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140节
常升将朱标的神情看在眼里。
坦言问到:“可是担心将韩国公请回来,权欲心极重的他又要把持朝政,让姐夫进退两难?”
“你怎么知道…”
朱标的眼神中闪过震惊。
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常升的脸,关于李善长,那几乎可以说是皇家和朝堂顶级文武的一大忌讳。
过去十年,常升一直宅在府中。
理应不应知晓这些朝堂秘闻才是。
难道…
看着朱标的面色变了又变,常升翻了个白眼到:“这有什么难猜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能相互吸引聚在一起的,要么是同类,要么是互补。”
“就如李善长和胡惟庸,刘基和杨宪。”
“李善长能把持朝政大权多年,还能是个易与之辈不成?”
朱标“…”
就凭这么点蛛丝马迹,就敢下这么笃定的结论,这真的好吗?
“搞不好。”
“这才是叔伯留给咱们的真正考验呢。”
听着常升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猜测,朱标的瞳孔再次一缩。
真正的考验?
李善长?
回想今日,自家老爹在朝堂之上一反常态的宽仁,以及裁撤偰斯事后特意和他解释的一句意外,再加上常升最后给出的猜测。
朱标越想越觉得头疼。
越头疼却越觉得常升所推论的就是真相。
就如常升曾经不止一次脱口而出,最后却都全数被印证的那些推演一般。
如果这回真的也被常升说中。
自家父皇这回真的是只给他一常升,外加留朝的三百后进,就要斗败李善长根植朝堂十三年笼络的朝堂派系。
这到底是什么地狱开局。
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朱标头一回有了自己,是不是老朱亲生的怀疑?
“相比斗败李相国。”
“孤现在甚至觉得,全权监国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难事了。”
朱标苦笑着向常升吐露出心声。
常升挑了挑眉。
不予置评的提醒到:“姐夫心计如今大有长进,何不亲身造访试探一番?”
“事情不一定就如我预料的那么糟。”
“即便真被我不幸言中。”
“早发现也能早准备。”
看朱标仍是一脸压力山大,难以释怀的样子。
常升只得进一步给他解析到:“姐夫也不必太过烦忧,可以笃定的是,陛下不会允许第二个胡惟庸的出现。”
“那么一切变故都尚且可控。”
“只是对我们而言,结局都是既定的。”
“不启用李善长,他肯定会在应天府中遥控部下给姐夫使绊子,让姐夫也体会体会叔伯与百官斗争的难处。”
“如若启用,他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插足朝廷实务,虽减轻了姐夫治国的工作量,却要面对他对姐夫行使权力进一步的掣肘。”
“前者侧重考验治国。”
“后者侧重考验治人。”
“叔伯这是算准了。”
“两杯毒药,咱们总要选一杯。”
朱标轻声一叹道:“升弟之意,孤明白了。”
“孤这便前去拜访李相国,东宫事宜,暂且交由升弟代理了。”
“放心。”
两人暂且分别。
望着常升离去的背影,朱标脸上的忧虑之色缓缓散去,只剩下稳重和思衬。
良久之后。
他背着双手。
脑袋偏转向御书房的方向,轻声一叹。
“一个是共襄盛世,让孤与常升通力合作,君臣相宜。”
一个是身居幕后,让孤坐看李善长与常升龙争虎斗,稳坐钓鱼台,大权独揽。”
“父皇啊父皇,你可真是给儿臣出个了难题啊。”
“儿臣有自己的理念。”
“常升对儿臣亦坦诚以待。”
“你让儿臣该如何抉择是好。”
只可惜,分别之后,朱标这堪称“示敌以弱”影帝级范本的表演,常升无缘得见。
四周更无伺候的太监内侍,
否则,大明帝师“常太宰”将来的回忆录中。
日不落帝国朱一世,大明天可汗,海上帝皇,伟大的征服者,新世界开拓者,工业革命之父,谪天帝朱标的形象,又将是另一幅模样了。
第157章 位极人臣李善长
应天府城,韩国公府。
作为大明开国六国公之首。
韩国公府的规格,在应天府城中所有王公勋贵的行列中,也算首屈一指。
偌大的府宅中,有着不计其数的伺候家仆。
不少还是御赐。
而此间的主人,每日只需要在书房看看书,养养花,下下棋,颐养天年。
别提多悠闲了。
即便老朱明令让他滞留应天,不许乱跑。
但在许多人看来,这又何尝不是对于这位李相国的看重?
另一种程度上的君臣相依呢。
要不然单纯为了他选这么个环境清幽之地迁府软禁的话,为什么又在府外修了驰道直通皇宫呢。
“爹。”
“孩儿来给您请安了。”
一身锦袍,模样英伟,气质儒雅的李善长长子,驸马爷李祺照例而来。
才进后院。
就看到了坐在书房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人用木条挑开书页,后移着脑袋,远远眯眼读书的亲爹。
不由出声打断。
上前来收去自家老爹手里的木条,将书册合上。
随即给自家老爹捶着肩膀,无奈劝导。
“爹,您好不容易将养了,您好好休养着不好么。”
“再这么苦读下去。”
“再过两年,您就不怕瞧不清自己孙儿长大的模样?”
感受着自家儿子到位的力道。
老李舒服的哼哼两声道:“你懂什么。”
“为父与上位的情谊,岂是你能随意揣度的。”
“只要你老老实实,与公主和和美美。”
“多诞下几名子嗣。”
“你爹的事,毋需你来操心。”
李褀也不和他爹争辩。
只是无声一叹,手上的力道更加精巧了些。
他知道自己不是为官的料子,也没继承他父亲的智慧,所以老老实实的尚了临安公主为妻。
做了老朱的长婿。
为人子。
有些话,他其实说不出口。
就好比他父亲,都已经六十六岁的人了,整日还不愿放下左传,资治通鉴等书本,这难道是他父亲天生好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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