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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59节

  作为沙州总督区政府驻地,同时也是齐国印度舰队司令部所在地,津门自然是聚集了大量的人口,官员、书办、吏员、军人、学者、商人、工匠,以及他们的家属,再加上这么多年来陆续兴建的船舶修理、粮食加工、棉花加工、建材加工、制陶、挂毯等一系列初级轻工产业,更是吸引了不少外来居民前来做工,使得整个城市人口规模达到八九万人,差不多占了整个总督区近三四成的人口,乃是阿拉伯海沿岸地区数一数二的工商业重镇。

  随着港口的开发和通往周边地区公路的兴建,津门也成为印度河流域的门户,内陆地区的棉花、小麦、羊毛、牲畜,以及各种矿产由此输往齐国本土及其他海外领地(或殖民地)。

  在津门停驻的三天时间里,易卜拉欣·汗按照惯例,花了些时间对这座齐国人一手建立的城市逛了逛。

  说实话,这座城市让他感到非常的震撼。

  易卜拉欣·汗从来没见过如此恢弘大气的城市,鳞次栉比的高楼,金碧辉煌的商业大厦,热闹而喧嚣的街市,漂亮豪华的马车,衣冠楚楚的官员和商人,还有那身着东方传统服饰的美丽妇人,都让来自“穷乡僻壤”的土包子们感到自惭形秽。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么一座巨大的城市,这么多的人流,竟然丝毫没有马什哈德那般屎尿横流、垃圾遍地的腌臜景象,也没有无数的乞丐和难民扎堆于市井之中,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有秩序和有规划。

  虽然,这座城市位于信德地区,但却丝毫没有一点印度风格,更没有一座真神庙和西方的天主教堂,所有的建筑皆为东方式的,而且井然有序,整体上看起来非常协调,飞檐吊斗,青瓦白墙,砖雕门楼,民居、祠堂、钟楼、牌坊,无不彰显传统东方古典风格。

  城市的西北角,有大片园林式庄园,明显是高官显贵住宅和休闲所在,脊角高翘的屋顶,加上走马楼、砖雕门楼、明瓦窗、过街楼,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高雅和贵气。

  在城市的东南方,一栋栋巨大的工厂发出轰鸣的声响,高高耸立的烟囱,不断向外喷吐着黑烟,仿若狰狞的恶魔,远远望去,便心中生出几分惊惧。

  这就是齐国人建设的城市!

  当然,津门城也不全然都是这般光鲜亮丽,也有大片大片杂乱逼仄的贫民区。那里居住着大量战争难民或者逃荒灾民,主要是来自西北印度的信德人和喀拉特汗国的俾路支人,不堪忍受战乱、官府盘剥、拉丁,或者粮食歉收破产了,总之是活不下去了,于是便跋山涉水涌入秩序安定、生活富足的津门讨口饭。

  沙州总督区经过数轮“展界扩地”,辖地范围早已越过了津门城,面积增加了十数倍不止,仅凭两個营的沙州驻屯军和一个团的齐印仆从兵,是根本守不过来那么长的边境线,特别是晚上,大量信德人和俾路支人轻松地翻越边界壕或者简易栅栏,涌入沙州境内,让人徒奈如何。

  为此,沙州总督区每过一段时间,便令警察部门协同齐印仆从兵展开一场大规模的人口清查行动,将无数“黑户”清理出沙州地界。

  至于遣送的目的地,无非就是两个去处,要么驱赶至喀拉特汗国,以充实这个亲密藩属的人口基数,要么就装船运往亟待开发且环境较为恶劣的海外殖民领地,为齐国的殖民建设事业添砖加瓦。

  对于齐国人这般做法,易卜拉欣·汗非常不理解。一个地区,乃至一个城市涌入更多的人口,难道不是一种巨大的财富和资源吗?

  呵,齐国人还是过于心慈手软,或者不太心黑手辣,要搁着在呼罗珊地区,要是能有这么多的战争难民和灾荒饥民涌入,那还不得尽挑青壮男子入伍为兵,扩大军队规模,然后进行持续不断的征服和掠夺,剩下的全都宣布为奴隶,不论是种田耕地,还是放养牲畜,可都是一把好劳力。

  最不济,也能充为苦力,修桥铺路,开挖沟渠,或者作为辅兵,送到战场上当炮灰。

  像齐国人这般,将大量涌入的外来之民,还要花费巨大代价遣送处境,那纯粹是钱多了烧的!

  或者,更狠一点,在难民涌入的时候,直接大开杀戒,看看谁还敢随意偷渡入境?

  虽然对齐国人的做法有些不太理解,但易卜拉欣·汗也不敢就此轻易断言否定,人家经略印度数十年,想必已是积累了不少经验,不坚决阻止印度难民的涌入,说不定另有深意。

  在三天的参观游览过程中,易卜拉欣·汗与一众随行人员都忍不住购买了大量的商品,准备在返程的时候,带回呼罗珊,除了敬奉给纳迪尔外,大部分都是置于家中各自享用。

  津门的商品物资太丰富了,而且绝大多数的同类商品价格仅为呼罗珊地区的两三成,使得众人恨不得要将市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打包带回去。

  齐国人对他们的疯狂扫货行为并未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显见对这种情形是早已司空见惯,不论是喀拉特汗国的俾路支人,还是纳瓦布王国的信德人,亦或是班吉那德王国的旁遮普人,以及距离更远的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凡是抵达了津门,无不如此这般一个个化身购物狂,大包小包地将各种商品带回自己的家乡。

  他们或者于当地再行转售,从中赚取高额贸易利润,或者以此贿赂讨好地方王公贵族和部落首领,从而换取相应的政治利益或者商业利益,进一步发展壮大自身实力。

  在这个商品匮乏的年代,无论何种商品,何种物资,都能极大地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

  况且,齐国大工业生产出来的商品,不仅质优,而且价格亲民,自然是受到全世界消费者的喜爱。

  来自呼罗珊地区的“土包子们”见到种类如此之丰富、价格如此之优惠的商品,岂能不见猎心喜,疯狂扫货呢?

  当前往苏拉特的商船行将出发时,易卜拉欣·汗等人仍旧意犹未尽,觉得还有许多新奇玩意和实用物什没来得及购买,颇有荷包不见底,扫货不停止的意味。

  不过,在登上一艘排水量为两千四百吨的机帆船后,意气风发的易卜拉欣·汗顿时又显现出萎靡而痛苦的神色。

  大船在海上漂呀漂,晕船的人在船上继续吐呀,吐呀吐,眼瞧着已然吐得习惯了,似乎已开始渐渐适应晕船的症状时,易卜拉欣·汗惊讶地发现,船只好像驶抵了目的地——苏拉特。

  苏拉特曾经是印度地区最大的商业中心和最主要的对外贸易港口,无数来自世界各国的商人和学者在此居住和生活,用后世的话说,那就是国际化程度非常高,经济上也是极为繁荣。

  不过,到了这个时期,因为齐国人着力打造和开发津门和上海(今孟买)这两座自己的贸易港口,极大地分流了苏拉特的商流和人流,使得这座昔日国际贸易港不可避免地陷入衰退之中。

  再加之,莫卧儿帝国常年征战,国内财政一直处于破产的边缘,根本无力对苏拉特进行持续地建设和维护,尤其是港口淤积越来越严重,常年又不得清理,使得进出航道变得拥挤和逼仄,稍有不慎,便会悲催地搁浅于港湾内,只能花费一笔不菲的费用,请齐国的牵引船将其拖出。

  因而,很多前来印度西海岸贸易的商船都会驶往津门或者上海,即使要来古吉拉特地区进行贸易,那也会驶向坎贝湾西侧的海宁港(今印度古吉拉特邦包纳加尔市)停靠。

  毕竟,海宁港是齐属莫州(今卡提阿瓦半岛)最大的贸易港口,不仅有先进的港口装卸设备,还有大量配套的仓储设施,各种完善的金融服务,而且,还有一条铁路通往印度西部最大、也是最繁荣的城市艾哈迈达巴德,所运来的货物能很快被庞大的市场所消化,减少商人们等待停留的时间。

  不过,即使苏拉特的商业地位已不复往昔,但它仍旧是古吉拉特地区最为重要的贸易港口和商业中心。

  在苏拉特港上岸后,易卜拉欣·汗看到这里有不少齐国官员和商人,还驻扎了一支齐国军队,以为这里也变成了齐国的殖民领地,不由大为震动。

  看来,齐国人几乎将印度所有重要的对外贸易据点尽数占领,然后依托该地区亿万百姓,便能获取源源不断的商业利益,这种情势下,想不暴富都很难。

  其实,苏拉特在法理上依旧是莫卧儿帝国的合法领土,莫卧儿官员也依旧行事着他们的管理权限,十余万百姓和城里的众多商人也依旧会向市政当局缴纳赋税和承担徭役。

  不过呢,莫卧儿帝国中央政府却因为各种原因,或者政府无止境的借贷,或者战争赔款,欠了齐国人大笔外债,早已将包括苏拉特在内的整个古吉拉特省税赋征收权抵给齐国人了。

  而经过数十年持续不断地渗透和影响,古吉拉特也成为齐国事实上的殖民领地,所有在任的莫卧儿官员、小吏、军官,以及士兵都变成了齐国人的“雇员”,一切皆需仰齐国人鼻息而活。

  可以说,齐国人从津门到莫州半岛,逐步向南延伸至古吉拉特、上海,及至全据印度南端的科钦王国,几乎已经全面控制了整个印度西海岸。

  而在印度的东海岸,齐国人同样据有大大小小的殖民领地和贸易港口,再加上已被深度控制的孟加拉地区,这片广袤而富饶的印度次大陆已完全被齐国势力所包围,并不断向内陆腹地渗入。

  若是印度大陆稍有不遂,或但有重大事件发生,齐国人也将由早期仅能实现“单面打印”,变成了“全面打印”,可以从任何地方、任何角度,发起对印度的所有地方势力施以干涉(攻击)。

  以齐国人在环印度洋地区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地区控制力,唯一能阻碍齐国全面殖民印度的障碍,恐怕就是它庞大的人口数量。

  目前,齐国对于如何殖民印度还有一些分歧,激进派认为应该对印度地区施以直接统治,就像南洋地区那般,逐步废黜各个邦国和地方割据势力的统治权力,代之以委派齐国官员就任地区总督,将无尽的印度财富纳为己有,将丰富的印度人力引为己用。

  但稳健派则认为,对印度殖民应该缓缓图之,在继续巩固沿海殖民据点和贸易港口的同时,择机深入内陆腹地,控制战略要地,持续打击削弱莫卧儿帝国、马拉塔帝国这两大地方势力的统治基础,然后相应扶持更多的地方傀儡政权,使这片地区的政治单元更加碎片化、割裂化,从而实现间接控制整个印度次大陆的目的。

  要知道,印度大陆拥有亿万人口,而且宗教矛盾尖锐,文化冲突不断,想要实现直接控制,那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但激进派却对此嗤之以鼻,纵观印度两千多年历史,那就是一次次被外族蹂躏的屈辱史。

  雅利安人来过,然后给印度人留下了种姓制度。

  波斯人来了,为印度的婆罗门教带来了拜火教基因,后来发展成为了业力轮回的宗教思想。

  马其顿人也来了,不过在突入开伯尔山口后,在恒河流域遭遇了强大的摩揭陀王国,一时没啃下来尽占印度,便又转头离开了。

  紧接着,大夏王国的希腊人、中亚地区的塞种人、西亚的安息人、被匈奴人驱赶的月氏人,以及后面的突厥人、蒙古人先后来到印度,建立起一个又一个外来统治政权。

  印度本土人,只能在这些外族入侵中不断成为奴隶和俘虏,默默承受了两千年,而未曾有过任何反抗。

  那么,现在我们齐国人来了,而且国力更为强大,军力更为鼎盛,文明更为先进,没理由摆不平这群温顺如绵羊的印度人。

  因而,许多狂热之辈叫嚣,齐国应该对整个印度发动一次全面的打击,将莫卧儿帝国、马拉塔帝国、迈索尔王国等印度诸多地方势力一扫而空,然后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殖民体系,彻底吞并这块广阔而富饶的大陆。

  但是,普通人的情绪和思考常常只在于近前或者说是短期,缺少宏观思维,看不到太长远的事物。但国家大战略,通常要以五年十年,乃至数十年为计算单位,岂能热血上涌,悍然就发动一场灭国吞并战争?

  印度,虽然肥美多汁,但体量巨大,食之尚需时日,慢慢咀嚼,徐徐消化,方不至于撑坏了肚子。

第260章 投资对象

  看过了喀拉特汗国都城基达的严整,也见识了齐属沙州津门城的大气恢弘和干净整洁,再瞧瞧眼前这破败而凌乱的苏拉特城,易卜拉欣·汗立时感到一种强烈的反差。

  嗯,没有齐国人参与建设的城市,好像才是这个地区正常的状态。

  尽管苏拉特城内仍不缺王公贵族的豪华府邸和商人的奢靡大宅,但更多的则是低矮破旧的木屋和土屋,街道上的路面也是坑坑洼洼,而且还因为搭建了无数的临时建筑,使得道路显得逼仄而凌乱。

  市井中的乞丐和难民也很多,蓬头垢面,神情呆滞,只有看到有路人经过时,才会强打一丝精神,露出希冀的目光,求得一点施舍。

  市场中挤满了人,棚屋和店铺挤挤挨挨地堆在一起,售卖茶叶、香料、海产品和各种瑰宝的小摊贩摆满了街道。

  混合着咖喱、烤肉和花卉香气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城市的嘈杂声和混乱让人感到眩晕。马车、行人、牲畜和野狗在拥挤的街道上争夺有限的空间,时不时会爆发出有钱人的恶毒咒骂声和贱民低低地哀嚎求告声。

  破旧的建筑物向城市四周不断延伸着,屋顶的泥土和草丛让人想起了城市的不毛之地。但即使是在这个贫困的城市中,仍有一些华丽的宫殿、商馆和寺庙屹立,挣扎着想要显现出昔日的荣光。

  在港口边缘,停靠着许多海船,船上的水手疲惫不堪,他们将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汇聚于此,然后在市场里流动,或者辗转输往内陆腹地,为这个城市带来财富和活力。

  易卜拉欣·汗搞不懂齐国人为何将他们负责印度地区外交事务的办公驻地设置在这座城市里,这里既不是印度的政治中心,也不是该地区的商业中心,只是一个日趋衰落的普通港口城市。

  难道就因为苏拉特是齐国曾经最早建立商业据点的贸易港口,故而才一直不舍得离开?

  在苏拉特稍事休整了两天,几名齐国官员与他们进行了初步接触。

  同样的,齐国人提出了警告,不希望波斯地区的局势出现重大变动,要求纳迪尔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与波斯萨法维王朝进行谈判,以解决双方之间的矛盾和分歧。

  作为“公正”的第三方,齐国愿意为他们两方之间的谈判提供必要的指导建议和合适的地点。

  对于纳迪尔所求,想与齐国展开深入的经济交流,加强彼此之间的贸易往来,齐国人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同意开通赫拉特至坎大哈的贸易渠道,双方将给予往来商队(商人)提供必要的安全保障。

  当易卜拉欣·汗隐晦地提出,想要从齐国采购大量军械物资,尤其是先进的火炮和火枪时,齐国人对此明显有些迟疑,却没有直接予以回绝,只是言及,需将这個要求汇报给他们的上官。

  没有拒绝,那就意味着无限可能,易卜拉欣·汗对此抱有极大的期待。

  数月前,虽然纳迪尔在马亚梅一战当中,重挫萨法维王朝军队,但对方那支装备了火器的新军部队着实让纳迪尔军吃了不小的亏。若不是督战的艾哈迈德将军拥有非凡的勇气和毅力,发起侧翼进攻的骑兵部队差点让这支新军以密集的排枪射击给击溃。最后,硬是付出了千余骑兵损失的代价,杀入帝国军队阵列中,方才使得新军部队发生崩溃,继而一发不可收拾,被纳迪尔军趁势掩杀,取得最后的大胜。

  据说,在战斗开始时,轻敌冒进的帝国军队一窝蜂地向前冲锋,以至于他们的火炮部队还未来得及跟上来。要不然,在对方数十门火炮轮番轰击之下,骑兵部队也不可能快速地突入阵前。即使冲至敌军近前,那也必然被火炮轰开冲锋队形,无法对帝国严整的军阵造成威胁。

  战后,纳迪尔并没有因为部队损失严重,而对俘虏的帝国军队士兵展开报复性屠杀,反而将那数千名被俘的新军士兵全部招降纳为己用。

  那些被俘的帝国军官更是受到极高的礼遇,不仅承诺给予他们不低于萨法维王朝那边的军饷和待遇,而且还赏赐了他们屋宅田地和大量奴隶,以使对方能全身心地归附纳迪尔,从而壮大纳迪尔的军事力量。

  不过,火器化部队虽然战力远超传统冷兵器部队,但耗费却非常大,一场战斗打下来,士兵所装备的火枪差不多会有三成以上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损坏,再多打几场,差不多所有的武器都得报废,需要重新装备了,而与之配套的弹药消耗量之大更是让人咂舌。

  所以,为了维持军队的战斗力,纳迪尔军事集团就必须要获得一个能持续补充武器损耗的稳定来援。

  在十六世纪初,奥斯曼帝国的火器部队加尼萨利军团在恰尔迪兰会战中大败强悍的萨法维帝国“红头军”后,在中亚地区便掀起了一股“火器化”风潮。来自奥斯曼帝国的枪炮制作者,将火器制作工艺传入呼罗珊以及中亚各地。到了17世纪初叶,撒马尔罕、马什哈德、布哈拉等城市的火器工匠已经能仿制火绳枪和轻型火炮,安集延、塔什干、阿什哈巴德就是当时著名的火器走私贸易中心。

  这使得纳迪尔军也籍此装备了大量火器,从而战力远超周边部落,更是将愚昧而落后的阿富汗人打得抱头鼠窜,迅速稳定了呼罗珊地区的统治。但是,从这些地区输出的火器,大多数都是靠“手搓”出来的,不仅工艺水平落后,质量不稳定,而且生产效率极低。

  从萨法维王朝新军手中缴获的火枪和火炮,一看就是很高级的玩意,不仅射击速度快、稳定性高,故障少,而且工艺先进,操作简单,维护保养起来也甚为方便,甚至比从欧洲那边传过来的火器质量还要高出一筹。

  而帝国新军所装备的武器自然是由齐国人提供的,听说隔壁奥斯曼人的大部分武器装备也都来自齐国,在与欧洲联军对抗时,都发挥出了极为关键性的作用。

  所以,要是能跟齐国人搭上线,与他们开展贸易往来,赚不赚钱倒是次要的,但一定要能从他们手中获取足够多的武器装备。

  从坎大哈,到津门城,最后来到苏拉特,跟一波又一波的齐国人会谈后,易卜拉欣·汗从中敏锐地发现,齐国人似乎并不是像他们所宣称的那样,全心全意地去扶持和帮助萨法维王朝,使其重新焕发帝国荣光。

  是的,齐国人在某种程度上也对萨法维王朝加以制约和堤防,避免这个昔日帝国再次强大起来对齐国形成反噬。

  他们乐见呼罗珊地区与萨法维王朝维持分裂状态,甚至是要纵容纳迪尔拥兵割据,从而给整个波斯造成某种不稳定因素,籍此削弱萨法维王朝的中央威权,方便他们齐国人从中上下其手,左右逢源,继而获取巨大的政治利益和商业利益。

  那么,作为纳迪尔的代表,就必须要在会谈中充分利用齐国人这种心理,抓住机会,向他们进行一番真挚的“表白”。

  不论是牵制或者平衡萨法维王朝,还是帮助你们齐国将势力扩展至中亚腹地,我们纳迪尔军事集团都能做到,绝对是一个非常值得你们齐国人投资的对象。

  ——

  “潘大使,呼罗珊地区纳迪尔欲结好我齐国,谋求双方之间的商贸和军事合作交流,对此,你可有什么具体见教与我等?”

  在齐国驻印度地区的外交专使公馆内,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为驻欧总代表、全权公使潘广峰接风洗尘。驻苏拉特的所有齐国军政高官、军队将领,以及知名学者、大商人悉数到场,莫卧儿帝国派驻于苏拉特的总督、当地的王公、买办商人也应邀参会。

  公馆的大厅内装饰得富丽堂皇,挂满了精美的壁画和雕塑。华丽的灯柱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宴会厅。晚宴的气氛热烈而愉悦,印度乐手们演奏着美妙的乐章,为宾客们营造出温馨的氛围,十数名美丽的舞姬应和着音乐,翩翩起舞。

  所有的宾客们身着华美的服饰,或端着酒杯,或托着餐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际应酬,交流着各自的见闻与趣事。

  晚宴上的食物和酒水也是无法忽视的亮点,尽显宫廷风范,餐厅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食与美酒,让人望之心生垂涎。整个晚宴充满了欢声笑语不断,美丽端庄的妇人和小姐们穿梭其中,使人目不暇接。

  在宴会厅的主宾位上,潘广峰端着酒杯与驻印度地区外交事务专员翟光乾轻轻碰了碰,浅酌一口,然后举着筷子夹了一片肥美的鱼肉送入嘴中,慢慢地咀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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