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70节
而作为德意志诸邦中的一员,普鲁士却仍旧在为自己的生存和发展而艰难前行。从国王,到普通王国民众,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局限在德意志,局限在势力纷杂的欧洲。
也是,普鲁士王国周边强邻环伺,地缘态势极为险恶,加上地处中欧平原,四战之地,稍有不慎,便会卷入到地区冲突当中。在这种情势下,遑论去开眼看世界,置身于风起云涌的全球大势当中。
在汉洲大陆游历期间,弗里德里希王子走了许多地方,考察了许多工厂、学校、乡村。在见证了齐国的富庶和强大的同时,也充分体验到一个“小国寡民”的渺小和……尴尬。
在旅途中,他遇到的齐国人对欧洲的了解大部分都仅停留在荷兰、英格兰、法国、西班牙等少数几个有影响力的大国上面,当听到普鲁士王国的名字时,很多人则都是一脸茫然。
对了,很多齐国人还知道更为偏僻落后的俄罗斯,因为在数年前,齐国的军队曾在高加索地区与俄国人打了一仗。
相较而言,普鲁士明显有些籍籍无名。
“普鲁士在哪里?”
“普鲁士是荷兰或者法国的一部分吗?”
“普鲁士是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从属邦国?”
“……”
“不,普鲁士王国是一个位于波罗的海南岸的独立王国。”
“普鲁士王国与奥地利的哈布斯堡王朝并没有臣属关系,我们是独立自主的邦国,拥有自己的国王,也有自己的法律体系,还有自己的军队,在外交上也是秉承独立自主的原则。”
“……”
弗里德里希王子在一次次介绍自己和普鲁士王国的时候,不得不反复强调和说明,普鲁士是跟法国、荷兰、西班牙等欧洲国家一样,都是一个拥有绝对自主权的王国。
虽然,我们普鲁士王国在欧洲算不上大国之列,但在德意志地区乃至波罗的海绝对是一个非常有影响力的国家。
“哦哦……,知道了。”
听完他的解释后,那些齐国人恍然如悟,随即便非常好奇地向他打听普鲁士的地理风情。
虽然,齐国人表现得比较热情,但敏感的弗里德里希王子还是能从他们的态度中感受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视和敷衍。这让他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更是为普鲁士王国的弱小而心怀不甘。
“以后,我一定要让普鲁士王国的威名响彻整个欧洲,我也要让所有的齐国人都知道弗里德里希的名字。”
弗里德里希王子将目光从窗外喧嚣而热闹的街景收了回来,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
“陛下,很看重那个普鲁士王子?”
帝国内阁总理大臣韩清山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轻轻地品啄几口,然后置于旁边地几案上,看着御座上的永隆帝认真地逐一翻越内阁呈送来的文件,不由欣慰地点了点头。
“哦,他今日来太仪宫是向我辞行的。”永隆帝听到总理大臣的询问,抬起头来,笑着应道:“这位普鲁士王子准备返回欧洲了,感念我大齐皇室在他留驻汉洲期间的盛情款待,特地前来表示感谢。普鲁士王国毕竟是帝国经略波罗的海地区的一个重要臂助,对这位王子多方笼络示好,也算是一笔小小的政治投资吧。”
“普鲁士王国地处局势纷杂的中欧地区,周边强国林立,若是想要有一番作为,怕是要花费不少时间和精力。”韩清山说道:“相较而言,瑞典王国倒是一个不错的战略合作伙伴,刚刚结束的瑞俄战争,更是重新夺回了卡累利阿地区和库尔兰,兵锋直抵圣彼得堡,迫得俄罗斯人不得不将都城又迁回了莫斯科。如此一来,瑞典王国的战略态势得以大大改善,对于平衡整个欧洲大陆的局势,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
“我记得当年太祖皇帝时期,曾言及,普鲁士王国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国家,若是遇到风云际会,必然会强势崛起,成为左右欧洲大陆局势的重要力量。”永隆帝说道:“我听说,普鲁士王国在二十年前,便仿我齐国模式,在王国全境推行义务教育,规定5至13岁的儿童必须接受教育。需知,普鲁士王国可不是一个财力雄厚的国家,但他们却能拿出一笔非常可观的财政资金来加强国内的基础教育,这般为国家长远考虑,可不是一个庸庸碌碌的小国所能做到的。”
“话虽如此,但普鲁士王国的地缘态势委实太过险恶。”韩清山笑了笑,“而且,他们的人口数量太少,领土也太过分散,军事实力也没有形成对德意志诸邦国的绝对碾压之势。若是想要有一番举动,扩张自己的势力,必然会遭到周边国家的一致打压和攻击。”
“先秦战国时期,魏国地处中原,亦为四战之地,其地缘态势较普鲁士更为险恶。但魏国却能在极短时间内迅速整合三晋,继而东击……齐国、南压楚国、西破秦国,成就百年霸业,险些一统六国。若是给普鲁士王国一个机会,或是得到强援臂助,难保不会成为一个欧洲的魏国?”
“陛下,魏国虽能制霸天下,但毕竟是地处四战之地,不能持久,在遭到诸国围攻后,终力不能敌,继而迅速衰败,无以为继。”
“……”永隆帝闻言,为之一滞,被这位老先生这么一怼,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了,“但观德意志地区,唯有普鲁士王国实现了某种程度上的中央集权,可以做到君臣同心,上下一体,而且他们还有一支规模庞大堪为善战的王国军队。……我是觉得,这个普鲁士王国隐有崛起之基,不可小嘘。”
“呵呵……,陛下说的是。”韩清山朝永隆帝拱了拱手,说道:“但老臣想提醒陛下,国之大事,除了需要戒急用忍,行稳致远外,还勿要掺杂任何个人感情因素,更不能臆想猜测,妄自决断。需知,陛下一言一行,所思所断,皆事关帝国重大利益之所在。”
“……”永隆帝听罢,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对韩清山教训的口吻,心中甚是不喜。但出于对这位年届六十余的内阁总理大臣的敬重,没有表现出厌烦之色,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多谢老大人提醒,我记下了。”
“陛下虚怀若谷,质真若渝,真乃帝国之大幸!”韩清山说道。
呵,一个番邦小王子,学识渊博,又年龄相近,而且还能在极短时间学会汉话,可能是让这位年轻的陛下有了猎奇的心理,故而与之亲近。
更深层次原因,怕是这位陛下想学汉武之举,弄一个“金日磾”随侍身边,以彰显帝王之威。
但要以狎人亲近的心态,想不遗余力地去扶持这个普鲁士王国,那可就有些冒失了。
好在,这位年轻的陛下也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在诸多政事上还是能听得进去内阁僚臣的劝谏。继位两年来,也一直是循规蹈矩,未有任何急躁冒进之举。
前年,陛下提出要搞一场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登基大典,内阁考虑再三后,也欣然同意了“年轻人”的炫耀行径,然后不遗余力地大行操办,让他在全世界面前正式“闪亮登场”。
除了不想拂了这位新皇的面子外,内阁还琢磨着是要趁此机会向世界各国展示一下帝国的强大实力,从而进一步扩大帝国在全球的影响力。
嗯,大典举办的非常成功,世界上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国家基本都派来了重要代表,甚至不少关系亲近国家的国王更是亲自赶来参加庆典,着实让我齐国赚足了面子。
庆典结束后,皇帝陛下也并未过多干预内阁政务,反而非常虚心地学习和了解诸般政务的运作流程和各项决策做出的背景和依据。
作为泰平帝在驾崩前亲自扶持的内阁总理大臣,韩清山有义务做好辅政指导的工作,尽早帮助陛下能熟悉和掌控这个巨大的帝国是如何运转的。
因而,他每周都会抽出两天时间,来到太仪宫,为陛下解疑复盘近期帝国发布的各项政令和重要政务的处理过程。
“老大人,关于对奥斯曼的特别财政援助方案不需要做任何修改吗?”
半响,永隆帝抽出一份内阁提案,沉思良久,然后突然发问道。
“哦,陛下指的是明年对奥斯曼王室的财政支持计划吗?”韩清山想了想,说道:“关于这项财政方案,已经实行了几十年了,从最早的数万元到目前的五十万元,主要是支付给奥斯曼素丹,用于维持两国皇室之间的传统友谊。嗯,算是花钱买一个好印象,使得奥斯曼帝国不论是哪个素丹上台了,都能对我们齐国表示亲近和友好。”
“可是,最近听闻外交事务部和海军部反馈,奥斯曼人拒绝了我们齐国在克里特岛修建海军基地的要求。这,可不是一个传统友好国家应该持有的态度。”
“嗯?”韩清山眼睛眯了起来,看着一脸严肃的永隆帝,“陛下的意思是,以此为借口,将延续了数十年的王室特别援助资金给停了?”
“老大人,你不觉得奥斯曼人对我们在地中海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反而表现的越来越不高兴了吗?”
“唉,奥斯曼人主要是对我们控制埃及,染指黎凡特而自然而然地生出了警惧之心。”韩清山摇摇头说道:“另外,他们对我们齐国扶持波斯在高加索地区扩张,也渐感不安,认为侵犯了他们在安纳托利亚地区的核心利益。而克里特岛,奥斯曼人曾为此跟威尼斯人打生打死上百年,好不容才在五十多年前彻底占据该岛,并将其作为一个省份纳入奥斯曼帝国直辖统治。所以,当我们提出要在这个岛上建立海军基地时,毫不意外地遭到他们的拒绝。呵,他们担心我们齐国会在该岛行埃及旧例,慢慢地将其置于我们齐国的势力范围之内,不复再为奥斯曼人所有。”
“奥斯曼人的核心利益在欧洲,在安纳托利亚,在黑海。”永隆帝说道:“至于地中海和北非,以他们的国家实力和海军规模,怕是无法彻底掌控吧。若我们齐国不帮他们看着点,早晚会沦为他国所追逐和吞食的猎物。”
“陛下想要拿捏一下奥斯曼人?”韩清山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们应该让奥斯曼人摆正自己的位置。”永隆帝笑着说道:“以后的齐奥关系,总得有一个主从地位,而且要以各自实力来衡量了。”
第276章 “分出大小王”
12月12日,长安府,灞桥县(今图文巴市津斯道普镇)。
四千多年前,阿拉伯人易卜拉欣,老来得子,为了感谢真神的恩赐,常常宰牛、羊和骆驼献祭。
一天夜晚,易卜拉欣梦见真神,真神命他宰杀自己的独子易司玛仪献祭。梦醒后,易卜拉欣反复考虑,迟疑不定。
当夜,易卜拉欣又梦见真神,真神继续命他宰杀自己的独子易司玛仪献祭。梦醒后,易卜拉欣终于认识到这是真神的启示,决定第二天宰子献祭。
当易卜拉欣和独子易司玛仪遵命执行时,安拉又遣大天仙哲布拉伊牵一只羊赶至现场,命易卜拉欣以宰羊代替献子。
从此,古阿拉伯人便形成每年宰牲献祭的风俗。
穆罕默德创立真神教后,于希吉来历2年,继承了这一风俗,并将献祭的这一天即希吉来历12月10日定为“宰牲节”,是朝圣的最后一天。节日期间,每家都应该宰一只羊,或数家合宰一头牛或骆驼。
而就在这么一个传统的真神教节日期间,数十年前从奥斯曼帝国逃离,远渡重洋来到齐国避难寓居的阿扎德·科普鲁卢一家迎来了一位来自家乡的客人。
“阿扎德,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齐国人了。”奥斯曼帝国驻长安公使穆罕默德·希姆谢克看着一身宽大东方传统服饰的阿扎德·科普鲁卢,不无揶揄地说道:“若是你这个样子出现在伊斯坦布尔街头,一定会被当做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教徒。”
“呵呵……”阿扎德·科普鲁卢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将面前烤架上两串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羊肉递到他面前,然后招招手,让自己的孙儿为客人端来茶水、糕点,“早在二十八年前乘船来到汉洲的时候,我就是一名齐国人了。”
“……”穆罕默德·希姆谢克闻言,顿时怔住了,看着垂垂老矣的科普鲁卢,不由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避居在齐国的奥斯曼人都抛弃了自己的帝国臣民身份,也放弃了自己虔诚的真神教信仰,从而甘心的做一名普通的齐国人。”
“不,你说的并不准确。”阿扎德·科普鲁卢轻轻地靠在舒适的躺椅上,看着庭院里喝酒吃肉的子女和嬉戏打闹的孙辈,脸上露出一丝宁静祥和之色,“并不是我们抛弃了帝国,而是帝国要将我们推出来作为献祭的牺牲品,不仅要剥夺我们累世积攒的财富,还要将我们从肉体上彻底抹除。多少年了,杀戮的轮回始终没有停止,暴力的摧残也从未消失。不论是尊贵的帝国素丹,还是权势滔天的大维齐,乃至独镇一方的地方帕夏,有几人能安然度过自己的余生,又有几個家族能做到绵延传世百年?试问,在这种情势下,我们科普鲁卢家族难道要被动地等待屠刀落在我们的头上吗?”
科普鲁卢家族在数十年前绝对称得上奥斯曼帝国最有权势,也是最具影响力的家族。
家族第一代领头人穆罕默德·科普鲁卢只是一个出身于阿尔巴尼亚偏僻小山村的小人物,最初是在素丹的厨房里打下手,后来升任为厨师,之后又被赏识获得了官职,继而数十年来连续出任过好几个行省的总督。
当帝国政局陷入混乱之际,科普鲁卢又以八十一岁高龄,出任帝国大维齐,从而开创了科普鲁卢家族的百年发迹史。
科普鲁卢在帝国大力推进内政和军事改革,消除帝国诸多弊政,加强帝国中央集权,在很短的时间里便稳定了帝国政局,对内挫败数起军人发动的政变和地方总督掀起的叛乱,对外则反击了威尼斯人,夺回了伊斯坦布尔附近的特内多斯岛和利姆诺斯岛,又平定了塞尔维亚的割据自立,恢复了帝国在欧洲战场上对西方基督教世界的军事压制,在军政两界都享有很高的威望。
他死后,他的长子艾哈迈德·科普鲁卢,女婿卡拉·穆斯塔法,次子穆斯塔法·科普鲁卢相继执政,延续了家族的辉煌,家族最后一个大维齐是他的侄孙侯赛因·科普鲁卢,也一如既往地表现出色,向齐国借贷大笔款项,曾一度稳定了国内外的局势,让帝国为维持了一段难得的和平岁月。
但这个时候,科普鲁卢时代积累的锐气已经彻底丧失,宣布了科普鲁卢辉煌时代的终结。
1703年,待帝国素丹穆斯塔法二世被废黜,他的弟弟艾哈迈德三世继位后,按照帝国传统,开启了一轮新的政治势力清洗。
很不幸,科普鲁卢家族经营数十年,势力遍布帝国中央和地方,对继任素丹是一个巨大的威胁,遂被列为首批清洗目标
更为重要的是,科普鲁卢家族积累的巨万财富,引起了素丹和诸多政敌的觊觎,准备将其整个家族打入万劫不复之地,从而分而食之。
好在,科普鲁卢家族在帝国经营日久,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提前收到了风声,全家老少三十余口,立即卷了细软登上一艘齐国的商船,逃离了伊斯坦布尔。
尽管,帝国素丹和诸多政敌抄没了科普鲁卢家族所有的房产、店铺、奴隶和无数的土地,但并没有搜刮到多少金银珠宝等之类的“流动资产”。
这让众多掠食者们很是不甘心,有人试图向地中海联合商业银行、华夏海外进出口担保银行等几家齐国人开办的金融机构查询有关科普鲁卢家族的存款信息,琢磨着以帝国素丹发布的诏令为依据,将科普鲁卢家族的存款全部没收。
此举,遭到了齐国人的断然拒绝。
这些齐国人的银行机构声称,他们有保障储户隐私和账户安全的义务,非本人办理,或者没有相关授权文书,任何人都不得查询或者提取储户存于银行中的款项。
即使,你们素丹亲自下发诏令也不行。
科普鲁卢家族的诸多政敌对此只是表达了一番象征性的诘责和愤怒后,便就此作罢,不再强迫齐国银行机构配合他们提取和抄没科普鲁卢家族的存款。
齐国人可是奥斯曼帝国最大的金主,且不说欠了人家永远也还不清的贷款,每年为帝国提供数百万的财政和军事援助,就是其自带的印度洋霸主光环,也不容任何人敢随意将他们给得罪了。
再者,他们也不想破了齐国人的规矩。毕竟,帝国的诸多权贵阶层或多或少都在人家开办的银行机构里存了不少“保命钱”。
若是将来自己也遭到了政治清算,好歹也能给家人留一点希望不是?
科普鲁卢家族数十名成员逃离奥斯曼帝国后,先是在剑门总督区(包括今亚丁在内的也门西南沿海地区)停驻了八个多月时间,在获得齐国政府的庇护申请后,便坐船来到汉洲大陆,最后定居于长安郊外的灞桥县。
这么多年来,因为政治失势,或者遭到政敌迫害,避居齐国的奥斯曼权贵不在少数。
其实,也不仅是奥斯曼的失势权贵们喜欢来齐国避难,包括东方的秦国、朝鲜,中南半岛的安南、柬埔寨、暹罗,以及印度、波斯等国家地区那些被迫害或者在政争中失败的高官显贵、王公贵族都喜欢往齐国跑。
除了自己及家族成员的生命能获得这个强大国家的庇护外,更重要的是,齐国还是一个讲究法制、注重保护“私产”的文明国家。
他们尽管离开了故国家园,也失去了既有的权势,但却可以凭借多年来“辛苦”积攒的财富让他们在齐国境内都能过上比较殷实的生活。
科普鲁卢家族在长安灞桥县购买了数百亩土地,盖了一座极为奢华的庄园,还在汉洲本土和威远岛投资了几座牧场和种植园,享受着富贵而安宁的日子。
不过,有鉴于科普鲁卢家族在奥斯曼帝国掌权日久,对帝国的方方面面都极为熟悉,对奥斯曼帝国境内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更是了如指掌,因此,他还被齐国外交事务部、黑衣卫、帝国情报总局(泰平二十二年成立)等部门聘为特别事务顾问,在研判奥斯曼问题方面,能提供一些建设性意见。
虽然,因为年届六十余,他已早已不再担任齐国有关部门顾问之职,但却凭借与齐国诸多事务部门多年打交道的关系,也积累了一定的人脉,尤其在有关奥斯曼事务方面,具有相当的权威性。
正因为此,奥斯曼驻齐国公使馆有时也会通过他的关系,打听齐国针对奥斯曼的相关政策。
甚至,有时候还会施以大量财物贿赂,让他为奥斯曼帝国说些好话,即使不成行,也尽量不要对奥斯曼下黑手,从而破坏齐奥之间的传统友好关系。
“齐国内阁政府不仅暂时中止了给予我们奥斯曼王室的特别财政援助,还拒绝了我们最新的一笔贷款保证,这将使得帝国财政很可能陷入危机当中。”穆罕默德·希姆谢克从餐桌上拿起一张餐布,在嘴上擦了擦,然后一脸凝重地看着阿扎德·科普鲁卢,“作为曾经帝国的一份子,你能给我提供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吗?还有,齐国是不是准备转变对帝国的外交政策了。另外,我听说,在英格兰人的穿针引线下,奥地利人可能会与齐国实现某种程度上的和解。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伊斯坦布尔是不是又要换素丹了?亦或准备换一个新的大维齐?”阿扎德·科普鲁卢笑了笑,没有回答,反而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不知道。”穆罕默德·希姆谢克摇摇头说道:“我在长安收到有关帝国的消息,并不比齐国人快多少。甚至,在某些时候,帝国发生重大变故,还都是齐国人第一时间获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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