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世家:从商鞅变法开始崛起 第283节
商人们来回奔走从而获得利益,但对于统治者们来说,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统治者们来说,稳定的人口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可以征税、可以征调徭役与兵役。
所以在萧何提出要提高农民地位,而压制商人地位的时候,陈彼、陈居两人都没有阻拦,这对于大汉来说是一件好事。
在前面两位帝王的努力下,当初大秦为了征战天下所修建的十三粮仓已经逐渐的开始再次充盈。
昔年的那一场战争,几乎将天下打碎重建,所以粮食自然也是用的差不多了。
在汉初刚刚建立的时候,十三仓甚至空了整整十一个。
这也是为什么高皇帝出行的时候都没有“八匹同样颜色的马”,连天子都凑不齐,更何况是别人呢?
而随着高皇帝、刘盈两个时期的建设,休养生息的政策逐渐管用,人们这个时候至少不必担心第二天起来之后就饿死的情况发生了。
后元元年,夏七月。
在天子诏令颁布后的两个月,大汉的商人少了不止三成,这些人都在恐惧和害怕。
人赚钱是为了什么呢?
人赚钱就是为了享受,若是赚了钱也无法享受,那么为什么还要赚这个钱呢?
他们又不是傻子。
现在他们的钱已经是足够让他们过上一生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而在这个时候,天子登基之后的第二道诏书颁布了。
天子诏令:商人虽然有一系列的不可以,但是并不牵连到同家、同族的人。
也就是说,一个商人赚了钱,他自己虽然不能够享受这些,但是他的家里人是可以的,他的儿子是可以的。
这一道诏书令熄灭了的商人潮再次有些鼓动,但人们依旧等待。
因为他们觉着天子必定不会只给这一点好处。
等着等着,后元元年的秋天就到了。
但这个秋天不仅没有让天下人觉着萧瑟与寒冷,更是让人觉着兴奋不已。
天子诏令:商人籍是可以注销,但是要向朝廷缴纳一定数目的钱才能够注销,在注销了商人籍之后你就不再是商人,之前的一系列“限制”也就不再是限制。
当然,这个钱的数目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大部分的商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给出这样数目的钱——但他给了那些正在犹豫的人一个希望,一个他们还是可以享受的希望。
谁年轻的时候不是拼命赚钱,等到老了动不了了再享受呢?
更何况——虽然限制了衣、食、行,但是天子并没有限制另外的东西.
比如,土地,比如美人。
人最重要的两种欲望是什么?
其一是食欲,其二是色。
虽然但是
对于男人来说,食欲和色哪个重要呢?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对于大部分的男人来说,后者更为重要,与之相比的话,食欲倒是可以先放一放了
这也是为什么商人们没有彻底爆发、没有全部溜走、甚至只是有一小小部分人不干,其他人都在继续的原因
商人大多数还是男人。
当然了,在这个秋日,天子的第三道针对商人的诏书,才是点燃了那些商人热情的关键。
“改税”
对于商人们来说,税收什么的当然是最难以接受的事情,他们等待着天子落下这最后的一刀,但天子用手中的糖告诉他们,不必害怕。
天子下令成立了新的部署,为“赋税寺”,赋税寺设赋税卿一人、少卿三人,卿添列为十六卿之一,如今该说是十七卿了。
赋税寺不仅仅是中央朝堂有,各地的郡县都有,每个商人要按照这个户籍上交一部分赋税,且需要开具证明,而后查验。
税收只征收三成半,这对于商人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且只针对纯利,除却赋税寺之外,无人有资格再次征收赋税,发现者直接斩杀、诛九族、十代之内不能为官、不能拥有农田、不能着丝绸、布帛等一些列的惩罚。
这些惩罚并不是从中选择一个,而是全都上。
在刘恒时期,这算是最严重的处罚,甚至没有之一,朝堂上甚至因为这个惩处而吵闹纷争了起来,那些对此不满的人都是想要在赋税之事上伸手的人.
争吵的结果很简单。
这个政策被推行了,没有任何阻碍的。
因为站在这个政策身后的是天子、三公、陈氏、太后,四方势力汇聚,谁能够抵达?
黄山之上
陈樊站在山峰之巅,望着远处的云雾,不由得感慨一声:“此真乃仙境啊。”
第268章 群贤并起
在长安城中风云汇聚的时候,陈樊一个人悄然无声的走遍了长安城附近的郡县。
他在民间浏览人世间的风景。
有些时候,政治游戏是最无聊的游戏,人们将心思全部沉浸在政治游戏当中,或许有时候会失去人生真正的乐趣。
比如登山、比如用自己的一双腿踏遍整个天下。
在天下间留下自己的脚印。
这才是最好的事情,如今的陈樊正是沉浸在这种美好的人当中无法自拔,他不想要当一个传统的陈氏中人。
陈氏的人沉浸在政治当中,忽略了真正应该注意的事情。
远处白雾皑皑,一切都像是飘荡在天边的仙人造物,一道红色的火光从远处的云雾中升腾起来,而后悬挂在天上。
太阳出山了。
一阵阵的风吹过,吹到了陈樊的身边。
陈樊微微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就这样随意的坐在黄山上的某一块石头上,他遥遥的望着远处的风景。
坐看云起时。
他从一旁的背篓中拿出来一壶酒,而后将其中的一部分没有用的、已经破旧了的衣物拿出来,放在地上,自己则是侧躺在衣物铺垫出来的小小软垫之上。
一壶浊酒慰平生。
长安城中依旧是那么的复杂,即便是刘恒登基也是一样。
恰恰相反,刘恒的登基恰恰如同一滴冷水入了滚烫的油锅,使得这一铁锅再次沸腾了起来,大臣们想要获得新帝的宠爱。
他们不奢求能够成为下一个陈氏,但总归成为一朝的臣子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勾心斗角的长安城、艳丽的长安城、那奢华的长安城,再次遍布了算计与阴谋。
长安城中翻涌起来的这些东西,陈氏的人并没有关注到,因为镇国王这一次真的病危了。
床榻之上躺着的是几乎无法睁开眼睛的陈居,陈居望着周围站着的人。
刘恒在得知陈居的事情之后,几乎是用跑的来到了镇国王府当中,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引路人。
“王爷.”
他的眼眸中带着泪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引路人、大汉的柱石竟然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撑不住了。
当年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如今也躺在床榻上等待死神的来临了。
这或许是人最大的悲哀。
陈居却并没有被死亡给困住,他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招手,刘恒走到他的身边,俯下身子看着陈居的眼睛:“王爷,我在。”
陈居看着刘恒轻声道:“陛下,你要记住自己的初心,千万不能忘记初心。”
“天下黔首的心愿仿若是一股洪流,能够将天下所有的东西全都吹散。”
“希望陛下百年之后再回首看,能够觉着问心无愧。”
刘恒紧紧握着陈居的双手,眼睛中带着坚定和信念:“您放心吧先生,刘恒定然不敢忘此事。”
“一定会将先生的教诲牢牢的记在心中。”
陈居这才是放下心来,他看了一眼站在屋子里的众人,没有和自己的儿子多说什么。
在刘恒来之前,他该交代的就已经交代完了。
他的眼睛中映入这镇国王府中的灯火万丈,刘恒轻声道:“先生,我欲让老师继承镇国王的位置,不知您意下如何。”
陈居轻笑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别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苦涩之意:“陈氏的王位传一代就可以了,毕竟这对于天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对于陈氏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会让陈氏中人日益骄纵。”
“陈氏只是天下黔首的陈氏,只是诸华诸夏的陈氏,陈氏不想要被困居在某一個位置上,还望陛下见谅。”
刘恒的眼睛中充斥着泪水:“这是何必呢先生?”
陈居只是坚定的摇着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陛下,还望陛下以天下为重!”
天下为重!
这句话似乎贯穿了陈居的一生。
从当年回到秦国、在四世皇帝猖獗的时候离开秦国、保护当年扶苏皇帝留下来的子嗣、保护子婴一脉,再到后来帮助刘邦站稳脚跟。
后来因为天下人来到了大汉朝廷。
一个个的人生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划过他的眼前,陈居的这一生经历了数个皇帝。
他在始皇帝年间就已经存在、之后经过四世皇帝、五世皇帝、高皇帝、以及上一位皇帝刘盈,再到如今的文帝时期。
五朝老臣。
天下间,什么人能够有这样复杂的人生呢?
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在陈居眼前浮现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当初离开陈氏,悄无声息的前往秦国军队中,为秦国殉国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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