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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38节

  “煤矿的价值虽然远远不如金矿和银矿,但对目前而言,还是具有较高的投资价值。”来自纽芬兰的渔业商人塞巴斯蒂安·勒科尔尼却对此有着不同看法,“随着齐国的蒸汽船技术扩散,欧洲各国一定也会争相研制和仿造类似的蒸汽船,来用于海上运输。毕竟,这种蒸汽船可以完全摆脱季风和洋流的限制,也不用等待最为合适的出海天气,一年下来,运输效率绝对要比传统风帆船高出许多。而且,我认为,蒸汽船的大规模投入应用,对于我们将纽芬兰渔场捕获的鳕鱼及时运往欧洲销售,是一個极大的利好消息。是的,我们可以一年四季,不分时令,将更多的鳕鱼卖出去,从而增加我们的收益。”

  “勒科尔尼说得有道理。”奥利维耶·迪索普特点了点头,说道:“据说,到了冬季,烧煤炭也比烧木头要经久耐用多了,不需要在夜里再去添加木柴,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晚上。哦,对了,齐国人怎么如此好运气,居然能在奇内克托地峡附近发现一座煤矿。”

  “去年八月开始,那位新来的齐国亲王殿下想跟我们法国北边的阿卡迪亚地区划分一条清晰的边界线,双方在奇内克托地峡附近进行了长达数月的勘探和测量。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齐国人一不小心就走了狗屎运,发现了煤矿。你们也知道,齐国人来了之后,就派了许多探矿工匠和测绘人员,对整个斯科舍地区进行勘探和调查。哦,那位齐国亲王殿下估计想要搞清楚自己的领地内到底有多少家底吧。”

  “说到那个齐国亲王,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那就是他似乎对我们本地人缺乏明显的信任。”布鲁诺·勒梅尔将手中的酒杯放置在餐桌上,表情严肃地说道:“这两年来,除了他刚刚抵达罗亚尔,与我们见了面,一起举行了一场欢迎盛宴后,在此后的时间里,他几乎很少再与我们接触。听说,他还想将行政中心搬到半岛东南岸,准备在那里新建一座城市和港口。”

  “齐国人不论是在纽芬兰岛,还是在新斯科舍地区,都处于绝对的数量劣势。”塞巴斯蒂安·勒科尔尼笑着说道:“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这位亲王殿下生出强烈的不安全感。哦,齐国人有多少来着?四百人?还是五百人?要知道,仅罗亚尔城,我们法国人就有一千多人,要是算上整个阿卡迪亚,以及新法兰西,估计有两三万人吧。在这种情势下,若我是齐国人的话,也会感到害怕。”

  “没错,在整个北美东海岸,除了我们法国人,还有英格兰人和西班牙人。齐国人在这里,属于绝对的少数派,在新斯科舍地区,更是如此。以后,这位亲王殿下想要发布必要的政令,必须要征求我们的意见。所以,我强烈要求,在斯科舍地区建立议会,以此充分维护我们法国人的利益。”

  法国北美领地——新法兰西的人口规模曾在路易十四期间,有一个快速增长阶段,尤其是在1663-1673年,法国政府在鼓励移民的同时,还在法国本土大量招募“国王之女”,凡是符合条件的单身妇女只要接受王室条件来到新法兰西嫁给殖民地单身男子,就会获得王室给予的30里佛尔的嫁妆(相当于一个契约劳工一年工资的2/3)。

  尽管,因为战争的原因,导致法国财政趋紧,在1673年停止了这种“国王之女”的招募,但通过这种资助,先后有将近有八百名妇女来到法属北美领地,为该地区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截止到1725年,整个新法兰西领地拥有法国定居者三万二千人左右,在地广人稀的北美大陆,虽然比不上人丁兴旺的英属北美领地,但在初来乍到的齐国人面前,那绝对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

  二十多年前,在《乌得勒支和约》当中,法国人被迫将纽芬兰与阿卡迪亚割让给英格兰,哈德逊湾沿岸的独占权包括从苏必利尔湖去往北部水域的通道,也全部割让给英格兰哈德逊湾公司,法国从沿岸所有哨所撤离。

  丢失了阿卡迪亚,法国损失最大,因为英格兰海军要强于法国,若是英格兰将阿卡迪亚变成进攻前沿基地,整个新法兰西都要面临英格兰海军的威胁。于是,战后法国人便全心经营罗亚尔岛(今布雷顿角岛),在该岛的最东端修筑了路易斯堡,以取代原阿卡迪亚的罗亚尔港,试图防御英格兰海军自新斯科舍的进攻。

  初期,统治阿卡迪亚人的英格兰人认为他们会接受统治,也没有采取过激的行动,也没有将他们驱逐出新斯克舍,所以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双方谨慎地维持和平。经过十余年的和平稳定发展,昔日的法国居民点,在异族卵翼下迅速繁荣起来,人口从1700年的两千人增至1726年的六千余人。

  这些法国后裔阿卡迪亚人虽然沦为英格兰殖民地居民,但能很快就适应了外族统治,甚至可以两面讨巧,既与英格兰殖民地做贸易,也与新法兰西领地继续愉快地做买卖。

  由于没有原来法国殖民总督和领主的剥削和兵役,也没有英格兰人的干扰——这些法国后裔甚至无需缴税,在天主教的抚慰下,阿卡迪亚人依靠筑堤防御芬迪湾海潮的侵袭,在富饶的土地上过着悠闲而舒适的生活。

  然而,世事难料,四年前,英格兰人与齐国爆发战争,竟然被人家万里远征给击败了,海军损失惨重,本土被封锁,最后不得不委屈求和。

  英格兰人根本不顾阿卡迪亚人感受,毫不犹豫地将新斯克舍和纽芬兰甩手丢给了齐国,以换取双方早早结束战争。

  城头大王旗的突然转换,让新斯科舍的阿卡迪亚人有些发懵,一时间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态和举动来应对这种局面。

  短短十余年,他们居住的土地居然三易其主,而且迎来的统治者还是一个与欧洲大陆宗教和文化截然不同的东方人。

  当那位来自齐国的亲王殿下来到罗亚尔时,向他们宣布,新斯克舍和纽芬兰岛都是他的封地,并且按照他们皇帝的敕令,上述两地也被重新命名为陈州,所有的阿卡迪亚人都将是他的子民。

  对此,阿卡迪亚人并未表示任何反对,齐国人既然能击败强势的英格兰人,那么他们理所当然地享有这片土地的统治权。

  不过,阿卡迪亚人却婉转地向这位齐国亲王提出要求,希望他的到来,不要改变这里的一切,允许这里的所有居民继续维持自治的权利,不纳税,不服劳役,更不承担战争的兵役义务。

  要知道,英格兰人统治这里的时候,也从未要求当地的阿卡迪亚人担负各项国家所规定的义务和责任。

  那位齐国亲王对这个要求不置可否,表示需要熟悉了解本地的具体情况后,才能给出正式的答复。

  结果,两年时间快过去了,齐国人仿佛忘了他们这些阿卡迪亚人,既没有要求他们敬献贡赋,也没有征发他们去营建新的宫殿和城堡。甚至,连他们拥有的土地和房产也未予重新登记确认。

  齐国人除了最初跟随那位亲王殿下来到这里的六十多人外,后来又陆续抵达了两批移民,有学者,有工匠,有士兵,也有农人,具体数量有多少,谁也没去关注。

  因为,齐国亲王封赐给这些人的土地,大多都是位于西南和东南地区的无主之地,并未侵夺当地阿卡迪亚人的土地。

  对此,阿卡迪亚人欣慰之余,也不免生出几分小心思。

  在新斯克舍地区,我们阿卡迪亚人的数量处于绝对优势,那是不是可以被赋予更多的地方事务管理权力?

  要不然,待齐国人的移民数量日益增多,势必会对他们当地人施以压制,甚至会侵占他们的合法利益。

  当年英格兰人统治该地时,就曾多次要求阿卡迪亚人向英王宣誓效忠,但均被他们所拒绝,表示在爆发英法冲突时将严守中立的立场。

  英格兰人可以仗着在北美地区的强势,在某种程度上剥夺他们阿卡迪亚人介入权力中心的企图。

  但是,你们弱势的齐国人想要稳固地统治这里,难道不该依靠我们吗?

  “先生们,我刚刚从码头收到一个消息。”就在一众人正在讨论是否向那位齐国的亲王殿下施加压力,迫使他建立地方议会,由他们阿卡迪亚人与齐国人共同决定本地区事务的大政方针,一名商人匆匆地来到宴会大厅,告知大家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港口来了一艘齐国商船,运来了一支小型军队,人数在两百六十人左右。”

  “啊?”众人哗然,均露出惊愕的表情,“是来自齐国本土的军队吗?”

  “不,好像不是齐国军队。”那名商人摇头说道:“是爱尔兰人!一群全副武装的爱尔兰军队。”

  “爱尔兰人?……爱尔兰的军队怎么会来这里?”

  “先生们,你们恐怕忘了一件事。”布鲁诺·勒梅尔脸色阴沉,“齐国人帮着爱尔兰人独立建国,而且还从政治、军事、经济等诸多方面给予大量援助和支持。爱尔兰人,已经成为齐国人最为忠实的小跟班。我猜测,这支爱尔兰军队,一定是那位齐国亲王殿下请求调派过来的。”

  “他为何要请求调派一支军队入驻罗亚尔?”

  “因为,齐国人想要依托武力,将我们所有的当地人彻底压服。……哦,上帝,他想要完全地掌控罗亚尔,继而掌控整个新斯克舍。”

  “他会要求我们缴税吗?”

  “他会没收我们的土地吗?”

  “……他会不会将我们所有人都驱逐出新斯克舍,从而把这里变成他们齐国人的世界?”

  “哦,上帝,我们需要如何应对?要不要派人传信给魁北克,请求新法兰西总督阁下给齐国人施加一点压力?”

  “……”

  “好了,先生们,我们无需太过紧张。”布鲁诺·勒梅尔大声地说道:“齐国人从爱尔兰调集军队入驻罗亚尔,也并非一定要对我们所有人施以严苛举动。我认为,齐国人的目的应该是通过武力展示,想让我们表示顺服他们的统治。……哦,当然,我们可能会遭受一点经济利益上的损失。但我认为,他们绝对不敢将我们逼到绝地。不说我们在整个新斯克舍有数千当地居民,人数要远远超过齐国人,就是整个新法兰西领地,乃至我们法兰西王国,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在齐国人的统治下受辱或者遭到苛待。”

  “所以,我们还是有跟齐国人讨价还价的余地。当然,前提就是,我们所有人必须联合起来,发出我们共同的声音。”

第231章 齐国人的“恶政”

  一列全副武装的爱尔兰军队开进了罗亚尔城,在诸多市民目光注视下,沿着长长的石板街道,径直朝陈王宫(原新斯科舍总督府)而来。

  身着蓝色的军服,腰扎黑色武装带,头戴仿齐国式大盖帽,鳄鱼皮短靴,肩扛齐制15式燧发枪,枪头套着一柄长长的刺刀,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在队伍的尾列,几匹被临时征集的驮马,拖拽着三门威风凛凛的火炮,压过部分未铺石板的夯土路面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

  在罗亚尔城,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未曾见过正规军队,而且瞧着模样,似乎还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军队。

  然而,令人惊异的是,这支爱尔兰部队打出的旗帜竟然是齐国标志性赤色黄龙旗,五爪的金龙在猎猎风中,显得格外狰狞而凶猛。

  “这就是你们军方给我派来的军队?”陈王齐惟浚站在二楼露台上,看着这队爱尔兰军队在王府军务司官员的引领下,缓缓开入王宫附近的一座仓库区,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名陆军宣节校尉(少校)军官。

  “回陈王殿下。”齐国陆军驻爱尔兰参谋团教习官张孝举向陈王敬了一个军礼,郑重地说道:“卑职奉驻爱尔兰陆军司令部的命令,特意拣选精悍士兵两百六十五名,进抵陈州,驻防两年,以行使必要之防务职责。”

  “陈州虽为亲藩之国,但也是我大齐海外领土之一,却不曾想,竟然还要一群爱尔兰士兵来守卫保护。难道,我们陈王府连你们陆军都请不动了吗?”陈王脸色很是难看,言语中不免带出几分抱怨。

  合着,我一年来多次请求军方从邽山群岛或者地中海地区抽调精锐一部陆军入驻陈州,以震慑地方宵小,你们就给我弄来这么一堆玩意来打发我?!

  爱尔兰,一个刚刚独立建国未久的撮尔小国,军队也是经由我齐国军方一手调教和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实在可疑。

  你们就准备拿他们来给我撑场面?

  “陈王殿下,这些爱尔兰士兵虽然战力不及我齐国陆军,但要是对付些许地方土著或者当地民兵武装,当能战而胜之。”张孝举见陈王面露不满之色,不由苦笑连连。

  我这辛辛苦苦带着人赶过来,还被人家小瞧了!

  可问题是,我一个低阶小军官,哪里能决定派遣什么部队来你陈州驻防给你撑面子?

  大概,或许,可能是上头觉得不论是地中海地区,还是北大西洋上几处海上据点,其重要性都要强过陈州。故而,便从爱尔兰随便划拉了这么一支部队过来。

  你们陈州又没有处于外敌入侵的危险境地,何至于调派我齐国经制陆军过来?

  “你们军方就没有研究过陈州周边的形势分布吗?”陈王转身回到屋内,走到一面张挂着最新北美东北地区势力分布图的墙壁前,伸手点了点陈州的位置,“我们青川(即新斯克舍)西南方是英属新英格兰地区,人口数以十万计,可动员集结的民兵达数万人;而在青川的北面和东面,是法国人的地盘,他们罗亚尔岛(即布雷顿角岛)距离青川仅隔一道狭窄的海峡,犹如一个锲子,将我陈州所属的长兴岛(即纽芬兰岛)分隔开来,不能遥相呼应彼此支援。在这般形势下,我陈州可谓是四面皆敌,一旦有事,必为英法所趁。”

  “……”张孝举瞅了瞅墙上那幅地图,又看了看神情激动的陈王殿下,嘴巴微微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啥意思,你们陈州不至于已经危如累卵了吧?

  “……”陈王瞪着双眼,也看着张孝举。

  瞧见没,我们陈州还真的是形势险恶,你们军方就不能派点像样的军队过来,保卫这块距离我齐国最远的海外领地吗?

  “陈王殿下……”张孝举犹豫片刻,艰难地说道:“不论是英格兰,还是法兰西,它们应该不敢擅自攻击我齐国海外领地。因为,它们承担不起……开战的后果。”

  “……万一呢?”陈王闻言,有些气结,“法国人对我们齐国据有陈州,是有很大意见的。他们认为,我们齐国控制了他们圣劳伦斯河的出海通道,可以随时威胁和封锁他们的新法兰西领地。”

  “殿下,法国的海军比英格兰的海军还要弱……”

  法国即使有野心,重新据有了陈州,但以我齐国海军的强大,难道就堵不住他们的圣劳伦斯河出海通道?就不能再封锁新法兰西?

  “但是,你们军方派来的部队数量还是太少了,不足以震慑地方。”陈王长叹一声,摇着头说道:“而且,我想要的战舰,海军更是一艘都没有派来。你们可知,长兴岛海域(即纽芬兰渔场)的渔讯已经到来,会有多达数百上千艘的欧洲渔船蜂拥而来,肆意捕捞本该是我们陈州所属的渔业资源。”

  “殿下是想控制长兴岛渔业资源?”张孝举有些挠头。

  这位陈王殿下还真的有点能折腾,为了一点点渔获,至于吗?

  竟然还要海军派战舰来为你看护!

  “你怕是没听到过这么一句话是如何形容长兴岛周边丰富的渔业资源吧?”陈王幽幽地说道:“那里的鳕鱼多得密如蚁群,踩着鳕鱼群的脊背就可以轻松走上岸来。英格兰、法国、荷兰、葡萄牙、西班牙,乃至丹麦、瑞典等国,消费的鳕鱼规模数以万吨计。这是一笔何等庞大的财富,却白白让一帮欧洲人给赚去了。”

  “殿下,恕我直言。”张孝举轻声说道:“不论是想压制青川当地的阿卡迪亚人,还是要控制长兴岛周边海域的渔业资源,你们陈州除了依托我们军方的支持外,还需要有足够数量的移民。没有充裕的人口,一切皆为虚妄,终为他人所趁。”

  “是呀。”陈王苦笑一声,“陈州偏远,四面皆夷人林立,唯有补充足够的汉人移民,方能站稳脚跟。但是,不论是从汉洲本土,还是从传统大陆汉地,想要跨越数万里海路移民,不啻为千难万难。……所以,我陈州唯有竭力增加财源,夯实基础,才能持之以恒地进行移民活动,从而保有这块海外领地永为齐土。”

  ——

  1497年,英格兰国王亨利七世资助约翰·卡波特到北美探寻一条通往东方的航道。约翰·卡波特到达的地方可能是今日加拿大新斯克舍与纽芬兰的海岸,随即便宣布这些地方归亨利七世所有。

  他虽然没有发现东方航线,却意外发现了价值不下西葡两国在南美掠夺的金银财富,即鳕鱼。然而,亨利七世可能想要的是金银财宝而不是鳕鱼,此后卡波特便湮没无闻了。

  因此,直至1670年前后,英格兰人在纽芬兰,无论是早期的鳕鱼贸易,还是尝试建立殖民地,基本上都是移民個人的行为,没有任何官方的背书。

  所谓英属纽芬兰实际上是指纽芬兰岛东海岸从特里尼蒂湾、康塞普申湾到圣约翰斯南边的非瑞兰与李纽斯一带,仅有数百名男人、少数妇女和儿童常住人口和一千余在此短暂过冬的水手,到了夏天的时候,才有数千欧洲渔民前来捕捞鳕鱼。

  随后,圣约翰斯从渔民聚集地缓慢地成长为最大的定居点,并逐渐又发展成为一个繁盛的贸易站,而后成为英格兰商人的家园。另外,还有一些在渔港和哨所周围形成的小散居地。

  本来,早在1610年,来自布里斯托尔的约翰·盖尔率领一队移民要着手为英格兰王国建立纽芬兰殖民地,但遭到此前一直在纽芬兰捕鱼的英格兰西海岸渔民的强烈反对。因为,渔民们害怕英格兰政府会干预纽芬兰的捕鱼业,损害他们的利益。

  这一时期,渔民的惯常做法是,由每年春天到达岛上的第一艘渔船的船长负责管理当地事务。后来,英格兰政府也承认了这个惯例,并授予这个船长管理纽芬兰的权力。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纽芬兰仍是英格兰渔民季节性的临时居住点,还算不上移民的定居地。英格兰政府也一直将它作为自己的渔场,作为培养水手的摇篮,并未实施直接殖民统治。

  说白了,英格兰王国政府在这块名义上属于它的领地上,一毛钱收益都没有,不仅英格兰本国渔民不向政府缴纳任何税费,就连那些跑来占便宜的法国人、荷兰人、丹麦人、瑞典人、葡萄牙人,也不会给英格兰财政贡献一个铜板。

  故而,在齐英和谈期间,英格兰政府在诸多海外领地中搜捡一番,最终决定将这个拥有丰富鳕鱼资源的大岛割给齐国。

  反正没啥收益,丢给齐国也是无妨,说不定还能借这座岛屿引起齐国人与欧洲其他国家之间的矛盾和纷争。

  要知道,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前,法国人可是占据了纽芬兰岛的西半部,一直都在跟他们英格兰王国明争暗斗,竭力争夺这座岛屿的控制权。

  对于这座岛屿归属权问题,不论是季节性来此捕捞鳕鱼的渔民,还是定居在岛上的英格兰移民,所有人的心中无疑都是彷徨而忐忑的。

  谁也不知道,新来的统治者会不会改变曾经既定的传统,会不会损害他们每个人的利益。

  两年前,一艘齐国的海军战舰来到纽芬兰岛,与圣约翰斯的临时管理机构简单做了交接,升起了一面齐国的赤色黄龙旗,留下了几名军官,宣示一番主权后,便不再对这座岛屿投以更多关注。

  一切看来,仿佛一如往昔,什么都没改变。

  随后,齐国人指派了一位亲王殿下来主持新斯克舍和纽芬兰岛两地的事务管理。未多久,他就派了十余名官员、书吏替换了那些早已待得厌烦的海军官兵,并宣布该岛所有居民从此便成为他的领地百姓。

  接下来,好像就没啥事了,渔民们该捕鱼就去捕鱼,岸上的鱼产品加工厂该腌制鳕鱼就腌制,种地的农人也依旧耕种土地,收获蔬菜和没多少数量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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