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随永乐北征 第37节

“之后不到半个月，你高祖父也死了，接着就是你曾伯公，再接着是你高祖母……”

“连你入赘出去的仲曾伯公、季曾伯公家里也都死绝了……”

“你曾姑奶奶一大家子，就只活了俩……”

“你高祖父母去世的时候，咱们家没有钱财、没有棺材、没有土地埋葬他们……你高祖父母勤勤恳恳一辈子死后却连埋葬的地方都没有。”

“……最后你曾祖父只能用破草席裹着你高祖父母的尸体……那破草席连你高祖父母的脚面子都没能盖住……”永乐皇帝眼眶通红，哽咽着继续说着。

“下葬那天，天降大雨，雨水冲刷泥石俱下，一大堆坍塌下来的黄土把你高祖父母的尸首掩埋得严严实实……尸首都找不到了，连草席都散了……”

“你曾祖他老人家，尝尽了人间悲苦……后来打着‘驱逐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的旗号，把北狄彻底赶走后，才终于有机会，正正经经的修祖坟，祭奠自己的父母……”

“你曾祖涕泪横流的在皇陵碑上写着‘殡无棺椁，被体恶裳，浮掩三尺，奠何肴浆!’……”

“这样的惨事，不是只有我朱家人才有，天下间的亿兆黎民，元元众生，比我们朱家惨的多得是……”

“蒙元人废坏纲常,废长立幼,以臣弑君，以弟酖兄，弟弟娶自己哥哥的妻子,儿子睡自己父亲的妾侍……

上下相习,恬不为怪,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人伦道德丧尽，渎乱甚于禽兽……”

“北方的汉人，都被他们强制要求接受这样的禽兽习俗……”

“我诸夏贵胄数千年之诗书典集，道德教化、礼仪人伦，旦夕之间被扫荡殆尽……”

永乐皇帝擦了擦脸上的老泪，深吸一口气，对着抽泣的朱瞻基大喝道：

“朱瞻基，你告诉朕，这样的国仇家恨，该不该报？！”

“该报！”朱瞻基哑着嗓子喊道。

“这样的蛮夷该不该杀？！”永乐皇帝继续喝问道。

“该杀！”朱瞻基剑眉倒竖，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既然该杀，那就把你的怜悯之心收起来……杀斗场上不需要怜悯！”朱棣拉着朱瞻基来自己身边坐下，拍着他的手继续说道：

“你爹是个属面团的，爷爷是指望不上他了……万一爷爷这一辈人没把活干完，你得接过爷爷的马刀，继续打下去……

打到他们跪地求饶，打到他们再也不敢握刀，再也不敢弯弓搭箭，再也不敢朝我们龇牙咧嘴，不敢往南边看，不敢大声说话，不敢再抬头……

朱家人要一直打下去，一代接一代的打下去，血不流干，死不旋踵！

要把他们加诸在我们祖辈身上的耻辱，连本带利的还给他们！”

朱瞻基愣愣的看着一会儿豪情万丈，一会儿又慷慨悲歌的永乐皇帝，你这给自己孙子洗脑的决心，真是坚不可摧啊！

……

永乐皇帝平复了下激动地情绪，过了一会才温和的说道：“就算爷爷这一代人把活都干完了，你也得把刀拿稳了，好好的把爷爷的这份功业守下去，不能让他败落了，记住了么？”

“孙儿记下了，爷爷放心吧！”朱瞻基郑重地回答道。

……

PS：感谢‘asx’大佬的指点，找到的错漏已修改；另外明朝的史书还剩下多少是真的，大家只能靠猜！争议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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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大明的气质

……

看着朱瞻基郑重的表情，永乐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到饭点了，陪爷爷一起用午膳吧！”

朱瞻基木然的点点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老朱家的出身不好，这在后世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的，但是到底落魄到什么程度，就少有人知道详细情况了。

朱元璋是真正的寒门贵子！

这种家庭出身的明太祖，放过牛，要过饭，当过和尚，然后参加革命，传檄北伐，驱逐胡虏、定鼎中原，复中华之衣冠，建立大明，功莫大焉。

明太祖朱元璋命令徐达大将军、常遇春大将军收取燕云之时，距离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已经过去了429年，距离风波亭岳武穆的最后时刻已经过去225年，距离南宋灭亡88年。

“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天朝之耻”

自唐朝灭亡以来笼罩在汉民族头上四百五十多年的阴霾，自此一扫而空！

回想下！三呼‘过河！’吐血而亡的老将宗泽；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精忠岳飞；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文武双全辛弃疾；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陆游；

四百五十多年，多少代人的梦想和期盼，最终由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完成了！

遍览史册，历代国君均借先祖名号以安天下人心，唯有明太祖高皇帝敢言——朕本淮右布衣，天下于我何加焉！

壮哉！伟哉！自三代已降，无出其右者！明太祖可谓是古今第一人！不接受反驳！

连辫子清都只能通过丑化明太祖的相貌，放大苛待功臣的事来篡改史书，抹黑朱元璋！

连辫子的圣祖康熙都承认说洪武永乐两朝“冶隆唐宋，远迈汉唐！”更何况是**等！

……

朱瞻基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的永乐皇帝五次御驾亲征漠北，都当皇帝了，还亲自率兵出长城，上前线，这么的执着，甚至是偏激……

永乐皇帝是要报仇，汉人的仇，朱家的仇，国仇家仇一起报！

更是要替后世儿孙解决后顾之忧，他一代人要做三代人四代人甚至是五代人的事，要不是最后病死榆木川，一定还会有第六次御驾亲征，第七次御驾亲征……要么完成他的抱负，要么就战死在杀斗场！

永乐皇帝情愿战死，也要给自己的儿孙留下报仇的借口——继续打！！！

……

“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其驭北虏西番南岛西洋诸夷，无汉之和亲，无唐之结盟，无宋之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这是永乐皇帝的原话，第二次御驾亲征班师后在顺天说的。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这是朱棣临死前给后世帝王留下的祖训。

多么刚烈豪迈的永乐皇帝！

这样的句子读起来都能震撼人的灵魂，让人心生豪气，正是永乐皇帝赋予大明的这份刚烈和豪迈，让后世明军无论多么惨，面临的情况有多么危急，都绝不用女人来换取和平，也绝不割地赔款。

哪怕被暴民乱军大军压城，哪怕被瓦剌部大军围攻京师，哪怕皇帝被俘……

不论是哪种情况，都绝不认输。

明朝的皇帝有雄才大略的，有仁德的，有爱玩的，也有荒谬的……

没错，世人多半知道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当初起兵打天下的时候有多么英武睿智，戎马倥偬，多半也听过明太宗文皇帝，永乐大帝朱棣是多么度量恢廓，披坚执锐，亲冒矢石，御驾亲征，同样也多半听过正德皇帝朱厚照是多么的‘荒唐’‘无道’……

少有人注意到明朝的每一位皇帝，没有一个是软骨头！！！

如崇祯皇帝天子殉国，如正统被俘也决不求饶，如南明隆武战死沙场，如南明绍武被俘，绝食而亡……

这才是大明朝刻在骨子里的执着，骨子里的气质——刚烈而豪迈！

……

“小鼻涕……小鼻涕死哪去了？”

“皇爷，奴婢在呢！”刚才朱老四给朱瞻基灌输国仇家恨的时候，他就赶紧躲出去了，朱家祖上有多惨，天下人都知道，只是他们这样的内廷太监们就算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才行。

“传午膳吧，多上几样太孙爱吃的，赶紧去办！”

……

朱瞻基的脸色阴晴不定的，一会儿面露慷慨，一会儿又满是惋惜，永乐皇帝以为自己的话说的太过，吓到了朱瞻基，轻声宽慰道：

“基儿不要害怕，爷爷现在的身子骨还很硬朗，还能继续操持个十来年，不会的可以慢慢学，爷爷手把手教导你，基儿天生聪慧英武跟爷爷最相像，一定没问题的，爷爷相信你……”

“爷爷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跟你现在一边大，那时候徐达大将军率军出关征讨北元，爷爷和你几个伯爷爷，叔爷爷，都被你曾祖赶到老家乡下去种田……”

“……爷爷就从凤阳偷跑去了边关，化名参军……”

“那时候爷爷也和基儿你现在一般的勇武，很快就被提拔为百户……”

“爷爷那时候年轻气盛的，打了几场胜仗，觉得自己行了，很厉害了，就带着本部百户绕过大部队，偷袭北元的老营，想要全功……”

“结果全军覆没了……加上爷爷就三个人跑了出来，另外两个伤重不治死在了半道上……”

“老马儿哈咱就是那时候和爷爷认识的……”

“……九死一生的时候，爷爷都没怕过，爷爷那时候就想着不管是输一次还是输一百次，爷爷都能再赢回来……给手下的弟兄们报仇血恨……”

“后来爷爷亲自率兵打败了乃儿不花，逼降了纳哈出20万精骑，一雪前耻……”

……

“基儿你比爷爷强，第一战就俘虏了马儿哈咱所有的部众，第二战更是生擒了鞑靼可汗本雅失里，还缴获了北元的玉玺……”

“所以基儿你就更不用害怕了，你打的全是胜仗，比爷爷还厉害……”

“就这么保持住，不骄不躁的，踏踏实实的，草原早晚得变成咱们家的牧马场！”

朱瞻基闻言就知道朱老四想多了，以为自己在害怕，甚至不惜说出了自己的黑历史来宽慰鼓励他，心中一阵感动，不禁想着，永乐对朱瞻基的喜爱跟朱元璋对朱允炆的喜爱真是如出一辙，都不讲理，这得算是家族遗传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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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那就当没吃吧！

……

爷俩用过午饭，朱老四开始传授朱瞻基兵法，不是讲解《孙子兵法》、《六韬》等正统的兵书，而是以他自己的经验和理解来讲解大明朝立国的各场大战，从敌我双方的兵种配置到兵源选取，从主将到士卒，从赏罚到军法，从战场选取到天文地理……

朱瞻基本身的兵法基本都是编剧教的，现在碰到这么个尽心的兵法大家当老师，那是如饥似渴的疯狂汲取着兵法知识……

一老一小，一个教的仔细，一个学的认真，浑没在意时间的流逝……

“皇爷，军中大将们和两位大学士都已在帐外等候！”小鼻涕进帐禀报，这场教学活动才告一段落。

“叫进来吧！”吩咐完又对朱瞻基说道：“今天先到这，以后爷爷再教你！”

……

“末将等/臣等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