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03节
这什么b结论?
他有生以来,头一次主动抗拒战斗本能对身体的接管,还是先把徐子茂杀了,这小子不是甘兴霸,撑不了多久的。
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
战斗本能悄然下线。
徐嘉树再次成为了主要目标。
若是与吕布捉对厮杀,他可能早就打出gg了,但先是甘宁爆种抗下了一阶段的吕布,后是吕玲绮不断援护牵制,这最后一点余勇却是怎么也消散不去。
说到底,徐嘉树心知肚明这是仿真,因此他有一个另外三人都没有的资本。
他真的,发自内心的,不怕死。
可就算是这样,在吕布的猛攻下,徐嘉树也举不起来了——说的是他手里的剑。
人力有时尽,有的时候不是高喊著“友情”、“羁绊”这种东西,就能把体内沉睡的无穷查克拉唤醒的。
徐嘉树的嘴角不断冒出唾液和血沫的混合物,满是缺口的佩剑脱手落地,双臂不受控制地垂下来。
好累,好困。
此刻天旋地转,像极了那日刘营怀抱中的世界,在阳光的照耀下,徐嘉树疲倦到了极点,宛如新生前的寂灭。
方天画戟划过长空,直取他毫无防备的脖颈。
于此同时,吕玲绮与甘宁暴起出手,直奔吕布的要害之处。
吕奉先依然能洞若观火,动作依然矫健迅猛,可经历了父女决裂的冲击,那种名叫“无我”的心境却已经不在了。
看得到,挡得住,却无法丝毫不差地做出纤毫之间的最优解。
吕布只得先去斩落挡在徐子茂身前的双戟,选择把侧身放给吕玲绮。
刹那间,金铁断裂声响起,利刃刺入肉身,划出一道迸射的血槽。
吕布不可置信地回头,看著刺入自己身体的戟尖,吕玲绮稍稍用力一推,把这尊魔神推下赤兔。
甘宁的双戟在他最后一击之下寸寸崩裂,与力竭的徐嘉树一起躺在地上,只能仰天大口呼吸,却丝毫动弹不得。
战场上只剩下吕玲绮自己。
她擦了擦眼泪。
终于结束了。
打戏!打戏!
第123章 张琪瑛与张玉兰
要死了要死了
徐嘉树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个零件都被人拆掉之后再重新拼接了起来,充满著陌生感,甚至需要从简单的呼吸开始重新适应。
只能说,自由仿真就是这一点不好,有事是真得自己上,不能叫“另一个我”出来代打(挨揍)。
睁开眼睛,一好一坏两个消息传来。
好消息,自己没死,甘宁也没死。
坏消息,吕玲绮走了,而且是当天就走了。
别忘了,当时在种落的另一头还有张辽带著人在守株待兔呢,不趁著吕布昏迷的时候把张辽一起骗走,辽神依然能把剩下这些残兵败将给一锅端了,而且吕玲绮也需要陪在父亲身边照顾伤势。
以女儿的身份做出这种事,虽然不足以致命,但依旧让她愧疚地想死。
【吕玲绮带著受伤昏迷的吕布离开了薄落谷,踏上回到陈仓的路。】
听说徐嘉树恢复了神智,余下的众人纷纷前来。
“子茂,我们必须换个地方了”,桓阶提醒他,“士卒们伤亡惨重,而且吕布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
“我知道”,徐嘉树心知这是进了选项,“带著剩余的物资南下汉中吧。”
遇事不决就南下。
此战毕竟发生在马腾的地盘旁边,韩遂、马腾都会很快得到消息,所以在这次仿真中,凉州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因此,还不如趁著消息尚未传开,赶紧跑到汉中去,将来与吕玲绮未必没有重逢的机会。
【你们混在流民潮中,日夜兼程来到了汉中。在这里,虽然也有不少人听过徐子茂的名号,却并没有你的通缉令。】
说起来,现任的汉中太守苏固还是徐嘉树的老相识了,上次仿真来南郑县当县令之时,就是他的直属部下,此时苏固的全部精力都用于防范南边的巴蜀对汉中的渗透,实在是没空理会长安朝廷这种无聊的诏令。
内有五斗米道,外有刘焉,陇右和凉州还全是叛军,靠他一个大汉忠臣在这里苦苦支撑,要什么自行车?
可惜徐嘉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这个“徐县令”了。
汉中不比凉州,当前的局势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概括一下,就是官府对南边刘焉严防死守,无暇顾及民间的五斗米道蓬勃发展。
所以想在这里混,加入五斗米道几乎是最佳的选择。
毕竟曾经和张鲁斗过一段时间,徐嘉树深知这玩意儿的厉害之处,当初若不是他在刘营的帮助下,以官府的名义广修义舍,吸纳流民,破坏了五斗米道的扩张基础,肯定还是会如历史中一般在汉中全境蔓延开来。
张鲁:我们的宗教正在蒸蒸日上哦!
说回入教,方式很简单,只需要找到传教点,交纳信米五斗,就可以成为张师君麾下一名光荣的“鬼卒”了!
若是入教时间足够长,再加上信仰虔诚,就有机会被提拔为“祭酒”,管理辖区内的一干教众,成为基层小干部;若是业绩过人,手底下管理著许多教众,就可以在头衔前面加个“大”字,称为“治头大祭酒”!
徐嘉树找到本地的小祭酒,乖乖地奉上入会费我是说信米。
“善!”,祭酒难得在一众流民中看到一个不是面黄肌瘦的,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不像个无家无业的,若是诚心向道,不妨多引荐一些人,自有伱的好处!”
前面讲了,业绩好的祭酒是能升职的,若是有拉人头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此话当真?”,听到有这种福利,原本只想混个身份的徐嘉树来了兴趣,“引荐多少人能拿到好处?”
这孩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好处呢。
都是为了求道!
道,你识得唔识得噶?
就是宇宙万法的那个源头!
刚刚生出一些欣赏的祭酒开始觉得此人好像心思不纯,但是为了前途著想,还是解释道:“若是引荐的人都如你一般,便是让你面见师君,也不是不可能!”
说白了,五斗米道虽然扩张迅速,可是手里可靠的武力却是不多。
张鲁虽然在刘焉那里领了个“督义司马”的名头,手底下却并没有多少正规军出身的士卒,教众的组成也以富户和流民为主,要么是养尊处优的,要么是瘦弱不堪的,都不是打仗的好苗子,他手里的士卒离把司马的编制占满都还有一段差距。
“都如我一般怕是不可能”,徐嘉树沉吟片刻,问道:“但是差不多的行不行?”
“行啊”,祭酒见他似乎真的有点实力,当场就要把事情定下来,“你能拉来多少人?”
“三四百吧.”,徐嘉树报了个保守的数字。
实际上愿意一起迁徙的薄落谷之人远不止这个数,但是考虑到汉中路远,优中选优之后,只带走了五百人左右。
“三四百!”
祭酒难免有些失态——若是真有三四百能战死士,便是师君的位子也能争上一争了。
“怎么了”,徐嘉树以为他嫌少,“难道是还不够?”
“够了够了!”,祭酒赶紧拉住他,“都要了,我都要了!”
“那好处”
“你开个价!”
那祭酒牙一咬,心一横,就要任徐嘉树宰一刀——左右也不是自己出钱,都是教众的捐赠。
天上掉下来的钱,花起来不心疼。
“我不要钱”,徐嘉树摇摇头道:“你说的,可以面见师君。”
看走眼了,此人何止心思不纯,简直一心钻营,将来必定是我五斗米道的害群之马!
害群之马本人愤愤地想到。
若是让他自己去见张师君,自己的功劳小了许多不说,这几百精锐教众搞不好还要被划到张鲁自己麾下,真是不该多嘴
“行不行啊?”,徐嘉树看他面色阴晴不定,作势要走,“不行我换一家了。”
“行行行!”
祭酒来不及多想,赶紧答应了下来——功劳小是小了点,总好过便宜了其他人!
很快,徐嘉树就得到了面见伟大的张师君的机会。
他被引到一个庄园中,虽然布局与寻常豪强无异,但戒备森严,其中的人都穿著道袍,不事生产,隐隐有钟鼓声和诵经之声传来。
若是普通人初次来这里,应该会被这种肃穆幽远的气氛所感染,对住在其中的张师君生出几分景仰之情。
而徐嘉树的评价很简单——不错,挺像那么回事。
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依然没等到张鲁出现,不免有些烦躁。
宗教领袖就是这点不好,喜欢摆谱。
不久,一个缥缈的声音传来——“堂下何人?”
终于有人接待了,徐嘉树精神一振,打量了四周,却没看到那个出声的身影。
“谁在说话?”,他开口问道,心里却是暗暗震惊于东汉的戏法水平。
这大变活人玩的不孬啊!
“咳咳!”
那人重重地咳了两声,很是不满。
徐嘉树循著来处,才看清楚,原来出声的人就在他面前,只是太矮了,一时没看到。
那是一只萝莉。
她身穿青色道袍,扎著两条小辫子,脑袋上戴著一顶道冠,皱著眉头,仰头对这个胆敢无视自己的鬼卒重新问话:“姓名?”
“槐哦不对,柯木智”,徐嘉树回道:“我叫柯木智。”
“柯木智”,小萝莉低头想了想,这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的样子,“你是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