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33节
无论如何,董羽、董卓、刘辩这三笔血债都始终横亘在双方中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轻易化解的。
而作为旋涡的中心,徐嘉树此时脑子一片空白。
长裙褪下,层层迭迭堆在马云?的脚面上,很是不合时宜地遮住了那双纤纤玉足。
裙子之上,则是春光乍泄,光彩夺目。
目之所及的一切宛如神灵用无暇美玉雕琢而成,多看一眼都是不可饶恕的亵渎之罪,让人感觉误入神殿般战战兢兢,难免手足无措。
倒是旁观视角的玩家徐嘉树饶有兴致地给出了评价——纤浓得宜,腴润有致,点画工妙,意态精密。
虽是形容书法的话,用在这里却再合适不过。
毕竟在很多时候,艺术都是相通的——此情此景,便是艺术。
倒也不是他想看,只是视角就固定在这里,除非立刻退出去放弃这次仿真,否则不看也得看。
少女睫毛湿润,眼眶上残余的泪迹借著光的折射不时闪烁。
虽是无声,空气中的暧昧却浓到呛人。
气氛都到这了,怎么看都像要推了的样子。
“不至于不至于.”,徐嘉树看热闹不嫌事情大,依然镇定地自语道:“按照仿真一贯的尿性,大概很快就会出现选项或者闯进一个什么人来给这俩人解围吧。”
要知道,马云?的初始好感是【仰慕】。
即便相处了一段时间,在没有特别事件发生的情况下,也不至于提高太多,而到现在为止,仿真中还没有过好感不足却强行发生些什么的先例。
也就是说,仿真器也是纯爱党。
根本不慌。
可出人意料的是,在徐嘉树胸有成竹的目光中,仿真中的他深深地咽了咽口水,迈著步走了上去.
?
徐嘉树登时愣住了——小老弟你怎么回事?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
自家事自家清楚,在仿真中的自己,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动的那一个,很少有这种主动a上去的时候。
换句话说,就是有内啥心没内啥胆。
可不管他怎么诧异,仿真场景中这个敢想敢做,行动力拉满的家伙分明就是他徐子茂,做不得假。
眼见事态似乎要控制不住,徐嘉树终于开始有点慌了.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
选项呢?
快出来救一下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选项却始终没有出现。
仿真场景中,亵渎正在发生
徐嘉树突然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普通仿真中的他,取向和行为并不由身为玩家的自己控制,而是遵循选项所决定的走向。
他做出了那个选择,那么仿真中的自己就会想要得到马云?。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遵循本心”的合理行为。
“所以说现在的我一边馋马云?的身子,却又选择站在董白一边.”,他回顾了一番自己的选择,“可马腾不是被士人策反了吗?”
这可咋整?
不会要提起裤子不认帐吧——徐嘉树暗道。
该说不说,这种行为也太没品了
简直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真是令人发愁啊。
试想如果当时老老实实选三,也就是说出那句“正要重回长安,让天下人知晓我徐子茂是何许人也!”,在涉世未深的马云?面前狠狠地出一出风头,画风也不至于偏到救不回来的程度。而如今就像里选错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情节,除非读档,否则只能与纯爱路线告别,一路走到黑了。
另一边,过了许久,连绵不绝的云雨终于停歇了。
马云?蹙著眉头,转过头小声问道:“所以你会帮我父亲的,对不对?”
只能说,与自家那位带孝子哥哥比起来,马寿成真是没有白疼这个女儿。
想起还在西凉征战不休的马超,徐嘉树不由得有些唏嘘——还是生女儿好,女儿才是小棉袄。
只见仿真中的他却仍然躺在那里,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微微摆了摆手,慵懒地答道:“此事我自有主张。”
闻言,马云?睁大碧绿的眸子,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用想著动手”,徐嘉树眼睛微眯出一条缝,看著她警告道:“伱知道的,你打不过我。”
看起来,这里面的徐子茂是彻底黑化了。
站董白一边,是为了获得最大化的利益——毕竟天子还在董氏手里,而且论战力也是久经战阵的西凉军更加占优,事成之后虚弱的董氏也比一个盘根错节的士族朝廷更加方便清洗;
至于马云?,则纯粹属于送上门的,不吃白不吃。
也只有这样,他的种种反派行为才能解释地通。
这才是真正的黑化强三倍啊!
【事后,马云?被你从吕玲绮麾下调走,成为你帐下之人,吕玲绮从此有所怀疑.】
【贾诩与你商谈过后,给出一个计策:主动挑起北军与西凉军的争斗,然后利用你与马云?的关系,再次策反马腾,成为最后的赢家。】
“文和兄,如此计谋,恐怕有伤天和啊”,即便是黑化后的徐嘉树听完贾诩的计划,也不禁脸色微变,“这可是西都长安,天下精华所在。”
“要不要这么做,子茂自己决定就好”,贾文和依然是那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可愚兄要先说明白一件事。”
徐嘉树点点头道,“文和兄但说无妨。”
“眼下不论是谁,只要身在局中,就决不能瞻前顾后,心慈手软。胜者只要拿到了天子,自然可以为自己辩护,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死人身上”,贾诩平淡无奇的脸上突然露出凶光,“输家不但要身首异处,还要遗臭万年,这是个赢家通吃的局面!”
“子茂,现在谁都不能相信”,贾诩上前两步,语气平静地像是在通知今天晚上要停水,“赌上一切的时候到了。”
“好。”
沉默了许久,徐嘉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听文和兄的。”
——
不久,董府收到了徐嘉树的传信,七日后他将入城助战。
“拉拢徐子茂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作为董旻死后,董氏官位最高的男丁,官拜侍中的董璜大声表示不解,“他的屁股从来坐在士人那边,什么时候和我们有过来往?”
“叔叔可信得过我?”,董白忍不住开口发问,“若是信得过我,就安静些。”
“此等大事,怎么轮得到小辈置喙?”,董璜不以为然,“我们手上的兵都是仲颖叔叔留下的边军精锐,便是正面迎敌,也不惧那些士人,何须找什么外援!”
“这是巷战,内城就这么点大,军阵如何施展地开?”
李儒发话了,却是从军事角度分析。
“士族若是把手里的家丁凑一凑,我们也未必能占到便宜”,董旻一死,李儒便是再不喜欢出头也必须站出来,“我相信董白的眼光,她既然选择徐子茂,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徐子茂,徐子茂!”,董璜犹自不服气,“这么信一个外人,恐怕我们都要死在他手上!”
说罢,拂袖而去。
“不用管他,我们来商议一下七日后的战事”,李儒摇摇头,对牛辅道:“生死攸关,不容出错。”
“可是我觉得董璜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牛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忧虑,“毕竟是一个外人,真的要把胜算压在他身上吗?”
“你不懂”,对于这位连襟的智商,李儒很早以前就绝望了,“如今正是赌上一切的时候,我们没有选择。”
七日后。
得到徐嘉树助战的承诺,早就按捺不住的西凉军准时对北军发起了进攻。
双方依托刚刚完成修缮不久的未央宫打起了巷战。
北军的反击集中在这一区域,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夺取未央宫中的天子刘协。
而李儒选择釜底抽薪,利用天子吸引北军重兵集结,以部分精锐进行防守,大股部队则趁著内城其他地区力量薄弱,对士族大开杀戒。
他要一举把这些盘踞在朝堂几百年的世族斩草除根!
事发突然,西凉军抢先发起进攻,士族的家丁还没来得及完成串联便被各个击破,李傕郭汜等中坚力量带著士卒沿著内城的高官住所挨家挨户地清洗,屠戮殆尽之后便放火烧屋。
很快,一场大火在内城中蔓延,烟雾弥漫以至于看不清道路,公卿百官或死于刀兵,或死于火灾,或死于窒息者,不计其数。
一时间,内城血流成河,悲戚的哀嚎随著熊熊燃烧的住屋终于垮塌,又归于平静。
即便是当初的迁都之难,也不过是普通的富户受到抢劫而已,往日高高在上的世族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那些“千里驹”,“王佐才”的尸首被随意抛在天街上,沦为一堆无人在意的烂肉。
百年大族,为之一空。
作为谋主与荀氏子弟,借著荀爽的遗泽,荀攸府上有士人的重兵把守,西凉军见点子扎手,便先绕过了荀府,准备等到大势已定之后再来收拾这些小钉子。
“阿骛不怕”,荀攸捂住侍妾的耳朵,“就当是一场梦,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他转头看向城外,等著子茂神兵天降。
内城如人间地狱,而在最紧要的未央宫一线,北军和西凉军施展不开,只能在宫内的行廊中短兵相接,事关天子归属,没有一方愿意后退半步,北军剩余的七个校尉亲自督战,有敢后退半步者,当场被斩首示众。
双方被迫挤在狭窄的过道上,退无可退,反而激发出骨子里的兽性,长枪长戟抡不开便就地扔掉,用牙齿和指甲互相撕咬,辉煌的宫殿中,传来阵阵不似人类的兽吼声,前赴后继,不死不休。
血流漂橹,顺著墙角一直流进未央宫大殿,天子刘协为之色变。
正当未央宫之战进行到关键时刻,原本身处北军阵营的马腾突然反戈一击,向著身旁的友军发起背刺,与对面的西凉军一起将北军精锐尽数堵死在未央宫过道中。
北军主力腹背受敌,以士人和郎官为主体的中层军官死尽之后选择投降,被马腾下令全部杀掉。
至此,西凉军大获全胜。
马腾事先得到了徐嘉树将会加入西凉军的消息,于是再次发挥灵活的立场,选择站在胜利者一边,把力量的天平彻底按死,徐嘉树此时姗姗来迟,与马腾接头之后,准备完成最后一步。
斩草除根。
徐嘉树与撤至城外的马腾将四个城门全部堵死,等待城内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经为时已晚,残余的北军与分散在城内的西凉军困兽犹斗,却无法联合,犹自互相搏杀,北军残部联合少数家丁向董氏老巢发起搏命一击,双方死伤甚重。
双方最后的残部经过几天几夜的战斗,在巷战中早就已经失散,建制破碎,找不到自己的主官,也分不清敌友,开始有零散部队出城向徐嘉树和马腾投降,两人这才入城打扫战场,收拾残局,荀攸和董氏族人中少数不掌兵权者得以存活,
三日后。
徐嘉树满身鲜血,推开未央宫大门,对天子刘协下跪请罪:“臣徐子茂勤王来迟,请天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