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121节
朱标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提议道:“不若让内侍以宫中的名义采买?”
好汉楼的牡蛎卖出了名头。
今日没有安排都已经挤上了大明报社的头条。
颇给人一种“洛阳纸贵”之感。
如今一个牡蛎可以卖出十五文,宫里这么多人,需要的数量必然不少,若是让常升进献,那损失可不算小。
常升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再有下回,劳烦宫里把需要的数目一同算上报我,下船就运到宫中冰室里,剩下的牡蛎壳也别扔,还可磨粉药用。”
“屯的放不下了,还能喂家禽。”
“甚至用以肥田。”
朱标双目一亮,惊喜道:“竟能如此?那升弟此番海产调配岂非还有些赚头?”
适逢换季。
好汉楼的生意萧条,朱标肯定是有所预料的。
这毕竟关乎东宫的进账和用度。
所以朱标也算过。
一艘船的漕运费用约莫百两,这一趟就是一千两的成本,还不算海产收购的成本。
而那些攀附在海产坊市,替常升加工的泼皮们,一月也需约莫一两银子来满足一家老小温饱,此外还要交商税。
一来二去。
即便常升想出了用便宜的海产替代冬日果蔬的办法,即便以卓绝的厨艺拔高了它们的身价,其中的利润也分摊的差不多了。
至少在水产坊市兴旺之前,朱标原本都不指望还能从好汉楼分银子了。
常升也不瞒朱标。
作为好汉楼的实际大东家,朱标只要想,自然有权看账本,海产的利润对他是没有秘密的。
“这些剩下的壳,泔水都是边角料,不值钱。”
“海产本身的利润就已经足够丰厚了。”
“所有的海产,我都是按一斤一文钱的价格来收的,算上那些水师从渔民手中代收和自己出海捕捞的成本,一趟也不会超过一千两银。”
“算上漕运和海产坊市的用人成本,一月一趟的总成本大约就是四千两银。”
“而如今这牡蛎一个的利润就不止十文。”
“按一斤一个算。”
“六船的生蚝便足以抵扣所有成本。”
“剩下的海产搭配蔬菜和火锅,以及好汉楼的名头,大约还赚个四千两。”
“之后每多一趟海产送达,如能全部售出,便能赚足六千两银。”
“按一个月四趟记,扣除商税。”
“一月大概还能赚个两万两银子。”
“虽比不上冬日的果蔬,但也还行了。”
也还行了。
朱标看着常升,嘴巴微微张开,实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一月两万两的纯利还行这种话的。
但想想其中一半是给自己赚的。
他也就自觉闭上了嘴。
至于常升,虽然明面上好似只能分个四千两的零头,但牡蛎粉的药用价和庞大的体量,至少也能给常升带来几千两的隐形价值。
虽然不可能全部变现。
但那些泔水,牡蛎壳用来喂牲畜肥田,回头还能卖给好汉楼,兴许还能卖到夫人坊变成某种美白滋养的秘方,这部分是不用和小朱分的。
所以,朱标或许最赚。
但常升永远不亏。
“若不是升弟这一身才学经天纬地,我都想将升弟推为户部尚书了。”
听着朱标这身感叹。
常升不置可否,将府衙登记前来应试的苏州府举子的资料拍在了朱标的面前。
“搞钱的路子我其实有许多,姐夫可知我为何一直按着不动?”
朱标意外的看了一眼常升,思索片刻,突然明悟的苦笑摇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如今大明未定,北地前朝遗风未扫,即便有富国良策,贸然行之,推往各地,也必然沦为贪官压榨百姓的借口,纵有好处,只会白白饱了贪官的私囊。”
“要想真正让良策施行,造福百姓。”
“孤还需笼络他们,筛选出忠直可靠的人手分派各地才行。”
“急不得,急不得。”
第137章 东宫面试大会
辰时时分。
大明宫外聚集了百十来号儒生。
他们都是昨日在府衙登记过,今日到东宫应试的苏州府举子,每个人都在苏州府的试科举中至少答出五道题,且必须言之有物。
否则是得不到宋濂和道衍两个主考官举荐的。
在都知太监的带领下,所有举子全部掏出自身的籍册,应试的证明,通关文书以及主考官的举荐信,一一对照核验。
如此,方能通关进宫。
面对巍峨的大明宫,一众举子大多都不敢抬,生怕犯了忌讳。
仅有几个艺高人胆大的。
这才敢偏头看看宫里的光景。
方孝孺就是其中之一。
穿过漫长的宫廷,终于来到了东宫门前。
一进门,就有东宫的人手接引,东宫内侍按昨日举子们在多长登记身份的顺序发放号牌,吏部抽调的官员讲解纪律,让他们依次进入东宫的偏殿。
当知道太子作为主考,也将在偏殿中与他们碰面。
一众举子都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已。
就连方孝孺也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这是他名义上的师兄,但在这种场合,他此刻更加重视的,显然是朱标作为大明太子的身份。
不多时,吏部官员讲解完规律。
简单确认大家都记住之后,便开始念名。
“一号许佑进殿,二号张松准备,张松可在?”
“张松在此!”
看着前面的考生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和激动进殿,方孝孺忽而想起,自己貌似是昨日最后一个到府衙登记的苏州举子。
想到此处,方孝孺不禁有些懊悔。
这下好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自己要排上多久。
希望不会影响到自己应考。
但让所有举子都惊讶的是,第一个进殿的许佑并没在其中待上多久。
只不过是盏茶的功夫,
就看他带着几分失落和迷茫的走了出来。
吏部的官员接过他手中的两个木牌登记上,随后让他到一边等候,并禁止任何人与他交谈,亦或是交头接耳。
与他相熟的好友不停给他使眼色。
许佑也没反应,就好似受了打击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到底怎么了这是?
没听见殿里有什么争吵或者批判。
兴高采烈的进去一趟出来怎么就蔫了呢?
很快,张松就带着众人的忐忑走进了殿中,随着殿门的合上,大家的心情也都悬了起来。
很快,又是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张松也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同款的失落,甚至还有些懊悔的交出了手中的木牌。
然后就和许佑排排站到了一旁怀疑人生去了。
此时的偏殿里。
常升,朱标和一名吏部的考评主官也迎来了这场面试的第三个考生。
似乎是收到了前两名考生的影响,新来的这位情绪有些紧张。
只是还没等他好好仰瞻一番太子的圣颜,
吏部的主官就照例问道:“你叫方别,苏州嘉定人士,今岁春闱试科举中答题七道,你觉得自己答的最好的是哪一题?为什么?”
前来面试的举子人都蒙了?
这是个啥问题?
但考官既然问了,不管这个问题再奇葩,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答。
在简明扼要的描述了自己对当时考题的见解和答题思路后,就听考官一边奋笔摘要,一边继续问道:“如今不论是朝廷六部五寺亦或是大明各省府都急缺官员,如果让你选,你想去哪做官?”
举子听完又愣了。
如今的朝廷已经缺人缺到能自己决定去哪做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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