自己,那也是年老时候的样子,看到他的真正样貌顶多觉得眼熟而已。

  他举步入内。

  ——

  自从搬进密室,严凌的日常生活除了和冯淑真聊天,便只剩下了看书写字,以及处理家族事务。

  在前些年他还在朝中的时候,因为主要精力都放在朝堂上,所以对于家族的发展,仅仅只是给予了一个大致的方向。

  这么多年过去,自己的三叔和四叔早就已经去世,而二叔虽然还活着,但也是垂垂老矣,也不掌什么权,自己两个弟弟,一个在东宫当值,另一个便负责家中的各种事务。

  不过,当初他三叔敢欺负他,是因为他孤身一人没有靠山,但是如今的严涯不仅贵为越国公,更是即将成为驸马,老夫人也健在,打死三弟严克都没那个胆子作对,因此严涯继承家中权力极其的顺利。

  现在就是发展的时候,等到洪熙皇帝登基,就该是被压了数十年的文臣抬头,连带着与他们有千丝万缕关系的士绅力量重新崛起了,严家必须在这之前强大起来,在江南的利益中分一杯羹。

  但是严凌不方便出去,所以严涯便成为了他的耳目。

  严家的族地不在城中,但是却也一样的繁华,鄞县之中数个镇子几乎都是严氏的族人,这些地方被规划得井井有条,房屋排列整齐,水源充足,这里的人们脸上有着一股子朝气,显然生活得不赖。

  这个地方没有地主的盘剥,鄞县的官僚更是突破不了家族那巨大的保护伞,而严凌又严禁高层剥削,所以百姓们过得不敢说幸福,但是至少衣食不缺。

  对于百姓而言,这其实已经够了。

  在各个镇子的要害之处,还有手持朴刀的族兵。

  族兵们的武器和盔甲自然是上缴了的,不然两百多全甲兵,鄞州县都未必挡得住,简直就是招弹劾的靶子。不过随着出海的停止,实际上盔甲那高昂的保养维修费用,家族本来也有些承担不起了,这样正好。

  但是朴刀这种从宋代传下来的民间武器,官府却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去多管,这让严家多少有了一些武装力量。

  治安完善,又没有地主与官员的压榨,这些年战事平息,也有许多外姓的流民投奔而来,家族来者不拒,统统接纳,这使得几个镇子愈发兴旺,鄞县的税收倒有相当一大半从这几个镇子收取而来。

  毕竟严凌在投奔朱元璋之前,可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把族地进行了一番改造。这些年实际主持事务的严克仅仅只是延续了严凌的政策,便把这里弄成了一个相当不错的宜居之所。

  严涯此时便在其中。他正在心里感叹父亲的大才,冷不防前面却突然传来了喊叫声:

  “驴车,驴车!‘豁嘴儿’,你家驴车快借俺用一下,俺家柱子快不行啦!”

第61章 医师

  一个中年汉子怀里抱着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冲出了屋门,他口中焦急地呼唤着。

  那孩子眼睛紧闭显然已是失去了知觉,他的脸色通红,如果有人摸一下的话,会发现他的额头滚烫。

  左邻右舍都探出头来,他们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个汉子。

  有人喊道:“柱子他爹,‘豁嘴儿’早就赶着他那破驴车上县城去啦,你就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中年汉子闻听此言,急得直跺脚,想了想,他干脆发足狂奔,向镇子外面跑去,而那破木屋内,传出了一个女人哭天抢地的声音。

  严涯愣愣地看着这这一切,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既然孩子快不行了,那就赶紧找郎中,这又是驴车又是带着孩子狂奔的,是做什么?不怕这么一折腾,好的孩子也给弄出病来?

  而这个时候,有几个老妈子跑了过去,安慰那个哭喊的女人,其他的邻居不由地议论纷纷,严凌赶紧竖耳细听:

  “柱子那是风邪?”

  “我看柱子的脸红得很呢,他本来身子就弱,怕是……”

  “唉,这么跑到别的镇上,不知要多久。就是本来有的救,这下子估计也……”

  “好了好了,少说几句。”

  还是一头雾水。

  他干脆走到一个村民面前,行了一礼,礼貌询问道:

  “老伯,可否请教一下,刚刚那个孩子是病了吗?为什么不赶紧去请大夫,却,却做这些事?”

  那老伯本就闲着,看他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自然乐于解答:

  “害,这位先生,您有所不知。”

  “咱们这个镇子,从来就没个大夫坐诊,小病自己扛过去,大病去县里治,急病就只能等死。可是这人患上了大病,等到走过这许多路送到县里,十分早去了九分。运气好来个游医,运气不好,那就赌这人能不能撑住。”

  “之前老家主在的时候,给我们每个镇子都分配了一个医师,咱这日子才算稍稍好了些。”

  “谁想到,那医师不久之前老死了,也没留个徒弟,这下好了,咱们上报主家吧,说是在找,可是十天半月没个动静,咱镇上的人啊,只能盼着别有个什么急病,不然小命是得被阎罗收去喽!”

  他压低了声音:“我看柱子那孩子啊,怕是悬……唉,多老实一孩子。”

  他还在唏嘘,严涯却已经出离愤怒了。

  他还年轻,本就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此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书中那一方的父母官,闻听冤屈自是怒发冲冠。

  “岂有此理!”他涨红了脸:“如此人命关天之事,那族内主事之人竟敢拖延!这般无用,管理什么事务,回去定要好好查办!”

  他没有压顶声音,引得周围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他,而严涯也不管这些,他叫来一个亲兵:“你骑上我的那匹马,赶紧带那孩子去看郎中,不得延误。”

  那老伯此时才发现,原来此人背后那些壮汉竟然是他的护卫,立刻便知道了对方来头不凡,不由支支吾吾地问道:“先生,不,大人,您是?”

  严涯没有说话,而他身旁那亲兵一掀袍服,亮出了腰牌:“这位便是家族现任家主,当代越国公!大人已经明言为尔等做主,还不赶快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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