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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223节

  士兵们头戴黑绒布制的尖顶帽,帽上的红色丝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每个人的脸庞都被晒得略显黝黑,但都透出坚毅和自豪。

  他们手持的是仿制齐国的15式火枪,又称波茨坦火枪(产自波茨坦军械工厂),黑色的枪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枪口端微微向前倾斜,显示出随时待命的姿态。

  随着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金属制的马刺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与远处悠扬的军号回音交织成一曲雄壮的军旅之歌。

  在队伍的侧翼,一名旗手高举着普鲁士王国的旗帜,那是一面带有黑鹰的黑白黑条文旗。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普鲁士王国无尽的荣耀与历史。

  “陛下,我们真的要出兵吗?”普鲁士陆军总监弗洛里安·冯·罗德尔上将趁着国王陛下检阅间隙时,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我们当然要出兵!”威廉一世笑着说道:“要不然,我们准备了一年时间,总不至于就是为了享受检阅部队才带来的快感。”

  “陛下,坦泽现在可是一块硬骨头,不好啃呀!”罗德尔上将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以四千瑞典军队为主的坦泽守军已经将整个城市变成了一个坚固的要塞。据多方情报显示,斯坦尼斯瓦夫一世为了能守住这块最后的领地,以便能等来法国和瑞典两国的军事支援,在这一个多月时间里,几乎将全城的百姓都发动起来了,在坦泽城的外围挖掘了数道宽阔的防御壕沟。同时,他们还将城中的许多建筑拆除,用获得的石块和木料把坦泽城进一步加高加固。若是我们应俄国人所邀,贸然去攻坦泽城,一定会造成巨大的伤亡。”

  “谁说我们要跟着俄国人强攻坦泽?”

  “陛下,若是想以围困的方式来迫使坦泽投降,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罗德尔上将摇摇头说道:“坦泽是一座海港,只要他们能控制一段码头,就能从外界获得源源不断的物资援助。……我们是困不死他们的。”

  “罗德尔将军,其实我们并不是要去进攻坦泽。”威廉一世说道:“我们带着部队去攻打科希切日纳,从而获得一条连接东普鲁士的陆路通道。”

  “陛下,控制科希切日纳,从而获得一条连接东普鲁士的陆路通道,俄奥两国在战前不是已经许给我们了吗?”

  “还没落到口袋里的东西,那就还不能算是属于我们的。”威廉一世用左手轻轻地抚摸着马鬃,轻声说道:“要是奥古斯特三世在获得波兰的王冠后,为了萨克森的安全,也为了遏制我们普鲁士王国的发展壮大,拒不承认俄奥两国许给我们的条件,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既然现在所有人都求着我们,那何不趁此机会先将他们许下的好处吃到嘴里,然后根据事态的发展,再决定我们下一步的军事行动?在这场波兰王位继承危机当中,不论是奥地利人,还是俄罗斯人,都对我们普鲁士充满了猜忌和算计。罗德尔将军,你认为,以俄国庞大的人口规模,在进行军事总动员后,能征召多少军队?”

  “以俄国的人口规模来算,他们在进行充分军事动员后,至少可以征召四十万到五十万左右的军队。”

  “是呀,五十万的军队,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为之胆寒。”威廉一世右手不由将马鞭攥得更紧了,“但他们现在却借口他们遥远的东部边疆地区也遭到鞑靼人的进攻,需要腾出相当一部分的兵力去应对那里的威胁,从而使得他们在波兰境内的军力存在严重不足的情形。这个理由,你相信吗?”

  “……”罗德尔上将摇了摇头。

  其实,普鲁士人还真的有点冤枉人家俄国人了,他们确实在各个方向都遇到了重大的挑战,颇有些分身乏术而又穷于应付的尴尬局面。

  十天前,在华沙的俄军总指挥彼得·彼得罗维奇·拉西元帅收到莫斯科传来的消息,说他们俄罗斯帝国的东部边疆地区分别遭到两股鞑靼人的猛烈进攻,新卡钦斯基堡(今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和托木斯克被攻陷,整个西伯利亚总督区立时陷入巨大的灾难当中,急需帝国政府的紧急救援。

  而南边的奥斯曼帝国在闻知俄国人实施军事总动员,并将十余万军队陆续开向南俄草原后,随即也调集了大批军队进入摩尔达维亚和克里米亚,与俄军展开武装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同时,瑞典王国也在不断地往芬兰、卡累利阿、立窝尼亚等地区调集军队,以应俄国突然实施的军事总动员,瑞典国王卡尔十二世甚至还亲临维堡(1730年瑞典将其从俄国手中又重新夺回),主持前线大军的具体布防事务。

  一时间,俄罗斯帝国除了北方外,几乎处处有警,到处都是敌人,这就使得本来想要继续往波兰投入更多兵力的俄罗斯政府踌躇犹豫起来,暂缓了后续支援部队的调动。

  这样一来,就使得已进入波兰的俄军兵力显得有些不足,尤其是在控制华沙、波兹南、罗兹等波兰重点城市后,能用于进攻坦泽的机动部队就只有区区三五千兵力,根本无力将其一举攻占。

  因而,俄军总指挥拉西元帅在督促奥古斯特三世抽调更多的萨克森军队进驻波兰外,还连续派出数名使者面见威廉一世,请求普鲁士出动大军,配合俄军进攻坦泽,以便能尽快摆平波兰这堆烂事。

  很明显,威廉一世根本不愿意为俄国人的利益,将自己宝贵的兵力白白投入到坦泽这座坚固的军事要塞。

  “听说,齐国人也非常热心地掺和到波兰王位继承危机事务当中。”威廉一世悠悠地说道:“他们的目的除了想给俄国人找点麻烦外,可能还存有维持该地区势力平衡的考量。我们普鲁士虽然不愿意成为他们任意摆布的棋子,但也不能将他们彻底得罪。所以,我们避开坦泽,转而去攥取本该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就是一个比较明智的选择。”

第344章 “反法同盟”?

  “法国联合瑞典、西班牙和萨丁参与波兰王位继承战争,实质上就是法国在欧陆重建霸权的一环。”

  1734年8月6日,联省共和国大议长约特维普·范·阿特森在海牙议会宫(今海牙议会大厦)接见了齐国驻欧总代表谢道仁,双方在互致诚挚的问候后,很快便将话题转移到波兰事务上。

  对于齐国支持法国的做法,联省共和国是微有颇辞的,认为此举无异于是在纵容和鼓励法国重建欧洲霸权,从而助长他们的扩张欲望,对周边邻国,尤其是他们联省共和国构成一定的军事威胁。

  “我们都能看出来,争夺波兰的主要对手是俄国、瑞典和奥地利,上述三国都想将其纳入到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扩大他们的政治影响力。法国虽然积极参与波兰王位继承事务,但他们关注的焦点却集中在洛林公国,更高的战略目标是削弱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实力。从政治逻辑和地缘环境上讲,法国通过军事支持列申斯基保住波兰王位的可能性不大,我们认为法国更大的利益在于意大利和东部边界,甚至不排除对尼德兰地区的觊觎。这也是尽管俄国是波兰的主要侵略者,而法国却对奥地利宣战的原因。”

  “可以想象,奥地利人在面对法国、西班牙和撒丁三国的全力攻击下,必然难以应对。目前,法国军队正在莱茵河地区长驱直入,在攻陷了腓力普斯堡后,洛林公国半数领土尽皆被法军占领。而在意大利,法国联合撒丁王国于圣比亚切奥战役中又给予奥地利军队重创,并向米兰地区推进。另外,西班牙军队也大举登陆意大利南部,开始向那不勒斯王国发起进攻。我非常担心,在这场战争中,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若是遭到严重削弱,整个欧洲在未来还有哪个大国可以来制衡法国?”

  “大议长阁下,对于你的担忧和顾虑,我非常理解,也能感同身受。”谢道仁听完通译的转述后,沉吟片刻,然后郑重地说道:“大国霸权,必然会严重损害大部分中小国家的利益,乃至他们的领土完整与合法主权,必须要得到有力的阻止或者加以限制。我们齐国虽然远离欧洲大陆,但我们始终心系欧洲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更是坚决反对任何形式上的侵略战争。联省共和国是我们齐国传统友好邦国,在我们的欧洲外交事务当中始终处于最为优先的级别。在涉及诸多欧洲事务和海外殖民事务方面,我们齐国也将一如既往地予以联省共和国最大的支持。我们的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发来训令,皆一致同意将贵我两国的关系提升至全面战略联盟伙伴关系,并进一步加深两国之间的政治、经济和军事交流与合作。”

  “对于贵国皇帝陛下和内阁总理大臣给予联省共和国的关注和重视,我代表联省两百万民众致以诚挚的感谢。”阿特森大议长微笑着说道:“齐国是我们联省共和国最为重要的盟友,可以预见,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们都将是你们齐国最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但是,整个欧洲地区,囿于地缘政治、宗教信仰、经济争端,乃至领土纠纷,仍存在爆发大规模战争的可能。这次波兰王位继承引发的地区冲突,很难保证不会进一步扩大,将更多的国家和地区卷入其中。尽管,法国在对奥地利宣战后,没有向南尼德兰(即奥属尼德兰)发起进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完全放弃了吞并尼德兰的企图。法国人的战略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想要先攻占洛林公国,从而扩大他们的防御纵深,确保他们的东北边界的安全。然后,在未来某个合适的机会,他们一定会掉头向北,露出他们可怖的獠牙。”

  “大议长阁下,有鉴于法国咄咄逼人的对外扩张势头,我们齐国对于你们联省共和国持有的警惕心理,表示充分的理解。”谢道仁点了点头,说道:“为了维护地区安全,避免法国的激进扩张政策伤害到联省共和国,我们齐国有一個初步的设想,那就是联合本地区致力于和平的国家,建立一个联盟机制,在法国实施对外侵略扩张过程中,可以彼此协调一致,共同履行集体防卫,以遏制法国的野心。”

  嗯?建立一个针对法国的军事联盟?

  阿特森大议长有些惊讶地看着谢道仁,久久不语。

  “这个联盟,你们齐国会参与进来吗?”半响,阿特森试探性地问道。

  “大议长阁下,我刚才说了,我们齐国心系欧洲的和平与稳定,反对任何霸权行径,若是欧洲人民需要,我们齐国愿意参加这种军事联盟。”

  “公使先生,我非常乐意看到你们齐国能为欧洲的和平贡献出应有之力。”阿特森心中稍定,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么,贵国以为,这种致力于反对欧洲霸权行为的联盟都需要邀请哪些国家参与呢?”

  “爱尔兰王国虽然孤悬海上,远离大陆,但自独立建国以来,始终牵绊欧洲事务,关注地区和平。若是向其发出邀请,我认为一定会得到积极的响应。”

  爱尔兰?

  好吧,爱尔兰作为你们齐国的忠实小弟,自然要与你们的对外政策保持高度的一致。只要你们齐国发了话,他们必然附之尾骥,紧随你们的脚步。

  但是,我们是不是要找几个大陆国家,以便制衡强大的法国陆军?

  “公使先生,我建议将西班牙王国也邀请至这个联盟当中。我相信,有了西班牙的存在,法国想要肆意扩张,侵犯他国领土时,一定会做出积极的响应。”阿特森随即也提出一个受邀名额。

  “西班牙王国?”谢道仁有些迟疑,“西班牙王室与法国王室同属波旁王朝,届时,会不会……”

  “公使先生,西、法两国虽然同属波旁王朝,但因为各自利益上的分歧和争执,未必会保持铁板一块。十几年前,意大利战争(四国同盟战争)就很好的证明了这一切,在涉及国家利益或者某些海外重大利益时,西、法两国也是会兵戎相见的。”

  “既然邀请了西班牙加入到这个联盟当中,那么葡萄牙王国也是一个不错的候选国。”谢道仁也提出了另外一个邀请名额。

  “公使先生,你认为邀请英格兰王国也加入进来,会不会可以进一步壮大这个军事联盟?”

  “大议长阁下,你这个提议非常有建设性。我认为,英格兰王国若是也能加入到这个联盟当中,一定可以更好地维护欧洲大陆的和平与稳定。”

  “……”阿特森闻言,眉头不由跳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这位齐国公使。

  齐国人什么时候跟英格兰人又勾搭上了?——

  昨日,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了伦敦城,街道上所有的污秽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可见到反光的石板路面闪烁着微光。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零星匆匆赶路的几辆马车。

  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散发着清新的潮湿气息,雨后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芳香。高高的建筑在阴霾的云层下显得更加苍凉,窗户上还残留着雨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城市的中心广场上,一座古老的雕像被暴雨洗刷得干净如新,仿佛重新焕发青春。周围的建筑群和雕塑在暴雨的冲刷下,显得更加古老和神秘。

  在一条狭窄的小巷中,一座庄严的教堂矗立在黑暗的街角,墙上的苔藓显得格外翠绿。暴雨过后,教堂门口的石阶被清洗得干净如洗,门前的玫瑰花在雨水的滋养下开得娇艳动人。

  天空中,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一丝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城市的一角,洒下如金子般的光芒。微风拂过,带来清凉的空气,雾气渐渐散去,城市重新焕发生机。

  “既然奥地利人不是侵略者,那么法国人就是那可耻的侵略者,根据《维也纳》条约,就符合履行盟约的条件和场合,那么我们英格兰王国就有出兵援助奥地利的军事义务。”

  一辆豪华马车从圣詹姆士宫驶离,国务大臣科尔·哈林顿伯爵和海军大臣斯潘塞·康普顿子爵同乘其中,在沉默良久后,终于有人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而且,国王陛下作为汉诺威选帝侯,不但怀有深厚的德意志情感,而且还有保护其领地汉诺威安全的责任。所以,陛下内心深处就有强烈地帮助奥地利皇帝抵抗法国波旁势力侵略的心愿。但是,首相沃波尔爵士却坚守中立政策,竭力避免王国卷入战争。他此番举动,无疑是在助长法国人的扩张欲望,并且还大大削弱了我们英格兰王国对欧洲事务的影响力。”

  斯潘塞·康普顿子爵听罢,不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的神情。

  对于英齐战争后未能取代沃波尔成为王国新的首相,他内心深处一直耿耿于怀,与议会中的一些反对者建立了潜在的联盟,不断寻找机会,欲将其扳倒。

  但沃波尔在王国内拥有深厚的人脉和广泛的民意支持,始终牢牢地把持着首相之位。

  “是呀,沃波尔爵士的中立政策,使得我们英格兰王国的国家荣誉和国家利益都受到了严重损害。若是法国人在这场战争中赢得胜利,那么危害性是很严重的,这意味着欧洲大陆均势再一次被打破,我们的盟友奥地利也遭到沉重的打击和难堪的屈辱。因为我们英格兰王国的无所作为,法国很可能再次成为主导欧洲事务的大国。沃波尔爵士的中立政策只是让我们英格兰暂时避开了战争,而不是永久地避免了战争。”

  没错,在波兰王位继承危机爆发后,就连远在汉州大陆的齐国都要过来插一脚,而作为欧洲事务的积极参与者英格兰王国却罕见的采取了中立的保守外交政策。

  这绝对不是因为数年前英齐战争将英格兰王国的雄心壮志给打没了,更不是因为失去了爱尔兰殖民领地,造成王国出现短暂性的失血状态而无力去干预欧洲事务。

  盖因,作为王国首相的罗伯特·沃波尔爵士认为波兰王位的争端,于英格兰而言,没有直接利益,更不会破坏既有的欧洲均势。

  在波兰王位问题上直接对峙的是法国和俄国,事实上,俄国、奥地利和普鲁士在同一阵营反对法国的王位候选人,战争爆发使得欧洲均势不可能很快遭到破坏。

  在今年初的议会发言中,沃波尔爵士为了获得公众和议员的支持,曾宣称:“如果能保证英格兰不参与战争,一年多后,英格兰一定可以对整个欧洲发号施令。”

  很显然,他认为法国在面对俄、奥、普三国的联合反击下,一定会栽一个大跟头。届时,英格兰将以调停者的身份,积极处理战争善后事宜,从而获得王国应有的利益。

  作为辉格党的领袖,沃波尔爵士始终遵循一条积极的外交准则,那就是“英格兰只有在欧洲大陆均势确实遭到威胁时才应介入,且一旦威胁消除便应立即抽身而去。”

  另外,沃波尔爵士还担心,英格兰王国若是贸然参与欧洲战争,可能无法保证内部的稳定,这会导致内部政治分裂和复辟势力的叛乱。

  实际上,因为英齐战争的失败,导致那些雅各白分子(旨在恢复斯图亚特家族统治的支持者和拥护者)异常活跃,频繁在苏格兰沿海地区搞事情,使得王国所面对的外来入侵危险较数十年前重大得多。

  沃波尔爵士曾预言如果发生战争,英格兰国王将可能抛弃他的臣民,转而抽身返回汉诺威去作战,并很大可能将英格兰本土拖下水。

  1701年的“嗣位法”谨慎的规定,英格兰不能卷入保卫外国领土尤其是损害英格兰利益的战争。汉诺威地处中欧与列强为伴,乔治二世作为选侯一旦参战英格兰不得不为保护汉诺威的利益而陷入战争。

  所以,沃波尔爵士的目标是国内外的和平,哪怕为和平付出了些许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再者而言,英格兰王国在欧洲大陆没有扩张领土的要求,此前所制定的“欧洲均势”和大陆结盟政策是服从于争夺海洋利益的战略。

  波兰王位继承战争爆发时,英法的殖民地竞争和海上冲突并没有激化,英格兰的海洋贸易在英齐战争结束后也迅速得以恢复,包括在西属美洲的奴隶贸易都没有受到严重威胁。

  如果此时参加大陆战争,法国和西班牙的报复措施肯定会损害英格兰的海外商业利益,从而白白便宜了尼德兰人和齐国人。

  “对了,康普顿爵士,你对齐国人提出的建立所谓大西洋联盟建议是怎么看的?”哈林顿伯爵在吐槽了一番沃波尔的中立政策后,突然将话题转移到齐国上面。

  “很明显,齐国人将目光瞄向了法国,准备借助尼德兰、西班牙、葡萄牙,以及我们英格兰的力量,对其进行某种形式上的遏制或者打压,防止法国再次建立欧洲霸权。”康普顿子爵沉吟片刻,面色凝重地说道:“齐国此举,竟然跟我们的欧洲大陆均势战略不谋而合,我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我们英格兰应该积极地加入其中。”

  “康普顿爵士,齐国人还拉上了卑贱的爱尔兰人……”哈林顿伯爵幽幽地说道。

  “呃……”康普顿子爵神情一滞,随即露出一丝苦笑,“爱尔兰人已经独立六年了,我们有时候不应该太执着于过去。毕竟,这个新生的王国获得了欧洲绝大多数国家的正式承认,还建立了相应的政治和外交关系。若是我们英格兰王国始终对其报以敌意,那必将会牵扯我们太多的精力,并会对我们的欧洲大陆事务造成妨碍和掣肘。”

  “就算我们不再执着于过去,但爱尔兰人却始终对我们英格兰王国存有强烈的敌意,还在为曾经的殖民历史而耿耿于怀。”

  “爱尔兰人的看法并不重要。”康普顿子爵笑着说道:“只要齐国人需要我们,并愿意跟我们合作,爱尔兰人即使对我们怀有无尽的恨意,也只能深深地埋藏于心底。毕竟,在涉及欧洲事务方面,我们英格兰王国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

第345章 忠顺的爱尔兰

  1734年9月2日,下午三时二十分,爱尔兰海军旗下的“布兰登号”和“卡朗图厄尔号”两艘战舰在海上轻轻地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双双驶离了那艘“呆若木鸡”的英格兰商船,朝南方迤逦驶去,留下几道浓浓的黑烟。

  站在船艉的几名爱尔兰海军士兵解开裤腰,露出那活儿,放肆地朝英格兰商船方向喷洒出一道道水柱,末了,还挑衅般地打出尖锐的呼哨。

  “我们刚才应该果断地开炮射击,将英格兰商船击沉,让那些该死的杂种统统下海喂鱼!”一名瘦小的爱尔兰军官看着士兵们的行为,脸上露出畅意的笑容。

  “然后呢?”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军官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然后转头问道。

  “然后?……然后什么?”

  “击沉英格兰商船,那就意味着我们爱尔兰王国将与他们爆发一场战争。以我们目前的实力,我们能战胜他们吗?”

  “……我们固然无法战胜英格兰,但齐国是我们的盟友,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爱尔兰独自抵抗英格兰?只要英格兰人胆敢入侵我们,齐国一定会再次狠狠地教训他们!”

  “问题是,齐国会允许我们这般肆意向英格兰挑衅,继而引发一场战争吗?”

  “……”那名颇为冲动的军官听了,顿时有些泄气。

  根据两国签订的《齐爱安全保障条约》,虽然齐国有保卫爱尔兰王国的义务,但在涉及对外军事行动中,爱尔兰的陆海军将接受齐国驻军最高司令部的统一“指导”和“管理”,不得擅自启衅,随意将齐国拖入到一场不可控的战争当中。

  也就是说,想打谁,或者想要参加哪些国家和地区的战争,得由齐国说了算,不得依仗齐国的军事保护,肆意挑衅其他国家,从而把齐国卷入其中。

  其实吧,对于爱尔兰,好像除了英格兰,也没什么敌人会让他们无端寻衅,挑起一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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