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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9节

  贾诩解下头盔,露出一张风沙磨砺的粗糙面孔,他早年是曾经来雒阳当过一段时间郎官的,那时也是个白面书生。

  可惜凉州人在中枢终究是没有出路,他借养病的时机回乡,此后便一直留在西凉军中服役,一转眼已经42岁,在这个时代算是妥妥的高龄老兵。

  多年的军旅生涯加之天生沉默寡言的性格,不说话的时候贾诩就像是一尊石像,在人群中存在感不强,只是暗自观察四周的环境,所以刚才那队凉州军进城的时候,徐嘉树完全没有注意到他。

  但当他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时候,谈吐又像个拘谨而好奇的中年大叔,让人心生好感,至少徐嘉树很愿意带这位大叔入足球的大坑,耐心的给贾诩讲起了太学生们的足球比赛。

  “既然是这种规则,我让一个人守在最后,两个人灵活机动,剩下七个全部压上去不就好了?”

  听完规则,贾诩稍微想了想,向这位年轻的徐博士问道。

  徐嘉树怔了一下,因为最早没有越位规则的情况下,足球的主流战术确实就是这样的。

  反正谁也防不住谁,干脆或者,进攻起来双方门前一大堆人等著抢点,虽然也有回撤一个进攻球员防守的,但总体确实是极度偏向进攻的没错。

  “其实现在的规则是给小孩子们玩的,并不完善。”,徐嘉树把现代足球的主要规则拿了出来,贾诩的兴致更高了,听得连连点头,尤其是越位规则一出,更是眼前一亮,“这就有意思多了!”

  随后贾诩找了根树枝,随便在地上比划了起来,很有民间足球教练的范儿,徐嘉树也好奇这个名震三国的“毒士”能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成果,也凑近了看。

  只见他先是无师自通地摆出个经典的,然后又擦掉,画了个类似于的阵型,徐嘉树刚要帮他讲解一番,贾诩嘴里念叨著“不对.”,又给划掉了。

  如此往复,最后这块地的草根都被贾诩划断,成了一小块白地,他才停下来。

  “怎么,文和兄不想玩了?”

  见他最后推演的结果是一片空白,徐嘉树奇道。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贾诩无意识地摇晃著手中的树枝,“虽然与打仗有相通之处,可是打仗的时候我只需要向给手下的都尉下令,单个士卒的想法是不用理会的。”

  “可是”,他指向两边的球员,“这个游戏却只有11个人,再好的战术,也要他们每个人去尽力执行才能奏效。”

  用游戏打比方,战争可以类比为一个参数极其复杂的棋类推演游戏,包含士气,天气,地形等等等等无数变量,按照规模和影响可以分为战略、战役、战斗三个等级,但一般来讲,最小的单位都是【某某部】。

  足球就不一样了,现代足球在转会窗时像一个谈判贸易游戏,平时训练球员又像一个养成游戏,制定战术的时候像战棋游戏,临场指挥起来又像卡牌游戏,优秀的教练必须对每一个球员的特点都了若指掌才可以。

  贾诩在这边兴致勃勃地推演战术,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些小球员一点都不了解,比划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

  他习惯事先谋划,把可能性尽量掰扯清楚,再以此做出最优的抉择,这样的风格配合他对于人心的敏锐观察,让他的军旅生涯中很少遭遇重大损失。

  但是要在短时间内赢得部下信任,激发部下的潜力,简单来说,需要发挥人格魅力的场合,贾诩就很抓瞎,他天生不习惯成为领袖。

  与人相处非我所长,这个叫足球的游戏可能不适合我,贾诩这么想著。

  “没关系”,徐嘉树劝道,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安利贾诩的机会,“不过是游戏而已,输了也没什么,文和兄何不试一试?”

  也对啊,又不是打仗,贾诩突然大笑起来——从军久了,心里的弦总是崩的紧紧的,习惯了什么都要算计清楚才肯行动。

  贾文和啊贾文和,一把年纪,难道只是学了个患得患失吗?

  “好,那就先和子茂比一场!”

  贾诩扔掉树枝,起身向自己的小球员们安排战术,带兵多年,他当然知道一上来是绝对不可能搞出什么精妙配合的,既然如此,简单粗暴才是最好的。

  他把队里的高个子放在前锋的位置,以双方新手守门员的能力,只要前锋能争到头球,多半就能进。

  战术安排完毕,贾诩看向徐嘉树那队,居然也是高个子前锋的配置,短短时间,两队的战术就从古典夏姬八踢不约而同地进化到了长传冲吊。

  因为没有计时工具,干脆规定先进三球的一方赢。

  比赛开始不久,徐嘉树队的“壹号”便表现抢眼,被安排到前锋位置的他先是带球直冲禁区造点,很快便1:0领先,随后又头顶脚踢,给贾诩队一个脆败。

  游戏失利在意料之中,但这样的溃败还是让贾诩很好奇:“我与子茂用的战术都差不多,为什么竟然能差这么多?”

  那个“壹号”只是身高稍微突出了点,所以之前被徐嘉树安排去做了守门员,但身体素质还没到可以大杀四方的地步,贾诩很想知道,徐嘉树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比赛一边倒。

  “原因有三。”

  徐嘉树神秘一笑,举起三根手指,“壹号之前主动请缨,求胜心切,士气可用,这是其一;我是他们的老师,指挥起来名正言顺,这是其二。”

  贾诩连连点头,这两个原因都合乎兵法,很好理解。

  “其三嘛”

  徐嘉树指著向城外那间酒肆,当初他与糜竺见面的地方,“天寒地冻,我答应我的学生们,赢了比赛请他们喝酒,想到赢了有酒喝,自然个个奋勇争先了。”

  “子茂真是个妙人!”贾诩赞道,“懂人心,通名实,擅赏罚,若是投笔从戎,当是个建功立业的好男儿!”

  说到运筹帷幄,贾诩自信不输任何人,可他现在觉得,若是战场上狭路相逢,自己未必是这个五经博士的对手。

  “文和兄谬赞了!若是不嫌弃,一起去饮几杯暖暖身子如何?”,徐嘉树不失时机地发出邀请,“愚弟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

第27章 西凉事(2)

  天色渐渐黄昏,太学生们怀里抱著没喝完的酒坛子一一和徐嘉树告别,酒肆中只剩下他和贾诩两人。

  酒过三巡,温炉对坐,是聊天的气氛。

  “文和兄是凉州人,能否为我讲讲西凉的事请?”徐嘉树主动提起话茬。

  来到这个时代越久,越能发现凉州人这个群体的特殊——他们与大汉朝廷之间的关系,就像一对彼此置气的父子,可谓貌合神离,凉州汉人也是最看重彼此乡党之情的一群人。

  他想知道的是,这种弃儿一般的心态是怎么来的呢?

  听到这个问题,贾诩似乎是有些意外,浅嘬了一口道:“没想到雒阳还有人对西凉的事情感兴趣”

  最近八十余年来,围绕在西凉这片土地上阴魂不散的,就是“羌乱”二字。

  一开始,大汉的疆域在凉州不断扩张时,原本居住在零星河谷地带的羌人村庄纷纷被纳入统治,并且在被统治中,学习了大汉的制度和技术,由无数松散的村庄形成了几个大部落。

  永初元年,朝廷在凉州三郡大量征发羌人前往西域作战,途中发生叛逃事件,由此揭开了羌乱的序幕,凉州自此成为大汉西陲的一个不断溃烂的伤口。

  如果说起初战争的目的还只是单纯的对羌平叛,那么经过四代人的漫长冲突之后,凉州人——不论羌汉,都已经被视为不可信任的人群。

  简单来说,他们不再被当做自己人了,来自东方的目光中多少都带著审视和疏离。

  在东汉朝廷内部,早在多年前就有了放弃凉州的声音,加上察举改革为按照人口按比例分配名额之后,凉州士人就更难进入朝廷为官了。

  在朝堂上失去了话语权,也就让这块本就难以治理的地方更加不可控制,在这种对立的氛围中,治理凉州的外地长官只求自保和捞钱,丝毫没有守土之志,镇守的军队军纪废弛,更加败坏本地人心。

  局面就这样进入了无法逆转的猜疑循环之中,这种情况下,韩遂,边章这样的本地汉族官员的情况,只能说猪八戒照镜子,那叫里外不是人。

  帮朝廷派来的太守吧,人家压根信不过你。帮同乡吧,自己又是朝廷命官。

  于是越来越多的汉人士族直接选择武装上洛,与朝堂诸公痛陈利害——你们不是觉得凉州人心怀二心吗?

  我们来澄清一下,你们是对的。

  烂掉了。

  有贾诩的现身说法,徐嘉树对大汉面临的危机有了更深的认识——凉州如此,并州的匈奴,幽州的鲜卑又何尝是好对付的?

  都说汉以强亡,实则后面异族入侵的种子,在此时已经种下,不过被三国时代的人杰们暂时压制住了而已。

  “难怪凉州军行事如此”徐嘉树本来想说暴虐,突然响起贾诩刚刚带人劫掠过百姓,便硬生生忍住了。

  “如此酷烈?”,贾诩帮他说了出来,然后问道:“子茂,伱可知天下间的事是如何成的?”

  “还请文和兄指教。”

  “因势利导而已。”,贾诩倒了几滴酒在地上,指著它们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现在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这些拿著刀的凉州兵难道一个个突然变成了圣人,不去杀不去抢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是校尉不假,可当真能一句话挡住所有人的财路吗?”

  徐嘉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举起酒樽,满饮了一杯。

  贾诩手里拿著酒樽,已经有些醉态,“我早年也想过匡正天下正道,可见的事情多了,只觉得渺渺之身,能独善其身就足矣。”

  42岁,贾诩的一生都在桓帝和灵帝这两个历史级昏君治下度过,又身处动荡不堪的西凉地区,满目望去,一片末日景象。

  世间有英雄吗?

  想必是有的,比如北地郡付南容。

  两年前王国、马腾之乱时,付南容坚守所在郡治,弹尽粮绝。

  当时城外有北地郡来的匈奴骑兵数千人,受过付南容的恩德,感其忠直,一同在城外叩头,请求他出城投降,愿意保证他平安返回家乡北地郡,付南容不听,在守城战中殉国。

  还有董卓,没有当上这个相国之前,也算得上公忠体国,戎马一生,当得起英雄二字。一朝掌权,不也是一样变成了饕餮一般的人物。

  天下无道,英雄要么变成尸体,要么堕落成怪兽。

  贾诩不想做英雄,他只想好好活著,在此之外,如果能偶尔顺势而为,做一些有用的事,就算得上问心无愧了。

  “因势利导.”

  徐嘉树细细咀嚼这四个字,又满饮了一杯。

  坦白讲,贾诩的想法与自己的差不多,不过是苟全性命于乱世而已,他徐子茂不也总是想著去徐州投奔糜竺,从此过上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

  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却总是让自己觉得很刺耳。

  西凉的事乱成这样,根源当然不在这一代人,前人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别说桓灵这两个屑中之屑了,永初羌乱可是远在汉安帝的事情!

  也就是说,一开始便把事情做坏的人,现在全都死掉了,变成了一抔黄土。

  苛求死人,只是个笑话而已。

  而贾诩这一代凉州人,即使仇视朝廷,一朝得势便在雒阳无恶不作,本质上也只是前人错误的受害者,至少是受害者之一。

  看起来道理都是说得通的——罪不在我,你们先动的手,自我生下来起,事情便是这样的,从来便是这样的。

  但从来如此,便对吗?

  西凉如此破败,到了三国末期,几个郡加起来也不过几万户人口,当地民生疲敝,物资匮乏,诸葛亮北伐甚至把抢收麦子作为一件大事来办。

  连带著与之相邻的关中地区也变得荒凉破败,一直到几百年后的大唐定都长安,才再次兴盛起来。

  这些,难道不是一代又一代人“因势利导”的结果吗?

  “只是一个凉州老卒在胡说八道而已”,贾诩大著舌头,像一个夜宵摊随处可见的醉酒大叔一样躺在几案上,“若是年轻个二十岁,我也想做付南容.”

  徐嘉树怕贾诩呛著,把他平放在榻上,站在当初糜竺的位置,看向了远处的上林苑。

  不知何时,一层薄薄的白纱罩在大地上。

  下雪了。

第28章 解锁新角色

  雪落在邙山,【永汉】这个持续了几个月的短暂年号也走到了尽头。

  刚刚过去的一年(189年)时间里,先后存在先帝的【中平六年】、废帝的【光熹元年】和【昭宁元年】,以及当今天子的【永汉元年】,整整四个年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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