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95节
“非得动用千人以上的兵卒不可,到时候您到底是缉私抄家还是起兵谋反,就说不清了。
“富贵险中求嘛。”
廖权的眼里闪烁起深埋已久的野心。
“如今朝廷上下到处缺银子,以缉私之名,将苏州府的这些高门大户抄了,至少能凑出百五十万两银出来。”
“倘若直接将这笔银子送到朝廷。”
“船坊之事,抄家之遗患,不过顽藓之疾。”
“至于那二百倭寇的军功,送他又如何。”
“张大人不是一直不受知府的待见么,有此大功,纵是你一直与船坊脱不开干系,也可以说成是与我密谋,为了查实走私之事,虚与委蛇的无奈之举。”
“有缉私之证(倭商)。”
“又有缉私之实(银子)。”
“张大人何愁不能往上再走一走,取李亨而代之。”
“毕竟,这么大一只走私船队数次途径苏州府,而整个苏州上下竟无一人知晓。”
“说其中若没有知府大人的掺和,谁信呢?”
面对着眼前这个极有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廖权的脑子迸发出了此生最高的智慧,井然真的另辟蹊径,找到了另一条可以平事的路途。
甚至于可以无视常升,直接拍老朱的马屁。
这一来一回可就省下了五十万两银子。
他凭什么不干。
可是,面对廖权这极具诱惑力和可行性的方案,张同志的脑袋却摇的像个拨浪鼓。
“将军,下官绝不赞同此法。”
廖权眼睛微眯,被张同知接连两次拒绝。
他面上已有些挂不住。
要不是这两种方法都需要一个官场中的人作为居间,处理程序问题,而张同知又是他如今最能把握住,且不会背叛于他的最佳合作人选。
他真想撇开他单干。
“张大人,你难道真想被一个应天来的毛头小子拿捏住咱们的短板。”
看出廖权心中的不忿。
张同知也只能苦笑着解释道:“廖将军莫怪,若是换做旁人,即便下官不同意,将军大概也将人灭口了。”
“可常少詹事不同。”
“他此行而来,代表的是东宫的颜面,代行的是太子的职权。”
“我们虽然被他拿着短板。”
“但您又怎知,这不是他逼咱们递给太子殿下的投名状呢?”
廖权的脸上瞬间一懵。
“投名状?”
“太子殿下?”
“这都从何说起?”
张同知耐心的将常升收他的考验要求和敲打都复述了一遍,听闻常升不要张同知的忠诚,而要他忠于太子,忠于皇帝,忠于大明时,廖权的脸上才浮现些许将信将疑。
要说常升此行是替太子招揽贤才,这也说得过去。
那他这五十万两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看出了廖权的疑惑。
张同知又反问到:“廖将军,您觉得如此前途无量的少年郎,刚任职不久就会不好好爱惜羽毛,反而借着此事明言勒索您五十万两吗?”
“依他的家世。”
“只要不是干些犯禁的买卖,其父积攒的家底,他一人难道就能霍霍完了?
看廖权仍旧不愿相信,张同知也不再强逼。
只是最后提醒到:“您若不相信,大可以再上去亲自问问。”
“这两个倭商作为罪证,他明明可以都杀了,再行索要封口费,却特意留给了将军,暗示出路。”
“这足以说明。”
“他自信即便将军反水,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否则依照下官的愚见,下官不认为,以少詹事的智慧,在算到咱们一定有生路的情况下,还会干出强要五十万两银子这种平白得罪人的事。”
“您觉着呢?”
廖权还是不太相信。
倘若这五十万两是给太子,换得投效太子的机会,那他一百个甘愿,纵是砸锅卖铁也得给太子爷凑齐了。
可要经由常升转一道手。
他就不太愿意了。
表忠心这种事,当然是自己当面最好。
毕竟自己立的功和跟上司一起立的功,头功的归属自然不言而喻。
可张同知的规劝,他也不能不上心。
万一太子真的这般倚重常升,他以后说不定还要在人家跟前混功劳,平白得罪了不好。
但他与常升接触的时日尚短,即便刚才打过照面,领教过常升的难缠,他也至多觉得这是一个棘手的人物。
要让他相信常升这般算无遗策,深受太子信任。
他是不愿承认的。
但验证这事左右不过多费些时间,试试也就试试嘛。
于是乎,廖权又怀着忐忑,再度登上了玉阙阁。
“常兄弟,我想与你商量商量,这五十万两的现银,水师一时半会也难凑出来。”
“所以你看。”
“这其中的一些银两,可否以苏州府内的产业相抵?”
廖权当然不会傻到直接问常升,那五十万两银子要拿去做什么用。
只要确认他收不收产业就成。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任何一个大家族都懂。
所以,常升如若答应这事,或者给了商量的余地。
这五十万两银子里就必有常升一份。
他就可以寻自家岳丈的关系,越过常升直接找太子爷表忠心了。
第108章 智商的参差
听到廖权的问题。
常升只瞥了他一眼。
像是开了心灵感应的外挂一般,动也不动问道:“怎么,偌大的一个苏州府,豪门巨贾无数,走私商队猖獗到能被倭寇盯上,甚至从福建,广州一带追到苏州府来。”
“你跟我说,苏州府凑不出五十万两现银?”
只是被瞥了一眼,廖权就感觉自己仿佛被看了个通透。
再面对常升那仿若先知一般的疑问。
廖权如坠冰窟,嘴角哆嗦了好一阵,这才干哑着嗓子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事到如今还想要挣扎一二的廖权。
常升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不耐。
“德庆侯,我是看在你同为勋贵的香火情分上,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凑齐这五十万两银给我。”
“你要不愿意。”
“行。”
“说一声,咱们就公事公办,各凭手段。”
“如何?”
看着常升那稳如泰山,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姿态。
廖权的脸上却越发的恭顺了。
他跪坐下来,态度十分诚恳的说到:“少詹事莫怪,您愿意出手搭救,下官怎会不识好歹,明日午时,这五十万两银子定会分毫不差的送上。”
“如果少詹事看的上。”
“我水师营寨也愿为少詹事鞍前马后。”
“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恳请少詹事为下官解惑。”
看在五十万两银子的面子上,常升终究坐了起来。
朝秋娘使了个眼色。
秋娘便吩咐侍女送上了条案和酒水小吃,带着美人和侍女们一同退出了阁楼,留给二人一个私密的谈话空间。
“说吧。”
“我问过船坊守卫,您都未提审那两个倭商,是如何知晓我们全盘计划的。”
常升摇了摇头道:“我根本不需要提审他们。”
“能让两个倭商带着大笔的钱银来此,轮流宴请各大富商巨贾来船坊寻欢作乐。”
“一守就是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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