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42节
徐嘉树抬起头问道。
“我要是想对子茂不利,何苦要找间静室和盘托出?”,贾诩反问道:“看到你在司空府的那一刻就可以动手了。”
破防了我真的破防了,就因为伱的一句话我直接丢盔弃甲了,你拆穿我那一秒我满头大汗浑身发冷玉玉症瞬间发作了,像是被抓住尾巴的赛亚人带著海楼石的能力者抽离尾兽的人柱力。我真的破大防了。
以上这些话在徐嘉树脑子里一闪而过。
禁止在这理发店!
“我认识的文和兄,可不会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刨根问底”,徐嘉树很好奇,“为什么今夜如此反常?”
就像贾诩之前说的那样,既然武库没事,直接回家睡觉不好吗?
“告诉子茂也无妨”,贾诩终于说出了他的意图,“我想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
“董相国死后,我不会被清算的保证。”,贾诩淡淡道:“既然慈明公不方便出面,那就由子茂为我传达也好。”
徐嘉树很疑惑——不是.你也看过剧本吗?
我来的时候作者也没跟我说这是双男主啊!
其实贾诩下判断的依据很简单:大半个天下已经反了,现在董卓手上只剩下凉州和司隶两地,其中凉州还是个负资产。
在没有关东州郡输血的情况下,司隶短时间靠著雄厚的底子,或许能供养整个朝廷和他手下的骄兵悍将一段时间,可长此以往,则必定不堪重负。
除此之外,士族对董卓的支持也很值得怀疑,连一手提拔的司空都是内鬼,那朝堂上大概没几个人认同这位董相国。
内忧如此严重,联军能不能打进来已经不重要了。
所谓狡兔三窟,他的诉求就是通过徐嘉树两边下注,求一条退路而已。
毕竟,贾文和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徐嘉树点点头,相信了他的说法——这与仿真中贾诩展现出的独善其身的性格实在一模一样,由不得自己不信。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一下,不过隐去了和刘营共同的小秘密,把这场行动的目的描述成【减轻天子收到的控制】,而他徐嘉树一介郎官,在其中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而已,什么“做的好大事”,都是误会!
“如果是这样”,贾诩若有所思,“还有一个人要处理掉。”
“谁?”
贾诩没有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徐嘉树在房内紧张不已——不会是要处理我吧?
和贾诩这种人相处,真是时时刻刻都马虎不得。
正当他坐立难安时,贾诩回到房内,身后跟著之前来搜查的伍长,一脸喜色。
贾校尉说他立了大功,要给他赏赐!
这不是天降洪福?
“校尉,我.”
他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
啧,年轻人就是心事太重。
于是贾诩乾净利落地抽出佩刀,给他疏通了一下心结。
“这簪子若是落到识货的人眼里,司空府将有大祸”,贾诩用死人的衣服把刀身上流淌的血迹擦拭干净后,把簪子交到徐嘉树手上,“这间屋子还能烧吗?”
“啊?”
徐嘉树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司空府又多了一间烧起来的屋子。
那位伍长热心助人,主动帮助司空府灭火,但不幸天妒英才,成为今晚走水事故中唯一的死者,府中众人无不扼腕叹息。
对他的死讯最悲伤的人,居然是甘宁。
“军爷!你怎么就死了呀?”
演了一晚上戏,甘兴霸第一次这么真情实意的悲伤。
第61章 血腥之夜
何进辅政,而引袁隗同录尚书事,隗之望重矣,位尊矣,权盛矣。
绍及术与进同谋诛宦官,而隗不能任;进召董卓,曹操、陈琳、郑泰、卢植皆知必乱,而隗不能止;董卓废弘农立陈留,以议示隗,而隗报如议;犹然尸位而为大臣,廉耻之心荡然矣。然且终死于卓之手而灭其家。
——王夫之
北宫。
这里灯火通明,每一盏宫灯都被女官小心地点亮,照得整个掖庭恍若白昼。
董相国已经一夜未眠。
尽管看上去只是一场误会,但武库遇袭依然崩断了他脑中最关键的一根弦——这雒阳城里楼阁纵横,暗地里到底藏著多少人?
袁家的实力,他这个门生故吏再清楚不过。
只要董卓仍然对掌控朝廷抱有一丝幻想,他就不应该与这个家族彻底撕破脸皮,这意味著与天下士族彻底决裂。
何况袁隗对他其实相当不错,那个老匹夫虽然懦弱愚蠢得不像袁家的种,却十分适合用来充当一个无害的吉祥物。
即便是袁绍已经登高一呼,组织起了一支从者如云的大军,袁家依然在他的朝堂中占据著太傅和太仆两个位置。
这是对董卓的无声嘲弄——即便你可以在东都雒阳为所欲为,住在先帝的掖庭,睡他的妃子,杀他的遗孀,毒死他的长子,把丰沛刘氏的脸面放在地上踩来踩去,你也不敢对袁家怎么样。
雒阳,一砖一瓦都浸润了历史和权势的地方,良家子董仲颖到底也没能让它对自己俯首称臣。
不过不重要了,他只想离开这里。
“皇甫义真那里.”,他轻咳两声,清了清沉默太久,喉咙里淤积的空气,“怎么回复?”
皇甫嵩是迁都计划的最后一个障碍。
这位汉末名将此前统兵三万,驻扎在扶风郡,只有解除了他的兵权,迁都长安之事才有可能成行。
坦白讲,如果皇甫嵩不听调令,而是在关中起兵响应联军,董卓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此人平定凉州之乱时还是自己的上级,战功威名压过自己一筹,禁军和西凉军愿不愿意对他拔刀相向,还真不好说。
“他会来。”
回答的依然是李儒,各处传来的消息都在他这里汇集。
闻言,董卓突然回想起那张肃毅的面孔。
此时选择听从旨意放下兵权,孤身一人来到雒阳,就是把自己的性命弃之不顾了。
皇甫嵩英雄一世,临了还是没胆子对朝廷说一个“不”字。
董卓不禁疑惑,史书上的名声就那么重要吗?
那些如同蛛网一样绵密浓稠的规矩,真的能让一个纵横沙场一辈子的将军自缚手脚,走向一个必死之地吗?
不过也好,求名者得名,皇甫嵩如此愚忠,对他董卓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皇甫义真虽与我有旧怨,却不失为一个纯臣,若是天下士人都能这样公忠体国,哪来的这么多事?”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一番老对手。
“舅姑说的是”
李儒躬身附和。
既然皇甫嵩已经动身,董卓就要做一些之前不能做的事情了。
“今晚之事,当真与袁家没有关系?”
“没有”,李儒干脆地回道:“不过只要舅姑愿意,那就可以有。”
左右不过是栽赃陷害而已,又不是什么技术含量很高的事情,根据《九章律》,十几具铠甲就能要了袁家满门的性命。
,董卓稍加考虑之后,下令道:“找个由头把下人奴仆全部杀掉,袁家五十多口先软禁起来。”
自从正旦那天起,每往东线派出一支西凉军,他的安全感就要减弱一分,今天借著武库遇袭的名头,把最大的威胁袁家控制起来,能让他放心一点。
“遵命。”
李儒的回答在空旷安静的掖庭显得格外刺耳。
沉默像潮水一样涌来。
最近一旦从后宫妃子的温香软玉中抬起头,董卓就会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进入雒阳以来,自己做过的每一次选择。
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了呢。
是不该分封太守,还是不该废立皇帝?
一桩桩一件件,一直追溯到驻马夕阳亭的那个清晨,自己遥望著雾气中若隐若现的雒阳,单纯地想在这场风波中博取一些晋身的资本。
那时谁也没想到,宫中大乱,大将军与宦官同归于尽,天子与陈留王流落民间。
而等待他的,是马上紧贴著相依为命的两个孺子,是通往至高舞台的入场券。
“文优.”,董卓难得喊一次李儒的字,“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董卓的声音微弱得像是自言自语,落在李儒耳中却如针刺。
“舅姑以为,这至尊之位是小儿的游戏?”这位西凉儒生少见地激昂起来:“玩腻了,说声我要回家了,就可以从从容容地去带孙女?”
天下没有这样的事!
你要拿起刀,用血来告诉所有人,违抗伱的代价!
敢直视你的,你要剜掉他的眼。
敢非议你的,你要让他永远沉默。
因为你已经赌上了所有,财富,名誉,还有自己家族世世代代的血脉,任何想夺走这个位置的人,也要毫不犹豫地把这一切掏出来,拍在桌上。
因为这是对九州万方的唯一献祭。
提起孙女,董卓浑浊的目光恢复了些许清明。
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文优说的是”,董相国鲸吞了一口掖庭糜烂的空气,“趁著今晚,把城中高门大户一并搜捡了,日后迁都也方便。”
“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王子师、荀慈明、蔡伯喈这些人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