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45节
俞兴峰与何永广两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新任的总制是在夸奖他们,还是嘲讽他们,皆肃立一旁,不敢多言。
“你们接下来该怎么做?”王炳森问道。
“卑职已经命令行动司的弟兄们会同北城警察处将已被查封和控制的犹太商馆和社区居住的人员全部抓捕回来,准备继续深挖相应涉案人员。”俞兴峰立即汇报道:“另外,人犯供出犹太富商沙逊系此次大案的主谋,已于两日前乘火车前往北方建业。我们认为,此贼多半是察觉事情败露,仓皇逃离大兴。故而,卑职也已命人前往电报处,向北方几个民调处分站发出协查通报,务必要将此贼抓捕归案。”
王炳森听了,不置可否,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墙边一侧张挂的汉洲地图。
俞兴峰与何永广两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眼睛瞄向那幅地图,心中惴惴。
“两天了,人家要跑的话,这会是不是已经到建业了。”王炳森叹了一口气,“要是毫不耽搁,说不定,他们已经坐上了一艘前往海外的商船。”
“……卑职立即电报联系海军,请求他们派出快速巡航舰加以追击和拦截。另外,还要请他们派出高速联络船,通知宣化(今帝汶岛)、广宁、淡马锡,乃至锡兰和印度沿海港口,加以堵截和巡查,务必将其抓获。”俞兴峰立时会意,迅速给出了应对办法。
“去办吧。”王炳森吩咐道:“提醒你们一句,若是这件事搞砸了,陛下怪罪下来,我们一个都脱不了干系。”
“卑职明白。”俞兴峰沉声说道:“稍后,卑职亲自带人前往建业,誓要将那贼子抓回大兴。”
这位曾任皇帝侍从官的主,可不是什么善茬。数日前,甫一就任民调处总制,当即将长安总部三十多名官员和属吏开革,其中还有十余人被以贪污和渎职的罪名送到监察院,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肯定会被判流放,遣送到海外某个荒僻的领地,一辈子没了出头之日。
料理了总部事务后,王炳森带着数名行动司的官员立即赶至大兴,勒令大兴站的所有探子,全力侦办望江巷大火惨案,并且只给了他们三天时间。
尽管这些年民调处管理废弛,还屡屡弄出一些乌龙事件出来,但手上的“技术活”还在。当即发动所有资源,一边派出技术人员勘探火灾现场,开棺验尸,一边走访盘查包括望江巷在内的整个明理街片区的居民住户,以期寻到有关火灾的蛛丝马迹。
仅一天时间,便从近千户居民中获得了一条重要信息。去年才从阿拉伯地区来到大兴的一群犹太商人,有意收购望江巷这片临河的老旧房屋,准备修一座规模巨大的犹太教堂,但被当地居民开出的高价所阻。
另外,在这场火灾发生前的几天时间里,曾有人看到几名夷人面孔的人频繁在望江巷附近转悠打望。
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将这两起线索不由自主地联系在一起,然后便能从中拼凑出这场火灾发生的缘由。
纵火烧毁望江巷老旧住宅片区,然后再以低价将其收购,以此来达到占据这处上好地段的土地。
随后,勘探现场的民调处探子也给出了这场大火发生的原因,确实系人为纵火!
尽管还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证明这场大火是那帮新来的犹太人做的,但被逼急的民调处探子们哪管这些,直接通过当地居民的指认,将数日前打探地形的几名犹太人给捉了回来。然后,经过一夜的刑讯,最终让这些人开了口。
就在民调处大兴站的探子们忙得底朝天,一边不由分说将犹太社区的所有犹太人全部抓捕下狱,一边由大兴站总督察俞兴峰亲自带领十余名精干人员,乘坐火车急速赶往建业时,宪兵情报处驻大兴分站的探子们也开始忙活起来,准备跟民调处争抢这份功劳。
不过,与民调处追击的目标为北方建业所不同的是,宪兵情报处的人却反其道而行,乘坐火车朝南方奔去。
“长官,万一那些夷人没有往南边跑,那咱们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追过去岂不是会落了空?”宪兵情报处大兴站行动司负责人御武校尉(上尉)左廷泰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你们以为那些夷人在离开大兴前宣称是赶往建业,就一定会从北边逃离汉洲吗?”宪兵情报处驻大兴分站副站长、宣节校尉(少校)巩启斌扫了一眼对面就坐的三名属下,脸上都流露出犹疑的模样,摇头说道:你们可要知道,从建业港出海,一路上要经过宣化、开化、广宁、马六甲海峡,以及锡兰和印度,即使到了波斯和阿拉伯地区,也皆为我齐国势力控制范围之内。这些夷人运气除非足够的话,说不定能跑回巴格达。要不然,一不留神就会被我海军巡航战舰所拦截,或者在某个港口停驻时,被得了信的地方驻军给拿获。”
“可是,长官,这大海茫茫,而且海上那么多航行的船只,咱们就算撒下天罗地网,甚至还控制了这一路所有港口和补给点,那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可以将其擒获。”
“就算他能逃回巴格达,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哼,凭我们齐国与奥斯曼的关系,还不是一纸文书,就能让奥斯曼驻巴格达的总督将这贼子捆了,主动将其交给我们。”
“长官的意思,沙逊这厮怕是不会逃回巴格达?”
“在整个印度洋地区,我们齐国要抓一个谋害皇室近亲的贼人,试问,哪个国家和势力敢将其收留和藏匿?”
“如此说来,这家伙是要逃往欧洲!”左廷泰眼睛一亮,“若是这般的话,他必然会乘坐火车一路赶往西南,然后再搭乘远洋商船出海,经黔州(今南非),过好望角,直接逃到欧洲去。”
“没错!”巩启斌点头说道:“但是,这家伙比我们提前两天跑路,而且大兴至西南地区尚无连通电报线路,无法提前通知那里的同僚将其截获。现在,我们只希望,这贼子能因为各种意外情况,稍稍耽搁一些时间,以便咱们能有机会追上他。”
——
8月5日,昆州省,桂州城(今澳洲珀斯市)。
“该死的齐国人!”
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间银行招牌,维克多·沙逊是恨得牙痒痒,嘴里恶毒地咒骂一句,便带着随从,匆匆登上一辆租来的马车。
“沙逊先生……”雷多纳·贝文低声问道:“我们需要在这里等两天吗?”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一天多的时间,不能再继续停留了。”维克多·沙逊摇了摇头,眼神阴郁地看着窗外街景,“我们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从后面追过来。不,我们不能将自己的生命置于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当中。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早点离开汉洲。”
“可是,我们手头上的纸币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兑换出足够多的金币和银币!”雷多纳·贝文苦着脸说道:“我们若是拿着一大把齐国纸币到了欧洲,可能没有国家会认可这种货币。如此一来,我们相当于带了一堆废纸!”
是的,沙逊一行人遇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当初抵达汉洲境内时,按照齐国货币管理法令,已经将手头拥有的各色金币和银币兑换成金圆券这种唯一法定交易的货币。
本来以为要在齐国长期定居,并着手进行大规模的投资的情况下,他们手里据有大量等同黄金价格的纸币,并不是多大的问题。甚至,按照购买力计算的话,他们拥有的货币财富,还要比在巴格达时期为多。因为,齐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工业生产国,各类工业制成品和日常消费品,基本价格指数可比其他国家和地区要低得多。唯一比较贵的要素,可能就是人工了。
沙逊来到汉洲时,携带了超过三十万元之巨的金银货币,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购买土地和房屋,投资建立银行,租赁大楼,以及向一些齐国权贵敬献财物,林林总总,差不多花了二十多万元,剩下不到八万元,是作为备用资金所用。
结果,因为一场“意外”的大火,使得他们不得不仓惶逃离大兴,身上也仅带着不到一万元金圆券。
可恼的是,就这一万元金圆券想在银行兑换相应的金银货币时,却被告知,需要提前预约,两日后才能进行兑换。
这让沙逊又惊又怒,你们齐国人不是宣称货币自由兑换,没有任何限制吗?
你们不是说,任何一家银行都有义务为持有金圆券的客户兑换足额金银货币吗?
但是,那些银行的服务人员非常有礼貌地告诉他,按照帝国中央银行的统一规定,凡是超过一千元以上的大额货币兑换,都是需要预约的,而且每日限额只能兑换两千元,概莫例外。
没错,我们齐国对任何货币兑换,没有设置障碍,但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调配相应的金银货币吧!
面对这种情况,沙逊既感到万分的无奈,又充满了无尽的焦虑。
在齐国这种连基层乡镇都控制得十分严密的国家,他们这些犯了事的外来人,根本无从藏匿。迁延时日太久,等大兴传来通缉他们的文书,那么手中所持有的临时居住凭证,说不定就成了军警抓捕他们的有效证明。
可要是兑换不出足够多的金银,即使能逃到欧洲,两手空空的情况下,那要如何生存,如何东山再起?
“沙逊先生……”雷多纳·贝文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沙逊先生,我们或许可以试着找那些地下势力,来兑换我们手中的纸币。”雷多纳·贝文低声说道:“不过,我们可能会因此损失不少。当然,这种行为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沙逊闻言,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寻找地下势力兑换手中的纸币,肯定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他们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外来者,说不定就会被那些不讲信义的黑暗势力坑得底裤都没有了。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些黑暗势力,或多或少会与齐国军警有所勾连,会将他兑换大笔金银的事通报给他们,继而引来怀疑的目光。
“我有一个主意。”维克多·沙逊沉吟良久,然后轻声说道:“我们或许可以到码头碰一碰运气。除了寻找一艘前往欧洲的商船外,还可以接触那些准备在这座城市采购和贸易的外国商人,将我们手中的纸币以一定的折扣,跟他们兑换相应的金银货币。我认为,只要是一名商人,一定会非常想占这种便宜。……你们认为呢?”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贾维斯·沙逊点头说道:“若是我们运气足够好的话,我们说不定今天就能将手中的纸币全部兑换成金银货币。……那我们现在就赶往码头吧。”
维克多·沙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耶和华保佑,希望我们最终都能安然地离开这块邪恶而暴虐的汉洲大陆!
就在沙逊一行人所乘坐的马车突然改变方向,径直朝码头驶去时。一辆跟在后面的马车,也随之改变行驶路线,循着他们方向,悄无声息地尾随而去。
第92章 法国船长的意念
“圣法尔诺”号船长费奈隆·阿尔贝微微眯了起眼睛,盯着维克多·沙逊看了半响,随即咧着嘴笑了。
“海恩斯先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不是在齐国犯了事,为了逃避他们的追捕,所以才想乘坐我们圣法尔诺号准备躲到欧洲去?”
化名为沃尔顿·海恩斯的维克多·沙逊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是的,阿尔贝船长,我在齐国得罪了一个非常有权势的贵族。他觊觎我的财富,使尽各种手段,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占有了我的大部分财产。到最后,为了遮掩他的丑行,他对我流露出浓浓的敌意,妄图杀死我。我很悲哀,身为一名犹太人,想不到在自诩强大和文明的齐国,也会遭受我们民族曾经历过的那种类似的悲惨事情。”
“哦!……”费奈隆·阿尔贝船长闻言,立时露出会意的笑容。
瞧瞧,你们这些吸血为生犹太商人,到哪儿都不受待见!
“既然如此,那么海恩斯先生,你和你的随从想搭乘我们的圣法尔诺号前往欧洲,船票的价格可就不能按照正常行情来算了。”费奈隆·阿尔贝船长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因为,我们将为此承担极大的风险。你说是吧?”
“我明白。”维克多·沙逊点点头,说道:“我们将为此次行程,支付原有船票两倍的价格。”
“不!”费奈隆·阿尔贝船长摇摇头说道:“你需要支付原有船票的三倍的价格,这才值得我们为此冒些风险,将你们安全地带到欧洲去。”
“阿尔贝船长,我不得不承认,你拥有非常出众的经济才能。”维克多·沙逊不无嘲讽地说道:“好吧,我们愿意支付三倍的价格。但我希望,在船上能获得一间干净和舒适的舱室。毕竟,我们付出了极为高昂的代价。”
“海恩斯先生,非常遗憾地告知你,我们的圣法尔诺号是一艘商船,不能为你提供非常舒适和干净的舱室。”费奈隆·阿尔贝船长讥笑着说道:“但我们可以为你们在底舱的水手休息区腾出几个靠近通风口的位置。你要知道,从汉洲到南非这段的海上航程,只有齐国人在经营载人的定期班轮运输,也只有在那些船只上面,才会拥有你所说的舒适待遇。……不过,我想你们一定不会去乘坐齐国人的载人商船吧。”
维克多·沙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从汉洲前往欧洲大陆,行程数万公里,航行时间长达四个多月。可以想象,跟一群肮脏污秽的水手挤在底舱,没有新鲜的食物,也没有干净的饮用水,甚至不能经常做个人清洁卫生,地板上、床铺上到处爬满跳蚤,那情形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艘船是货物商船,根本不会像载人商船那般,频繁停靠港口,让人下船透透风,获得短暂的休整时间。这就意味着,他们这段漫长的旅程,很可能只会在仅有的几处关键港口停靠补给,在大部分时间里,所有人只能待在环境糟糕的舱室里。
而且,这艘法国商船还是一条传统的三桅风帆船,只能依靠信风和洋流,沿着数百年来固有的航线行驶。而不是,像齐国那些机帆船或者蒸汽轮船那般,不惧风向和洋流的影响,直接横渡印度洋,以最短的距离、最快的时间驶向南非。
据说,齐国最快的蒸汽轮船,从桂州出发,可以每小时13-15节(1节=1.852公里/小时)的超高速度航行,不到二十天,便能抵达南非开普敦。
可他们所乘坐的这艘传统风帆船,即使借助信风和洋流,最快速度也不会超过10节,而且还需要不断变换方向,以免错过了风向和洋流,这使得同样的航程,却要多花费三分之一以上的时间。
在这种巨大的运输效率差距下,齐国的商船极具竞争力,不仅航行速度要远远超过欧洲传统风帆船,而且因为不受季风影响,每年可以运输的频率会更高,使得他们的运输成本在使用大量煤炭的情况下,依然拥有极大的优势。
这个时期,面对齐国刻意的技术封锁,在整个欧洲地区,只有荷兰和英国拥有几艘不成熟蒸汽-风帆混合动力船,但囿于设计和技术上的不完善,根本不敢进行远洋航行,仅限于近海运输。而且,还隔三差五地在海上抛锚,这使得装配了蒸汽动力的商船不得不依靠船上的风帆艰难地完成剩下的航程。
费奈隆·阿尔贝船长收取了维克多·沙逊一行四人大笔的船费后,心情格外愉快。在离开码头小酒馆后,便租了一辆货运马车,带着几名船员,直奔市区而去。他需要采买一些便宜的日常用品,为即将启程的旅途,准备足够多的补给。
桂州是汉洲西南地区最大的一座城市,也是坤州省的首府,人口规模超过三十万,是该地区最为重要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
很难想象,在七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的河滩和树林,一条蜿蜒流淌的桂河(今天鹅河)穿过河谷。整个地区的地形交替变化,在两侧的河岸上,从陡峭的山岬依次延伸至最优质的广阔浅滩,山岬上肥沃的红壤土中长满巨大的蓝桉树,浅滩上点缀着水紫树,偶尔会出现狭长条的合金欢树。从平原到山脚,到处都是优质的林地和草甸。
而如今,这里变成了一座繁华的城市,高大的楼房,厚重的商业大厦,东方传统的飞檐吊斗,还有一座座巨大的工厂和无数林立的烟囱,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大大小小的商社店铺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热情地掌柜和伙计,殷切地向客人打着招呼。
“齐国人还真是上帝的宠儿,不仅发明创造出无数的新奇物什,还拥有无与伦比的生产力,可以制造出如此多的商品!”费奈隆·阿尔贝船长不是第一次来到汉洲大陆了,但每次到来,似乎都能感受到一种巨大的变化,商品日益丰富,人口也是显著增加,新的建筑不断在城市里拔地而起,到处都显示出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有些时候,阿尔贝船长都奇怪为何他们伟大的法兰西民族就不能拥有如此出众的经济才能呢?
犹记得,在路易十四主政时期,法国在军事上碾压整个欧洲,在经济上,科尔贝尔努力下,法国重建了经济结构,使得财政收入大幅增加,国家也得以自给自足。通过政府直接控制经济部门,建立殖民贸易公司和开办新式工厂,成功地扩展了法国的工业和贸易能力。
然而,伟大的太阳王路易十四为了完成“上帝给予的重要任务”,巩固和加强天主教的神圣地位,开始在国内打击胡格诺教徒,并废除《南特敕令》。随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法国经济遭受重创,卡昂丧失了全部的纺织机,里昂和图尔丧失了四分之三的纺织机,昂古姆瓦60家造纸厂倒闭到只剩16家,商业重镇梅济耶尔129家商铺倒闭了101家,图尔400家制革厂只剩下了54家,马赛、波尔多等商业港口也受到重创,整个经济陷入了严重的衰退之中。
而那些逃离法国的胡格诺教徒,到南尼德兰、联合省、德意志、英格兰重新办厂,生产出大量当地原本从法国进口的商品。哦,对了,齐国人占据的原西属加纳利群岛好像也接收了不少胡格诺教徒,用以稀释那里的西班牙人。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科尔贝尔当年一手建立的经济体系开始崩塌,法国政府的工业收入锐减,财政上不得不陷入了高利贷商人的圈套,日子变得极为艰难。
更为糟糕的是,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面对欧洲几个主要强国的围攻,法国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国库空虚,濒临破产,整个国家面临严峻的危机当中。
难道离开了新教徒,法兰西就只能依靠那些放贷为生的犹太商人了吗?
我们就算比不上齐国人和欧洲那些新教徒,为什么同为天主教徒的意大利人在经济上也会那么成功?他们的商人精明能干,他们的工匠心灵手巧,他们的学者多才多艺,他们为什么能取得比法国人更好的经济成果?
要知道,意大利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西班牙人、奥地利人、热那亚人、威尼斯人、教皇,还有他们法国人,将这片富庶的地区扯得稀碎。
当年,太阳王路易十四也曾经问过这个问题,然而王国的大臣和枢密主教也没有结论,只能将其解释为意大利人天生对商业的敏感。至于齐国人,哦,上帝,他们那套东西,看着简单,但很多国家,包括法兰西是学不来的,也不能学,因此只能作罢。
因为,齐国的政府官员,就算是高官贵族家庭出身,一旦从政的话,也必须先在基层做出成绩证明自己,然后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一步步走上权力巅峰。甚至,就连他们未来的帝国接班人——皇太子,好像也需要在政府各个部门历练许久,以便熟悉政府具体运行流程,并从中积累大量的从政经验。
相反,在法国,除了教会系统的官员可能经历过这种类似的模式外,国内的贵族子弟在成年后,就会被授予重要职务,哪怕他们对此毫无经验。
在施政比较开明的联合省,那些夸夸其谈的议员们更能吸引人们的目光,他们只需在神学和商业辩论中击败其他人,就可以担任最为重要职务,哪怕他还没有在实际工作中证明自己。
或许,就是因为齐国人具有的这种创新和务实精神,才会让他们在短短数十年里,迅速崛起,继而将其影响力延伸到欧洲,成为左右欧洲局势的重要力量。
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后,法国政府的财政赤字高达到25亿里弗,这个数目差不多等于法国18年的国家收入。国内人民陷于极端贫困和破产的境遇,人口死亡率也很高。粗略估算,连绵的战争,使得法国的人口减少了100万人。当路易十四死的时候,将一个破产的国家遗留给了他的年幼的曾孙--路易十五。
摄政王奥尔良公爵腓力普为了挽救国家财政的危机,采取了约翰·劳的财政改革政策。政府首先便是进行币制改革,效仿齐国,禁止使用金银,建立一个国家银行发行纸币,使这种纸币在市面上将获得与金属币同等的流通。
但这种没有充足贵金属储备发行的纸币,终究无法承受政府的无限发行,给整个法国经济埋了一个巨大的“地雷”。
上一篇:三国:我马谡只想作死
下一篇:大明:我与朱棣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