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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 第296节

  “可今日,一切都再明白了。”

  “无论是咱们这位太子,还是陛下。”

  “都认定皇太孙只能是太子妃常氏所出。”

  “若此次太子妃诞下女婴,即便你长姐被纳入东宫,也绝不会先常氏一步,诞下长孙!”

  言至于此。

  詹同心中翻江倒海,不由赞叹老朱、朱标所虑深远。

  保证太孙乃常氏所出,符合立嫡立长的祖宗礼制,还保证了朱标后宫的安定。

  将来不管朱标再纳多少妾室,即便是汤和、徐达之女也被纳入东宫。

  常氏长子朱雄英嫡长子的身份,依旧是无可撼动。

  世家做大,左右皇权?

  外戚结党,争夺皇储?

  这些隐患从根源上,便被朱家父子彻底扼杀了。

  “太子年纪轻轻,应当不会有如此远虑吧。”

  “想必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听到詹徽这话。

  詹同也是明白,自己儿子这是不愿相信,仅比他年长几岁的朱标,眼光、谋略竟远胜于他。

  “您刚才说,太子殿下要的,是世家的所有家产?”

  “没错!”

  见自己父亲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

  詹徽不由陷入沉思。

  可半晌过后,却又好似自我否定般,微微摇了摇头。

  “爹,恐怕不能吧。”

  “若不是我大明户籍制度严格,那些世家恨不得都躲进深山里去。”

  “而且世家藏匿起来的家产,可是将来发家的本钱。”

  “莫说是全部交出,哪怕拿出一铢一毫,他们都不会愿意拿出来......”

  “不愿意吗?”

  “可他们不都已经拿出来了吗?”

  “嗯?”詹徽微微一愣,小心问道:“父亲是说,典藏版的《洪武纪册》?”

  见詹同点头。

  詹徽顿了一下,似不在意般,轻笑说道。

  “儿子虽然愚笨,但算学还是知道些的。”

  “一本典藏版纪册只有二百两,纵然一百本也不过两万两银子。”

  “且不说一个世家得到御笔题词后,便不会继续购买。”

  “即便是他们天生痴傻,想收集更多的御笔题词。”

  “可世家家产何等庞巨?”

  “哪一个世家不是家产数十万?”

  “若太子想仅凭此道耗空世家家财,那可当真是小看世家了。”

  詹同双眼微眯,倒也没有当即反驳。

  自己这儿子虽然聪明,但终究是欠些火候。

  目光短浅,和那些世家一样,只能看到御笔题词。

  最多也不过只能看到圣祖亲笔,对自家后辈有利。

  片刻过后。

  当马车停下,詹同这才开口说道:

  “徽儿,看看外面。”

  “嗯?”

  撩开车帘,詹徽疑惑问道:

  “爹,为何不回府,反而是来贡院?”

  “你看那里。”

  “嗯?”

  此时贡院门口,两具无头尸体似镇宅石狮一般,板板正正的跪在两侧。

  虽是初秋,可蚊虫未绝。

  绿头苍蝇围绕着仍在冒血的脖颈,淌在地上的血迹也爬满了蚂蚁蝇虫。

  见此情形。

  詹徽只觉胃中翻涌,连忙蹿下马车,扶着车轮便呕吐了起来。

  “贡院乃国朝取仕之地,为何再此斩刑啊!”

  “爹,那二人是谁.....”

  看着詹徽将中午吃的尽数吐了出来。

  此时双眼萦着泪珠,脑袋也很是抗拒的转到一旁。

  詹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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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二人一为胡惟庸义子涂节,一为胡惟庸得意门生陈宁。”

  “看见贡院门口的新土了吗?”

  “这二人的头颅,此时正埋在门口,被天下士子践踏!”

  “何人竟如此残....”

  “不可胡言!”不等詹徽说完,詹同连忙打断道:

  “此乃太子殿下的令旨。”

  “相比于胡惟庸,这二人的下场要好上许多了。”

  “你可知道,此时胡惟庸是何处境?”

  “这.....”

  尽管知道自己听后,甚至会将早饭也一并吐出来。

  可詹徽却还是想知道胡惟庸的下场。

  “此时胡惟庸浑身涂满蜜蜡,赤裸着身子在野外受刑。”

  “三天了,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可胡惟庸还未彻底断气。”

  “锦衣卫甚至每日都会为其送去少许糖水。”

  “竟....竟是如此......”

  “还远远不够!”詹同指了指贡院的方向,继续说道:

  “今日文试的第一道题,便是陈说胡逆之因。”

  “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明....明白.....”

  将胃里吐了个干净后,詹徽声音颤抖,缓缓说道:

  “生,不得好死。”

  “死,遗臭万年!”

  “嗯。”

  将自家儿子扶进马车后,詹同这才继续说道:

  “近几日朝廷肃清吏治,斩杀贪官。”

  “眼前涂节、陈宁,胡惟庸等人的下场,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徽儿,你现在还觉得太子年纪尚轻,没有远虑吗?”

  

第230章 宽厚之人

  “徽儿,你现在可还觉得太子年纪尚轻,没有远虑?”

  “嗯.....”

  詹徽沉吟半晌,微微摇了摇头。

  只不过心中百感交集,脸上五官很是紧凑的挤在一起,明显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见他如此,詹同笑道:

  “你大抵是想不明白。”

  “为何传闻中的太子是一个性情宽厚之人。”

  “今日一见,你也认为太子面容和煦,待人温和如传闻一般。”

  “可为何,太子竟会有如此严苛的手段?”

  “没错!”詹徽当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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