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42节
“嗯,有进步,你的这番谋划倒是甚为周全。”隋同山对儿子的应答极为满意,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将你放出去,应该可以独当一面了。”
“爹,你的意思是……”隋锦林一脸的惊喜。
“你是想在商社里做事,还是想自己出去单干?”隋同山点了点头,轻声问道。
“爹……”隋锦林迟疑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父亲,郑重地说道:“爹,我想出去单干。”
“嗯,也好。”隋同山看着一脸坚毅神色的次子,不由流露出一丝怜爱,“若是你不打算返回汉洲本土,想自立门户,我可以为你准备一大笔资金,用来开拓一番你自己的事业。……你是准备落脚陈州,还是庆国?”
“孩儿想以陈州为基,开拓我刚才所述的环北大西洋贸易。”
“嗯……”隋同山闻言,想了想,随后建议道:“除了经营陈州和新法兰西两地的贸易事务外,你还可以跑跑新英格兰地区的贸易线。毕竟,那里是一个拥有百万人口规模的大市场,而且民丰物阜,购买力远超新法兰西和陈州。”
“新英格兰?……英格兰人的《航海条例》对我们齐国商船有约束性吗?”
“以前或许有。”隋同山笑了笑,“现在嘛,连英格兰本土的市场都要对我齐国开放,他们的新英格兰殖民地难道还能禁绝我齐国商船?”
——
9月19日,马萨诸塞,波士顿。
尽管还未到深秋季节,但到了傍晚时分,一股凉风袭来,吹落了枝头上的树叶,纷纷扬扬地洒在青石板街道上,让这座新英格兰地区最大的城市显得有几分萧索和凄婉。
位于波士顿东面的一座酒馆里,几名商人正围坐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临近的齐国人。
是的,齐国人所据的新斯克舍离波士顿并不远,而位于东北方向的缅因地区与新斯克舍就更近了,它们就只隔着一条不甚宽阔的芬迪湾,凭海相望,两家算是近邻。
“但是,这个近邻却对我们新英格兰充满了戒备和警惧的心理,反而与北方的法国人打得火热。看他们这般模样,着实让人生厌!”波士顿汉克斯造船场老板普尔维·罗杰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地顿在桌上,脸上带着一股阴郁之色。
“哦,罗杰先生,你这是对齐国人向法国人订购了五艘渔船而耿耿于怀吗?”朗姆酒厂老板维利亚姆·林肯笑着问道:“同样的,齐国人不惜从遥远的地中海采购他们自己生产的朗姆酒,也不就近来我们波士顿购买,而我就没有像你这般生气。”
“维利亚姆,你那座小酒厂,仅新英格兰地区的市场就已经供不应求了,自然不需要巴望着新斯克舍的齐国人来购买。”木材商人卡莱斯·莫泽尔摇着头说道:“但在齐国人如此明显地疏远我们新英格兰地区的背景下,你在我们所有人面前说这种风凉话,可就有些不太绅士了。据传,齐国人明年还要将纽芬兰渔场细化成无数片区,然后将其捕捞特许一一进行进行高价拍卖。哦,上帝,齐国人做起事来,跟伦敦那些人一样的贪婪!”
“哦,请原谅我的冒失。”维利亚姆·林肯耸了耸肩膀,面带歉意地说道:“先生们,齐国人之所以这般疏远我们,会不会因为我们数年前爆发的战争缘故,使得对方仍心有芥蒂?”
“心有芥蒂?”普尔维·罗杰冷笑一声,说道:“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明明是我们英格兰王国遭受的损失更大,并且还波及到了我们新英格兰地区,若是心有芥蒂的话,那也应该是我们才对!”
“是呀,三年多的战争,虽然主要战场都在欧洲,在北大西洋,但我们新英格兰地区也同样遭到了重大的损失。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对我们马萨诸塞地区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众人闻言,皆唏嘘不已,非常默契地举杯共勉。
早期的马萨诸塞经济模式其实非常简单,新来的移民需要购买各种牲畜和第一年的口粮,以及建设房屋的各种木材和家具,而先一步移民的居民或者商人正好可以提供这些东西给后来者。
而新来移民购买这些东西的费用是使用在英格兰本土的积蓄来支付的,这样就等于形成了一个从英格兰到马萨诸塞的财富转移。
是的,新英格兰地区的移民活动发展到目前阶段,除了少量的契约奴外,大部分都是自发移民,而且人群也以本土稍有资产的中产阶级为主,远离太卷的英格兰本土,准备来到新大陆寻找自己的财富道路。
所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马萨诸塞的经济繁荣实际上是在吃移民饭的,它受益于不断地移民浪潮。
然而,齐英战争的爆发,却对马萨诸塞在内的新英格兰地区经济造成沉重打击,游曳于英格兰本土和北大西洋海域的齐国战舰,阻碍了两地的人员和物资往来,到了战争后期,齐国甚至还派了一支分舰队杀到了新英格兰地区沿海,肆意攻击进出港口的商船和渔船,封锁贸易航线,导致整个地区的经济陷于停顿。
没有资本的持续流入,马萨诸塞就没有办法购买欧洲的商品,也无法采购加勒比地区的蔗糖,更没有多余的财力对地方进行投资和建设。这样,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投资、消费和出口”,就有两项熄火了,使得该地区经济陷入了危机。
对于出口来说,这里最具优势的商品就是造船木材,在战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英格兰本土的造船厂所需要的木材差不多有六七成都是来自新英格兰地区(剩下的则来自瑞典和挪威)。另外,造船业向来发达的荷兰人也会在这里采购大量桅杆(需要非常高大地原始树木)。
所以,仅依靠着卖木头,马萨诸塞也是活得相当滋润,另外,这里的气候虽然不太好,但是充足的土地也足够人们生活的较为富庶。
一切看起来,马萨诸塞的唯一前途仿佛就是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农业区。
但是,这样的选项显然不在马萨诸塞居民的备选答案里,如果按照后世的标准来看,这里的清教徒都是属于中产阶级,他们漂洋过海不是寻求返璞归真的,而是一心要寻找发财的机遇。
早先时候,位于马萨诸塞东部和北部的纽芬兰渔场本应该成为他们最大的机遇。然而,不巧的是,虽然这座海上金矿近在咫尺,但对于马萨诸塞人来说却远如天涯。
因为,他们没有捕捞权!
当时纽芬兰渔场的捕捞权是英格兰政府颁布的,每片海域的捕捞权通过特许状给予垄断的渔业公司,然后,渔业公司在对来打鱼的渔船发给牌照,收取费用,海军和渔业公司的船只会巡视渔场,维持秩序,驱逐无照运营的渔船。
看着触手可及的发财机会却无法得手,马萨诸塞人实在有点欲火焚身,对伦敦的行径也是恨得牙痒痒。
不过,让马萨诸塞人寻到机会的时候还是有的,那就是英格兰卷入了内战当中,纽芬兰渔场一时间没人管了。
上帝赐来的良机,清教徒们岂能轻易放过。正所谓“路见钱财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内战期间的马萨诸塞人利用当地富饶的木材资源建造了大批渔船,这些无照经营的渔船欢快地驶向原来禁止他们染指的渔场。
从这座海上金矿里,他们挖到了第二桶金(木材出口算是第一桶金),马萨诸塞人每年都能获得十几万英镑的收益,数钱数到手抽筋。
捕到了鱼自然还要寻找买主。
但是非常不巧,英格兰本身就是渔业大国,根本就不缺鱼,跟马萨诸塞还是竞争对手。
于是,马萨诸塞人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鳕鱼卖给了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等天主教国家和地区,并使其成为他们的重要贸易伙伴。
为了不让船只在回程时空跑,当然要装载一些当地的产品,如法国的葡萄酒、意大利地区的丝织品和玻璃、西班牙的金属器皿等,于是来自上述国家和地区的产品挤占了原本属于英格兰本土手工业的市场。
似乎马萨诸塞天生就不是英格兰的菜,而英格兰也不是马萨诸塞的菜,新英格兰和老英格兰一开始就是竞争关系,而不是互补关系。
唉,妥妥的“逆子”悖逆“苛父”的苦情戏码。
在齐英战争初期,为了应对齐国海军威胁,英格兰将北美地区的战舰和武装商船悉数调回本土。而马萨诸塞的渔民们看到纽芬兰渔场又没人管了,曾一度欣喜若狂,甚至暗地里还期盼母国跟齐国打得时间再长一点,以便他们可以就近在这片鳕鱼资源丰富的渔场攥取更多的利益。
谁知道,齐英之间的战火却从英吉利海峡和北大西洋,烧到了加勒比,也烧到了新英格兰。
不讲武德的齐国海军,先后调集了十余艘专业战舰,从英属加勒比岛屿,一路北上,横扫北美东海岸,先后击沉和俘获了四十余艘隶属于新英格兰地区的大小商船,其中半数以上是马萨诸塞商人的,让他们损失颇为惨重。
更不要提,齐国海军战舰还闯入纽芬兰渔场,犹如草原上的狮群一般,肆意屠戮英格兰渔船。很不幸,其中又有许多渔船是属于马萨诸塞人的,导致数百艘渔船沉入冰冷的北大西洋海底,无数可怜的渔民沦为悲惨的俘虏。
想当年,不论是爆发的三次英荷战争,还是英法战争,英属北美殖民地所受到的影响都很小,甚至还能借着母国处于战争期间,趁机发一波小财。要么偷偷溜到到疏于管理的纽芬兰渔场大肆捕鱼,要么在殖民领地放松管制期间,愉快地前往加勒比和欧洲中立国家地区搞走私贸易,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但在刚刚结束的齐英战争,北美殖民领地的居民首次体验到蒸汽战舰的巨大威力。齐国海军派来的战舰并不多,但是只要在他们面前冒个头,却是想跑都跑不掉,很大概率会被对方击沉或者俘获。比起曾经强横无比的荷兰海军,还要凶残,还要可怕。
说实话,在战前包括马萨诸塞在内的英属北美领地的商人们,对齐国人并不怎么反感。
相反,他们对齐国人生产制造的各种工业制成品是相当地喜爱,相较于英格兰本土那些小作坊生产出来的商品,人家的东西不仅质量更好,而且价格还便宜。
就连英格兰本土引以为傲的呢绒产品,在许多方面也输于齐国人。
在丹吉尔,在休达——哦,齐国人将之称为天门,简直就是新英格兰走私商人的天堂,无数的齐国商品从红海、地中海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应有尽有,随意选购。
别说英属北美殖民地,就连英格兰本土都无法抵御齐国商品的侵入,逼得伦敦的大人物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高齐国商品进口税率,甚至还设置了许多贸易限制政策,就是为了排除齐国商品。
或许,也正因为此,才引爆了两国之间的战争。
感谢上帝,战争在两年前终于结束了。
新英格兰的商人和居民们松了一口气,马萨诸塞人也将始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尽管,新斯克舍和纽芬兰被割给了齐国,使得新英格兰地区在继法国人后,又多了一个新邻居,但所有人都认为,北美殖民领地的好日子又要重新回来了。
小酒可以继续喝起来了,舞会也可以继续举办起来了,更为关键的是,生意可以继续做下去了。
然而,当新英格兰地区的商人驾船出海时,却惊讶地发现,加勒比甘蔗种植园的粮食提供者变成了庆国,木材供应渠道也转换成葡属巴西和荷属苏里南,越来越多的齐国商人和荷兰商人正在竭力挤占原本属于他们新英格兰商人的市场。
那些正在为纽芬兰渔场暂时处于无人管理状态而暗爽不已的新英格兰渔民还没过几天幸福生活,便收到了齐国人的通知,需要在鳕鱼捕捞期间缴纳一笔所谓的渔业税,以此来宣示他们对该渔场的管理主权。
现如今,马萨诸塞人想跟临近的齐国人做生意,也遭到了人家的漠视,转而跟他们的老对手--法国人眉来眼去。
据说,齐国人在两个月前,带着大把的金银前往魁北克进行了一番大采购,有粮食、牲畜、农具、陶具等诸多物资,还有数艘渔船的订单,总价值超过三万英镑。
哎,这是几个意思?你们齐国人为啥舍近求远,跑到魁北克去买法国人的东西,却不到临近的马萨诸塞来采购日常物资?
你们需要的商品,我们都有,而且运输距离还这么近,运费能省不少钱。
嗯,好郁闷。
齐国人这么搞,明显是不给我们马萨诸塞人面子呀!
既然如此,莫怪我们要发飙了。
第237章 英格兰终于要对“美国人”征税了!
在整个北美大陆,要是论富裕程度,除了齐国的暄州总督区外,当属马萨诸塞。不过,前者完全是依托黄金的发现和开采而骤然暴富,未必有可持续性。而后者却是靠着一步步“踏实肯干”和精明过人的生意头脑,慢慢积累了无数的财富,从而过上了一种远超英格兰本土的富庶生活。
马萨诸塞人经过一百多年的苦心经营,不仅实现了粮食自给有余,而且还通过积极开拓海外市场,建立了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糖三角”贸易圈。
所谓的“糖三角”贸易,即把新英格兰的鱼干、粮食、木材、牲畜运送到西印度群岛(即加勒比群岛),卸货后运输糖类制品去欧洲,在欧洲卸货后装载工业品、棉纺织品、葡萄酒等返回新英格兰,这样当大西洋市场的经济引擎就逐渐从巴西移到西印度群岛了,而马萨诸塞的清教徒移民则成为最大的受益者。
要知道,从事蔗糖行业的西印度群岛,可谓是寸土寸金,不能或者很少能生产足够的农副产品,并且需要进口大量牲畜用以供给榨糖机械动力和运输。
所以,马萨诸塞人就此掌握对西印度群岛出口谷物、鱼、牲畜和木桶的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这样当他们的船只出没与西印度群岛不用带着压舱物空跑,所以在装载当地产品的同时,就比其他的竞争者成本更低。
当然,这还是有赖于英格兰本土足够给力,当年伦敦决心对荷兰的海上马车夫发起挑战,通过了《航海条例》,将实力雄厚的荷兰船主从英格兰的商业体系排除出去,摆脱了“自由飞翔的荷兰人”的竞争,为英格兰本土和马萨诸塞的船主们赢得了大量业务机会,同时也刺激了对“英格兰制造”的船只的需求。
马萨诸塞的造船业从简单的小渔船开始起步,然后又转向更大型的船只建造,尽管这里的劳动力要比英格兰本土贵,但是大量廉价而优质的木材压低了成本,所以造船成本要比英格兰本土更低,造船业很快成为马萨诸塞的支柱性产业之一。
除了造船业,马萨诸塞还有一项极为重要的产业,那就是酿酒。
齐国的甘蔗酒酿造工艺早就在五十多年前便通过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途径,传到了加勒比地区和巴西地区,并随后又扩散至马萨诸塞。
在这个时期,欧洲各国都鼓励本国进口粗糖在本地进行精炼,以此争夺这个高附加值的产业,在这场产业竞赛中马萨诸塞无疑成为了包括英格兰本土蔗糖精炼行业的有力竞争者。
制糖是高能耗产业(以木材为主的燃料),甘蔗酒(即朗姆酒)也同样如此,把蔗糖厂建立在海岛上的好处是海运方便,同时可以防止奴隶逃跑,但是劣势也是明显的,那就燃料供应不足,所以西印度群岛需要进口大量的木材。
相比木材,运输糖蜜更能节省船只的仓位,所以马萨诸塞便大量进口糖蜜来酿酒,这比西印度群岛进口木材酿酒,更有成本优势。
于是,在三十多年前,马萨诸塞便成为当时最有竞争力的朗姆酒酿造中心,每年从西印度群岛进口上万桶的糖蜜来酿酒。它生产的朗姆酒除了供给北美殖民地消费外,还用于和印第安人进行毛皮交易,以及出口非洲换取奴隶。换回的非洲奴隶在西印度群岛出售后,除了直接赚取金钱之外,还被用于继续采购糖蜜和砂糖,然后带回马萨诸塞进行酿酒和精炼。这也是当时的另一种“三角贸易”形式,为马萨诸塞商人带来大量的利润。
因为本地的消费非常有限,所以马萨诸塞的船主们一开始就采取走出去做生意的方法,中部殖民地的面粉和肉,弗吉尼亚的烟草,南部殖民地的大米和靛蓝都是都依赖于马萨诸塞的运输到欧洲或西印度群岛,马萨诸塞的船主们很快就发展成为仅次于荷兰人的海上马车夫,它们拥有数百艘船往返于北美、西印度群岛、南欧、不列颠和非洲(这还不包括从事兼职的渔船)。
此外,马萨诸塞人还承接陆地和海上的销赃业务,在17世纪后期时,英法和西班牙达成了谅解,所以海盗在加勒比海就不那么受欢迎了(在此之前各国都招揽海盗以强化自身武装力量),这里的海盗开始寻找更安全可靠的栖息地和销赃渠道,于是马萨诸塞顺利的招揽到这些“灰色”业务。
因为这里商业发达,便于销赃和采购航海物资,而且有很多的朗姆酒;同时还是造船业中心,可以维修和重新装备船只。于是大量海盗来到这里修整船舶和交易,甚至地中海和印度洋的海盗(因为齐国海军的强势,搞得该地区海盗根本无法展开像样的业务)都不远千里的“慕名”而来。
当然美中不足的是,在当时的马萨诸塞的议员们依然受到清教戒律的影响,迟迟不肯通过允许开设技院的法律,于是法律更为宽松的罗德岛开始抢马萨诸塞人的生意,经济开始崛起——那里在上個世纪晚期到本世纪初时,几乎成为了海盗们的度假胜地。
凭借五大支柱性产业——渔业、航运、造船、酿酒、特殊行业服务——马萨诸塞在这个时期成为大西洋经济圈内“最靓的仔”。
这个时候,国际贸易理论出现两种经济模式,一种是齐国提出的“自由贸易”,要求世界各国取消诸多贸易限制政策,减少各种贸易阻碍,打开自家国门和市场,实施自由贸易,而且还不追求绝对的贸易出超。
还有一种就是盛行于欧洲的重商主义,在政府和商人的眼里,世界上的财富是有限的,你多了我就会少,为了争夺财富,一个国家出口的货物必须多于进口的货物价值,并努力让自己的商业在国际转口贸易中占据中心位置。
在这样的竞争中,英属北美南方殖民地主要生产英国急需的原料和经济作物,经济上还有互补性,但在北方几处殖民领地,则在经济方面对抗性更强。
尤其是在新英格兰,这里的主要产品是渔产品和羊毛,而英格兰本土的产品也是渔产品和羊毛;英格兰本土在发展工商业和航运业,而新英格兰也在发展工商业和航运业;英格兰本土需要南方和加勒比海殖民地提供原材料和市场,而新英格兰的工商业也在这里竞争原材料和市场。
新英格兰似乎天生就是老英格兰的敌人,被英格兰本土的政治家和商人称之为“最有害的殖民地”。
“听说,詹姆斯·爱德华·奥格尔索普将军获得了国王陛下的特许状,准备要在南卡罗莱纳的南部建立了一块新的殖民领地。”
在这片“最有害的殖民地”政治和经济中心波士顿城的总督府内,马萨诸塞总督米奇·麦康奈尔子爵正在盛情招待一位来自伦敦的大人物--内阁财政委员会副主席、科纳尔伯爵拉斐尔·沃诺克。
聊了一会儿本土的风花雪月,麦康奈尔子爵很自然地将话题转移到北美殖民地事务上来,想从对方口中套出伦敦又将出台什么新的殖民政策,对新英格兰,乃至马萨诸塞又会产生何种影响。
作为英格兰王国财政事务的决策人之一,科纳尔伯爵不顾大西洋上的惊涛骇浪,亲自到访波士顿,应该不是来“公费旅游”的,怕是带来了国王陛下和内阁的最新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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