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随永乐北征 第184节

“都什么时辰了，你快点走两步不行啊？”

“不敢快啊，一快了吵的耳朵难受！”

“你别迈那么大的步子，小碎步往前走，顺着劲儿别停，就不吵了。”朱高炽传授起经验来。

朱瞻基依言试了下，果然没那么吵了。

“呶，把参片含上，别咽下去，赶紧去斋宫接你爷爷去03。”朱高炽把一片参片塞到朱瞻基嘴里就拉着他往斋宫快步走去…

这太夸张了吧，参片不是吊命用的么？

参加个献俘大典还用得着参片？

“爹，用得着这么夸张么，以前又不是没参加过献俘礼。”

“以前是将军们在午门举行献俘礼，这回是你爷爷天子献俘太庙，要先祭天才行，繁琐着呢。”

等朱瞻基父子到达斋宫的时候，朱高煦和朱高隧已经等在宫门口了。

“二叔三叔，你们不用闭门读书了？”

“你爷爷要行天子献俘礼，我和你三叔提前五天就得去牺牲验看牲畜，准备祭天祭祖之用。”

汉王和赵王的精神不太好，脸色也有点苍白，不知道是被关的久了，还是斋戒的原因。

“别啰嗦了，赶紧走吧。”

永乐皇帝为了祭天在斋宫斋戒了三天，朱高炽三兄弟也在家斋戒，四人都面带菜色，只有朱瞻基辈分小不用斋戒。

日出前七刻，斋宫鸣太和钟，永乐皇帝起驾带着一家子穿着冕服打着仪仗，丁铃当啷的步行而出；

文武百官已经列好队等在宫外，君臣会和共同步行前往圜丘坛…

圆丘坛至，钟声止，鼓乐声起，大典正式开始，圆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十六种，六十多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整齐，肃穆壮观，尽显神秘之感，远远望去让朱瞻基也收起

了跳脱的心思。

陪祀入内的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及六科都给事中；内有刑丧过犯体气之人不预。

朱瞻基没想到的是他连大祀殿都不能进，包括藩王们、朱高炽三兄弟和剩下的官员都得等在外面，严苛的封建礼仪规矩。

等永乐皇帝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之后祭天才算是完成。

祭天结束后日头已经高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经过正阳门返回皇城。

压着俘虏们前往太庙，俘虏们昨夜就被压在了长安左、右门外等候了…

普通的献俘礼简单一点，王公大臣告祀、行礼完毕，俘虏先在太庙街跪一夜，第二天皇帝在午门升御座，将军们押着俘虏在午门前献俘报捷，该砍的砍，该放的放，就完事儿了；

天子献俘太庙的程序就麻烦了，礼部和太常寺提前三天就准备告祀仪式，献俘当天永乐皇帝带领文武百官虔诚地完成读祝、上香、跪拜、献帛、献爵等礼仪，接下来才是才是献俘的一套程序

香来了…

朱老四念完祝文，命人把缴获的北元玉玺和鞑靼可汗的汗帐、大纛在牌位前一一展示一遍，接着大手一挥道，

“命鞑靼部一干贼酋入庙奉香！”

本雅失里及其部下将领身穿干净整洁的麻单衣，看着还白胖了不少，就是精神状态很差，眼神麻木无光。

鞑靼部一行人进门后就行一次三拜九即大礼，然后在太常寺官员的引导下给朱氏的列祖列宗上香，最后躬身后退，再次行三拜九即的大礼。

永乐皇帝笑眯眯命令道：“请可汗献舞，以告慰我朱氏列祖列宗！”

“谨遵大皇帝陛下号命。”

本雅失里双眼无神的任由太常寺的官吏们给他换上‘舞妆'一一广袖流仙裙！

“乐起！”

编磬、编钟、鎛钟等青铜乐器，韶乐响起。

鞑靼可汗本雅失里跟着音乐‘翩翩然’起舞了！

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折熊腰以微步，呈粗腕于轻纱，举手投足之间手毛如风拂扬柳般摇曳婀娜。

犹如轻盈的精灵点缀于花蕊间的曼妙。

时而辗转，时而轻柔，时而勃发，时而激昂

这特么真的是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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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本雅失里这女舞跳的居然还不错的样子，隐约间能见到一丝妩媚了…

嘶、

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感觉自己要瞎了怎么办？！

朱瞻基使劲咬着自己舌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扭头看去，包括朱老四在内全都强忍着笑意，脸色涨得通红，太子爷朱高炽伸手使劲掐着自己的软柔，不让自己失仪。

祭祀场所不能笑出声，不能大声喧哗，不能排臭气，不能有异味，还不能有病…

这种情况下，后边的还好说，可第一条不能笑出声可太难为人了。

一曲舞完后朱老四道：“可汗辛苦了，且下去暂歇。”

太庙的流程到这里基本就该结束了，接下来就该去太社，祭祀太社了。

永乐皇帝却是又拿出一份表文读了起来：

“…朱氏嫡长孙朱瞻基，于北征战事中，亲冒矢石，披坚执锐，斩将夺旗，将偏师奔袭俘获贼首…堵截贼兵退路继而全歼之；不费刀兵逼降兀良哈三部，文武兼备，英果类祖…可承家国之重，保山河无恙…”

“宜立为皇太孙，继储嗣之位，稳固朱氏江山，光大朱氏基业，叩请列祖列宗护之、佑之！”

第二百四十章：今天开始做储君

礼部的官员很想跟永乐皇帝好好说道说道：

皇上您这么做不合礼法规矩！

您要立皇太孙，我们没人拦着您，可您也得讲点规矩吧！

国朝立储嗣要先在谨身殿行册封礼，然后才能禀告到祖宗灵前，您这样还没有行册封就直接禀告到了祖宗灵前实在是太乱来了，我们礼部官员的腰都要被您给闪断了；

再说了，您都禀告过祖宗了，那一会儿到了奉天殿是不是就得宣召册封皇太孙了？！

奉天殿那是皇帝登基、宣布继位诏书的地方，怎么能用来立储呢？！

太乱来了，规矩都让您给扯成乱麻了！

礼部尚书本来肚子饿的咕咕叫，这一下全气饱了！

这要不是在太庙，礼部尚书可能就忍不住要犯言直谏了。

朱瞻基按照朱老四的意思又给朱家的祖宗上了一遍香后，众人才依次序退出太庙大殿…

“皇上，您把册立储君的先后顺序给颜倒了，您这么做不合礼法规矩…”

一出大殿，礼部尚书吕震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朱老四面前劝谏道。

“朕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这回不是赶巧了么？”朱老四敷衍地说道。

礼部尚书闻言更是憋得慌，您还想有下次！？

“皇上，朝廷的规矩不能这么乱来的呀！”

“朕说过了，这不是赶巧了么，放到一起办朝廷能省下不少银子，省下不少事儿啊；”

“单独办一次册封大典，再单独大祭祀一次太庙，要花多少银子呀，你要是算不过来可以问问夏元吉，他算得快！”朱老四说完朝夏元吉一招手。

“省下一次册封大典和一次大祭的花销，大概可以节流八十万两到一百万两银子！”

夏元吉算完账朝礼部尚书拱拱手退到一旁。

“你听清楚了吧，赶巧了现在东西和人都是现成的，能省一点就是一点，于国有利之事得适当的变通变通”“。”

朱老四朝礼部尚书说完，就甩开袖子前往太社，太社祭祀完后奉天殿大朝议开始了…

奉天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祭天立极，抚御寰宇，必建立元储，巩固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夙夜胫兢，仰唯祖宗谟烈昭垂，托付至重，承桃衍庆，端在元良；

嫡长孙朱瞻基，日表英奇，天资粹美，文韬武略，修齐治平，不让其祖，玆恪遵皇帝慈命，载稽典礼，伏顺舆情，谨告宗庙天地社稷，于永乐八年授朱瞻基以储君之册、宝、圭，立为皇太孙，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朱瞻基虽然早有准备，可事到临头，仍然难掩心中的激动。

“孙臣朱瞻基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开始做储君！

“免礼平身！”

永乐皇帝笑眯眯的朝自己大孙子一抬手，吩附左右道：

“去帮太孙更换玉圭，挂上宝印，呈上金册！”

“奴婢遵旨！”

朱瞻基站起身来，任由内侍把玉圭抽走换成新的玉圭，皇太孙之宝被装在金鱼袋中挂在腰间，接过金册放入左袖中，再次施礼道：

“谢皇爷爷恩典！”

“起来吧，右侧现在是你的位置了。”

永乐皇帝笑着朝旁边指了指，朱瞻基依言走去。

对面就是皇太子朱高炽，父子两人分别站于阶上左右两侧相视一笑。

等朱瞻基站定，群臣齐声行大礼恭贺道：

“臣等恭贺皇上，巩固国本，大明江山永固！”

“臣等恭贺皇上，巩固国本，大明江山永固！”

“臣等恭贺皇上，巩固国本，大明江山永固！”

群臣跪拜恭贺完永乐皇帝，起身后再次跪拜道：

“臣等拜见皇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