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57节
“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她才满意地坐下,看著渐渐隐没的城墙,心情起伏不定。
立个flag,这个月要拿全勤
第181章 天子大劫案
送走貂蝉和蔡琰之后,身边暂时没有了仿真对象,徐嘉树总算可以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当下的局势上来。
【你亲自前往上林苑侦查,经验丰富的你轻易地伪装成一名羌人部民混入其中,很快便得知这些羌胡人都从金城郡来,乃是左将军韩遂的人马。】
“怪不得被人发现呢”,徐嘉树看著这些羌胡宁愿自己在野外扎营也要把废弃的宫室腾出来当马厩,觉得好笑,“谁打巷战还带著这么多马啊?”
上林苑占地极广,原本藏下这些人绰绰有余,而且不管道路是封冻还是泥泞,对步兵来说问题都不大,最多七八个时辰的行军就能赶到长安,形成里应外合之势。
可一旦带上了马,事情反而麻烦了无数倍,隐蔽性也无从谈起,但关键就在于,没人能强迫这些羌胡放弃他们视若宝贝的马——他韩文约算老几,以为自己是长生天降世?
说起来,韩遂不是没有想过办法。
比如让羌胡把马留在郿县的营地之中之类的,可聪明的部民们一合计:俺们把全部家当留在这里去长安打仗拼命,万一打输了,别人美滋滋接收遗产,俺们不是亏成猪头了嘛?
就算仗打赢了也不稳妥,自从丢了金城郡之后,韩遂和马腾这对表面兄弟早就没了重归于好的可能,搞不好马腾趁他们元气大伤搞一手背刺,到头来还是人财两空。
寻思来寻思去,这马还是带在身边最保险。
羌人从不丢弃他们的马!
韩遂自知没办法,也就只好任由麾下的人自便,毕竟凡事有利必有弊,羌胡军便宜好使的反面就是纪律性差,这是必须要接受的代价。
反正连天大雪,上林苑里除了雪豹.我是说羚羊狍子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活物出没,加上内城消息一贯封锁地严实,隐蔽性稍微差点也无伤大雅。
正是因为这种近乎有恃无恐的心态,徐嘉树在其中如鱼得水,得到了极为详尽的韩遂军情报。
“敌人是谁?”,羌人用乌漆嘛黑的手使劲挠了挠打结的头发,熟练地捏死了一只肥大的虱子,乐呵呵地告诉徐嘉树,“这个我们大豪也没说,就说到时候带我们去长安抢粮食抢钱抢女人!”
什么先天原神圣体.
徐嘉树接连换了好几个小种落打听,得到的答案也无非是“计划分为两步,我们冲进去,然后把他们豆沙喽!”这种没什么意义的答案。
彳亍口巴。
算上开拔的准备工作和抵达长安的时间,基层没有收到命令,说明战争至少不会立即爆发,徐嘉树当即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王允。
原本占尽先机的董氏和韩遂就这样因为孙资的无心之举失去了先手优势。
攻守异位,现在主动权来到了王允手上。
而立下大功的徐嘉树目光炯炯地看著王拍桌——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挽天下之将倾者,子茂也!”,王允嘴上画著大饼,却没有一点让徐嘉树参与进核心决策层的意思,“接下来还请子茂回到外城,继续监视上林苑的这支羌胡军队。”
徐嘉树听到前半句还略有些自得,紧接著就是满脸不可置信。
就这?
口头奖励完接著回去当真眼?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这事干的实在是有些拟人,王允难得给徐嘉树解释了一番原因:他如今只是白身而已,即便有心杀敌,也没那个资格。
按惯例,北军的中层军官至少也得是资深郎卫才能担任。
王允没说出口的另一个原因是,既然时间窗口转瞬即逝,那么徐子茂传说中的安定郡大军应该是指望不上了,也因此失去了成为核心成员的资格,无法得到重用。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王拍桌的嘴脸,徐嘉树竟然没有想像中生气——这可是伱不让我参与的,你可别后悔。
反正有荀公达在,该有的情报他一个也不会少。
文字描述继续浮现。
【幽州牧刘虞遣田畴、鲜于银出使长安,其子侍中刘和自请随使节东归,天子应允。】
徐嘉树暗道,刘虞派人出使长安的目的很可能是向刘协表忠心,借此平息袁绍和韩馥推举他当天子的这场闹剧,但后面发生的事情就非常令人玩味了。
自家老爹不久前差点被人黄袍加身,刘和就准备跟著使节回到幽州,这相当于人质主动想跑,直接把刘虞图谋篡位的嫌疑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更离谱的是,刘协还答应了!
虽然描述中没有提到王允,但其中若是没有他在捣鬼,说什么自己也不会信的。
这老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错,侍中刘和就是王允的底牌。
得知对方不会立刻发动进攻之后,王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个问题上——如何把天子弄出未央宫?
千头万绪,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前面说过,董旻是郎卫系统出身,对西凉军的掌控力远远不如死去的倒霉蛋牛辅,若是己方手中掌握著天子,在大义名分上就能稳稳压过董旻一头。
再怎么说西凉军也是官军,董卓一死,汉室的招牌多少还是有点用的,天子大纛一竖,不说让他们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一个军心涣散的是跑不掉的。
加上北军本就是以士人为主体的中央军,小皇帝的车驾一旦出现,那还不是个个打了鸡血?
简单来说,就是现在的小皇帝刘协自带【惊吓敌军】加【鼓舞友军】两个强力光环,虽然自身战斗力聊胜于无,却是个能决定成败的胜负手!
只要拿到天子,长安城内的胜负就在两可之间。
已知自己大概率已经暴露,王允自然是不能亲自出面联系天子的,不仅他不能出面,为了保险起见荀攸也不能出面,钟繇虽然可以,但这老小子向来不见兔子不撒鹰,最多传个话,指望他担当大任也不现实。
正好刘虞的使节到访,这么一看,其子刘和就成为了最佳的人选。
其人以宗室身份被拜为侍中,考虑到袁家老一辈惨遭团灭,这位可以说是如今背景最硬的官二代,如果不想彻底得罪刘伯安的话,便是李儒也不敢拿刘和怎么样。
也就是说,刘和是此时少数可以自由行动的棋子,而且侍中身份特殊,乃是天子私臣,只要刘协应允,自请归乡完全不需要别人的同意,程序上亦是无懈可击。
等到刘协送别他的时候,只要操作得当,就有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天子迎回来。
徐嘉树听完荀攸的描述,目瞪口呆。
“王司徒还真是.”,他斟酌了半天,憋出四个字的评价,“有点东西。”
仔细一想,这招没准还真管用。
首先,刘和的离开绝对是李儒乐于见到的,作为当今天下头号宗室重臣,刘虞无疑是董氏在长安以东地界最强的敌人,如果放走他的儿子能让他头脑一热在幽州称帝的话,两家瞬间便可以化敌为友。
不仅如此,到时候自己手握一个正统性拉满的天子,坐看刘虞被不服他的诸侯群起而攻之,李儒简直做梦都会笑醒,所以他不会强行插手这件事。
而只要给刘和接近天子的机会,一旦两人一起上马,难道还有人敢对天子放箭不成——又不是谁都是成济那种没脑子的。
想像一下小皇帝骑在马上大喊“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啊!”的场景
不得不说,还挺带感的。
“愚兄听完此计,表情比子茂还精彩”,荀攸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难得出现了一丝苦笑,“可是王司徒还有一个关键的细节没有解决,那就是天子凭什么把身家性命交给他呢,须知陛下虽然年幼,却是个聪明谨慎的人啊。”
徐嘉树点头赞同。
即便排除刘协在仿真中的高光表现,历史上的献帝也不是平庸之辈,身处绝境中,照样给横行一世的曹操带来不少麻烦,而且最后还落得善终。
可以说但凡刘协的对手稍微弱一点,或者开局不那么天崩,他都不至于窝囊一辈子。
同样的处境,与那位不惜以命相搏的高贵乡公不同,刘协是一个天生的权谋家,想让他豁出性命信任,王允凭什么呢,凭他年纪大,凭他不洗澡吗?
普信男真下头!
等等
徐嘉树突然想到,王允不行,有人能行啊!
他猛地抬头,正对上荀公达看向他的灼灼目光——当然不是在卖腐,而是两个人都想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人物。
万年公主刘营。
【三日后,天子送别宗室近臣刘和,在荀攸的安排下,你藏在刘和的随从队伍当中。】
灞城门。
又见这道熟悉的灞桥,只是灞水已然冰封。
在这么冷的天,别离我那么远.
咳咳。
在这么冷的天,徐嘉树名正言顺地穿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张脸,还特意让人画了个古怪的眼妆,保证除了亲妈谁都认不出来,与身旁同样裹得像个粽子的吕玲绮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满满的兴奋。
这也太刺激了吧,好玩,爱玩。
不远处,刘协正在折柳送别刘和,两人既是亲戚又是君臣,私交相当不错,他答应放走刘和除了对刘虞示好之外,更多的也是希望这位视为兄长的远亲能远离这是非之地。
至于王允的计划,他自然是不打算听从的——堂堂汉家天子,只要好好活著,自然有忠贞之士前赴后继地为他效力,何必急于一时,甚至以身犯险呢?
远的不说,眼前还有刘虞父子这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在呢。
不一会儿,刘协看向附近的柳树,突然面露难色。
灞城门位于长安城东边,局势稳定下来之后,多有当时被迫迁到此处之人向东归去,送别的人一多,灞水边的柳树竟是被薅得光秃秃的。
所谓“只因登程常折柳,桥畔岸边皆秃枝”,便是这个场景。
十二岁的小皇帝刚刚开始发育,眼见低处的柳枝被人折得一乾二净,顿时有些悻悻然,刘和见状,向前两步做出想要帮他的样子,嘴唇微动,“此去天高路远,望陛下保重,留得万金之躯待臣率兵勤王。”
天子黯然不语。
此情此景,别说是深处其中的两人,便是西凉军安插的宿卫也为他们的兄弟之情动容,唯有西风不解风情,吹拂离人东去。
几个刹那间,徐嘉树闪现进入画面里,打破了伤感的氛围。
嗨嗨嗨!
就在天子和侍中沉浸在离愁别绪之时,他已经趁无人注意用雪擦干净了眼妆,猛地把保暖的绸巾扯下,露出一张帅脸,向著小皇帝跑去。
“陛下,还记得徐子茂否?”
刘协听到这话,脸上悲戚的表情一变,猛地转过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正在高速奔跑的魁梧身影。
徐嘉树本就生得高大,又穿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魔山一样,或者更夸张一点,像个tmd奇行种.
荀攸很早就猜出来了刘营的身份,刘协则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姐姐被谁拐走了。
徐子茂,那岂不是意味著姐姐也在?
他四下望去,远远地看到刘营向他挥手,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突然待在原地,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办,怎么办?
按徐嘉树的设想,小皇帝此时应该赶紧向自己跑来才对,见周围的宿卫已经开始反应过来,大步奔向刘协的位置,想要在他面前抢下天子,不由得奋力奔跑。
多年的足球青训底子起了作用,他脚下生风,力量源源不绝地涌出,像是无数次奋力争抢二分之一球一样,赶在一切无可挽回之前,把刘协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