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37节
甘宁则干脆就是从小混黑道长大的——世上的事不就是弱肉强食这么简单吗?他只是作为强者,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罢了,比起那些站在高处巧取豪夺的窃国之辈,还胜在光明正大。
这就是此时甘宁的内心想法。
历史上,这位“江表之虎臣”回到蜀地之后,先叛刘璋,后投刘表、黄祖,最后才在孙权麾下赢得一席之地,而孙权也不过把他看做一个可以利用的莽夫而已。
所谓“天下未定,斗将如宁难得,宜容忍之。”,若是真的当成难得的大将之才,怎么会派他去做百骑劫营这种危险至极的事情呢?
虽然性格依旧开朗豪爽,知恩图报,但一个自恃勇力,无所顾忌的人,才是对后来镇西将军甘宁的最好描述。
听到甘宁这话,徐嘉树不禁问道:“既然知道天下糜烂,兴霸为何还找不到正途所在,吊民伐罪,涤荡四方,难道不是正途?”
“吊民伐罪.”
甘宁顿时表情古怪——徐子茂看起来老成,没想到是个比自己还天真的家伙。
“民是什么,子茂真的知道吗?”,他开口问道。
“兴霸但说无妨。”
“看起来忠厚老实,实则满嘴谎话。”,甘宁回忆起这些年的见闻,“在强者面前,怯懦得死到临头也不敢还手,一旦有机会欺凌更弱者,所作所为又比土匪还凶残暴虐!”
“这才是所谓的民!”,他一脸不屑,“平日里只看著自己碗里的一口吃的,灾祸落在头上了才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依我看,多半都是自找的。”
蔡琰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怪人居然敢在宫门口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真要依他所说,天底下哪还有好人?
“兴霸说的没错”,没想到徐嘉树居然点头认同了甘宁的说法,“但兴霸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甘宁摇摇头道:“我向来不去想没用的事。”
毕竟光是发动社团老大的被动技能,分析别人的弱点就已经很费脑子了,多的事情他也想不过来。
“官威过盛,所以怯懦;盘剥过重,所以争利;无路可走,所以搏命。”
徐嘉树一句一句驳斥,“兴霸也是读过书的人,总该知道【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为何只看到百姓的不堪,而看不到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甘兴霸也是元凶之一。
“我读书太晚,说不过子茂!”,甘宁把脑袋扭过去,竟然开始一个人生闷气了。
“兴霸莫恼.”,徐嘉树伸手拉他,“不如与我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甘宁转头问道,听到这个他就来劲了。
“若是民心可用,兴霸此后要听我的走正途,做冠军侯那样流芳千古的人物。”,徐嘉树笑著说道。
“子茂是在咒我短命呢”,甘宁小声地嘀嘀咕咕,抬头又问徐嘉树,“若是我说的没错呢?”
“若是这天下真不可救药,我便听你的,与你一起回蜀地做个锦帆游侠又何妨?”
“那我们可先说好,伱是副将”,甘宁摇了摇身上的铃铛,“我才是主将!”
“一言为定!”
一旁的好学生孙资哪见过这种荒唐的场面,嘴都合不拢,思绪还在两人之前的对话上没缓过来。
如此离经叛道,细品又觉得气吞山河!
“子茂你输定了!”,甘宁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区区一个五经博士,捧著圣贤书看看就行了,哪来的本事涤荡天下?”
还是准备乖乖追随他甘兴霸的脚步,成为一个横行世间的真男人吧!
“谁跟你说他还是五经博士了?”
闻言,蔡琰站出来为徐嘉树打抱不平,“子茂新刻石经有功,不日就要去尚书台赴任了!”
“谁说的?”
甘宁分明不信,尚书郎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哪是说当就能当的。
“乃是王司徒亲口所说。”
叮铃铃——
甘宁把定做的黄金铃铛扔给徐嘉树,翻身上马,“那我便等著收一个尚书郎当副将!”
第54章 搬家
尽管徐嘉树盛情邀请,甘宁还是表示自己对什么劳什子足球不感兴趣。
“二十个人追著个球跑来跑去,无聊”,没耐心听完许多规则的锦帆贼大当家如是评价道,“还不如在街上多逛逛。”
他这一身行头可是花了不少钱的,岂能用来干这种事情?
除非场边坐满了观众,否则甘宁一丁点兴趣也没有,对于任何不能出风头的事情,他差不多都是这种态度。
徐嘉树颇为可惜,以甘宁这劲爆的身体素质,怎么看都应该是个球场大杀器才对。
本来还想和历史名将下场较量一下的
虽然愿望落了空,但作为自己在太学的最后一堂课,徐嘉树依然耐心地陪太学生们玩了很久,脑子里不断想著给这两支球队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上林苑巡游者?
或者皇家雒阳也不错
就这么一直神游天外,直到蔡琰问他什么时候搬家,徐嘉树才回过神——搬家,搬什么家?
“搬到南宫啊,尚书郎都是住里面的。”,蔡琰提醒道。
准确来说,南宫分为台阁区和禁中两个部分。
台阁区分散著朝廷的核心部门,比如尚书台,御史台,谒者台,光禄寺及卫尉府之类的机构,在这些部门上班的郎中是有宿舍的,就在侍中庐附近,而仿真中徐嘉树并不属于这些部门,所以享受不到包住待遇。
禁中则是天子及其家庭成员的居所,原本皇帝和太后便住在离台阁区仅仅一墙之隔的东宫和西宫,方便直接与尚书台这样的核心部门沟通。
在诛杀宦官的兵灾过后,禁中部分建筑被毁,于是小皇帝刘协搬到了更远的北宫居住,原先的东西宫暂时被废弃,刘营便被关在西宫的区域。
也就是说,徐嘉树马上要搬到刘营隔壁了。
“现在就搬!”,他赶紧起身往家里跑。
“什么呀,一惊一乍的”,蔡琰嘟囔著跟著上去。
开阳门离南宫属实不算近,好在徐嘉树也没多少东西要搬,主要是糜竺留下来的钱财和食客要处理。
钱财肯定是要带走的,至于食客,徐嘉树想了一会儿,一股脑全转交给甘宁了。
这些都是他精挑细选的人,又厚养了个把月,忠诚度多少还是有一点保障的,正好甘宁一个人在雒阳闲得无聊,给他带再合适不过了。
唯一要担心的是,这批人会不会跟著甘宁学坏。
“不许带他们杀人放火!”,徐嘉树无比严肃地强调。
“知道了。”
“也不许窝藏逃犯!”
“这里又不是巴郡,我哪里认识什么逃犯?”,甘宁大呼冤枉,他也不是看到个逃犯就要窝藏的好伐?
怎么,有瘾是吧?
“也不许插著羽毛挂著铃铛招摇过市!”
“为什么?”
前面的甘宁都可以忍,唯独这一条恕他不能答应——拽犯法吗?《九章律》里哪一条规定人不可以拽的?
徐嘉树面色和善地盯著甘宁。
“.最多不挂铃铛了。”,甘宁一脸“你不要太过分”的表情。
“也行。”
接著是毛弘。
按理说年都过了一回了,这人的被害妄想症应该好些了才对,但是在那幅《青玉案》的影响下,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大雅兄别怕”,徐嘉树忍不住劝道,“这位甘兴霸虽然看起来不太正常,其实是个不错的人,还是巴郡派来的上计吏呢,你们可以多多亲近一下.”
毛弘哭丧著脸道:“子茂莫要诓骗我了,你刚才还让他不要杀人放火的,我都听到了!”
然后便是说些难懂的话,什么“糜子仲言而无信”,什么“徐子茂要害我”之类的,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而蔡大小姐静悄悄的,她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幅《青玉案》上,半点也移不开。
这是
蔡琰很确定自己是第一次看到这幅字,但为何觉得似曾相识呢?
这边毛弘像个上花轿的大姑娘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总算是答应了跟甘宁走,只是还有一个条件,他要借走那幅《青玉案》。
“子茂,伱既然要搬家,这幅字就留在我这里吧”,毛大雅扯著徐嘉树的袖子央求道,“这段时间我每天来这里临摹,却还是不得要领。”
“不行!”
见众人都在看自己,大声拒绝的蔡琰俏脸一红,在外人面前,蔡大小姐向来堪称仕女典范,何曾这样失态喊过。
可是那幅字,她真的很想要!
见毛大雅哭哭啼啼的样子,蔡琰眼一闭心一横,索性伸出手拉住了徐嘉树的另一边袖子。
“我我也想临摹一二”
“你在和谁说话吗?”,徐嘉树装作没听清,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蔡琰嗫喏不定的嘴唇。
“子茂.”
蔡琰小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被盯得不好意思,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凭什么不好意思,他可是老爹的门生!
“把这个给我!”
蔡大小姐的语气很凶,像一只龇牙咧嘴的狮子。
“嗯”,徐嘉树沉吟了一会,他倒不是存心逗蔡琰玩,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而是真的担心这东西对她不好,有毛弘这个前车之鉴,谁知道它会不会让蔡琰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心理问题。
“你来我这里临摹吧”,徐嘉树考虑再三,还是不敢给,放在自己这里,尽可能减少对蔡琰的影响也是好的。
闻言,蔡琰一下子就把他的袖子甩开了,“小气,吝啬,抠门!”
徐嘉树苦笑著拿起行李,告别了众人,向南宫走去。
“你也要跟著去?”
他发现蔡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