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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无极之证 第23节

李贤亲自起身扶起慕容歉然道:“慕容大人真是抱歉,只因有次吩咐才错伤了大人。这门童甚是不懂事理!”

慕容疑惑:“阁老为何如此说?”

原是慕容在门前通禀之时,门童确实通禀了李贤。但李贤不耻与锦衣卫为伍就避而不见。门童直到第二次慕容拿出了那李贤所著的书籍,见了那墨梅才将慕容引入府中。

李贤早有这规矩:凡是见到手持这墨梅画样的,无论文书还是典籍者一概不见。

“为何这门童安排那汉子取我性命?”

“这门童一家都被锦衣府抄了,只是他年幼无知被我收养在府。见你来此自然痛恨。”李贤突然声音低沉道。

“原来如此!”慕容听到此处不由得大喜。早将那门童迫害之事抛在脑后,他得知李贤此等规矩就证明找对了地方,终于有了线索。这才大喜。

“既然阁老知道这墨梅来历还望相告!”慕容抱拳道。

李贤沉默良久,眼神涣散,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这件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慕容一听不由得心急,连忙劝道:“希望阁老告知这墨梅来历!此事已经引出皇宫多起命案。多福总管、一十三名宫仆都因此丧命!还望阁老如实相告!”

李贤犹豫半晌,拿不定主意。一听慕容说起皇宫命案不由得问道:“什么!果真若此?”

慕容点头道:“这十四条人命都是被勒住……勒住脖颈窒息而死,而且每一个死者身上都有这个墨梅图案!”

慕容之所以停顿了一下就是猛然想起了方才自己的处境不就是宫廷死者的死法吗!被勒住脖子窒息而死,毫无反抗招架之力。慕容一个武功高手尚且如此,那几名宫仆算的什么!

李贤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才毅然决然道:“你接下来听到的你可能会觉得匪夷所思,但这是当今朝堂的密事!知晓此事之人不多了!”

慕容见李贤面色严肃且凝重,不由得也跟着严肃起来:“阁老请讲!”

李贤眯起眼睛,细细地思索道:“那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你可知道英宗有一个弟弟?”李贤口中所说的英宗就是当今皇上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朱祁镇。

“阁老指的可是郕王朱祁钰?”

“正是!我要讲的就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故事!”李贤停顿了一下,“这要从正统十四年说起,那年英宗刚刚亲政不久,就赶上蒙古的分支部落瓦剌骚扰边境,那时瓦剌逐渐壮大,屡屡在边境烧杀抢掠。瓦剌首领也先带领子民成为了草原上最大的一股势力!”

慕容也听说过这件事,但后面有他万万想不到的。

“瓦剌人的野心逐渐膨胀,竟然集结了兵力进犯宣府、大同、居庸关等地。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时英宗皇帝受了太监王振的蛊惑,竟然要御驾亲征。”

李贤说到此处喝了口茶停了一会,就听慕容道:“先帝亲征毕竟是大事,还需慎重!”

“说得不错,先帝此言一出,众大臣纷纷谏言不可亲征。可是先帝力排众议带领京城二十万精锐浩浩荡荡向北处的大同进发。”

慕容这才知道这段先帝亲征的往事还真是没听人提起过。

“皇帝亲征不是小事,众大臣在后方万般策应。将先帝的行程路线都已经规划得十分妥当。可偏偏就漏算了王振这个大太监!他胡乱左右先帝的意见,军队一会奔东,一会向西。又恰逢大雨,道路泥泞难行,对于行军打仗极为不利!”

李贤倒是年纪大了,说到一半就要停下来歇一歇缓一缓。

他端起茶杯猛饮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这瓦剌的首领也先也不是泛泛之辈,深谙兵法行军。见我明军此等模样,一步步地引诱我军进入圈套。终于,在土木堡,发生了!”

李贤此时按住不语,倒是勾起了慕容的好奇道:“发生了什么!”

“明军并未按照行军路线行走,被瓦剌重重包围击溃。撤退之时,一部分残兵被瓦剌人困在了土木堡!先帝也在其中!”

“先帝也被困在了土木堡?”

“不错!内无强兵,外无救援。先帝兵败被俘!”

慕容心中惊颤,脸上却不动声色。万万没想到,先帝竟有如此往事,现在却无人知晓。

“皇帝被俘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后人就将此事抹去因此无从查考!”李贤苦笑道。

“这,这与墨梅有什么关系?”慕容问道。

“不急!这墨梅就在后头!先听我讲完这故事:先帝被俘之后,朝廷震惊不已,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如此情况。现下朝臣群龙无首,无人决议,乱成了一锅粥啊!此时还是孙太后远见,让郕王朱祁钰暂摄帝位!年号改为景泰。他这一坐,就是坐了八年的皇帝!”

李贤口中所说的每一句对慕容来说都是大吃一惊,八年皇帝!这完全无所记载!

“先帝被俘,也先开始南下,一路以先帝为饵一直打到北京城下。多亏于谦于少保集结了京师、河南备操军,南京、山东的备倭军才得以打退也先。也先退去,掳先帝北上,以先帝要挟索要珠宝!”

慕容听得这一段故事,记得史官将这场战争没有详细写下,只是四个字“先帝北狩”!

“后来哪成想先帝被也先送了回来。这就十分难办了。北方有个皇帝要回京了,那京城的皇帝如何是好?虽说朱祁钰坐了不到一年的皇帝,但是那个位子让他欲罢不能!”

“先帝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理应他坐的这位子!”

“谁顾你这一套?朱祁钰断然不肯拱手相让!他迎回了先帝将他囚禁在南宫!一座破旧废弃的老宫殿!自己继续舒舒服服地做皇帝!”

慕容有些愤愤不平。

李贤看见慕容脸上稍纵即逝的愠色,笑道:“我知道你觉得先帝这般惨境是郕王的不是。但是京城危急之时是郕王收拾的烂摊子,先帝北狩之时是郕王将这个国家治理太平!”

李贤这一番话也不无道理,朱祁镇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他归国就接任帝位,朱祁钰数年的成果都被人抢去,即使权利存在诱惑,但他收拾了这堆烂摊子,百姓休养生息,国家渐渐稳定,都是郕王之功。

“郕王将先帝囚禁在南苑,将南苑之中唯一的大树砍掉,铁水封门仅留一窗端送饭水。郕王位置坐的安稳,废掉了当今皇上的太子位,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可那孩子命薄,不久便早夭了!”

李贤突然神情一变道:“之后郕王病重,卧床不起,眼见气若游丝无半点生气。可郕王无子嗣可即位。于是有人暗暗密谋迎先帝复位!”

慕容一愣,这一愣足足半晌。

“朝臣知道这次迎先帝复位成败即是生死,便以墨梅烙印在身体肌肤之上让自己明白此次成则一步登天,败则万劫不复!”

慕容这才知道原来这墨梅是朝臣迎接先帝复位的烙印,也就是一个组织的印记。

这墨梅果然是大有来头,如此说来多福就是当年参与复辟中的一员!

李贤长叹一口气道:“后来众人破墙为门恭迎先帝复辟!郕王就此被贬会原来藩地,不久便暴毙而亡!”

慕容听后唏嘘不已,他不知道皇家之中还有此等大事!他细细想来:那凶手的意图十分明显是为了郕王复仇而来!

正是:慕容返京,再探命案。景泰索命,疑窦丛生。

景泰索命 第二十八章 返京

李府大院之中,那汉子手里用力地摇着绳扣,胳膊一甩绳索随手而出,正好套中远处的石墩。他如此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几十个来回,仍旧不觉疲惫。

身边的那个门童不去看门,反而侧倚在一旁一会儿瞧这儿,一会瞧那儿,时不时对着那汉子傻笑。

门童向正厅的方向望了望,就看到李贤与慕容还在商讨。

这墨梅就是朝臣“夺门”组织的印记,那么这次的宫廷命案可能是为郕王朱祁钰复仇而来。

慕容想到此处,对李贤道:“大人可知道郕王有没有亲信子嗣在世!”慕容如此问就是怀疑凶手一定是效忠郕王的残存势力。

李贤思索道:“郕王就一个儿子已经早夭,此外就是两个女儿,郕王暴毙之后就不知所踪了。至于这亲信吗,先帝复辟之时早就诛灭干净,于谦于大人就是其一,其家人被发配戍边。”

慕容本以为会在这得知凶手的一些线索,现在只好从另一边下手。

既然寻不到凶手线索,那凶手若是复仇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肯定还会有人成为凶手的目标。有可能他的目标就是皇上。

“阁老可还记得这‘夺门’组织人员数目?”

李贤无奈地摇头笑道:“这你可为难老夫了!这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老夫只是依稀记得几个人……”

慕容听得这话赶忙问道:“还望阁老相告,这关乎我朝存亡!”

“多福总管是其一,还有忠国公石亨、东厂督公曹吉祥、华盖殿大学士徐有贞……这几人都是首脑,其余人等就不知了!”李贤努力回忆道。

曹吉祥?曹吉祥也是“夺门”组织的其中一个首脑,就在不久曹吉祥惨死在锦衣府,慕容走的匆忙未来得及查验曹吉祥的尸体,难道曹吉祥也是被这个凶手杀害?

慕容望着厅外出神,他在回忆前几日的命案。十三名宫仆、多福的死法相同都是被勒住脖颈窒息而死,曹吉祥的死法更是恐怖,七窍流血而亡还不知是何死因。

慕容突然看到门外,就看到之前偷袭自己的那个汉子还在甩着绳扣。那汉子倒是用力十分精巧,每每甩出绳扣都可以准确无误地套住目标。

慕容心中震颤:这手法不正是多福总管以及十三名宫仆……

李贤见慕容望着门外的汉子出神,就叫了两声,正好打断了慕容的思路。

慕容回过神来指着窗外笑道:“阁老,这汉子听说话是蒙古人?”

李贤笑道:“你是说他啊!他出身于兀良哈部。从小在草原上放牛羊,骑马无所不会!我见他膂力过人就收他在府中干些重活。”

听李贤说完,慕容才知道这汉子原是个黄毛儿。他径直走出正厅来到那蒙古汉子面前,这汉子生的十分高大,满脸横肉,一脸凶相但笑起来却十分憨厚,透着一股傻劲儿。

慕容不懂蒙古话,就伸手示意了一下那蒙古汉子手中的绳扣。蒙古汉子看了看绳扣,又愣着眼睛看了看慕容,叽里咕噜地说了什么就将绳扣放到了慕容的手里。

慕容接过那足有小儿手臂粗细的绳扣,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慕容也学着那蒙古汉子的样子攥紧了绳扣甩了几甩,对着面前几丈远的石墩一掷而出。

虽说慕容功夫过人,精巧聪慧。但是这绳扣却不是很听话,偏出了几分。

李贤此时跟出来站在一旁观望,他捋着胡须笑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功夫,这是他们蒙古人在草原上套马常用的技艺,他从小就练,自然娴熟!”

慕容心念一动,疾步转身,一个绳扣甩向了那蒙古汉子。那蒙古汉子反应虽慢,却一把拉住了绳子,两方互相角力,丝毫不让。

慕容面色平静,那蒙古汉子额头上青筋暴起,汗珠慢慢地渗了出来。慕容看准时机,猛地一发力将那蒙古汉子拽倒在地。

慕容走到那汉子面前,微微笑道:“出来混该还的!”那蒙古汉子不知听没听懂,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似乎是在抱怨慕容偷袭。

慕容心中暗念:套马的技艺,如此倒是十分像凶手的手段,一匹马都可以拉住何况一个人。难不成凶手是一个蒙古人?

闲言不再详叙,慕容这便辞别李贤要返回京城。离京三日,京城不知又发生了些什么。

慕容牵着马刚走出李府,迎面就撞过来一个人。那人衣着破破烂烂,像是个乞丐,正是今日上午被慕容的马吓倒的那个破皮无赖。

“可算找到你了!原来你躲到李阁老的府邸去了!”那泼皮一脸的得意模样,下巴抬得老高。

慕容不屑的一瞥,立刻拍马就走。

“方才的账我们还没清算,你就想跑?”那泼皮不知什么时候闪到慕容马前,伸开了手臂拦住道。

慕容不由得一奇:这泼皮有点底子!让我试试他深浅!

慕容一拍马颈,高高跃起,一掌劈将过来。谁知那泼皮非但不怕却出掌接招,硬生生地抵住了慕容的这一掌。

慕容暗暗惊奇:好小子!有点本事!慕容继而一个后翻,两腿齐攻。泼皮刚刚接了慕容一掌已经十分吃力,现在慕容猛攻之下,他只得两臂护在胸前勉强地接下了这腿劲,但重心被打偏,向后退了几丈。

泼皮倒也不甘示弱,稳住了身形又抢上去。就见他数拳打出都被慕容从容地化解开。

他见慕容如此轻松破解自己的招数,脸上觉得十分无光,攻得更加迅猛,招式渐渐凌乱不成章法。

慕容瞧准了一个破绽,当机立断,直攻腰腹处,那泼皮中招倒地。他仍是不服气,爬起来正要上前,此时就听一个声音喝道:“住手!”

慕容和泼皮齐回头,就看到李贤站在府门前一脸严肃。

“于冕!你又在此滋事!你知道他是谁?”李贤指着慕容道。

于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也不看慕容一眼:“不就是一个锦衣卫嘛!老子打的就是锦衣卫!”

慕容情不自禁地一声冷哼,就听李贤道:“他可不是一般的锦衣卫!他就是在京城人尽皆知的慕容无极!”

于冕眼前一亮,眼神又暗淡下去:“阁老休要骗我,这家伙狂傲自大,目中无人。当真是慕容无极?”

“你……”李贤刚要破口大骂就被慕容拦住,他走到于冕身前,冷笑道:“对!我就是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慕容无极!不服输再来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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