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有一个恋爱模拟器 第52节
徐嘉树看得一愣一愣的。
用布包脑袋,那不三哥吗.
敢情你那里的猛女是属巨蜥的?
“然后光脚走路,就差不多了。”
桓阶说得自己都开始心虚。
这基本上就是在描述一个五溪蛮部落的男子,所谓【尚梯颇,跣足,以布绕缠鞔头】,如果是女蛮子,还要在发髻上插根羽毛来分辨性别,否则打眼一看看不出来,属实是很猛了。
一头雾水的徐嘉树多问了几句,才搞清楚桓阶说的原来是自己老家的蛮族猛女。
“罢了罢了.”,徐嘉树摆摆手哑然失笑——自己怎么会想到找桓阶问这种问题?
他还没成亲呢。
不是哥们看不起桓阶,搞不好连登dua郎他都不会。
“这是答应过伯绪的饭食,赶紧做完手头上的事情收工吧。”,徐嘉树拎出食盒,放在他的几案上,“以后别人再给你找事,可别答应了。”
那群老油条,就是欠收拾。
“无功何以受禄”,桓阶搓了搓手,有点不好意思接,“我又没帮上过子茂什么忙”
说起来,自从举了孝廉,被选入了这个尚书台之后,因为与孙坚的特殊关系,他就一直受到明里暗里地排挤,虽然不至于因此对恩人孙文台产生什么怨恨,但自暴自弃乃至弃官回乡的冲动却是有过不少次的。
唯有徐子茂,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自己多有照拂,实在是无以为报。
“从我老师那里拿的,他们家昨天设宴,东西吃不完”,徐嘉树不管许多,一把推给桓阶,“借花献佛而已,伯绪要谢就谢蔡中郎吧。”
“子茂此言差矣”
桓阶站起身来,震声道:“淮阴侯有云: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桓阶虽不敢自比淮阴侯,知恩图报之事,愿效仿之!”
坦白讲,徐嘉树被他突然认真的样子吓了一跳。
这种感觉就像你下铺混吃等死的哥们突然说自己要参军一样。
没想到桓伯绪虽处境落魄,却仍有一身两汉士人的傲骨,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一旦敛容正色,说点正经话的时候,凛凛然有古之遗风。
有点感动了怎么办?
“伯绪言重了”
徐嘉树摆出拒绝的手势,实在是不太会搞这种——带个饭而已,真要过意不去,喊声义父就差不多了。
没必要这么严肃,都贾斯汀比伯哥们。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是自己入戏太深了。
“那我就先吃点”,桓阶说完便坐下了,眉开眼笑地打开食盒:“昨天去晚了,没蹭到郑议郎那儿的饭,眼下正饿著呢。”
闻言,徐嘉树的身形一滞。
焯!
谁给我个红球,我要当鼻子用。
小丑竟是我自己是吧?
徐嘉树笑骂一声,转身便走了。
当时的他,并没有完全理解桓阶这话的分量,而是满脑子想著去找外城找甘宁搞点薯条.我是说搞点特训。
就算是仿真中,被人以秒杀的方式击败也太丢人了,还是个妹子。
再输下去输桓阶,输完桓阶输肉肉,最后没得输了。
外城。
长安城内的其他帮派没想到,新来这群自称锦帆游侠的家伙只是拿下几条街区之后便停止了扩张。
甘宁在混社团这件事上很有经验,毕竟是新的都城,动静搞得太大了会惊动上层人物,反而引火烧身,不如各自划好道道,守著一亩三分地。
社团蛰伏,充当白纸扇的太学生们也进入了无所事事的阶段。
“子茂想学杀人?”,甘宁一脸惊讶地问道,“我没听错吧?”
“是兵击。”,徐嘉树纠正道。
“一个意思”,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甘宁侃侃而谈,“两个人就算是用木棍比试,也可能出人命。”
人的身体太脆弱了——头颈、腹部、关节、呼吸系统,任何一个关键部位收到重击都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可逆的后果,赤手空拳尚且如此,拿起兵器的搏斗就更不用多说了。
手持利刃,孩童亦能杀人。
“杀人可不用教”,甘宁笑著总结道:“保持头脑清醒,眼睛看准地方,手不要抖。还有,如果是第一次杀人,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吐”
回忆起吕布一击秒杀游侠的场景,徐嘉树忍不住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没错,一脚就把颈椎踢断,可谓稳准狠。
“但是嘛”
铺垫了许久,甘宁终于图穷匕见,“打架我可以教子茂,包教包会!”
听上去目的不纯,但是徐嘉树不确定。
“别担心”,甘宁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无比,“只是开始会有一点疼而已。”
?
伱小子卖腐是吧?
我直接重拳出击!
徐嘉树当即接下了甘宁的特训。
“停一下,pong友!”
“没听见。”
“我让你停下你龙吗?”
“我龙。”
!”
好吧,天知道甘宁到底和人打过多少次架,徐嘉树感觉自己的拳头无论如何就是打不到他那张欠揍的b脸上,反而是对手的攻击总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袭来,虽然下手很有分寸,不会把徐嘉树打伤,却依然让他很难受。
论街头斗殴,两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选手。
“我就知道兴霸没安好心!”
“也不能这么说吧”,甘宁揉了揉手腕,“挨打多了就知道怎么打架了,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豪强出身的大族多了去了,怎么就他甘兴霸能在蜀郡混出这么大的名堂,甚至干出白身杀官的事情之后,依然能堂而皇之地走向仕途?
无他,就是要先对自己够拼够狠,再打服所有人。
两人到井边,往喉咙里狠狠灌上几瓢水,甘宁突然问起:“说起来,堂堂尚书郎怎么突然想起习武了?”
毕竟,正经人谁习武啊?
就连西楚霸王这等力能扛鼎的猛人,也嫌弃这种“一人敌”的技艺。
“说来话长”,徐嘉树沉吟片刻,“兴霸,你说怎么样才能搞定一个猛女?”
“有多猛?”
“大概只比我差一点点。”
“简单”,甘宁脱口而出,“一直赢她,赢到服气为止。”
“哦”,徐嘉树随口答应了一声。
然后,他突然联想到桓阶说的蛮子——这套路眼熟,不就是七擒孟获吗!
有招了。
第77章 转起来了
即使是现在,吕玲绮也常常会想起,父亲当上主簿后,骑著马带自己追逐落日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那时的吕家生活在五原郡九原县,这个郡位于并州北端,与附近的朔方,云中,雁门分享一片水草还算丰美的草原。
家主吕布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每天天刚亮就带著自己的羊群出门,天快黑了才赶回家。
没办法,九原县附近的优质草场都被其他牧民捷足先登,买不起马的吕布只能带著自己的羊群徒步很久,走到很远的,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让它们饱餐一顿。
“得有一匹好马才行。”
入夜,在帐篷里进行生命大和谐的时候,吕布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妻子严氏的低声吟唱被打断。
“发病.”,妻子不满地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过还是认真地探讨了这件事,“咱家税都交不起了,哪里买得起马,还好马?”
作为北方边境,五原郡的好马并算不少,可大部分都归官营的六牧师苑令和郡县的马丞掌管,平时做驿马,战时做军马。
而从马市的私人手里买马不仅价格昂贵,而且一般是从南匈奴流入的驽马,胜在吃苦耐劳,只适合用来放牧赶路而已。
“我肯定能搞到手!”,吕布不以为然,想著自己的雄心壮志,只觉得帐篷里臭烘烘的待的不爽利,便起身揉了揉吕玲绮熟睡中的小脸蛋,“妹妹,等你出嫁,阿父送你一匹全县最好的马,你说好不好啊?”
身后的严氏气急败坏地给了他一脚,“好不容易才睡著,伱把她弄醒了,倒霉的却是我!”
好在还是个婴儿的吕玲绮早就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的动静,睡眠质量奇高,这才让严氏松了一口气。
她妩媚地白了自家爷们一眼,“你可闹够了?”
“差不多吧。”,少年吕布点点头。
“我还没闹够呢.”
遂一夜无眠。
第二天吕布就动身去县里打听,哪里能搞到好马。
“好马都在官营的牧场里呢!”——他得到的大部分回答都是这样的。
“你的马看起来不错”,吕布对著路过的一个公子哥问道,“是官营的牧场养出来的吗?”
“官营牧场定期会清理一些劣马和老马”,那公子哥看他仪表不俗,便耐著性子多聊了几句,“你若是有钱,又没人来查你,自然可以买到。”
一句话,把自家的财力和权势都炫耀了。
闻言,吕布打量了一会那马,抬头道:“可这既不是劣马也不是老马。”
“这算什么?”,公子哥矜持地笑了笑,“若是太原王氏的子弟想要,多好的马都能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