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36节
终于,在一支安神的檀香烧至过半,沉思的孔议终于回过神来,望着面前这些精锐尽出,壮大声势,才勉强和北宗族人形成对标的族人,孔议缓缓开口道:“这署名,我们争了。”
“无论是为了南宗嫡传正名。”
“亦或是为了印证一身所学。”
“我能不能不争。”
听闻此言,台下的南宗子弟无不振奋。
但不等他们表态,孔议就转而提醒道:“但,如何争,争到什么程度,我等都应做到心中有数。”
“少族长,明明是大好的正名之机,我等难道还要放手让功不成?”
南宗子弟们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们自带藏书和补给而来。
一没有钱银粮饷,二还要出工出力。
若不是为了扬名,谁愿意跑这儿来做苦工?
好不容易有了个“一步到位”的好机会,可听他们少族长的意思,仅剩的这点好处,他们也有可能得不到?
倘若是原先他们也就认了。
现在可已经有人背书作保了呀。
见过关明的人,谁还愿意回到深渊啊。
孔议摇头笑笑,压了压手。
在场的南宗子弟虽还心有不忿,却也都静了下来,等待他的下文。
“诸位族兄族弟,孔议只问你们在这只问你们一句,署名之事,可有朝廷加印的文书或太子殿下的诏书为凭?”
“……”
孔议这一问。
显然是把大家伙问住了。
“既然无凭无据,归根结底,只是苏州知府的一句担保,真就能在当今太子殿下那将此事敲定么?”
“如果真能敲定,为何不在一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讲个分明?”
“退一步而言,即便真的敲定了。”
“这署名的名额能有几个?”
这一连串的问题,顿时连削带打,将那股上头的情绪逐一消灭。
“可堂堂一位苏州府知府郑重其事对大儒亲口做的保证,总不能当做戏言吧。”
一名南宗子弟有些难以接受的追问。
“所以,我们必须得弄清楚,这位知府大人有何底气作此担保?”
“在此基础上,我们得弄清这位知府大人担保的意图是什么,才有可能在担保实现的前提下,在可能有限的署名名额中分得一杯羹。”
这一通分析有理有据。
南宗子弟的理智也终于重新占领高地。
在孔议的安排下。
一些族人再次出书院,委派人手外出查探。
另一些族人则侧敲旁击,试图从书院的书童嘴里了解些情况。
一通刷脸欠人情的打探之下,多方的线索聚拢起来,一番拼凑和追本溯源下,那潜藏水下的真相很快的浮出水面。
那说通南宗北上,参与四书五经校订,回到苏州府后,便一连销声匿迹了半月之久的“东宫钦差”姚大人,如今又重新进入了孔议的视线中。
“试科举主考,太子殿下御赐车辇。”
“原来如此。”
“知府大人与钦差关系不差,姚大人又深得当今太子的信任,能怪有信心做此担保。”
“但我等与姚大人私交也不差。”
“这署名名额,南宗可倾力一争。”
闻言,静室中的南宗子弟无不拍手称快。
得到了这份情报,孔议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旁人或许不知晓。
他这位南宗少族长,焉能不知道这位姚大人对当今孔家衍圣公的隐隐不对付?
所以。
北宗倘若想要一争这署名名额。
定然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对待南宗,虽不确定能不能得到这位姚大人在太子殿下面前的美言,
但只要知道孔家南宗的身份,不会成为官学署名评定的天然阻碍,这便足够了。
“少族长,我等该怎么做?”
得到了孔议的决断后,南宗子弟那叫一个军心可用。
就等孔议给指令了。
“自然是加快释义校订的速度了。”
孔议面带微笑着说道:“想来这位知府大人是想尽快的完成官学校订,借此机会,趁机将这代知府变成真正的知府。”
“但孔家盛名,无论南宗北宗,知府大人都心有顾虑,不敢催促。”
“这才特意以官学署名为饵,催促那些位浙东大儒,借力打力呢。”
“这也难怪。”
“孔家未至之前,宋龙图等大儒月余便已校订了一本四书,而我等已至半月,三家齐头并进,却还凑不出一本四书的进度来,即便有人故意拖延,此等进度却也实属不该。”
“往后,我等当加快速度,校订也需更加谨慎。”
“午后的相互印证,我等也许多帮宋龙图等大儒查漏补缺,以免有人耍阴招。”
“若是自身做不到十全十美,被人鸡蛋里挑了骨头。”
“即便在官学上署了名。”
“这美名也容易被人泼上污水,变成骂名。”
“诸位,南宗振兴之责,可全在你我身上了,还请诸位千万小心。”
言罢,孔议还直接起身,对着在座的族人拱手一礼。
南宗子弟连忙起身还礼。
但都神色凝重。
显然也都明白了孔议话中的深意。
这场机遇,他们不能错过。
更输不得。
所以,只能赢,只许赢。
第267章 撕破脸
未时三刻。
苏州学院的大讲堂内,各地大儒,孔家北宗,南宗依次而来。
泾渭分明的坐在了讲台下的座次中。
而在讲台的一角。
苏州府衙的书吏早已备好了笔墨,翘首以待。
面对着这三方人马,书吏的眼中满是敬仰和唏嘘。
这种在旁人看来没出头之机的闲差,对他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只可惜。
就连这样旁人不乐意来的差事,府衙也严格按照安排,让七名书吏轮流而来。
多好的求学机会啊。
倘若当年他要有幸,能在这么多位大儒和饱学之士的文辩中熏染,即便不与在座任何人扯上关系,只凭从这学到的学文,这些年,他也不至于蹉跎到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书吏了。
只是不知为何。
明明已经持续了月余的文辩,大家应当早就习以为常。
偏偏今日的文辩气氛在他看来,总莫名有些紧张。
一众人进来了。
却无一人率先走上讲台,阐述自身的查阅校订之译本,与他人相辩。
就好像必先还你争我抢,展露才学的高台,宛若变做了死囚临行前登上的处刑台一样。
“可有才俊愿意欲先登台?”
宋濂在台下坐了一阵。
看见大学堂中众人无一人起身,便坦荡笑着说道:“如若无人愿往,那老朽今日就厚颜争此先了。”
终于。
在宋濂发言之后,在场气氛都为之一松。
就在孔家北宗,心中窃喜,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给这一位曾经的太子之师,如今的大儒领头人使使绊子,作下马威。
更打算以此为标准,更加猛烈抨击其他人,卡他人“脖子”时,孔家南宗却站起一人道:“宋师莫怪,还是让后进先亮个相吧。”
孔议站起了身。
冲着宋濂微微一礼,目光扫过一旁的孔讷和北宗子弟,带着一股自信的微笑走上台前,再对在座所有人拱手作揖,这才整理了一番衣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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