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198节
“谁说没错?”,唐姬突然大声道:“刘辩错就错在居其位而不能守,错就错在软弱无能!”
刘辩之死,除了李儒之外,只有她全程目睹——堂堂天子临死前向李儒苦苦哀求,只希望能苟活于世,仿佛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尊严丧尽。
能怪谁呢?
说到底,仪态不端,举止轻浮,望之不似人君的人不正是刘辩自己吗?
身为皇长子,不仅在先帝的心中不得宠,甚至认识不久的董卓都看不上他,起了废立的心思,对前夫哥的遭遇,唐姬实在很难产生多少同情。
徐嘉树沉默了,他实在没想到,唐姬对刘辩不仅没什么感情,反而存著不小的怨念——怪不得她会因为自己主动请战而提高好感度,亲眼见过天子之死后,唐姬最看不起的就是懦夫。
既然如此,他也就懒得惺惺作态,左右不过是仿真而已,难道还能怕死不成?
懦夫畏死终须死,志士求仁几得仁。
已经到这一步,颜良再难打,徐嘉树也要硬著头皮啃下来。
按照一般的武力设定,颜良大概就是名将守门员的水准,是个绝佳的试金石,正好借此看看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实力。
第223章 他不能出事
洹水,位于庞大漳卫水系的西南角。
此时的司隶校尉部与冀州之间大致就是以这条河为边界,这也就意味著占据这里的一方不仅拥有了一条天然防线,而且可以用河水转运粮草,是举足轻重的胜负手。
考虑到洹水的价值,那么驻扎在河北岸的颜良所部就显得很扎眼了。
放任这一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敌人不管的话,邺城方面的军事动向将对袁绍单向透明——虽然在城内二五仔们不遗余力的通风报信之下,本来也差不多快要单向透明了……
而更重要的是,不拔掉这颗钉子,洹水的水运随时可能被截断,下一步的反攻也就无从谈起,所以徐嘉树收到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把留在魏郡境内的敌人统统推下洹水。
作为新投之军,对方应该还不太清楚自己的底细,得到兵员和后勤补充之后,本著兵贵神速的原则,徐嘉树选择立刻率军出征,试图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推进到离接战距离不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倒春寒,风似刀。
敌明我暗,徐嘉树趁著夜色抵近侦查,但见袁军营寨临水而设,彼此之间严丝合缝,法度森然,尽管还在傍晚,已经是火把通明,依稀可见巡营士卒穿梭其间。
经常穿越到三国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来,眼前这支军队的素质相当不低。
说起来,这倒是非常符合袁绍嫡系人马的特点,就是只有强兵,却不出名将。
鞠义,凉州出身的佣兵头子,是袁绍从韩馥那里策反而来的降将,并非嫡系出身;
吕布,历史上人家就是来打个短工,平了黑山贼之后就回到中原去背刺曹老板了。
而这种现象也很好理解,名将往往出身草莽,需要从行伍之中经历数不清的搏杀,最后脱颖而出,这种人除非是没有一点脾气,铁了心地当狗,否则早晚会与袁本初产生矛盾,很难在他麾下待得长久。
不过,袁军虽然名将不多,但是得益于袁绍对士族强大的吸引力,很是有一批将他看做“天下楷模”的寒门士子愿意为其效力。有了这些其他势力完全不可想像的高素质基层军官作为基本盘,袁军在后勤、工事、器械之类的其他方面都是同时代顶尖水准。
毫不夸张地说,袁绍的嫡系人马完全当得起“兵精粮足”四个字,摆开车马正面决战的情况下,碾压一般的军队绰绰有余,除了几只天下有数的精锐,很少有对手能正面从他们手上占到便宜。
亲自侦查的徐嘉树得出一个结论:双方兵员素质差距过大,在夜色掩护之下发起突袭什么的,肯定是想太多了,于是这样一来,剩下的方式就只有一种。
正面干翻他们!
次日拂晓,洹水上晨雾弥漫,徐嘉树带著几百颍川步卒趁著天色尚且熹微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徐字战旗一指,北岸顿时杀声震天,惊得袁军营寨中一阵人头攒动,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
颜良急急忙忙穿戴好铠甲,下令严守营寨不得擅自出战,心中反复盘算已有的情报——邺城之中,刘关张三人作为卢植嫡系,是情报关注的重点目标,出城作战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张郃部就更不用说了,若不是那卢子干还存著一口气,搞不好张隽义早就带著人手来投了,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搞清楚对手之前,颜良选择耐著性子先守一阵。
“严阵以待,弓弩手就位!”
一声令下,袁军依托营寨,进入到坚守待援模式,绵密的箭矢如春雨一般泼洒,这便是他们最喜欢的节奏,用压倒性的人力物力消耗对手的生命。
你的部队每时每刻都在伤亡,而我的箭矢无穷无尽.jpg
没过多久,徐嘉树看著周围转身逃跑的士卒,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自己这回总算是体会到曹老板官渡之战为什么要和袁绍扎营对著拼消耗了,同等兵力下试图正面冲击袁军的营地根本就是在自杀!
他们的防御工事建造得极其扎实稳固,使得对方的先手优势只持续了微不足道的时间,便遭受了弓弩手的密集攒射反击,无力再往前推进。
尽管大雾之下能见度不高,命中率相当随缘,却足以让进攻方严重动摇。
要知道,徐嘉树手里这些人,即便是排除掉冀州世族增派的老弱病残,剩下的颍川籍士卒也是没什么士气可言的,他们大多都是颍川大族凑出来的佃户和家丁,一路向北,心里早就惦记著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遇到点风吹草动便忍不住跑路。
试探性进攻受挫,徐嘉树也并没有感到意外——以弱击强原本就要主动寻找战机,大不了回去找戏志才商议一番,再做尝试也就罢了,反正自己手上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底牌.
正想著,只见袁军营寨大门徐徐升起,一彪人马借助身后箭矢掩护排众而出,为首之人手持一把长柄大刀,奋力催动胯下坐骑,抓住进攻方溃退的时机发起反冲锋。
正是颜良!
发现来犯之敌如此轻易被弓弩逼退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出寨作战了。
晨雾弥漫,不但会造成防守一方弓弩效力下降,更会使得进攻方难以进行有效的组织,尤其在已经开始溃退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重整队形。
此刻是绝佳的反击机会,打得好就是倒卷珠帘,一举将来犯之敌全歼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没打好,借助晨雾的掩护,颜良自认也可以全身而退。
作为钉子扎在魏郡,堵了邺城这么久的泉水,好不容易看到有人来送战功,他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此番单单守住营寨还远远不够显出本事,让他在袁绍面前长脸。唯有全歼来犯之敌,才能让整个河北知道,他颜某人并非单纯的一介武夫而已!
氤氲的气息之中,只见那柄大刀在人群中恣意挥洒,横扫,怒噼,带起血花四溅,溃逃的士卒只听得身后凄厉惨叫,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才好——不用甩开追兵,只要甩开友军自己就能活下去!
颜良一阵冲杀,却是让颍川步卒的阵型更加散乱,彻底没有了重组的可能性,就像一个行走在晨雾中的死神一般,大开大合地收割著滚烫的生命。
借助独特的战场环境造成的神秘感,此时的颜良打出了类似于张飞【恐惧光环】的效果!
这就是小规模战斗中,一员猛将所能起到的作用,徐嘉树坐不住了——如果任由颜良这样杀戮,原本的溃退恐怕会演变为一场大败,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目光看向上下翻飞的刀光,虽然不确定那是不是颜良,可眼下想要反败为胜,便只有赌一把才行。危难之中往往伴随著机会,敌将试图扩大战果,选择主动离开营寨发起追杀,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也压上了赌桌。
杀掉他,杀掉他就能赢!
最后要做的就是确认身份,徐嘉树大声喝道:“贼将颜良可来领死!”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重重雾气之中,杀得兴起的颜良听到这话,手上一抖,将刀刃上即将结霜的血珠震落,豪气干云地答道:“来得正好!”
徐嘉树立刻向声音的来处冲去。
后方,无名小土坡。
唐柔左顾右盼,视线总被雾气遮挡,只能大概知道一些局势——徐子茂的人正在加速撤退,气势如虹的换成了身后出营追击的袁军士兵,而已经逃回本阵的人当中却迟迟不见徐子茂的身影。
她的心里一紧,想到了一些最坏的结果,脚下的步子不由得迈大了些,几乎快要走出小土坡的范围,刚意识到这一点,唐柔立刻肩膀一缩,用手堵住耳朵。
“子茂有言在先,你不可离开这里。”
唐柔突然说出一句奇奇怪怪的话,身后不远处,红脸长髯汉子洪钟般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内容与她所说的丝毫不差。
她转身,狠狠地瞪了关羽一眼。
徐子茂答应她亲临观战的条件就是听这个叫关云长的人安排,但是他就像一个复读机一样,只会重复这句话!
也不知道徐子茂为何如此信任这个呆子.
“徐子茂迟迟没有回来”,唐柔质问道:“他被人缠住了怎么办,你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关羽面色不改(还是那么红),轻抚长髯道:“子茂的武艺,在下略有所知,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就这样被人给留下来,除非.”
唐姬追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被自己这样快到超越反应极限的人给秒杀,关羽心想。
他的天生神力与旁人不同,自带【举重若轻】的特点,明明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九尺壮汉,出手之时动作速率却远比一般人快出许多。
“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去帮他?”,关羽不解释,唐姬也懒得刨根问底,她只在乎这个。
自己从颍川被掳过来,除了徐子茂根本就不认识别人,万一他出了什么岔子,谁带自己到处旅游啊!
他绝对不能出事!
第224章 向著金色的薄雾(春节快乐呀)
锵——
刀剑交错,迸出点点火花,一股不讲道理的蛮力从剑身传导到手臂,徐嘉树禁不住向后退了几步,甩手缓解一下酸麻感。
他抬眼打量颜良。
阔面短须,身上匆忙穿戴的铠甲有些凌乱,汗水从胡须处滴落,呼吸之间吐出阵阵白气,混入浓浓晨雾之中,脸色通红,俨然是好久没有杀得如此兴起,浑身战意强烈无比。
好强。
此前虽然在仿真中以多欺少地战胜了因为吕玲绮而变得心浮气躁的吕布,但仿真记录是上传了的,战斗过程如今只能从描述中知晓,无法置身处地地感受。
这么算起来,现实中交手的武将之中,幼年期马超和成长期甘宁已经是天花板级别的人物,可他们毕竟还远远没有到达身体和经验的巅峰,与出场即是完全体的颜良尚有差距。
用数值打比方,颜良这种横行一州的猛男武力值大概就是90往上不多,一线武将守门员的定位。而甘宁、马超、吕玲绮等人当前大概是85左右的区间。
比起甘宁自带【夜战专精】和【超高耐力】,马超则有著【家传枪法】和【羌胡亲和】,吕玲绮【神箭】,颜良的特性就显得朴实无华多了。
【悍勇】
挥出的大刀没有复杂的套路,凭著天生的勇力,走的乃是大开大合的战阵路数,简单且实用,每一击打在身上都让人感觉骨头都随著震动,对付一般人就是砍瓜切菜。
便是有【无双】的加持,徐嘉树能轻松跟上他的动作,甚至能提前做出卸力的姿势,却依然被打得难以招架——又不是动作游戏,有完美招架或者无敌帧那种东西,该痛还得痛。
这可怎么办?
人家根本不跟你玩兵击对决,直接就是挥舞大刀势大力沉地往身上怼,颜良的进攻就这样连绵不断地杀到,一刀猛过一刀,借助长刀的优势,让人只有招架的份,没有反击的空隙。
但徐嘉树现在已经没了退路,颜良的性格素以“捉狭”闻名,最爱斩尽杀绝,一旦在这里溜走,麾下士卒就要在大雾中被屠杀殆尽。为了接近仿真对象,自己这次选择留在关东白手起家,若是丢光了起家的本钱,后面就难了。
不得不说,对付颜良这种攻高防低的莽夫果然还是要关二爷来,直接用爆发把他秒了,不给起势的机会才是最优解。
几十招后,徐嘉树已经应付的汗流浃背——兵击经验他不缺,甚至还有吕布同款的武者心境,技巧方面甚至要胜过颜良,但身体素质却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短时间内突飞猛进,面对对手毫无花俏的噼砍,能接下就是能接下,接不下就只能等死。
摆出守势招架,他的余光一边往身后瞥去。
所谓对付这种邪魔外道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他自然是安排了压阵的后手,刘备在邺城忙著接管军队,为卢植可能的逝去做万全准备,但借个关羽还是没问题的。
只要关云长发起进攻,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那个顶天立地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徐嘉树渐渐有些沉不住气,难以维持明镜止水的心境——不是,我关羽呢?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