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国师，替咱大明算一卦 第130节

　　这时候，朱棣才看向对方。

　　瘫倒在地，头上已经一片血红。

　　他的四肢也因为遭受重击，此刻有些痉挛抽搐，胸口微微有些起伏，证明对方还活着。

　　朱棣喘息了一会，有些后怕.

第131章 拐卖人口，从古至今都一个路色

　　朱棣又看向最后一个村民。

　　这村民年纪大了，看上去五六十岁的样子。

　　应该是那两人的父亲。

　　朱棣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里闪过狠意：

　　“来啊，老杂种！”

　　“啊……”老村民提起锄头，就狠狠砸过去。

　　噗！

　　朱棣一个侧滑，绕到后方，利用剩下的那截短棍，狠狠刺进那老头的后脖子里。

　　“一群该死的玩意儿。”朱棣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时，后方才传来脚步声。

　　朱棣回头一看，顿时露出笑意，邀功似的道：

　　“国师，人找到了，这人贩子，我都给宰了。”

　　陆涯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往四周扫视一眼。

　　三个农户，两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还有一个被捅穿了脖子。

　　陆涯不由侧目，看向朱棣，意味深长：

　　“年纪轻轻的，杀气不要这么重！”

　　朱棣龇牙，道：

　　“那没办法，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

　　陆涯走到朱棣旁边，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口，从怀里掏出一个罐头：

　　“吃吧！”

　　朱棣眼睛一亮，急忙接过罐头来，大口大口吃下，方才消耗的精力，也在迅速恢复。

　　……

　　半个时辰后。

　　屋子里。

　　陆涯数了数几个坐在一起的女子，问旁边瑟瑟发抖的村吏道：

　　“瞎子山里，被人贩转手掠卖来的女子，只有这四人？”

　　村吏胆子小，不敢怠慢，连忙道：

　　“大人，还有几个，28但她们被买来的日子长了，已不愿归家……”

　　朱棣皱眉，冷冷道：

　　“胡说八道，怎么会不愿意归家呢？”

　　村吏瑟瑟发抖。

　　这小子，杀起人来比他哥还狠！

　　对于村吏的说法，陆涯倒是点点头。

　　这也是人之常情。

　　被拐卖的女子，离开家的时间长了，习惯这里的生活，也就没有了离开的想法。

　　再者，她们就算回了家，又该如何面对家人？

　　所以，还是不走了吧。

　　也就王老汉的女儿王小鸢，还有朱棣发现的那个被关在猪圈里虐待的女子最有反抗劲。

　　这两个女子三番五次试图逃跑。

　　这家农户的三个农夫，都被朱棣宰了，左邻右舍原本想来讨个公道，被村吏一一喝退。

　　陆涯让人将院门关上，将这家农户当成了临时的基地，又以村吏为要挟，让外面的村民，速速将里中其他被掠卖来的女子带来！

　　瞎子山里的众人，基本上都是一个部落的后代，里长、村吏既是官吏，也是族长。

　　有人倒是死不配合，还好村吏照着陆涯的话做了，不多时，果然又有两名女子被送了过来。

　　陆涯当时就打算带着人，速速离开瞎子山里，但却在门口被堵了回来。

　　这是里长的另一个族弟钱大海组织的。

　　在钱大海的组织下，外面原本一盘散沙的村民开始越聚越多，各自手持农具，将这家农舍团团围住，他们既不敢往里冲，却也不肯让出道路，双方就这么僵持下来。

　　陆涯倒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让朱棣把门关上，然后询问起那四名女子的经历，只有掌握了基本的情况，了解瞎子山里里长、村民的犯罪情况，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于是，从王老汉的女儿王小鸢开始，这四名被掠卖到瞎子山里的女子，开始了声泪俱下的控诉……

　　王小鸢年纪才16岁，但因为这两年过的苦楚，有些憔悴，不像个花季少女。

　　她说自己是在两年前的三月，去采桑时，被一位路过的老妪打了招呼。

　　那老妪五十余岁，长的慈眉善目，还与她闲聊，一个劲地夸小鸢美貌。

　　而后又说她的亲戚在桑林背后等她，她走不动路，能否让小鸢搀扶她过去。

　　听到这里，陆涯感概一声。

　　妈的，这人贩子，真是从古到今，都一个货色，都是那种慈祥的老婆婆来诱骗女子。

　　王小鸢没有怀疑，跟着那老妪进了桑林。

　　可桑林背后等待她的，却是两个七尺多的大汉，两个大汉将麻袋往她头上一套，又将她勒晕过去，扔到了车上……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半昏半醒，嘴被堵住，也不让吃饭，就是把她饿得没力气，省得她逃走。

　　一直颠簸着被送到了瞎子山里，等她被摘了头套时，已经坐在里长家中了。

　　里长说她已经被卖为妻妾，从此以后，就要做里长那个痴傻弟弟的妻子……

　　里长家的日子，说实话不算太差，但小鸢一直记挂着父母，而且无法忍受伺候那痴傻“丈夫”。

　　所以两年来多次试图逃走，但每次都被里长带人抓了回来。

　　她从小被父母宠爱，何曾受过这种凌辱。

　　后来一度试图上吊死去，却又被救了过来，两年来，真是生不如死……

　　说到这里，她再度嚎嚎大哭起来，这个十六岁年纪的少女，却已经经受了人间最大的苦楚。

　　不过，她的经历，比起那个被关在猪圈里，叫做小肖的女子来说，却算不得什么了……

　　小肖被关久了，有些精神失常。

　　她身上的污秽已经被旁人帮忙弄干净，陆涯还把自己的衣裳给她遮体。

　　但不管问小肖什么话，她都只会嘿嘿傻笑，然后重复着“我是被掠卖来的”“救命”“饶命”之类的话。

　　所以，陆涯只能从其他三个女子的旁观叙述里，得知她的事。

　　王小鸢道：

　　“她是三年前被掠卖来的，以一千多贯的价，卖给了这屋子的两兄弟，同时给他们做妻……甚至，那两兄弟的父亲，也会侵犯她。”

　　一妻多夫，这种骇人听闻，罔顾人伦的习俗，在瞎子山里还不是个例。

　　另一个女子也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同时给一家父子二人做妻……

　　小肖是被掠卖来的女子里，反抗最剧烈的一个，毕竟这种同时侍奉三人的日子，一般人是无法接受的。

　　但她和小鸢一样，每次逃跑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那父子三人十分残忍，每一次抓回来，就会狠狠打她一顿，关在黑屋子里饿上几天。

　　到了最后，索性就关猪圈去了，从那时候起，小肖也开始变得疯疯癫癫。

　　待到这些女子说完之后，不等陆涯动手，朱棣已经气得对村吏狠狠踹了几脚。

　　“狗日的……畜生。”朱棣气得飙脏话。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世上还有如此荒唐的事，而且就发生在离南京不远的上元县内。

　　真是岂有此理！

　　“谁家姊妹不是姊妹，谁家女儿不是女儿，你们也真是下得了手！身为村吏，见如此惨事却不管管，还带头买！”朱棣双目赤红：

　　“老子要诛你九族！”

　　那村吏被打了之后，却扭过头道：

　　“不然怎样？瞎子山里男多村少，距离其他地方又远，其他村的女子不愿意嫁过来，本村的女子又不够分，只能从外面买，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便是瞎子山里从上到下，如此热衷购买被掠卖女子的原因了。

　　原本的善民变成恶民，只是因为生育的本能在作祟。

　　更别说，在之前的元朝，奴隶买卖是合法的，他们也可以买妻妾。

　　但一个成年妻妾要五千多贯。

　　瞎子山里穷，几家人都凑不够这么多钱，这时候，人贩子便上门了。

　　他们提供的女子，不但年轻，而且每人只需要一二千贯！

　　陆涯见那村吏竟反常地反驳，不由冷笑：

　　“你还敢狡辩，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当初瞎子山里，生出女婴便把她们溺死，你们只要男丁，不要女婴，能有今日情形，也是活该，你们全族全村，都该亡族灭种！”

　　朱棣拳头紧握，又上去狠狠踹了村吏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