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83节
没有足够的武力支撑,所谓的联合无非是把钱放一起方便别人来抢罢了。
武力保护?
聊这个徐嘉树可就不困了,他终於坦白自己的身份。
“其实在下此行并非访友而来,天子新任的冀州牧,正和我一起!”
第206章 谈判也是做生意
“此话当真?”,甄俨脸上的惊疑做不得假,“子茂可莫要拿这等事情戏弄我。
他与徐嘉树也就雒阳城中相处过短短几天,那时的徐子茂虽然得到糜竺敬重,可说到底不过是手下的一介门客,帮著装点门面,作一下陪而已。
仅仅一年出头的功夫,先是顺利踏上仕途,而后又干下名动天下的大事,这些即便远在曲梁的甄俨也有所耳闻,但也只是感慨一下徐子茂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并没有什么实在的触动。
直到现在,对方登门拜访,张口就想促成甄糜两家的联合。
若这事成了,整个函谷关以东再难找到一家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商家,足以堪称庞然大物。
这还不算,他居然还声称卢植正和他一起!
卢子干是什么人?
虽然在汉末三杰之中,仕途最为坎坷,直到告老还乡之时,不过是一介尚书的身份,连个爵位都没有留下,但这丝毫不影响老爷子在整个天下,尤其是河北地区的声望。
幽州是老家自不必多说,而冀州百姓当年可是亲眼看著他带著北军连战连捷,将黄巾主力赶到广宗城中围困起来的。
若不是宦官索贿不成怀恨在心,给他定了一个畏战之罪,恐怕平定黄巾的首功之臣还轮不到皇甫嵩来当。
即便徐嘉树有些名声,这番话也难免让人怀疑他在信口开河,是一介逃犯想来骗甄氏的投资。
徐嘉树也不意外——废话,做生意的见到这种不停给自己画大饼的,不当场让人赶出去就已经是看在二人之前认识的份上了。
心里要是不犯嘀咕,那不叫有眼光,叫缺心眼更合适一点。
他底气十足地答道:“卢公此刻就在无极县内,只是不在城中,甄兄若是不相信,在下可以代为引见。”
面对袁绍这样的对手,自然是尽力争取一切能争取的力量才有机会掰一掰手腕,卢植的名声地位不落下风,唯一的劣势就是实力差了一些。
呃,或者说亿点。
老爷子因为官位始终不算太高的缘故,门生故吏这方面的人脉指望不上,只能动员门下弟子助战。
若非如此,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刘备——刘玄德手上有兵,又在青州任职,离得不算远,算是为数不多能帮上忙的。
官场上人走茶凉,这也就是赋闲几年的卢植能做到的极限了。
但甄氏一旦加入,情况就能好得多。
作为冀州顶级财阀,甄氏有钱有粮,还有几代人积累下来的商业网络,一旦全力支持卢植,足以让卢植势单力薄的处境大大好转。
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哪个时代都管用,何况甄氏所求并不难满足——要做官是吧?长安朝廷正经的任命不比关东诸侯表来表去的官职来的更有面子?
如此财大气粗又物美价廉的盟友,过了无极县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卢公当真已到冀州!”,甄俨闻言,瞪大一双漂亮的眸子小声惊呼道:“难怪袁本初的说客进不了邺城,转而在南边攻城略地,将原本的官吏赶走,换上自己的人。”
任命州牧这样的大事自然瞒不过消息灵通的袁绍。
事实上,卢植前脚启程去居庸县找公孙瓒要人,后脚就有他的人带著条件找上了军都山。
大意就是冀州袁本初势在必得,而卢公已经垂垂老矣,只凭著手下几百号族人,占住军都山已经是极限,根本不是对手,还不如不趟这摊浑水。
等他拿下了冀州,就亲自请老爷子为军师,保证卢氏全族飞黄腾达云云.
可惜他们在山脚下就被小正太卢毓拦住了,告知他们家父有事外出,已经不在此地。
再往北,幽州如同笼罩在迷雾中一般,袁绍唯一准确知道的是公孙瓒和刘虞都不在治所当中,带著人马消失在地广人稀的幽州中部,无人能得知他们的去向。
既然见不到卢植的面,他的目标就变成了制造既定事实,转而联合鞠义四面出击占领冀州地盘,目标是完成对邺城的封锁,借此对韩馥继续施压。
当然,如果有面生的老头路过,想来也不能怪底下的小卒们有眼不识泰山,做出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这下轮到徐嘉树惊讶了,没想到袁绍下手如此果断,判断已经无法兵不血刃地占据冀州之后,迅速地开始攻城略地,要趁卢植进入邺城之前动手。
如此一来,南边想必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正等著使节团自投罗网。
“子茂”,甄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面有忧色地问道:“你们此前没有打出卢公旗号进过其他城吧?”
“甄兄说笑了,兵贵神速,哪有接收城池的功夫?”
说起来,自从鞠义反叛,袁绍从河内进逼邺城之后,韩馥便开始龟缩城中,失去了对冀州的掌控力,偌大的冀州正处于群龙无首的境地,所有目光都看向邺城,不知道三方到底谁最后能成功入主,所以接收起来并不困难。
“那便好”,甄俨舒了一口气,“袁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绝非虚言,若是卢公贸然接触士人,难保他们不会去向袁本初告密。”
东汉虽大,但官场却实实在在是个小圈子,而凭藉袁氏四世三公的政治遗产,袁绍自带一张庞大的士族关系网络,在情报方面堪称无往不利,就算是表面看起来清清白白的人,说不定通过几个举主门生就能和袁氏搭上关系,向他通风报信。
听到这些,徐嘉树忍不住叹道:“我来甄兄这里,真是来对了。”
袁绍有关系网,甄氏未必就没有。
凭藉遍布冀州的分号和据点,官场消息固然拿不到,可民间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是一览无遗。虽然层次低了许多,影响范围也局限于冀州一地,可这已经是眼下能找到的现成的情报来源,价值无可估量。
说到商号,徐嘉树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不错的点子。
“听闻甄氏生意遍布整个河北”,他试探问道:“不知麾下有多少商队?”
“准确数目要问了娘亲才知道,不过想来归拢到一起的话,上千人是有的”,甄俨苦笑了一声,“不过南面兵荒马乱,已经没什么人敢往那边跑了,生意也因此大受影响。娘亲闲来无事,也就收点珠宝财货。”
“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生意,不知道令慈感不感兴趣?”
甄俨神情茫然地抬起水杯喝了一口——上次见面怎么没发现这是个大汉点子王呢?
“子茂但说无妨。”
徐嘉树看著他,问了一个问题,“若是我的人借商队的名义为遮掩,会不会被袁绍的人拦住?”
“眼下到处都缺粮,若是运粮的商队,应该没事”,甄俨一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但还是实话实说,“可须得事先和他们打过招呼才可以,否则说不得就要被抢了。”
粮食,整个大汉最宝贵的资源,没有之一。
初平二年也许还没那么明显,但越到后面,越是能体现出来,等到开春之后,中原争夺正式拉开序幕,到时候青州粮比命贵的场景绝不是个例,而会在各处纷纷上演。
“不过我有言在先”,甄却鼓起一口气,说出了不符合他外表的硬气话,“甄氏不会出面联络袁本初,帮助卢公进入邺城。”
这场三方争夺之中,韩馥无疑是最为弱势的,除非奇迹发生,否则韩文节基本不可能继续享有这个天下头等的富庶之地。
剩下的两方,袁绍曾经派人联系过甄氏,要暂借一些军粮。
娘亲张氏毫不犹豫地照做,而且给的数目是袁绍要求的两倍,实际上已经给自己取得了一面免死金牌,不过这种涉及到全家性命的秘密不能告诉徐嘉树这个外人罢了。
也就是说,虽然还没有这种说法,但甄氏已经向袁家纳了一张投名状,只等袁本初成功篡夺冀州之后,双方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始下一步合作。
在那之前,甄氏并不打算公开支持卢植和袁绍中的任何一方,行个方便可以,举家投奔不行。
大汉的富商对自身的肥羊地位认知地非常清晰——即便是平日里,除非家中本就有身居高位的士人,否则一旦让主政官员抓到了把柄,单纯的破财消灾已经是人家大发善心从轻发落的结果。
在这种决定一州归属的赌局之中,更是不会轻易下注,而是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去投奔胜利者。
锦上添花虽然不如雪中送炭,可对人丁凋零的甄氏而言,这就是最佳的策略。
甄氏不怕多花钱,就怕站错队。
“我懂,甄兄身负全族存亡,行事当然要慎重一些”,徐嘉树向来不喜欢为难别人,闻言点点头道:“那也不妨随我去见一见卢公,也好左右逢源不是。”
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有誓死效忠朝廷的忠义——或者说,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也不需要有,如此乱世。
能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就已经足够俯仰无愧了。
闻言,甄俨感激地看了一眼徐嘉树。
他毕竟生性柔弱,开口拒绝徐嘉树的要求已经是鼓起了十二分勇气,徐嘉树能不借著卢植的权势为难他,真是令人松了一口气。
“那好”,甄俨站起身,“我便跟子茂一起去拜访卢公。”
说是拜访,其实与应付袁绍并无什么不同,人家卢植老爷子虽然相对弱势一些,但那也要看跟谁比较。
在甄氏面前,他无疑还是一个必须小心应对的大人物,空口白牙地拒绝肯定不妥,多少也要出点血才能不得罪。
甚至在甄俨看来,卢植不要点什么东西反而让他不能安下心。
两人走到马厩,谁知甄宓已经在那里等著了。
小萝莉虽然极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想要装作自己是“碰巧”出现在马厩,可脸蛋上红扑扑地,身子因为从不锻链,又一下子冲刺到这里,正在微微颤抖。
“大大兄”,甄宓一开口就露馅儿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撒谎,“真唉,真巧啊。”
这说著说著,怎么还叹上气了呢?
甄俨眉头微蹙,对妹妹的胡闹有些愠怒,开口问道:“你都听见了?”
嗯,即使是生气的状态,也依然唇红齿白,语气软糯,若是放到魏晋时代,应当是个能与卫阶相提并论的美男子。
“听见什么?”,小萝莉甄宓皱著眉头,埋怨自家大兄冤枉她,“我只是突然也想骑马出去散散心。”
甄俨都要气笑了——我家小妹什么时候会骑马了?
毕竟是闺中读书的单纯少女,甄宓实在是不会撒谎,红著脸抱住甄俨撒娇道:“哎呀,我也是担心家里的安危嘛”
自家这个大兄成年之后就托关系去了大将军府中做属吏,何进死后又运作到本州任职,对家中生意知之甚少,所以不太理解自己的担忧,而家中的姐姐和娘亲又眼光短浅,心里只知道低买高卖,还想著等天下太平了手里的财货能卖个高价。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并不好过,所以甄宓才因为娘亲收购财货的事情难得发了一次脾气。
到处都在打仗诶,要死很多人的诶!
“不许去,前去拜见卢公那等人物,带个小女孩像什么样子?”,甄俨白净俊美的脸依然板著,揪著自家小妹吹弹可破的脸蛋威胁道:“等我回来再和你算偷听谈话的帐!”
甄宓大惊失色——撒娇居然没用!
凭她这张通杀灵长类的脸,哪怕是对娘亲和姐姐们都不曾有过这种惨败!
“咳咳.”
徐嘉树插入到两人之中,试图为甄宓说情,“令妹也是为家族著想,可以理解的。”
我才不会承认我被萌到了!
,见徐嘉树这么说,甄俨才松开手,没好气地道:“要不是子茂说情,肯定要好好收拾伱。”
毕竟机密都是人家的。
“带我去!”,刚刚重获自由,甄宓就不依不饶地开口,“谈判也是做生意啊,大兄你在外做官,对家里生意不熟悉,让我在一边听著,也好心里有个底嘛。”
本来还想拒绝的甄俨听到这话,却是认真地思考起来——卢植不能进城,而这事肯定不能带母亲一起去谈。
既然如此,佯装带妹妹出去玩,没准还真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