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朱元璋:老四你咋穿咱的衣服 第485节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黄台吉战略眼光超高,每次剿灭流寇进入关键时刻,流寇即将被消灭的时候,东虏大军就入寇,为流寇赢得了喘息之机。
崇祯九年,卢象升在滁州一战摧毁流寇精锐,孙传庭生擒了高迎祥,眼看着流寇即将覆灭。
黄台吉派阿济格率军入寇京畿,朝廷被迫命各军北上勤王,卢象升也被北调宣大总督,脱离剿匪一线。
今年,陕西李自成即将陷入绝境,中原各股流寇或死或降。
只要再有一年甚至半年时间,大明流寇之乱就将肃清,大明国运得以挽回。
八月底东虏再次大举入寇,洪承畴、萧然两部剿寇主力被迫北上勤王。
虽然由于萧然的努力,中原的剿匪大局尚未受到什么影响。
张献忠、罗汝才、李万庆等这几股大的流寇都或灭或降,只剩下革左五营和几股小的流寇,尚不能成气候。
西北的李自成兵败,但由于洪承畴的撤离北上勤王,李自成得以率领少数亲信大将逃离生天,但是有陕西巡抚孙传庭在,暂时也不需要太担心。
但是东虏的入侵毕竟将洪承畴和萧然全都牵制到北方,而且可以预计东虏这次入寇之后,朝廷的重点又将会转回北方。
东虏重新取代流寇,成为大明最大的敌人。
也就是说,又将给中原残存的流寇一两年以上的空白窗口期。
部队刚刚抵达临清,萧然让左良玉和尤氏兄弟分别率军去城外扎营。
事态紧急,萧然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跟那些官兵联络感情,而是圣旨开路,迅速掌握军权。
带领众将领进入临清城会晤山东巡抚颜继祖、登莱巡抚杨文岳和河道总督周鼎商议军情。
这十余日,萧然白日对自己接手的队伍训练晚上讲课,将大部分精力集中在教导营的培养上。
让他们快速的接受先进的思想,迅速的用到对敌作战中去。
经过十月日的训练,教导营已经完成了基本的队列训练,接下来就是要进行相对复杂的队形变换。
不过好在萧然已经为其搭建起了一套指挥体系,以韩破虏任署理坐营官。
侍卫队长赵石为总教官,他们两以及其他侍卫都已经经过了萧然多年的操练。
对于萧然构想的线列火枪步兵阵法已经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可以承担起训练教导营的重任。
河道总督负责黄河的治理,手下有大量的河工,因此也需要部分军队进行监督。
他与会更多的是听与看,关键的还是颜继祖和杨文岳,萧然与他面谈商讨防地分配以及粮饷事宜。
防地分配好说,颜继祖是山东巡抚守土有责,山东任何一地的失陷都是他的责任。
而他也没有信心能够自己守住整个山东,因此对于萧然率军前来他是十分高兴的。
萧然也不指望他在军务上能帮出多大力,因此干脆让他回师济南,守住济南这个山东最重要的城市为上。
于山东而言,有这样几处战略要地不容失陷。
首先是山东省府济南,且不说巡抚、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藩库等衙门全都在济南。
单说济南是德王所在,就轻忽不得。
然后是临清、德州以及济宁等大运河沿岸城市。
大运河联系着京师和江南财赋之地,京师数十万皇室、官吏和京营将士全靠沿大运河北运的江南漕粮。
因此,大运河决不能被截断。
最后就是登莱了,登莱曾经是大明恢复辽东的右路出发地,是天启年间支援东江镇的大后方。
但是随着孔有德叛乱,登莱遭到严重破坏,去年东江镇被东虏完全攻破,自总兵以下或死或降。
登莱已经完全失去了攻略辽东的意义,今年以来,已经有不少朝廷大员在考虑裁撤登莱巡抚。
颜继祖和杨文岳兵力单薄,萧然又不方便指挥他们,徒然留在这里。
即让山东后方空虚,还影响萧然排兵布阵。
因此,干脆提议他们各回防地,由萧然总司鲁北抗虏事宜,一力负责德州、临清一直到济宁的防务,颜继祖和杨文岳大为高兴,也长出了一口气,连连称赞萧然。
防地问题萧然大包大揽,这粮饷两位巡抚总要多担待点儿吧?
也不,两位巡抚大打太极拳,一会儿说山东和登莱的税负太重,正赋、辽饷加上剿饷已经是民怨沸腾。
一会儿说范县有百姓抗税作乱,一会儿又说自己的标营都欠饷两个月了。
总之一句话,就是山东和登莱也拿不出粮饷来,一点儿都榨不出来了。
萧然大为恼怒,一拍桌案,怒斥道:
“八年前离此不远的吴桥,孙元化苦心造诣训练而成的西洋火器军就因为欠饷缺粮而叛乱,半个山东整个登莱化成白地。”
“朝廷两面夹击辽东的战略构想毁于一旦,还给黄台吉送去了他日思夜盼的西洋火器,从此东虏和我大明攻守之势易也!”
“才过去八年,你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到关键时刻就吝惜一点儿钱粮,你们是想看着城外的七万大军一朝粮尽而再度造反吗?”
“你们可要知道,这里面一半以上的兵三个月前还是流贼!”
“国师,国师,微臣等当然明白粮饷的重要性,但凡有一点儿粮饷我们一定拿出来犒军。
“国师,微臣这就命人大开藩库,你自己去搬,你找到一两可自由支用的银子,大可直接拿走,微臣我连帐都不记了。”
“可自由支用的银子没有,那不可自由支用的银子还是有的,对吧?”萧然立即抓住了漏洞追问道。
颜继祖说漏了嘴,但是省里具体财政状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叫进在堂外候着的布政使进来一问,果然还是有的。
“预备上缴太仓库的最后一批秋税银四万两,拨发兵部的辽饷六万两,拨付给德王的一万七千两。”
“全省官吏年节银子一万两,各府县举人秀才功名银子两万八千两,拨发给登莱水军的欠饷两万七千两银子…总计二十五万八千七十八两。”
“不过,国师,部堂,这些银子都是已经登记造册的,只是暂放在藩库里,万万是动不得的啊!”
萧然耐着性子听完,长叹一口气,说道:“那就这样定了,我这就给两位写凭证文书,给朝廷写奏折,山东这二十五万八千七十八两银子我就全提走了,登莱藩库不知有多少,微臣也全部提走。”
颜继祖、杨文岳大惊失色,杨文岳性子急躁,高声驳斥道:“国师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法纪了。”
“一省藩库岂能说截就截,这与盗匪何异?这些银子是朝廷公帑,岂能私相授受,无有朝廷令旨,一分一毫都不能动!”
颜继祖则柔声劝慰道:“国师,微臣知道军情紧急,你心中忧急,但是朝廷纲纪不可废。
第229章朱元璋朱棣的信任,萧然的想法!
“上解朝廷的税赋、拨付给王府的银子绝不能挪用。”
“这样吧,微臣把山东官吏的年节银子,各府县举人秀才功名银子,还有拨付给登莱水师的饷银拿出来,先挪给你用”
“我们山东的官员士子们还有水师今年就先苦一年,给你凑出来十万两,总能支应大军一月所需。”
说着拉拉杨文岳的袖子,示意杨文岳也表示表示。
杨文岳也铁青着脸,“如此,我登莱共度时艰,也拿出四万两银子吧!不过说好,等朝廷给你的饷银拨下来,你要还给我们的。”
“不用还了!”萧然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出一月,东虏就将进攻山东,届时我的大军要么欠饷造反溃散,要么被东虏轻松消灭,朝廷也不会再拨下军饷了,倒是省下了一大笔钱。”
“哼哼,这临清、济南、德州甚至是登莱,定然是被东虏攻破,两位大人不肯给我的银子倒是为东虏保管的。”
“倒也无妨了,我们三人估计不会再有见面之日了,丧师、失地、失陷亲藩,运气好的话在锦衣卫大狱里蹲几年,语气不好的话恐怕就是菜市口走一遭了!”
颜继祖和杨文岳俱都打了个寒颤。
半威胁半说服的从山东和登莱搞到了三十多万两银子,又将途径临清的三十万两江南赋税银和二十万石漕粮扣了下来充为军用。
萧然这才算是稍稍解了粮饷问题的燃眉之急。
“发饷银啰!”临清城外中原剿匪军大营沸腾了。22日一大早,一车一车的银车就从临清城里出来,开进了城外大军各营营地,苦盼了一月的饷银终于要发了。
“本官计议,每家丁发银三两,发肉三斤,酒三斤;每马兵发银二两,发肉两斤,酒两斤。”
“每步兵发银一两半,发肉一斤半,发酒一斤半。”
“大飨士卒,准备进军直隶迎战东虏!”
帅帐内,手里有钱有粮的萧然底气也足了,大声说出了军士们的福利标准。
左良玉、尤氏兄弟和罗岱等一干将领纷纷大喜过望,这个饷银标准算是很高了。
上头能够发下粮饷,他们的队伍也好带很多,这些时日,萧然四处筹集粮草,为此不惜截下税银和漕粮,众人也是感佩莫名,觉得这个国师有担当有魄力。
尤其是左良玉,刚刚接到了他的平贼将军大印,地位居于众将领之上。
再加上此番回到家乡临清,领军数万位高权重,可谓是衣锦还乡,其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临清是百万人口的商业巨邑,商户重多,萧然新任命的国师衙门督粮道金声张榜采购猪羊和酒等,来多少收购多少。
一时引得山东、淮北乃至畿南的大小商户、农民纷纷赶猪赶羊满载酒水而来,引得颜继祖和杨文岳的标营将士羡慕万分。
别说这年月,就算是二十多年前的太平年月,小老百姓的哪能指望能吃上肉哇。
就算是尤氏兄弟麾下的蒙古家丁,之前在草原上放羊牧马的牧民,那也并不是天天吃肉的。
一年到头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杀只羊,还得跟邻里相互分着吃。
因此,闻听了国师大人的犒赏标准,官兵们更加沸腾了。
帅帐之内,萧然高居上座,往下依次坐着左良玉、尤氏兄弟、罗岱、黄得功。
刘国能等主要将领以及左良玉的部将李国英、金声桓和卢光祖三员大将。
这些时日的军议,萧然总是让李金卢三将一起参加,咨询军机与其他将领无异,而前几日兵部的军的令下来。
李金卢三人俱授署理总兵一职,在五省国师账下听用,萧然直接使唤他们使唤的更勤快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萧然分化瓦解之计。
左良玉麾下兵多将广,更兼在河南湖广多年,实力雄厚,而无论是朝廷还是萧然都要倚赖他作战。
偏偏左良玉这个人狡悍跋扈,不易驾驭,一个不好被他卖了可就完蛋了。
因此萧然对左账下的三员大将别施恩信,委以重任,虽然尚比较隐蔽顾忌着左良玉的态度,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的。
对于萧然的这一手,左良玉有苦说不出,且不说,萧然兑现承诺。
帮他争取到平贼将军的封号,单说五省国师想要做什么,他一个总兵能说什么呢?
他总感觉这国师很邪门,跟孙承宗,熊廷弼和袁崇焕的方法完全不一样。
那些将领再怎么难以捉摸,都有迹可循,他的做法可是让人抓狂。
不过既然是崇祯皇帝派来的国师,自己可得罪不起,只能硬着头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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