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世家:从商鞅变法开始崛起 第147节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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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襄王十五年,文安君于朝斥司寇,王大惊,始知司寇旧事,震怒,乃杀查生而徙魏冉,后痛哭言:悔不该令昭走!请先生教我!昭襄王十六年春,陈昭入咸阳,为司寇。咸阳旧例,为之一清。时人做歌曰:茫茫湛天,为何一清?黄鸟之鸣,宣于我耳,唯有贤才,入我咸阳!贤才者谁?官渡陈昭!——《新秦书·昭襄王本纪》”
PS:陈慎为什么不愿意先上报?因为他就是故意的,陈氏之前的退却是“妥协”,如今的“斥责”便是反击,他要让嬴稷知道,陈氏是会反击的、有反击力量的。陈氏想要绵延千年,怎么可能只用“仁德”呢?只有你自身足够强大,别人才会听伱“仁德”。
昭襄王为什么试探?他不知道法的重要么?不是陈氏的重要么?还是那句话,他知道,但是不在意,为什么不在意,因为不需要在意。他是秦王,要注重的首先是自己的利益,之后才是秦国。当国家强大起来之后,秦王与国家的利益捆绑就不是那么紧密了。原本的历史中嬴稷的性格也是这样,白起的死和范雎的逃跑,以及“邯郸之战”后秦国再次龟缩的原因都是这个。
王都是刚愎自用的,不是一个老师一个伴读能改变的。因为王犯了错只需要假惺惺的“罪己”就可以被世人原谅。(嗤)
陈氏可以改变历史,但需要时间,还是那句话,历史有修正性,陈氏在浪潮中一次次的努力,一次次的留下印记,就是为了最后能够掀翻这所谓的“历史修正性”,对所谓的历史惯性说:“我去你老母”,之后让历史朝着自己想的方向去走。
抱歉了宝宝们,昨天的那章大家的评论我看了,是我没有写清楚呜呜呜,下一次一定注意。
第153章 功名需用鲜血累就
炉子中的火焰将一切都逐渐的燃烧了起来,慢慢的烟火气开始飘向半空中。
嬴稷闭上眼睛,心里则是在思索着关于陈氏的事情。
第一次的试探告终,他没有占据什么好处,但陈氏也并未占据到什么好处,他比之陈氏有一点的好处是他可以不断的试探,而陈氏的机会并不多。
这是“王”的特权。
“父王啊,我该如何对待陈氏呢?”
其实嬴稷并不是那么害怕陈氏,他对付陈氏的原因有两个。
其一,他害怕陈氏的权力日渐扩大后学习齐国的“田氏”,亦或者学习“晋”,无论是田氏代齐还是“三家分晋”都让战国时期的王害怕与恐惧。
他们担忧自己的臣子成为田氏、成为下一个三晋。
越强大的国家,越是担忧。
其二,嬴稷想要收回那分散的权力。法家提倡的便是建立起来一个封建专制的统一王朝,但专制是由谁专制?是有君王。
如今的秦国臣下的权力太大了。
陈氏在其中所占据的比重也太大了.
嬴稷再次叹了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想法都给按下去,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他需要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合适的、能够将陈氏手中的权力全部要回来的机会。
文安君府
陈慎回来之后,陈守就非常主动的将府邸让了出来,让陈慎将其改成了“文安君府”,他自己则是早已经在这一条街道、范雎的府邸旁边寻了一个府邸买了下来。
其实他连买都不用,这里一直都是空置的,那主人甚至主动找到了陈守,说是要送给陈守当做“年礼”。
陈慎回归了右相的位置,当初离去的陈昭也会回来。
陈氏再次回到了巅峰的时候,于是陈氏的府邸门前再次络绎不绝了,人们从遥远的地方而来,进入到了咸阳城之后,先见的不是秦王而是“陈氏”的右相。
而陈慎也一如既往的闭门谢客,谁都不见。
他知道,在自己强大的时候,即便是不见那些人,那些人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与陈氏为敌。
就像是在陈氏衰落的时候,这些人都想凑近踩一脚是一样的。
府邸内。
陈慎、陈守两个人面对面而坐,他们的身后悬挂着昔日陈野留下来的一道道字帖,绢帛之上的字迹十分飘逸潇洒,哪怕是繁重的小篆都无法影响这字中的意境。
“兄长这一次回归咸阳,想做什么?”
陈守看着陈慎,握着茶杯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陈慎低着头,喝着杯中的茶水,不由得叹了口气沉默的说道:“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之前的反击也是被迫的,想要让王上知道陈氏并不是其他的臣子,当初的商鞅没有力量和权势反抗秦王,可陈氏却不一样。”
“若王上真的要将事情做绝,那么陈氏也不介意用同样的力量反击。”
“如今,王上知道了,陈氏也就不准备做什么了。”
他偏过头,看向远方:“朝堂上的事情需要一点点的打理,我并不会停留在咸阳城太长时间。”
陈慎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你也不会停留太长的时间。”
陈守一愣,他看着陈慎说道:“兄长,你的意思是?”
陈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一次离去是因为突发的情况,我们的王上还没有成为一个“成熟”的王,所以他不敢赌。毕竟他亲政的时间太短了。”
“再有十几年的光阴,王上一点点的掌握了朝中权力的时候,就是你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神色并不算阴沉,甚至外面的光落在他的脸颊上,显得有些光芒了。
“到了那个时候,陈氏虽然不会全部撤离秦国朝堂,但一定会将绝大部分的有生力量带走,带到官渡,那里便是先王以及咱们这位王上给陈氏选择的停留之地。”
几乎一郡之地的封地,为的不就是如此么?
陈守低着头转着手中的杯子:“我怕是不能如兄长所愿了。”
他像是放下了什么一样,声音中带着感慨,在陈慎困惑而又惊愕的眼神中说道:“太医令说,我还有两年的时间。”
陈守的年纪并不算大,甚至比陈慎还要小了五岁左右。
如今的陈慎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比他小的陈守如今方才四十有九,虽然不能说正值壮年,但怎么突然就说自己的时日无多了?
“四弟?”
陈守没有意外陈慎的反应,只是耸了耸肩膀,一如当年的某个下午,他推开书房的门看到里面正在读书的兄长一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十分温柔、平和。
“前几年,太医令说我的身体内里已经虚空,如同枯木,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便是这一两年的事情了。”
他低着头一边为陈慎添茶一边说道:“本来早两年可能就没了的,但这几年在咸阳城中住着,王上从太医令那里知道我的身体不好,一直派人送补品来吊着。”
“可即便是将天下所有的补品都拿过来,命定的寿数也是无法改变的。”
陈守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是那黑夜中的一片雾霭,又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一粒尘埃。
他只是说道:“我已经与王上说好了,我死了之后不必给什么殊荣,也不必与之合葬,便让我葬在官渡就好。”
“王上允了。”
“至于后人,我也已经说过了。”
“我想让我这一支迁到官渡去,悄无声息的过去。”
陈守抬起头,看着陈慎说道:“兄长啊,我的诸多孩子都不争气,没有一个是出息的,孙子们也大多数平庸。”
“我只想让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希望我故去之后,兄长能够完成我的愿望。”
陈慎坐在那里,他其实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陈守会突然告诉他身体的事情,他也没有想到陈守的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良久后,陈慎叹气道:“也罢。”
“既然伱已经做下了决定,那么我便不干涉了。”
他看着陈守,看着这个从小就温和斯文的弟弟:“如今有我在咸阳城,王上应当也不会再强行留下你了,不如你去往官渡?”
“剩下两年的时间,便好好的在封地中养老吧。”
陈守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意气风发的笑:“我倒是与兄长想到一起去了。”
他说道:“兄长前几年开办的那个学校,倒是蛮有意思的。”
“我回去便接手了。”
陈守略带调侃儿的说道:“这算是什么?前人种,而我得收?哈哈哈哈哈!”
“弟弟便不客气的占了你这个便宜了!”
陈慎看着笑的开心的陈守,略微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够挥散头顶的乌云。
也正是这一刻,他才恍然发现。
他已经不年轻了,他的弟弟们也都不年轻了,甚至他的儿子都已经不年轻了。
是的,不年轻了。
他的嫡长子陈昭是惠文王十一年出生的,次年惠文王便称王而更元了,再之后过了十六个春秋,便是如今昭襄王元年的时候了。
如今,昭襄王年间又已经过去了十五个年份!
他的长子陈昭如今已然三十又一岁了,甚至连他最小的儿子,过继给五弟陈瞻的“陈赞”如今都已经十三岁了。
当然
陈昭的长子,陈氏的第四代“陈肃”,次子“陈牧”都已经十岁左右了。
这还是陈昭抚育孩子较晚的缘故。
而他三弟陈安的次子此时都已经十八岁,即将加冠的年纪了,幼子陈鲈也有九岁、近十岁的年纪了。
时间匆匆如水而过,一眨眼之间,陈氏的第四代都已经是到了启蒙培育的年纪中了
陈慎再叹了口气,年华终将逝去。
山野中。
陈安拉着两个孩童走到了山脚下,看着那简陋的房屋,无奈的扶额。
他的老师一向懒散,不怎么会打理这里。
“老师?”
“我与小师弟和鲈儿回来了。”
屋子前方盘腿坐在石头上的庄周睁开眼睛,看着走来的三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微微点头:“回来了?”
官渡,某处田地中。
陈靖的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他快要开心疯了,扭过头看着身旁保持沉默,但却显然也是开心到快要疯掉的人说道:“许先生,我们做到了?”
被叫做“许先生”的许明脸颊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若是不仔细看就看不到的笑容。
他偏过头,轻声道:“是的,我们做到了。”
陈靖在年幼的时候曾经听闻他的父亲随口说过,若是将两种作物联在一起,或许可以将两种作物的优点结合。
他记得父亲曾说过那个词语叫做“嫁接”。
陈靖从小与其他的兄弟不同,其他的兄弟都喜欢的事情他偏偏不喜欢,他喜欢田地、喜欢大地中的那种味道和感觉,他想要脚踏实地的为“黔首”们做一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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