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56节
道衍都快急疯了,哪还有心情喝茶?
但他还不能失了礼数。
只得顺着常升的意思,双手托起了茶盏,喝了一口。
等等!
他刚才在贵人的衣袖里看到了什么?
三个绣着各色图案的香囊。
除此之外,好似还有一条女子用的手帕。
为何贵人的衣袖里会有如此之多的女子之物?
在常升来到藏经阁躲清闲以前,他已经在天界寺接连遭遇了八队“偶遇”的千金小姐们。
她们有的是被父母强令派来。
与常升会面闲谈几句,知道彼此都没这个意思,便自觉离去。
有的是真看上了他。
那就不由分说,胆大心细的将随身之物硬塞进了常升手里,表明心迹。
若非嫉妒使康铎面目全非。
他也不会在一旁生生看了常升一个时辰的笑话。
道衍当然不清楚这些内幕。
但这些女子之物,却让道衍极快的联想到了这些天,他通过一些身份显赫,以及有意巴结他的人中了解到的一些秘闻。
皇后娘娘在皇宫中,为勋贵子弟和文臣武将之后开办了一场百花夜宴,促成了不少姻缘。
几位国公之子几乎都被太子殿下保了媒。
再联想到跟在贵人身侧,一看也是勋贵之后的两名护卫。
能被他们这般追随的。
必然也是王公之后。
同时符合这个条件,还有如此魅力,让这么多女子追到天界寺来给他送香囊的勋贵公子。
贵人的身份便已呼之欲出了。
伴随着常升饮尽杯中的茶汤,道衍的脸上终于重现睿智的笑容。
第66章 道衍:有脏东西!
“大和尚,时间到了,可曾相出来了?”
当常升用余光看见道衍脸上重现那股高僧般的自信,他也终于适时将杯中的茶汤饮尽,放下茶杯,翘首等待道衍的胡话要怎么编。
虽说常升明里暗里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帮助。
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综合所有已知和未知线索推断出他的身份。
这份急智,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道衍胸有成竹。
自谦到:“贵人有天家气运庇佑,贫僧才疏学浅,着实费了一番苦功。”
“好在佛祖庇佑。”
“让贫僧在最后关头看清了贵人的面相。”
常升配合默契的挑眉问到:“你真的相出来我的身份了?”
看常升似乎被他说的有些意动。
道衍赶紧趁热打铁。
“我观贵人之面,清秀而神彩射人,谓之朝霞之色,是为公侯将相之面相。
“天庭饱满,印堂丰阔平正,是大富大贵之命。”
“耳廓分明、眉有黑子、眼如点漆,含神不漏、鼻梁高挺、口如角弓,证明贵人聪贵而贤能,福禄双全,官运亨通。”
换做旁人,即便只是在过年听见这样的恭维,心情也不能差了。
更何况这是有人当着你的面,根据你的面相,指着你的鼻子,从上到下,有理有据的对你一顿好夸,这谁能受了吧。
常升的嘴角翘起一个“难掩”的弧度。
好似喜不自胜,又强自按耐下来,“板”着一张脸,佯装生气的质问:“说了这么多,大和尚不还是没有相明我的身份么。”
常升这会心情到底如何。
道衍会不清楚么。
他也没再卖关子,而是站起身,走到一旁施以官礼道:“贫僧道衍,见过常少詹。”
“你,这!”
“你竟真的相出来了!”
常升“难以置信”的站起身来,脸上难消震撼之色。
双手虚托,将道衍送回石凳上。
不仅再不复之前的“高冷”,还放低姿态,虔诚恭维到:“道衍大师相术精妙,我曾有所耳闻,却不曾放在心上,直至今日会面才知,这世上竟真有人能从人的面相中相出他的身份。”
“此等神相。”
“真令我大开了眼界。”
看着常升终于对自己敞开心扉。
这一刻的道衍心中老泪纵横,百感交集,激动之情竟久久不能平息。
太难了。
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
要不是常升自己不小心露了破绽,他这三十年游历天下,遍交名士大儒积攒的名望。只怕就要毁于一旦。
但当这狂风暴雨之后。
那股成功折服一个硬骨头所获的爆棚成就感,让他仿佛置身云颠,是他这么多年前所未有的体验。
好在多年的养气功夫,让道衍到底保持住了三分理智。
连忙接过了常升的话茬。
“少詹事误会了。”
“相术属周易,虽能辨别一人命运的吉凶福祸,助人向善,使人逢凶化吉,却没有什么叫人直接辨明对方身份的学问。”
“只是贫僧多年广交好友。”
“通过他们,比常人多知晓了些朝堂之事,又在寺中听香客谈起少詹事在沙场校阅中夺魁的英姿,再对照少詹事的面相,这才侥幸猜出了少詹事的身份。”
虽说保持着相术大师的身份,有可能从常升这得到更多的赏赐。
但道衍始终记得自己的夙愿。
他要的,是投效明主。
一展所长。
金银珠宝予他,与粪土何异?
方才他用相术勾住了常升的兴趣,又借机展示了自己多年交友的人脉,现在就该表现一下自己的才华了。
看着道衍保持住了自己的清醒,主动戳穿了误会,常升的眼中也闪过几分嘉许之意。
为了彻底的驾驭道衍。
常升着实陪他演了一场好戏,把萝卜塞进了他的胃里。
现在他情绪已经到位。
是时候抡起大棒,狠狠敲碎他的幻想了。
“原来如此。”
常升脸上的虔诚之意更浓,像是饶有兴趣的探讨道:“说来也巧,我早年顽劣,读不进经史子集,反而对相术周易痴迷不浅。”
“后虽被家母棍棒相加,断了念想,却也学了几分皮毛。”
“大师方才与我相面的功夫,我闲来无事,也与大师相了一面。”
“本不愿献丑。”
“今日道衍大师当面为我演示相术玄妙,终是心痒难耐,还望大师不吝赐教。”
看着常升这一副“小迷弟”的姿态,还想不自量力的找他请教相术,道衍差点就没绷住笑出声来。
连忙端起茶盏,用衣袖遮掩住脸。
调整了好一会,方才重现一副高僧风范,悠闲的端着茶盏,刮开茶沫鼓励道:“微末伎俩,不值得少詹事盛赞。”
“少詹事为我相得何面?”
“贫僧也很好似。”
“不妨直言。”
对于自己的面相,道衍是心中有数的。
他早年曾游览嵩山寺,遇见了相士袁珙。
这也是个奇人。
生有异禀,好学能诗。尝游海外洛伽山,遇异僧别古崖,授以相人术。先仰视皎日,目尽眩,布赤黑豆暗室中,辨之,又悬五色缕窗外,映月别其色,皆无讹,然后相人。
其法以夜中燃两炬视人形状气色,而参以所生年月,预测来日境况,其中不乏朱棣、姚广孝(道衍)、景清、金忠、来复等人,百无一谬。
如果用一个形象的对比形容道衍和袁珙的相术差距。
袁珙至少也是个相术宗师。
道衍充其量算是个江湖骗子
所以,道衍对袁珙给自己的相面预言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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