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随永乐北征 第67节

“殿下何至于如此凉薄，我们都跪地求饶了，您却一步都不退，难不成殿下非得要让我们步鞑靼人的后尘才甘心么？”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该懂得的！”

“你们这套摇尾乞怜的苦情表演在别人那里或许有用，但我不吃这一套，别再白费唇舌了，没用的！”

一句‘今时不同往日’把老察罕心里所有的侥幸全都击碎了，鞑靼部没了，兀良哈现在没有安抚的必要了！

这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他们来不来赔罪不重要，是不是奴隶假冒的也不重要，就连他们有没有杀过明朝人也都不重要

明朝人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兀良哈三部！

这个小崽子和他们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不过是想出兵前找个好听点的借口而已。

就算没有借口，自己造一个假借口都要打！

现在他们只能任由明朝人宰割了，这头小老虎的耐心也快要被耗光了，看来不谈些实际的是不行了：

“殿下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朱瞻基也松了一口气，扯了这么久闲篇，终于说到正事上了，谈判还真特么的累人！

有这个功夫，早砍死你八百遍了！

为了等你这句话，老子嘴都起泡了！

“要么被灭族，要么做俘虏！你们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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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殿下行事，不觉得太过霸道了些么？

朱瞻基话音一落，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之中，连呼吸声都变得细不可闻！

朱老四刚才还在后边优哉游哉的，暗自感慨乖孙嘴皮子是比自己利索，一听朱瞻基的条件立马怔在原地，小心的竖起了耳朵…

金幼孜、杨荣两位大学士心想，这不是逼狗跳墙么，哪有这么狠得，张嘴就要全吞！

将军们的心思：可别这么不禁吓呀，爷们还指望你们兀良哈人捞点军功呢，你们可得撑住喽

“这怎么可以？”

“这不是要我们当奴隶么？！”

“我们不答应！”

“不答应…”

“兀良哈人永不为奴！”

“殿下不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么？！”老察罕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意说道。

正主都还没来，怎么可能一点退路都不留。

要是答应了这条件，他们就真的没路走了！

不是没想过做阶下囚，但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除了这两条路，暂时想不到我们两方可以彻底消弭战火的办法！”

“按照你们草原人的习性，一旦强大起来，是一定会南侵的，这一点已经被历史反复的证明过无数次了！”

“别急着反驳，先好好回想一下你们的那些草原前辈们是不是这么做的！？”

“也别赌咒发誓，那些都不值得相信

要是誓言有用的话，像匈奴、突厥、鲜卑、契丹这些称雄一时的草原强族也不会都销声匿迹了，对吧？！”

吓唬人嘛，肯定是往大了说，真假的无所谓了，能唬住人就行！

“他们都是因为降而复叛，叛后又降，循环往复后才被彻底灭掉的！

在这个循环的过程中，你们草原人和我们中原人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所以，这种反反复复的媾和实现的和平是不可取的，不可信的，是遗祸无穷的

只会把战争的规模拖得更大，战争的时间拉得更长，对我们彼此的伤害都是不可估量的！”

“这个你不反对吧！”朱瞻基最后朝老察罕问道。

这些历史老子还用你来教？！

可你特么的，既然都看的这么明白了，怎么还只想着你们大明赚大便宜，我们兀良哈人吃大亏呢！？

我们也得有点赚头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啊！

张嘴就要把我们兀良哈部全吞进去，你个小崽子也不怕噎死你，不就是指着大明朝的拳头硬么！

归根结底你现在使的这一套和我们草原人的弱肉强食有什么区别！？

说的这么好听，永久的消弭战火，不就是想着彻底吞并草原么？！

好处全都让你们大明人给占了，好话也全都让你说了，我们兀良哈人就活该被吞并么？

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就吐你一脸浓痰了！

朱瞻基看了看脸色复杂的老察罕接着说道：

“从这些历史教训来看，消弭战祸的唯一方法就是一方彻底胜出，另一方彻底失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如果大明不趁着现在兵力强盛的时候，把你们这些潜在的威胁都清除掉，那么日后等你们草原部族强大起来，大明就危险了！”

“为后世子孙计，为大明的千秋万代计，草原的威胁必须彻底清除！”

“现在你们还觉得，大明给出的这两条路只是在威胁你们么？！”

你想要给后人消除隐患，就要让我们兀良哈人引颈就戮么？

你们中原人的仁义道德你就一点都没学会么？

你这个小崽子是不是没读过书，怎么儒家的忠恕和仁德一点儿都没学到？！

老察罕长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殿下行事，不觉得太过霸道了些么？”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再说这是对我们彼此都好的方法！”朱瞻基道。

“我们兀良哈人有什么好处，我怎么看不到？”老察罕强忍着恶心，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们兀良哈人可以举族投降，那么第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死人了，更不用被筑成京观：

其他的草原部族也都会感激你们，没给他们引来杀身之祸！”

兀良哈人闻言都惊起一身白毛汗，都回想起飞云壑外的场景来。

看到兀良哈人的反应朱瞻基暗骂一句：蛮夷之辈，果然是畏威而不怀德！

“第二个好处就是，你们不用再被草原上恶劣的天气所折磨，我们大明风调雨顺，物华天宝，这是你们兀良哈人所不能想象的；”

“第三个好处，就是你们的族人可以像我们大明的百姓一样，劳作，读书，科举，做官，从军，或者做买卖都行0…

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动不动就要随水草而迁徙！连个正经的房子都没有，四处漂泊！”

“当然这一切都得有个前提，你们的族人得服几年徭役，偿还他们往日犯下的罪责！

大明会在徭役期满后，每家每户分给一块可耕作的田地，供他们繁衍生息！享受大明百姓同等的待遇！”

“具体执行起来，比照鞑靼部马儿哈咱的部众就行，不会比他的部众待遇差就是了！”

“现在可以说说你们的选择了么？！”朱瞻基说完，笑着问道。

“老马儿哈咱的部众待遇很好么？”

“额，这个怎么说呢…他的孙女琪琪格现在是我的嫔妃，这么说你该懂了吧？！”

朱瞻基含糊的说道，除了老马本人其他人待遇可都是一样的，你要是自己想多了，那可跟我没关系！

老察罕眼神一亮，大明的皇太孙居然收纳了个草原女人，还是个俘虏！

看来他对草原人的敌意不是与生俱来的，仅仅是因为权谋算计而已，并不是非要斩尽杀绝才行！

既然算是儿女亲家，那么马儿哈咱部的待遇应该比别人好不少才对！

想到这里老头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不少。

老察5.2罕的底线在不知不觉间又价低了一点：

“那我们这些族长和头人们大明打算怎么处置？！”

“为了避免个别人煽动叛乱，你们不能再和自己的族人接触了，但是大明会补偿给你们官职，受大明朝廷俸禄供养！”

“在赐予官职之前你们也还得装装样子，适当的服几天劳役，来平息朝野内外的物议！

服完劳役之后，朝廷会赐予你们宅邸官身，可以安心培养家里的后辈读书识字，习武从军了！”

“大明的日子可比你们在草原上过的日子要舒坦得多！”

兀良哈人今天受的惊吓太多了，猛然听到一件还算好的消息，心神都有些松弛下来，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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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勿谓言之不预

“我们和族人都被分开了，万一大明食言了怎么办？”

“对啊，我们手下没有部众，不就任人宰割了么？”

“大明应该不会骗我们才对，他们中原朝廷的信誉一向很好，一举一动都会被史官给记录下来，他们都很爱惜名声的！”

“那要是万一他们真的赖皮了呢，那时候咱们也没法子了呀！”

“就算大明没有食言，要是大明的百姓看不起我们怎么办，他们的官员们欺负我们怎么办？”

“我们以前去朝贡的时候，很多大明百姓都不卖东西给我，还骂我是蛮夷！让我滚远点！”

“你不会洗个澡，换上大明的衣服，把头发束起来么，他们不就看不出来了，你真是笨，我在应天逛街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没人赶过我！”

“服劳役要服多久啊？有没有个准话？”

“大明的百姓都要服劳役的，我们的族人要是变成了大明人，一定也要服劳役才行，不然大明的百姓会嫉恨我们的！”

“我知道，这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