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80节
“嘿嘿.”,孙资腼腆笑道:“都是老师教的好。”
当初还在雒阳时,为了忽悠孙资踢守门员,徐嘉树不惜说出了“守门员身后便是球门,还要指挥防守,乃是中军大将一般的位置。虽然看起来好像什么作用,实则坐镇后方,关键无比”这种鬼话,随后还把逼王谢安淝水之战的故事隐去人物地点讲了一遍。
此刻说出来,师徒两人皆是会心一笑。
“对了”,孙资突然想起来,赶紧问道:“我听见外面箭雨声停了,莫非是溃兵已经都接回营了?”
众人都有各自的上级,一打起来也就没空理会大帐里的这两个吉祥物了。
“比这要好一些。”
徐嘉树做出一个“你猜猜看”的表情。
“那是还把对面的先锋赶跑了?”
孙资猜测道。
“还要好一些。”
“啊?”,少年忍不住惊呼出声,“难道还能全歼了先锋不成?”
徐嘉树心中暗爽,不动声色地答道:“全歼了,而且顺手杀了一个很上去排场很大的家伙,你不妨找几个降卒问问他是什么来头。”
没过多久。
“那是个渠帅!”,少年喘著大气跑回来,“老师你说的全歼,难道是.”
“嗯。”
徐嘉树已经安坐在棋盘前,淡淡地说出了逼王的原版台词。
“小儿辈遂已破贼。”
第203章 北归
官军所谓的追亡逐北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堪称雷声大雨点小。
没有战利品的刺激,许多乡勇只是趁机开个荤,让手上的刀子见个血也就感觉索然无味,悻悻然回到营中,坐下对著地面发呆。
赢是赢了,可到头来他们得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得到。
家乡已经变成千里赤地,亲友也大多袅无音讯,输的孑然一身,干干净净。
若是真的存在一个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很多人其实并不介意以命相搏,求一个报仇雪恨。
可他们并不是不想复仇,而是不知道向谁复仇。
向黄巾吗?
只要看眼对面那些奄奄一息,手里拿著棍子和竹竿的炮灰,任谁都能知道,青州的灾祸非但不能归在他们身上,反而他们才是最不幸的一群人。
整个青州的乱局中,除了那几个叫得上名字的野心家之外,也就只有刺史焦和没有尽到守土之责,因而难辞其咎了,可这些人各个身居高位,却是最不可能死的。
是以焦和身死的消息彻底传开后,官军,尤其是底下的乡勇们各个拍手称快,比好不容易打了场大胜仗还要高兴许多,营地里一片喜气洋洋。
好似,开黄酒!
对徐嘉树来说,这个场景算是意料之中——谁敢站出来杀掉焦和,谁就能顺理成章地取得了这群乡勇的信任。
青州苦焦和久矣!
若是刘备愿意,现在提溜著焦和的人头在营地里到处走两圈,加上三人斩杀黄巾渠帅的功劳,即便朝廷不给任命,他也能事实上成为青州官军的领袖。
只可惜,他是刘备。
上士闻道,起而行之,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论如何,都是一件值得钦佩的事情,关张之勇固然稀有,可刘玄德自身又何尝不是一个世所罕见的人物呢?
既然皇叔执意跟随自己北上幽州,那剩下来的事情也就很简单了。
徐嘉树召集了各州郡的武官,告诉他们向东去北海郡找孔融,众武官对此也都没什么异议。
废话,作为青州硕果仅存的几个实权太守之一,人家孔文举有地有粮有面子,不去投他还能投谁?
“哦对了”,徐嘉树的语气像是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官军的战马我就先带走了,你们记得和孔北海说一声,就说是朝廷使节干的.”
这里指的,乃是直属于焦和本部的官军。
他们在此前的战斗中大部分都去河上洒陷冰丸,而后成为溃兵被挡在车阵之外,只有少部分留守营地的得以幸免,作为刺史的嫡系,武器装备都是府库中能找到最精良的,战马也优先配备。
虽然数量不算多,但是装备刘备的八百部曲是绰绰有余了,徐嘉树准备统统拉走。
“这如何使得?”,一文士听的这话,急忙阻止道:“没了战马,孔北海那边我没法交代。”
目光扫过去,其人外穿黑色单衣,用革带束缚,中层穿著黑色衣领及袖口的中衣,内层穿著短襦,头戴两梁进贤冠,乃是标准的文臣打扮,与帐中各郡乡勇看起来格格不入。
徐嘉树耐著性子问道:“不知阁下是?”
汉制:(进贤冠)公侯三梁,中二千石以下至博士两梁,自博士以下至小史私学弟子,皆一梁,也就是说两梁的官职区间是很大的,搞不好此人是被自己忽视的什么名人也说不定。
“忝为督军从事,为免污了天使之耳,互通姓名就免了!”
这就难怪了。
督军从事,是刺史、州牧的属官,多称从事史,职责并不固定,而汉末战事繁杂,是以临时设置以参赞军事的从事史越发变多,算的上是别驾之下,焦和手下专务军事的佐吏。
按照此时的风尚,刺史称为使君,乃是佐吏们需要为之尽忠的第二个君主,徐嘉树杀了焦和,理论上和他结下了深仇大恨。
嗯,理论上。
焦和的班子里除了巫祝就是名士,哪怕是专管军事的佐吏也一概由名士担任,哪来的胆子与仇人流血五步,只是借著这个大伙都在的机会bb几句,表达一下自己多少还算个忠义之士而已。
动手的胆子没有,动嘴的胆子有的是。
而且,战马要是都被这个使节拉走了,自己这些刺史嫡系的官员骑什么?
到时候遇到了黄巾余党,怕是连逃跑我是说撤退的机会都没了。
“原来是从事史,失敬失敬”,徐嘉树拱拱手,“能在焦使君府中任职,想必也是个名门之后,通情达理”
说到出身,这位从事可就不困了,他精神一振,正打算“说出吾名,吓汝一跳”的时候,上首的副使突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问题——“却不知焦使君帐下有君这等大才,为何畏敌如虎?”
“官军坐视青州大半沦陷之时,从事史在何处?”
不等他回答,徐嘉树继续开口,字字皆是诛心之问,“贼兵过河之时,从事史在何处?各郡乡勇于车阵之后迎敌之时,从事史又在何处?督军督军,这便是你督的军吗?”
越说越气,用力一拍身前几案,几乎是指著鼻子开骂,“尔等皆为青州之罪人,何敢安坐帐中,狺狺狂吠?拖出去扒了这身官服,给我当众狠狠地打!”
败军之将,还在这里叽叽歪歪.
幽州的事情还等著解决,徐嘉树必然不能容忍带著八百步卒慢悠悠地北上,这批战马他是非要不可。
官军主力刚刚经历一场溃败,正是人心涣散的时候,而且各郡乡勇必然不会为了他们出头,此时正是绝佳的出手机会。
徐嘉树环视了一圈帐中幸灾乐祸的其他人,皱眉道:“愣著干什么,去把马都给我牵过来!”
老子现在还是厂长呢.jpg
太阳渐渐西斜,官军方面象征性地打扫战场,给车阵清开了一道口子,徐嘉树再一次见到了刘备。
“子茂”,刘备迎上前小声道:“不少其他郡的乡勇来投,我不知道能不能收编.”
“能啊”,徐嘉树不以为意地答道:“只要战马够,来多少都行,反正他们要去北海跟著孔文举坚壁清野的,用不上这些东西。”
“哦”
刘备转身离去,不多久就把扩编后的部曲集结完毕,足足一千余人,各个骑著战马,跟在西凉铁骑身后,看起来颇有威势。
这已经是他优中选优的结果,不然至少能拉起来小两千号人。
除去加入刘备部曲的几百人之外,剩余的官军早早排成凌乱的队列,陆续向东进发。
这些便是青州最后的力量了,孔融即将事实上掌握全部的青州官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
“玄德兄”,徐嘉树从身后喊道,“天色不早,我等也该动身了。”
与忧国忧民的刘备不同,他的念头很简单——万一和公孙瓒没谈拢,这一千来人能不能打得过传说中的白马义从?
嗯,即便有刘关张在,怕是照样很悬。
人家可不是青州战场上的业余武装,各个都是幽州北境战事中锻链出来的精锐部队,弓马娴熟都是最低门槛的那种,真要打起来,能跑掉就已经是白马将军手下留情了.
“也不知道幽州那边怎么样了”
徐嘉树长叹一声,朝北奔去。
来时还是势单力薄,归时身后马蹄雷动,虎将影从。
第204章 师徒
七日后。
幽州,居庸县。
公孙瓒占据了原先县令的府邸,正把自己关在房中,想一个人静静。
有一说一,公孙伯圭的长相绝对是一表人才,不然也不会被太守看上招为女婿。
不会真有人以为只凭嗓门大就能娶上白富美吧?
阔面重颐,也就是面宽而有棱角,一看就是官运亨通的面相,比全小将强出几个档次,在山东婚恋市场横著走的那种。
而此刻,这位姿仪甚伟的八尺大汉揪著自己的头发走来走去,时不时发出生无可恋的叹气声,一张帅脸愁得扭出了褶子。
居庸县经过一段时间的围困,刘虞还是顶不住开城投降了,他本就是临时逃到这里,粮食器械都不足进行一场守城战,又不是什么家国大义,降了也就降了。
公孙瓒原本喜出望外,不枉他等了这么久,刘虞总算是到手了。
他本就没打算杀掉刘虞。
还是那句话,权力是自下而上的,他公孙伯圭说到底不过一介杂号将军,虽在军中颇有威名,可放到幽州地方上,恐怕除了老家令支以外根本没有官员会鸟他。
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控制刘虞继续在台前治理幽州,而他则可以从容地完成架空,等到榨干了刘虞的利用价值再一脚踢开。
多么完美的计划,可惜出了一个天大的岔子。
老师卢植来了。
“早知道直接发兵攻城,让那刘伯安死在乱军之中,倒落得个清净”,公孙瓒突然神经质般停下来骂骂咧咧的,“也好过在这里左右为难地受鸟气!”
天知道自己这位回乡隐居的老师怎么会被人想起来,重新得到起用,而且上次迎接他回乡的时候自己也在场,明明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现在再见却精神了不少。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