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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5节

  两天前,这支商队在卡泽伦休整一天后,继续赶路,进入扎格罗斯山脉南麓。听说,有不少当地的行商和旅客加入了这支商队,准备跟随他们一起前往伊斯法罕,这无疑进一步壮大了这支商队的规模。

  马利克·马哈亚德为了确保能吃下这支商队,几乎将部落中可战之兵尽数抽调,凑了一千三百余,其中就有他倚为凭持的四百名骑兵。

  在这处必经的山谷,他们如愿截住了商队,连绵不绝的马车,数量众多的驮马和骆驼,无不证明他们的收获将是非常丰盛的。

  可是,让他们未曾料到是,这支商队会如此机敏,在如此短的时间里便将车队围成了方阵,而且他们的护卫,也是反应迅速,宛如军队一般,持着火枪排成队列,掩护着整个商队。

  “哈姆扎,你去告诉他们,只要交出一半的货物或者两百万阿巴西银币(萨法维王朝货币,一枚阿巴西银币重量在4.61克,含银量八成,差不多八个阿巴西银币能兑换一两白银),我们就放他们离开这里。如若不然,我们将砍下他们每个人的脑袋!”马利克·马哈亚德转头朝他的外甥吩咐道。

  “遵命,我的主人!”哈姆扎·扎里尼随即打马冲向车阵,在距离三四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声传达着马利克的命令。可能是为了增加恐吓效果,他一边高声呼喝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纵马在车阵前不停地兜着圈子。

  “砰!砰!砰!”

  随着车阵中传来几声清脆的火枪声,正在耀武扬威的哈姆扎·扎里尼在马上晃了晃,便一头栽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吼!吼!……”

  见此情形,围聚在远处的部落战士们顿时群情激奋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和长矛,就要作势向商队发起攻击。

  马利克·马哈亚德立即转过头来,阴沉的目光扫了一圈鼓噪不已的部下,顿时使得喧嚣嘈杂的声音停歇下来,继而,便露出一丝狂热和嗜血的神情,等待他的命令。

  这支商队竟然如此骄狂,不做任何沟通,便直接射杀他们的使者。

  冲过去,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杀死,然后砍下他们的脑袋,插上木棍,立在路边,以此警示后来者!

  “埃巴迪普尔,你带一百骑兵攻击车阵的北面。”

  “沙里法特,你带一百骑兵攻击车阵的东面。”

  “霍尔特,你也带一百骑兵,攻击车阵的西面。”

  “记住,你们只需在外围往来奔驰,以弓箭射杀敌人,切不可冲击车阵!”

  “哼哼……,我倒要看看,这支商队能在此地守到何时!”

第10章 行路何崎岖(三)

  随着夜幕的降临,喧嚣沸盈的厮杀声、火枪声,也逐渐沉寂下来。傍晚的余晖透过一座座山峰的间隙,斜斜地照耀在这处狭长的山谷之中,一阵冷风吹来,带来一股萧索的凉意,也吹散了弥漫的硝烟。

  李延良靠坐在车架边,看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篝火,几名士兵正在架着一口大铁锅,煮食着晚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勾得腹中饥饿的肠胃不断蠕动着。

  其实,从午前持续至傍晚的战斗,根本算不上激烈,比起数月前在霍尔木兹岛、基什姆岛(即格什姆岛)等岛屿上进行的战事,烈度无疑要低得多。

  狂妄而可笑的“马贼”们试图以骑兵冲击车阵的方式,并不断抛射羽箭,以此来威吓他们,击碎他们的抵抗意志,瓦解他们的防御工事。

  当射程超远的狙击枪陆续撂翻了十几骑“马贼”后,对方立即停止了这种拙劣的马术表演,不敢再接近车阵,只是在外围远远地呼喝谩骂。

  很明显,这股“马贼”虽然人数众多,数量达一千余,但他们的武器较为落后,除了寥寥几支火枪外,大部分都持刀剑长矛等冷兵器,一些步兵甚至仅装备了木矛、棍棒。

  要不是,忌惮对方有数百骑兵,两百多名陆军官兵早就冲出去,将这股胆大妄为的“马贼”一举杀散了。

  “这些毛贼该不会想将咱们困在这吧?”二排排长、陪戎校尉(少尉)朱义新一屁股坐在了李延良的身边,将手里一块烤好的马肉递给他,“你说,附近的波斯地方军队听到信,会不会赶过来救援咱们?”

  “我们还需要波斯的军队救援?”李延良接过烤肉,轻轻地咬了一口,嗯,肉有些粗,而且香料放少了点,有股淡淡的肉腥味,但还是一口将其咽下。

  “那些毛贼虽说不难应付,但他们可是有几百骑兵,瞧着,也算比较彪悍。咱们一旦脱离车阵,说不定就要吃大亏。……怎么着,你有对付那些骑兵法子?”

  “没有。”李延良看着手上的烤肉,迟疑了一下,低头又咬了一口,一边咀使劲地嚼着,一边瞥了一眼营长所在的位置,“但我相信,营长和那几个参谋军官一定有办法破解目前所面临的局面。毕竟,咱们的临时营地可没有水源,捱不了太多时间。”

  “啥法子?……夜袭?不过,咱们可没带火炮!”

  “多半是要搞夜袭之类的战术。”李延良说道:“至于如何实施,到时候,咱们听命令就是。……有时候,破敌冲阵,最终击溃敌人,未必都要用到火炮。”

  “你们大兴陆军学校毕业出来的学员,好像都不怎么迷信火炮的威力。”朱义新笑着说道:“而且,在战阵上总喜欢搞些新奇的战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方式,击败当面之敌。要知道,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面对绝对的实力,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不值一提的!”

  “你们建业陆军学校的学员,有时就是太过依赖火炮之类的重武器。”李延良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以至于,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如何打仗。比如,像现在这般情形,你只能坐困于车阵之中。”

  “那你说说,咱们现在没有火炮的情况下,如何击破当面的土贼?……你别说要发动刺刀冲锋,人家骑兵只要跟你拉开距离,你连别人的边都摸不着!”

  “外面那些土贼有骑兵,咱们又不是没有马匹和骆驼。”

  “你疯了?外面那些骑兵瞧着就是马背上的老手,咱们骑着马和骆驼跟他们对砍,那不纯粹就是送死!”

  “难道非要骑乘马匹和骆驼冲阵厮杀吗?”李延良笑了笑,“你们建业陆军学校的课堂上,就没有讲过战国齐将田单以火牛阵大破燕军的战例?”

  “我们可没火牛……”朱义新听了正要嘲笑对方时,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延良,半响,苦笑着说道:“是了,咱们齐国陆军采取此种战术,击败当面之敌的战例,可不在少数。……嘿,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说营长和那几个参谋军官,想到的法子,是不是也跟你一样的?”

  ——

  天色已是微微亮了,马利克·马哈亚德看着前方仍旧是一片寂静的临时营地,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

  那支商队终究是太过谨慎,或者说是太过胆小,竟然未趁着夜色的掩护,对他们发动一场突袭,以摆脱被他们围困的窘境,着实让人好生失望。

  难道,他们准备在这处山谷,凭借一座临时搭设的车阵与自己耗上几天?

  不要忘了,这片地区唯一的水源地,可是被他们占据的。一旦陷入长时间的对峙,他们如何应对缺水的问题?饿了可以吃点携带的干粮,或者宰杀马匹骆驼,若是渴了,难道还能依靠喝马血坚持下去?

  哼,这些不知死活的商队,一意找死,那最后便成全他们吧!

  “回营!”马利克·马哈亚德恨恨的命令道。

  经过一夜的埋伏,四百多名部落骑兵已然是人困马乏,听到马利克发出的命令后,均松了一口气,打马朝营地奔去。

  昨晚,大头领认为那些商队的护卫一定会趁夜偷袭他们,除了在营地中设置了各种防御手段外,还将所有骑兵全副武装地埋伏至不远的山坳中,以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运气好,说不定一举可以冲破对方布设的车阵,从而全歼这支态度张狂的商队。

  可谁想到,在初冬的寒夜里,他们苦熬一夜,对方却一直按兵不动,没有任何出阵反击的动作,这让所有的部落骑兵们失望万分。夜间的山区,温度极低,而为了不暴漏目标,他们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紧贴着战马,获取一点点温暖。一宿过去,几乎所有人都冻得四肢僵硬,鼻涕横流,苦不堪言。

  得到回营的命令后,骑兵们不由双脚轻磕马腹,一路小跑着,朝营地奔去。

  生火做饭,喝上一口热汤,然后蜷缩在温暖的帐篷里,美美的睡一觉。想来,那些商队的护卫在夜晚都不敢出击,到了这朗朗白天,就更不敢窜出来了。

  随着骑兵的陆续返回,整个营地顿时变得沸盈起来,整装待戈的部族兵也解除了戒备的状态,或者开始埋锅造饭准备早餐,或者钻入帐篷,一头栽倒在草席上,呼呼大睡起来。

  “……敌人出击了!”

  “警戒!……警戒!”

  “敌袭!”

  马利克·马哈亚德返回营地,在帐篷中刚刚躺下未多久,便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示警声和凄厉的喊叫声,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抄起自己的弯刀,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只见营地里乱成一片,无数的部族士兵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一些警醒的骑兵已经跨上战马,一边操控着马匹,一边踩在马蹬上,抬头四下张望。

  “主人,那支商队出击了!”一名亲信护卫牵着战马来到马利克·马哈亚德,请他立即上马,“他们骑着马匹和骆驼,已经冲过来了!”

  “不要慌!……所有骑兵随我出击!”马利克·马哈亚德翻身上马,挥动着手中的弯刀,大声呼道:“商队护卫仅数百人,远不及我军。勇敢的战士们,举起你们的弯刀,随我去砍下他们的头颅,夺取他们无尽的财富吧!……真神保佑我们!”

  马利克·马哈亚德领着匆匆集合而来的两百余骑兵,冲出营地,便看到从商队车阵方向奔来一群“骑兵”。

  打头的竟然是十几辆马车,一字排开,后面拖着的一架架车厢已被点燃,炙热的火焰,驱使着马匹发狂般的朝他们驶来,须臾间,便一头撞入迎面而来的骑兵队列。

  马利克·马哈亚德操纵着胯下战马,堪堪让过一辆疾驰而来的“火”车,在他惊魂未定时,突然又看到半空中有十几颗黑乎乎的东西落了下来,还未有任何反应,“轰轰轰”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弹片立时四散飞溅,他只觉得腿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战马嘶鸣一声,拖着他朝前方奔去。

  拖着巨大火焰的马车,被爆炸声惊吓的战马,以及被陆续点燃的营帐,使得整个“马贼”队伍乱成一片,并更快蔓延至后方的营地。

  “砰!砰!砰!……”

  未及片刻,四下开始不断响起火枪声和此起彼伏的呐喊声,让混乱的局势陷入到不可抑制的崩溃境地。

第11章 峥嵘

  “哇!……”

  亚美尼亚商人亨里克·姆希塔看着那些被俘的马贼们在刺刀的威逼下,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抬着,丢弃在路边的山洼中,身上和脸上呈现出各种惨状,暗红的血迹染了一地,只觉得胃内一阵翻江倒海,立即蹲在地上剧烈地吐了起来。

  几名持枪警戒商队护卫瞥了他一眼,均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

  这些波斯商人,遇到马贼时,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甚至还建议,向那些劫道的马贼主动敬献一些金银,以期获得保命的机会。

  可问题是,这支商队是以我齐国波斯商社为主,押运的货物中不乏大量准备售于萨法维王室的珍贵瓷器、钟表、皮裘、香水、金粉、珍珠等商品,再加上数量更加庞大的蔗糖、香料、染料、棉织品(棉布)、钢材、铜料,货物价值达四五十万汉洲银元,这如何能便宜这些翦径的“小蟊贼”?

  结果,今日清晨一战,我陆军官兵,哦,不对,我商社护卫队以“火攻马车”的战术,大破马贼,毙伤敌三百六十,俘四百余,剩下的则逃去无踪。而且,可喜的是,此战还缴获了两百多匹马,三十多头骆驼,算是弥补了一些战损。

  不过,这些劫道的“蟊贼”还真是穷鄙,除了几个头目身上有些余财外,剩下的人,不论是死的还是活的,几乎就搜捡不出什么值钱的玩意,让打扫战场的“护卫”们好生失望。

  “来,喝口水吧。”

  此时,亨里克·姆希塔吐得只剩胃里的酸水了,刚刚站起身来,便看到一个水壶递到他面前。

  “这一切确实让人看了会感到非常不适,但我们不得不感谢那些勇敢的齐国护卫人员,是他们拯救了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哦,当然,也包括我们极具珍贵的货物。不是吗?”英格兰商人麦克尔·亨利微笑着说道。

  亨里克·姆希塔除了波斯语外,还会一点突厥语和汉语,但对英语却不怎么熟悉,不过,基于相同的宗教信仰(亚美尼亚人信奉基督教),他对面前这位欧洲人存有天然的亲近感。

  “感谢天主,让我们免于劫掠和杀戮。帝国目前的形式太糟糕了,竟然会出现如此规模的部族武装截杀我们这些商人车队。也不知道,那些总督和驻军是如何管理地方治安的,这要是让伟大的沙阿获悉,一定会降罪于他们。”

  麦克尔·亨利眨了眨眼,尽管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看,可能是在庆幸这场激烈的武装冲突后的幸免于难,或者是对齐国护卫的勇猛善战表达赞叹之情。

  “哦,是的。齐国的护卫人员非常勇猛,战斗的方式和过程也充满了东方式的智慧。”麦克尔·亨利转头看着那些端着火枪的齐国护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些护卫像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队。……若是军人的话,那么他们去伊斯法罕做什么呢?”

  作为欧洲人,准确的说,作为一名英格兰人,麦克尔·亨利对齐国的看法是非常复杂的,嫉妒和厌憎参半。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这个实力强横的印度洋霸主一直都不怎么亲近英格兰,甚至有时候会表现出一股浓浓的敌意。他们可以与联省共和国、法兰西、葡萄牙、瑞典、丹麦、普鲁士等国家保持非常友好的合作关系,甚至还能与昔日打成一团的西班牙重归旧好,但就是无法与他们英格兰保持亲密的关系。

  齐国似乎对英格兰刻意地保持距离,始终以一种警惕和审视的目光盯着他们。1688年,尼德兰执政威廉三世入主伦敦后,英格兰人一度以为,可以凭借这位国王的“面子”,与齐国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合作往来,甚至还曾幻想过,可以完全取代尼德兰的地位,成为齐国在东方最为密切的合作伙伴。

  然而,对于英格兰频频抛来的媚眼,齐国人直接予以无视,反而继续保持与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合作,表现出十足的坚贞和忠诚。

  这么多年来。对于英格兰商人资本试图开拓东方贸易,齐国人对此也是设置各种限制和障碍,甚至有时会动用武力加以阻挠,以确保将他们伸出的触角排除在他们势力范围之外,继而能维持他们的贸易垄断权。

  日本、秦国、马来半岛、东印度群岛,乃至孟加拉和印度,到处都有齐国人的身影,英格兰商人备受打压和排挤,最后只能屈服于齐国的商人垄断资本,成为他们众多的贸易分销商之一,通过转口贸易,吃点他们剩下的残羹冷炙。

  在波斯和奥斯曼,齐国虽然没有做到绝对垄断,但在整个贸易体系中,也出于相对的主导地位,占据着大部分市场份额。假以时日,随着波斯萨法维王朝的日益衰落,可以想象,齐国人一定会借机控制这处联接东西方贸易的重要节点,将整个波斯彻底变成他们的经济殖民地。

  其实,齐国不仅在环印度洋地区大肆扩张,极力巩固和加强他们于该地区的海上霸权地位,而且在欧洲地区,他们也开始布局设点,以期发挥他们的影响力。

  1688年爆发的奥格斯堡同盟战争(即大同盟战争),荷兰、西班牙、神罗、瑞典、勃兰登堡、萨克森、巴伐利亚,以及英格兰等一众国家为了阻止路易十四的继续扩张,相继联合在一起,对法国展开了围殴。

  在战争期间,荷兰和英格兰曾极力邀请齐国参与到他们的反法大同盟中,共同对法国实施军事打击。

  要知道,这个时候,法国不仅陆军实力堪为欧洲第一,其海军实力也超过了英国和荷兰两国的总和。在这种情势下,法国以一敌众,不仅丝毫未落下风,反而连挫反法同盟军。尤其在1690年6月,比奇角海战,英荷联合舰队被法国舰队击败,法国军队八万人虎视眈眈地等候越过海峡,侵入英格兰本土,以扶助詹姆斯二世复位。当时,英国本土只有极少数的部队,形势十分危急。

  齐国虽然远离欧洲大陆,无法派出陆军参战,但他们拥有一直规模和战斗力丝毫不亚于法国海军的强大舰队,南非、摩洛哥、埃及,以及南美,都部署了为数不少的专业战舰。只要他们能抽调二三十艘进入大西洋或者地中海,就足以改变双方海上力量的平衡,并极大缓解反法同盟的军事压力。

  然而,无论英荷两国如何劝说,齐国均不为所动,表示无意介入欧洲的局势当中,将保持严格的中立政策。

  但转过头来,齐国又和路易十四眉来眼去,以不参与反法同盟为条件,与法国签订了一系列贸易合作协议,成为继荷兰之后,第二个全面进入法国市场的国家。

  长达九年的战争,使得所有参战国都背上了沉重的经济负担,大家都厌倦了这种没有结果的流血游戏,遂于1697年同法国签订《里斯维克和约》,结束了这场没有任何赢家的战争。

  没有赢家,只是相对于欧洲各个参战国而言,隔岸观火的齐国却利用战争期间的中立身份,贸易触角不断向欧洲各国延伸,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齐欧之间的直接贸易额较战前足足扩大了八倍,使其大发战争财,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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