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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45节

  烛火摇曳,坐在主位的王允举起酒樽,在荀攸面前丝毫没有三公的架子。

  “既是私宴,公达不必拘礼,自便就是”,毕竟是颍川荀氏的子弟,王拍桌的表情颇为和蔼可亲,“老夫与慈明公志同道合,自当尽力替他照顾公达,若是缺什么,尽管开口。”

  这个荀公达虽然木讷寡言,可荀爽对他的看重却做不得假,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却依然不妨碍王允高看一眼。

  荀攸站起身子,长长一揖,躬身道:“子师公,晚辈有一事相求!”

  “公达言重了”

  王允刚要去扶他,却听到荀公达抬起头直视他,一字一顿道:“此言为汉室江山计,不可不重!”

  闻言,王允脸色一变。

  两边各自为政的局面是荀爽生前留下的,而且真要说起来,荀爽那边才是主力。王允主要的任务是打入敌人内部,在董卓的眼皮底下做一个卧底。

  如今荀攸来找他,必然是发生了真正的大事。

  王允转头对家宰吩咐道:“歌伎不用上了,让老夫和公达单独相处。”

  作为潜伏在董卓集团内部的纯正清流士人,王司徒做了很多投其所好的事情——西凉军一群大老粗,所好无非酒色财气,所以他一直在用各种手段丰富府上的美少女储备。恰好前有迁都之劫,后有长安饥荒,只要能给一口吃的,就不愁没有好看的小女孩为了活命加入。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肆无忌惮地开后宫,若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司徒没准都老来得子生上一个加强排了。

  “遵命。”

  家宰应了一声,便屁颠屁颠跑到后院,通知准备上场的姑娘们计划有变,文艺汇演取消。

  眼前琳琅满目的各色美少女,只是看一眼就让老家宰骨头酥了半截,不由得感叹家主真是暴殄天物——便是皇帝的掖庭也未必有这么多天姿国色的美人胚子,可家主却只是好生蓄养著,教授些歌舞乐器。

  真是的.自己吃不下可以给下人吃啊!

  听到这个消息,盛装的少女们不约而同地欢呼一声,各自抱著自己跑去找去找防寒的衣服,嘴上还念叨著“冷死了冷死了。”

  在这群莺莺燕燕之中,一把年纪的家宰也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肩膀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叫貂蝉的歌伎。

  明明年方十四五而已,却已经出落得妩媚动人,即便在这群国色天香的少女之中,也能让人一眼就把目光投在貂蝉身上,再也移不开。

  可给府上的嬷嬷愁坏了——该怎么给她化妆呢?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天生就带著神明的钟爱。

  像这样的女人,只需要静静站在那里,便足以让人血脉贲张,几欲化身为野兽,尽情蹂躏这世间的至美。

  所谓天生媚骨,指的就是这种人。

  “府上来了谁啊?”,貂蝉问道。

  只是靠近了些,就让家宰失了魂一般盯著她花瓣般的嘴唇,满脑子想入非非,听不进去说了些什么。

  “荀家的公子,叫公达的”,貂蝉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司徒本想让你们跳舞助兴,不知为何却是打消了主意。”

  在这样的美人面前,没有男人能忍住孔雀开屏的欲望——就算他并非孔雀,只是只坤也一样。

  家宰不动声色地表示了一下自己在府中的消息灵通,还要再继续与美人多攀谈几句,就见到貂蝉摇了摇头,径直走了。

  走了

  “唉——”,他望著貂蝉的背影叹了口气,“若是老夫再年轻个十几岁,哪怕这个家宰不做了,也一定要带著她远走高飞,便是沦为城外的饿殍也在所不惜!”

  而现在,哪怕心里的火烧的灼心,也只能默念小命要紧。

  这姑娘原本是长安内城的商贾之女,在朝廷发起的无偿征用活动中不幸流落到外城,据说家里把残留的家当凑了凑,才找到门路把她送到司徒府上做歌伎。

  一家人在外城的饥荒中差点饿死,如果不是当时治理长安的官员手段得力,恐怕她就成孤儿了。

  “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家宰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心潮,前去厨房督促上菜。

  这边,王允很快理解了荀攸的计谋。

  “此为绝妙好计!”,王拍桌下意识又要拍案而起,“伍孚以北军校尉之身来投,董旻必然亲自安抚,加上何颙是他府上的长史,杀之易如反掌,届时董贼群龙无首,必然自乱。何况还可以让马日?以同族之谊策反马腾.”

  短时间内,王允居然想不出有什么破绽。

  “公达思虑甚远,筹画精深”,他豪气地表示,“可是有什么要老夫相助的,尽管说来!”

  荀攸举起酒樽,浅浅润了润嘴唇道:“此来正是希望王司徒出面阻止伍校尉。”

  “善!”

  王允大赞一声,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

  “公达,如此好计,为何要临事退缩?”,他面露不解,“莫非是那李文优有所防备?”

  这段日子,就连他这个堂堂司徒都被李儒压制得抬不起头,就荀攸的这次拜访,都是借著感谢他主持荀爽丧事的由头来的。

  “非也”,荀攸摇摇头,“有人提醒了在下,就算没有董旻,董氏也可能没那么容易自乱,而我们不能拿天子的安危去赌,所以在他回信之前,在下希望伍校尉能先等等,这才求到了司徒的府上。”

  王允皱著眉头盘算了一下,董家剩下的几块料里面,董璜酒囊饭袋,牛辅土鸡瓦狗,李儒虽然聪明狠辣,但名声太臭,而且不掌兵权

  没了呀,难不成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池阳君还能出面统合家族不成?

  “公达,老夫是信伱的,可要让老夫出面节制伍孚,总要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刚发现荀攸才能的王允试探地开口问道:“这样,你告诉老夫,是谁让你心生退意,不惜在这种关头找上门来?”

  “此人乃是我的好友,亦是王司徒的故吏”,卖关子从来不是荀攸的风格,他放下把玩了许久依然盈满的酒樽,“徐子茂是也。”

第165章 长安与大丈夫

  降温来的悄无声息,不知道是从哪一场雨开始,天气就变得充满恶意,像是要把所有人豆沙了一样,在这种无差别的魔法攻击面前,马车车厢薄薄的木壁尽管“吱扭吱扭”地喊著不要,却根本无力抵抗。

  雪片被西风裹挟著,前赴后继地拍在顶棚上,发出某种细密连绵的声音。

  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说起来”,蔡大小姐紧了紧身上的小被子,随便找了个话题就向著近处的长公主凑过去取暖,“安定郡还有许多事没做,怎么突然就要去长安了?”

  “哈——”

  刘营自然地接过她的手,很配合地给怕冷的蔡琰搓了搓,再呵出热气暖暖。

  两人本就是同患难的交情,自从上次安慰她之后,相处起来却是更加融洽了——或许不是融洽,而是蔡琰终于消除了心中的小芥蒂,彻底地接受了她。

  “徐子茂说带我回去见弟弟呢.”,刘营捧著她的纤手,笑著抬头道,“还说长安现在又不太平,去晚了就要再起刀兵了。”

  “好啦好啦,你就是向著他”,蔡大小姐抽出已经暖和起来的手,翻了个白眼道,“说什么你都信,迟早有天被骗.”

  “真的!”,长公主第一次感受这种闺中密谈的氛围,神情真挚又娇憨,“我们刚到长安的时候,徐子茂就跟我说吕布和董贼是一山二虎,迟早会决裂,后来事情果真如他所料,分毫不差!”

  想到还不认识他的时候莫名其妙做的那个长长的梦,刘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说,徐子茂会不会是个入世的神仙方士啊?”

  “越说越离谱了”,蔡大小姐一点面子都不给正在外面的徐某人,“伱是没见过他当初的样子,在太学外面蹲著,手上拿著一迭纸抄《论语》,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州郡胡乱举荐的不学无术之徒.”

  这样的人要是神仙方士,她蔡琰就是西王母化身了!

  “真好啊”,刘营眨了眨眼睛,由衷地羡慕,“认识地早真好啊。”

  很多时候你遇到一个人,恨不得逆转时空回到过去,带著还未发生过的记忆随他或她一起长大,不愿意错过一秒,而这种心情说到底,只是私心作祟罢了。

  ,蔡大小姐向来敏感,发现刘营的情绪不太对劲,赶紧转移话题,用肩膀轻轻一靠,问道:“我还没见过先帝,他是怎么样的人?”

  她还不记事的时候,老爹蔡邕就已经失宠被贬,对刘宏这个罪魁祸首反而没什么印象可言,问这个问题除了满足好奇心之外,更多的只是找个共同话题罢了。

  多巧的一件事——你老爹一生气,我老爹就被贬了十几年。

  不料刘营皱著眉头认真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我也不记得了。”

  外人自然不知道她在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全天下都只当这位万年公主只是行事低调,所以存在感不高而已。

  “真的,父皇很少来看我”,见蔡琰不信,她忙解释道:“多年不见,我已经忘了他的声音容貌了。”

  即便在她对刘宏期望最高的那几年里,真正期望的也不过是一个模糊的身影,行使父亲的责任,至于刘宏长什么样子,从那时起就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更别提现在了。

  “我只当他是个沉迷享乐的昏君而已”,蔡琰毫不留情地吐槽:“没想到还是个冷血无情的父亲。”

  这样的人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

  在蔡老头的耳濡目染下,蔡琰接受的乃是最正统的儒家教育,史家之笔,臧否人物向来锋利如刀——由此观之,乱大汉江山者虽众,却以解渎亭侯刘宏为最!

  到了此时,儒家已经独尊三百余年,受其影响,议论谥号时多多少少会给先帝留些面子,毕竟是以子论父,以臣论君,太过分了双方面子上都过不去,可刘宏情况特殊——儿子无权,又把大臣都得罪光了,所以“幽”、“厉”、“灵”三大恶谥之一肯定是跑不了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刘营掀开帷幕一角,看著车外遮天蔽日的风雪淡淡道。

  她现在才知道,没有什么比等待别人拯救更可悲的局面了,便是自己的母亲宋皇后,那个如幽兰般高贵淡漠的女子,安安分分地等著,终其一生也没等来父亲的一次回眸,只等到了打入冷宫的旨意。

  永远不要等,想要做的事就要立刻著手,喜欢的人就要立刻见到。

  刘营看到前方骑马引路的徐子茂,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

  十几日后。

  长安才下了一场大雪,内城在雪盖下保持沉默,而外城的积雪很快开始消融。

  脚踩在雪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这一块小小的脚印便被压实塌陷,变成半透明的雪饼子,可以大概看见下面的颜色。

  就这样脚步渐渐在扩散,一点一点把这里变成白茫茫的世界中一隅人间烟火的孤岛。

  孙资带著同学们在外城赈济。

  徐嘉树与甘宁离开之时,义舍原本是托付给毛弘为首的一班老食客的,可随著李儒的一声令下,城内城外的义舍都被迫关门,他们也就作鸟兽散。

  恰好复设的太学要教授六艺,毛弘便想谋个差事去那里教授书法,见到了孙资等人,这些人当初可是给锦帆游侠,也就是后来的义舍做过白纸扇的人物。

  听闻义舍被关,孙资带著同学们自发地在原址进行赈济,反正这里也是当初他们跟著甘宁扩张地盘和吸纳流民的地方,锦帆游侠的名号在此仍有几分余威。

  看到太学生们只赈济难民而不收留他们,李儒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到外城的徐嘉树远远地看到这个熟悉的位置排起了长队,以为义舍仍然还在好好地经营著,便下马跟在队伍末尾,饶有兴致地排起了队。

  这要是遇到了毛大雅,也算是故人重逢,美事一桩。

  队伍一点一点缩短。

  “下一个!”

  孙资弯腰向著桶底深深舀了一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天气实在太差,来得晚的便只能吃些凉粥了.”

  “哦”,徐嘉树努力板著脸问道:“却不知我来的有多晚?”

  “尔来快要一年”,孙资抬起头看到是他,怔了许久,方才感慨万千道,“老师,您终于回来了。”

  说起来,他和这位老师之间的师生之谊并不很长久,更多的是迁都路上的相处和初到长安的日子里培养下的感情。

  名为师生,实则视之为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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