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21节
“咱不比他清楚,这应天府上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咱为什么不着急料理他们?”
“不就是想找个好时机,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么。”
“如今他们是暴露了。”
“可是也抱团了。”
“如果要处理,那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是咱现在回应天处置,也非得杀个血流成河,国运动荡不可。”
“这哪里是立功,咱不将那当场下狱,就算是看在太子妃和雄英的面子上了。”
连老朱好一顿唾沫横飞,指点江山的模样。
马皇后也不劝他。
只是将一个烧饼径直塞到了老朱的嘴里。
看着马皇后眼神里的警告,老朱下意识的扫了扫周围,确认没有旁人,这才偃旗息鼓的坐下来,乖乖用膳。
一碗肉粥,几个烧饼下来。
老朱的气性也算散了个半。
看着马皇后还在翻看密折,老朱也凑上前来,纳闷道:“按理说,这不还是常升的水平。”
“难不成是咱走的太利索,让这小子以为哄住标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马皇后手中翻页的动作一顿,将未看完的密折翻身压在了桌面上,思量片刻,摇摇头。
“常升根基浅薄。”
“不似你,亦不似标儿。”
“常家朝堂之上的关系,朝堂之下的人情,全由蓝玉在维系,身为东宫臣属,所有的交情也都在东宫一派,可谓是为臣子中,最为老成持重,恪守本分的典范了。”
“还记得那日百花宴,他曾当面说过的话么。”
“他是有抱负的。”
“既然有抱负。”
“又怎会一直默默无闻。”
“应天府上下的这些权贵和富商,他都不认识。”
“此番所谓,怕只是他对整个朝堂,乃至整个应天府上下权贵富商的一次试探罢。”
“毕竟,不梳理清楚这些关窍,分辨敌友,他如何能够施展才华,贯彻自身的施政理念呢。”
“乃至于手头明明有了制造无色琉璃。千里镜,司南金表和琉璃宝镜等技艺,却也只能秘而不发,低调行事。”
“还要大费周折,借寿礼之明目,编异域珍宝之事将之推出。”
“这…”
老朱一时也卡壳了。
毕竟和常升“交手”了这么多回,他都下意识忘记,这是个宅家十年,与大明朝堂脱节十年之久的毛头小子了。
再想想。
只靠着那么零星的一点人脉渠道。
就一石多鸟的设计了这场异域珍宝拍卖,不仅解决了自己留下的难题,为田亩清丈留备了充足的赏金,设计了审计司制度,还同时将应天府上下的权贵关系网摸个七七八八。
在常升这个年纪。
以他手中的稀薄资源就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的智慧,当真可称的上一句惊才绝艳了。
这么一想。
好似就连自家……
呸呸呸。
就算这混小子在厉害,他也是给咱家效力的不是。
老朱自我抚慰一阵。
像是卸下重担一般道:“这么说来,咱在凤阳避暑的时日或可多延两月。”
说着,老朱那粗糙的手掌还不自觉的握住了马皇后的手。
被老朱这股莫名而来的深情油腻到的马皇后白了他一眼道:“没个正行。”
“千秋宴不办还能推说体恤百姓。”
“但你那万岁宴不办,可是要落人口舌,说你这个做皇帝的不持重的。”
“你可以任性。”
“可身为皇子,父皇寿诞,焉有不来贺寿的道理,可你也不想想,宫里那么多皇嗣年幼,经得起这般折腾么。”
“哪能这般胡闹。”
老朱半点不羞愧道:“皇嗣怎么了,咱大小不也在田亩里摸爬滚打,也没他们这般娇贵,到凤阳这三百多里路,就当咱给这些皇嗣的家训了。”
“那标儿呢?”
“标儿不是在监国么,大明不可一日无君,自然不在其列!”
第249章 朱樉:草率了
应天府。
昨日的拍卖会才刚刚落下帷幕。
整整一日,好似整个应天府上下的狂欢节一般,权贵富商在太子建国治理的应天府城中,守序且恣意的享乐着。
毕竟如今老朱不在。
往日里根本与他们打不着照面的太子殿下,也因为“孝悌”之名,不得不接收了由百官转手呈送的“寿礼”。
背地里,更是低买高卖的收了不少好处。
能在应天府安家落户的富商。
除了极个别出生就在“罗马”的,那真是没一个缺心眼的。
那么多典当的好东西都被收拢。
不管有没有打主意。
顺手查探一下它们的走向,对这些“地头蛇”而言并不难。
除了过去半年,几乎稳坐了应天府“财神”之名的常升横插一脚,虎口夺食的咬下了一大块肥肉。
剩下的部分,几乎以一己之力,供上了整个应天府百官和权贵们拆借典当的一大笔现银,除了年初刚刚株连抄家的胡惟庸案和数月之前,因为查抄了苏州府走私船队,查获了大量现银的老朱家,谁还能有这家底。
原本他们对老朱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毕竟这位杀起人来,那真不管你是谁呀。
尤其是他们这些颇有身家的富商,在前些年穷疯了,被逼印的宝钞供与北元作战的老朱眼里,那可都是一帮为富不仁的奸商,恨不能找个由头就把他们杀之抄家而后快。
只是连年作战,老百姓求个安稳。
为了安抚民心。
体现老朱在读书人眼里那点为数不多的那点仁慈,这才勉为其难的,暂且放了他们这些商贾一命。
但他们的处境。
还是和待宰的羔羊没多大区别。
好在苍天有眼。
多年憋屈的谨小慎微,如今终于是让他们找到了一条求生之路。
那就是借着给皇后娘娘祝寿这个契机,好生拉一拉和太子殿下的关系。
毕竟再怎么攀附权贵。
以老朱的尿性,一旦这些权贵犯了他的忌讳,倾覆也就是转眼之间,但他老朱再残暴,总不可能对他自家亲儿子的铁杆簇拥,将来的“钱袋子”挥屠刀吧。
不得不说,这些商人的眼光是相当独到的。
只是。
不能亲自与朱标搭上线的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老朱家的种,究竟是个什么揍性。
这不。
昨日的拍卖会刚刚才过。
报社的报纸将将才送上了应天府城的各个街头,三个恶客便带着几个“打手”,重重的敲响了因情报落后,致使三个恶客昨日在拍卖会上收获寥寥的掮客家的大门!
“原来是三位王爷当面,我就说怎么一早就有喜鹊登门报喜呢。”
“三位王爷来的早,府上正好准备了早膳,还是从应天府上下最懂吃的吃家府里学来的手艺,三位王爷…赏脸尝尝?”
康府的正堂中。
当管家将朱樉三兄弟大早破门,来者不善的消息告知,康铎更衣到正厅,迎面撞上的就是三兄弟,那好似谁家欠了他们十万两银子般的臭脸。
要么说康铎能吃这碗饭呢。
就是面对着这三位藩王恶客登门的架势,那也是一点不慌,笑脸,礼节,态度全数到位。
让早就做了防备,想要先声夺人甩脸色的三兄弟一时都没接的上话来。
看朱棡和朱棣的目光有意无意都瞥向朱樉。
康铎心中了然的摇摇头。
感叹常升以后一定会没朋友的。
连朱樉会来找麻烦的反应都预料了,这种设计一步看十步的智慧,实在是太打击旁人了。
眼见一开始的准备没派上用场,朱樉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兴师问罪”道:“康铎,你说的给本王和两位兄弟寻的发财路子,就是让本王去拍卖会上丢人么!”
“原本答应好拆解银两与本王的富商临时反悔。”
“富商权贵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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