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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61节

  在战斗中,蒸汽战舰的航速和机动性使其能够更好地执行各种海上作战任务,例如突击、转进、追敌、撤退和执行特殊的战术等。

  由于使用了蒸汽动力,给木质船壳加装一层厚重的装甲也不会拖累其机动性。所以,此次参与远征英格兰的十余艘蒸汽战舰在主要部位都加装了厚重的锻造铁甲。而在战斗时,使用蒸汽动力后不再受风力和海流的影响和阻碍,哪怕是无风的情况下,也能自由地进行战术机动,最高航速可达15-16节,远超同时期的所有风帆战舰。

  这个时期的风帆战舰大多装备实心弹,弹丸出膛后,只能通过打断桅杆、撞断帆索等方式对敌舰攻击。而在齐国远征舰队的船上,配备了大量的爆破弹,与实心弹相比,这种炮弹不仅能击穿船体结构,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弹片也会对船体和人员造成毁灭性打击。更重要的是,可以在船上引燃大火,从而摧毁敌舰。

  可能是见识到齐国战舰加装铁甲,英格兰海军也曾试验性地将装甲安装在了风帆战舰上,以加强其防护性能。但是装甲设计导致战舰的排水量直线上升,风帆不堪重负,风帆战舰装上装甲以后根本跑不动,所以不少英格兰海军将领认为给风帆战列舰安装装甲是一种愚蠢的选择。

  后来,随着对齐国蒸汽机技术的不断研究和“借鉴”,英格兰海军也于十几年前,将蒸汽机搬到了船上。当三胀式蒸汽机制造技术成熟后,功率密度也随之快速提高,使得舰艇的航速从几节跳到了十几节,算是要堪堪撵上了齐国海军的步伐。

  但是囿于加工技术的落后,英格兰人制造的蒸汽机可靠性非常糟糕,一天熄火七八次都属于正常操作,因此英格兰海军在蒸汽时代的探索就走的非常谨慎。他们也是模仿齐国海军战舰,将蒸汽机与原有的风帆战舰结合起来,战舰正常情况下使用风力航行,以减少蒸汽机的磨损。只有在进入交战状态或者风速较低的时候,才会启动蒸汽机。

  此次遭遇齐国舰队的英格兰大西洋特遣舰队本来有三艘蒸汽战舰,临出发时,却因为机械故障,趴窝了一艘。另外两艘全都配置在舰队指挥官佩恩所属的后卫舰队之中,以期在战斗中发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

  在阿尔赫西拉斯湾和佛得角的两场海战中,齐国海军旗下的蒸汽战舰和开花弹让皇家海军吃足了苦头,损失颇重。为了应对此种不利局面,英格兰海军除了集结更多的战舰围攻对方,限制其蒸汽战舰的机动性外,还有就是在船舷两侧和甲板上准备了大量的沙袋,以防开花弹的攻击。

  然而,老式的无装甲风帆战舰,面对拥有爆炸能力的开花弹,仍旧无法削弱它的破坏力,每一枚炮弹,都会成为风帆战舰的催命符,一发恰到好处的高爆弹落下,就可能让一艘风帆战舰立时成为一团硕大的烟花。

  “命令枪炮长,所有火炮以最大火力轰击两舷之敌舰,无需节约弹药!”

  “命令轮机长,在无有新的命令传达之前,务必保证蒸汽机处于最大满荷状态!”

  “命令所有操帆手领取火箭弹,对视距之内的所有敌舰实施远程覆盖打击!”

  “……”

  短短十分钟内,战斗便进入到白热化状态,几艘齐国蒸汽战舰仿佛就是会喷火的怪兽,一阵火炮轰鸣声响起,便会有一艘或者数艘英格兰战舰闪现出耀眼的火光和无数迸溅的碎木,还有不断被掀起的人体。

  眼见着“后稷”号就要突出中卫舰队的重围,驶向舰队外围海域,排水量700吨的英军二级风帆战列舰“埃阿斯”号勇敢地冲了过去,借助着顶风,猛然间将船身横在“后稷”号前进的方向,试图阻止对方继续前冲,并且以舷炮猛烈轰击对方舰首。

  然而,“后稷”号在前有舰船堵截的情况下,航向依旧不变,以一个超高的速度直冲而来,竟是要以其庞大的身躯撞击“埃阿斯”号。

  “轰!”

  “咔嚓!”

  就在“埃阿斯”号官兵惊愕的目光下,“后稷”号迎着他们的炮火,狠狠地撞上了“埃阿斯”号的右舷。

  位于“后稷”号舰首的撞角轻松地破开了“埃阿斯”号的右舷船板,一个巨大的裂口出现在水线以下,海水顿时汹涌而入,灌入船舱之中。

  哦,上帝,齐国战舰竟然安装了撞角!

  “埃阿斯”号在被撞开巨大的裂开后,船身倾斜,并开始快速下沉,船上的官兵们惊呼声不断,纷纷抱着木桶朝海里跳去。

  为战舰安装撞角,最早大约是埃及人在公元前1200年发明,被古代腓尼基、希腊和罗马大量采用,在桨帆船时代也曾盛行一时。不过随着时代的进步,特别是火炮的出现,进入风帆战列时代以后,撞角装置就被各国海军所淘汰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自诩走在时代前列的齐国海军却将这种被淘汰了的落后装备又重新捡了起来,在舰首安装坚硬的撞角,凭借蒸汽战舰的高航速和高机动性,加上其自身巨大的舰体和吨位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尤其是铁甲舰更是如此,使得这种古老的撞击战术重现人间。

  在战斗发生三十分钟后,位于齐国远征舰队第一分舰队的东南方也传来隆隆的炮声,显见是英军埋伏的另外一支分舰队赶到了战场,正在围堵齐国的风帆舰分队。

  而经过一番血战,蒸汽战舰分队顺利地突出了英军的重围,已抵达英军舰队殿后的位置。但齐国舰队并没有就此顺势撤离战场,而是将各艘蒸汽战舰分散开来,穿过英军舰队的尾迹,顺风转向左舷迎风的西偏南,利用己方优越的机动性和高速性,不断游走于英军舰队外围,炮击对方转向不便的风帆战舰。

  如果以上帝的视角,从高处俯瞰整个交战海域,就会发现战场被分成了两部分:以英军前卫舰队和后卫支援舰队二十余艘的风帆战舰正在以一个极为宽广的扇形面,围攻齐军风帆战舰分队,并试图将其全部兜在包围圈中;而英军庞大的中卫舰队却在另一边战团中乱做一片,不断遭到游走于外围的七艘齐国蒸汽战舰猛烈轰击,几乎每一轮的抵近齐射,都给英军战舰造成巨大的伤害。

  薄雾和硝烟遮挡了视线,双方在西偏南的航向上持续近距离地交火,在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向谁开火,只是依稀朝着对面舰船模糊的身影和炮口的闪光不断射击。

  齐国蒸汽战舰分队不断地跟着英军舰队转向,有时甚至都分不清敌军是在左舷还是右舷。在这种情况下,友军之间的误击也在所难免,“天枢”号在转向之后,就曾朝己方的“豪山”号射击。

  这种混乱而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里9时才完全停息,双方相继驶离交战海域,各自舔舐伤口。

  当战斗结束后,英军成功俘获三艘齐国风帆战舰,它们在英勇抵抗之后因重伤瘫痪而不幸漂到了下风的英国舰队中。皇家海军一级战舰“巴夫勒尔”号对此做出了最大贡献,但受损也是极为严重:它的前顶桅被打断,船员死伤四十五人。

  一位在场的军官称赞它“表现精彩”,而从伤亡情况来看,它与佩尔上将的旗舰、同样拥有三层炮甲板的“纳斯比”号给敌军造成了最大的破坏,迫使齐国舰队不断后退,最终依靠夜色的掩护,遁入大洋深处。

  佩尔上将在次日清晨的信中写到:“……敌人匆匆逃离,他们有数艘战舰已被打残,我军仍保有战场优势。战斗结束后,胜利的欢呼声响彻我们的舰队。……”

  若是以齐国舰队主动撤离战场而论的话,佩尔上将的说辞倒并没有夸大,他们成功地击败了齐国人,并给予对方有效的杀伤。

  可是若以战略层面来看,佩尔所率领的大西洋特遣舰队并没有完成预定的目标,即没有对齐国舰队予以重创,所俘获的三艘战舰,也只是对方力战不竭被迫放弃的风帆战舰。

  再反观己方损失,不仅佩尔上将本人看到统计结果后长久地默然不语,就是皇家海军委员会的专员们收到这份战损报告后,恐怕也会惊得跳起来。

  “一级战列舰‘尼普顿’号战沉。”

  “二级战列舰‘马尔斯’号战沉。”

  “二级战列舰‘华丽’号战沉。”

  “三级战列舰‘阿基里斯’号战沉。”

  “三级战列舰‘尼诺陶’号战沉。”

  “四级战列舰‘勇莽’号战沉。”

  “四级战列舰‘卡诺珀斯’号战沉。”

  “巡航舰‘肯特’号战沉。”

  “巡航舰‘勇士’号战沉。”

  “一级战列舰‘亲王’号、一级战列舰‘纳斯比’、二级战列舰‘却敌’号、二级战列舰‘诺森威尔’号,以及若干巡航舰受创较重。”

  “皇家海军官兵战死二百九十余人,失踪五百三十余人,受伤一千三百四十余,总计损失两千一百六十余人。”

  “命令舰队转向东偏南,准备返回英格兰。”佩尔上将神情暗淡,语气萧索地命令道:“我们……回家吧。”

第122章 北大西洋深处(四)

  英格兰皇家海军大西洋特遣舰队指挥官、海军上将威廉·佩恩从未想到,他们的返航之路会是如此艰辛,而且也是如此凶险。

  海战结束后的次日上午,在获知己方遭受的重大损失后,佩恩好不容易才鼓起重新交战的雄心业已被激情消退后的重重顾虑所瓦解。

  根据内卫舰队指挥官蒂博尔·雷蒙中将报告,昨日数小时的战斗过程,可以说是齐国蒸汽战舰对他们展开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一艘艘蒸汽战舰仿若海里的鲨鱼一般,只要瞅准空隙,便会喷吐着黑烟,凶猛地扑过来,对那些转向不便的英军战舰狠狠地进行撕咬。当附近友邻战舰前来助战解围时,他们又以其灵活迅捷的机动性,快速地避开。

  随后,伺机而动,窥视着它的下一个打击目标,周而复始,一轮又一轮地不断扑击而来。

  战后,佩恩上将在写给海军委员会主席爱德华·巴洛伯爵的一封短信中解释了他此时想法的转变:“敌人拥有性能卓越的蒸汽战舰,在战斗中,具有无可比拟的机动性优势。另外,他们的火炮威力也更大,射出的开花弹和火箭可轻易地威胁到我们的舰船。我们在此战中遭受了一些损失,数艘主力舰只被击沉击伤,军心士气也受到严重打击。我努力地保护好剩下的战列舰并整理好舰队后,就会尽可能地抓住机会,维系皇家海军的有生力量,以图后路。”

  佩恩信中所提及的“一些损失”,尚不包括在次日上午因为两艘受创严重的战舰无法予以修复,不得不命令官兵将其放弃,凿沉于大海之中。

  如此一来,皇家海军在此战中就损失了十一艘战舰,占整个舰队规模的两成多,其中多艘还为主力一级和二级战列舰,已然伤筋动骨,难以再战。

  就在佩恩率领舰队准备返回英格兰本土时,后卫舰队发来信号,齐国战舰竟然阴魂不散尾随于其后,这不由让佩恩将军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虽然他在面对舰队官兵时仍旧显得信心十足,对皇家海军最终战胜齐国远征舰队,继而保卫英格兰王国本土和海上贸易航线不受侵犯,充满了坚定的神情。

  但在内心深处,他已经敏锐地意识到,未来海上战争模式恐怕因蒸汽战舰的大规模应用而完全改变。

  几场海战中,齐国舰队都能以远不如皇家海军舰船数量劣势,却在战斗中屡屡重创皇家海军。这除了他们海军官兵专业的素养和高超的作战指挥能力外,皆赖于参战的蒸汽战舰所发挥的优异表现。

  是的,在蒸汽战舰面前,传统的风范战舰已然落伍了,使得蒸汽动力对传统风帆技术形成碾压式的打击。佩恩不敢想象,齐国若是派来的所有舰船都是蒸汽战舰的话,那么英格兰皇家海军根本就无法与之匹敌。到了海上,所有的风帆战舰都会成为它们的捕食猎物。

  以齐国人的先进技术和强大国力,肯定可以为他们的海军装备更多的蒸汽战舰。那么,此次战争爆发,齐国人之所以没有调集更多的蒸汽战舰前来欧洲,而是以风帆和蒸汽混合战舰为主,多半是他们还未真正意识到蒸汽动力战舰对风帆战舰所具有的压倒性优势,仍旧在对蒸汽战舰的作战方式进行摸索和试验。

  佩恩相信,经过这场战争,齐国海军必然会为他们的舰队增添更多的蒸汽战舰,从而确立他们对所有国家海军的军事优势,并将这个优势加以扩大。

  当然,这种长远的战略考量尚不在佩恩的忧虑之中,他正在思索如何彻底摆脱那几艘齐国蒸汽战舰如蛆附骨的纠缠和追击。

  说来也可笑,尽管大西洋特遣舰队遭受了重大损失,但实力犹存,能用于作战的舰船仍旧多达三十余艘,一二三级战列舰也有十余艘,论数量规模和火力密度的话,数倍于尾随其后的几艘齐国蒸汽战舰。

  但问题是,他们空有强大实力,却始终无法将这个优势化为胜势,在返航途中也没有能力将它们撵走,使得对方一直吊在舰队身后。但凡有舰船落单,或者出现因气候和风浪原因被甩出行进队列,便会遭到他们的迅疾攻击。

  “11月20日,受伤严重的‘巴夫勒尔’号和‘诺森威尔’号被落在了舰队最后面,齐国蒸汽战舰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一般扑向它,在我方舰队未及救援前,很快将‘诺森威尔’号其击沉。尽管,事后我们竭力营救落水官兵,但仍有五十多名水手葬身大海。”

  “11月21日凌晨3时,‘利维斯坦’号和‘尤维尼’号发生碰撞,船舷右侧被撞开一道破口。清晨9时20分,‘利维斯坦’号在短暂停驻修补损伤时,遭到齐国战舰的攻击。在战斗中,它失去了两根侧桅,三分之一的甲板也被炮弹损毁,主帆有一半被烧毁,人员伤亡二十余人。好在船员们行动迅速,极速地扑灭大火,避免了船只停摆的厄运。”

  “11月22日,上午8时,我们不得不放弃受创严重的‘巴夫勒尔’号,在转移了船上所有官兵后,将其凿沉。正午11时25分,舰队遭到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整个舰队的阵型打乱。到了傍晚,风暴减弱,但我们隐约从舰队西南方听到隆隆的火炮声。我有理由认为,那必然是被风暴吹离了航向的舰船正在遭到齐国舰队攻击。但在雨雾中,我们什么都看不到,更不敢派出巡航舰去召唤失散的战舰。我们所有人都无能为力,只能为失去联系的战舰及船上的官兵祈祷,希望上帝保佑他们,愿他们平安归来。”

  “11月23日清晨,经过清点,我们发现‘阿基里斯’号、‘巨人’号、“皇家勇士号”、‘尼普森’号等四艘战舰没有出现在舰队阵列当中。我们每个人都怀着凝重的神情,不断在海面上瞭望,但最终什么也没发现。哦,不对,在舰队身后的西北方向,隐隐出现几道黑色的烟尘。毫无疑问,那是齐国的蒸汽战舰,它们依旧跟在我们的身后。”

  “11月24日上午11时,终于有好消息传到我的旗舰上,失去踪迹的‘巨人’号和‘皇家勇士’号返回了舰队。是的,它们看着一切都安然无恙,只是被暴风雨吹离了航向。但另外两艘失去消息的战舰却始终没有出现,我们由衷地期盼,它们最好也是偏离了航向。”

  “11月25日,在傍晚6时许,在落日夕阳的照耀下,齐国四艘蒸汽战舰突然冲至我们的后卫舰队中,以非常猛烈地炮火攻击了位于右翼的‘德尔福德’号和‘格兰瑟姆’号,随后又快速地驶离。在交战中,两舰均身中数弹,受创不轻。尤其是‘德尔福德’号,半个甲板燃起了熊熊大火,并很快烧毁了几面风帆,以至于使得它暂时失去了动力。为了保护‘德尔福德’号,整个舰队不得不停了下来,以防卫的姿态摆开阵势,迎击齐国舰队的袭击。至夜幕降临,敌人可能是无机可乘,隐入大洋深处。”

  “11月26日,上午5时,齐国舰队趁着黎明的曙光,从舰队左舷快速掠过,再次炮击我方舰船。在舰队官兵严阵以待下,敌人对我们只造成了轻微伤害,三艘巡航舰被击中,舷侧和甲板受损,人员伤亡十六人。此次突袭后,齐国舰队便消失在大海之中,至傍晚时分,再未现身。”

  “11月27日,风和日丽,海面上的风力也突然减弱,这使得整个舰队立时陷入紧张状态。因为,在这种情势下,我们的舰船机动性将变得非常差,很容易被齐国舰队寻到破绽,继而发起突击。但非常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出现,自从昨日黎明发动一场袭击外,便离开了我们的视野。”

  “我猜测,齐国人应该是放弃了对我们的追击——哦,这太让人难堪了,我们这么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竟然让数量远远少于我们的敌方舰队一路追击。战术参谋们一致认为,齐国蒸汽战舰上的煤炭和弹药一定消耗到了一个非常低的水平,所以才不得不驶离我们的舰队。”

  “包括麦登将军在内的许多参谋军官向我提出建议,我军应该趁此机会,对齐国舰队发起反击,以挽回皇家海军的声誉。此时,一定是他们最为虚弱的时候。因为,经过一场大战后,再加上这么多天的高强度追击,齐国的蒸汽战舰最为依赖的煤炭和淡水肯定已消耗殆尽,说不定弹药也没了,正是我方发动反击的最佳时刻。”

  “考虑良久,我接受了麦登的提议。我们将舰队一分为二,由雷蒙中将率领十五艘出现不同程度损伤的战舰并携带受伤人员先行返回英格兰本土,而我则率领状态相对较好的二十余艘战舰组成攻击舰队返回追击敌人。是的,我们将抛弃数日前萌生的一丝怯懦和畏惧,重新拾回作战的勇气和信心。”

  “尽管齐国人已经离开超过二十多个小时,足以使得他们的战舰隐入大洋深处。但我们必然能将他们找到,然后摧毁他们,消灭他们。愿上帝保佑我们!”

  威廉·佩恩放下鹅毛笔,轻轻地合上了航海日志,站起身来,走出舱室,看着广阔无垠的洋面,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

  ——

  12月1日,法罗群岛,沃格岛。

  汉内斯·默顿顺着软梯,手脚并用地费力爬上大船,随后便被几名齐国水兵驱赶到底舱。

  整个底舱非常昏暗,只在几个角落点了蜡烛,影影绰绰,已经挤了不少人。默顿小心地探着脚,摸索着朝一侧的通风口走去。但未走几步,便被喝骂声和不断暗中挥出的拳头所阻止。

  是的,位于通风口的最佳位置早已被人占据了,他作为后来者,根本挤不过去。

  叹了一口气,他便寻了一处靠船边的空位坐了下去。

  底舱里除了各种腐臭味和酸臭味外,还有一股刺鼻的煤灰味。伸手在地板上摸了一把,还有许多虚浮的粉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煤炭。”身侧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底舱应该是船上存放煤炭的地方。若是猜得没错的话,齐国人应该是将煤炭烧完了,所以才空出这个舱室,将我们一股脑地塞了进来。”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这里是船上储存煤炭的地方?”

  “这里的味道,跟我曾经工作过的伯明翰煤矿里的味道一样。哦,上帝,我刚进入这个舱室的时候,一度以为自己又下到了矿井,一股浓浓的煤炭味。是的,那股味道,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那你怎么……”

  “是呀,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成为齐国人的战俘?”那人声音里透出一股悲凉和无奈,“都是这场该死的战争!煤矿里的工作太辛苦,也太危险。……你知道吗?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我需要养活我的家人,我想让他们的生活过得更为充裕。所以,我就成为了一个水手。呵呵,你能想象吗?一个从未见过大海的矿工,竟然成为一个远洋水手。哦,可是我的运气太糟糕了,刚刚完成一年的水手见习期,然后就被齐国人的战舰将我们的商船俘获。而我,也成为一名可怜的战俘。哦,一切太糟糕了,真的是……太糟糕了。”

  “一切会好起来的。”默顿安慰道:“战争终究要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就会被齐国人释放,我们都会回到英格兰,见到我们的家人。”

  “但愿如此!”那人语气稍微松了一点,“我希望这场战争早点结束,也希望齐国人能善待我们这些可怜人。哦,对了,我叫丹尼斯·波尔,来自伯明翰温斯伯里。”

  “默顿,汉内斯·默顿,来自科尔切斯特。”

  “你说齐国人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

  “他们匆匆撤离这座岛,还抛弃了岛上的临时营地,是不是因为被我们皇家海军击败了,准备逃回汉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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