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帝父亲会读心 第133节
魏皇没好气的抬头,很是嫌弃地看他一眼,甩出一本奏章给他,“看看人家状元郎写的字,瞅瞅人家这手字才叫风骨。”
魏钰拒绝,“儿子不看,坏规矩了。”
魏皇直接呵呵,“你还怕坏规矩了?你坏规矩的地方还少了?叫你看就看,少搁朕这儿卖乖,今天这字你看了也得练,没看照旧得练!”
魏钰:!!
不做人啊!
老头子真的不做人了!
练字这种事,那真就是非一朝一夕的事。
魏钰不想被家长看着练,毕竟不好偷懒,为此他屡屡撒娇卖乖,承诺回府会认真练字。
但魏皇不听。
魏皇委实太清楚他的德性了,臭小子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身懒病,让他回府练字纯粹就是放虎归山,扯犊子的事。
所以在每天下了朝后,魏皇就把人叫去了他的养心殿,放眼皮底下盯着,叫魏钰能好好练字。
这日子魏皇是满意了,但魏钰却是黑眼圈一天比一天深。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习惯早睡的人。
十几年来每天都玩平板到晚上十一二点,一直摸鱼摸到大,如今上了班也就罢,偏偏下班后他居然还不能去休息!居然要被人盯着练字?!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魏钰受不了了。
他觉得这日子是越过越过不下去了,他要跟老头子好好说道一下。
在偏殿撂了笔,魏钰怒气冲冲摸到他爹面前,指着他眼下的黑眼圈,真诚问他爹。
“您看儿子眼下这乌青,像不像您儿子这几日逝去的寿元?”
正在批奏章的魏皇:……
魏皇有些无语,“什么逝去的寿元,少胡说八道!”
魏钰长叹一口气,趴在了他爹桌案上开始撒泼,“爹啊,儿子是真的不想练字了嘛~儿子累啊,每天都睡不好,这手都开始哆嗦了,您都不心疼儿子的嘛?”
魏皇盯着魏钰看了几秒。
然后,他突然耷拉下肩,低头颇为忧愁地叹了口气,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小九啊,父皇其实是心疼你的,可是父皇只要一想到你是朕的儿子,是朕最疼爱的小儿子,父皇就觉得得把你培养成最好的。哎,也是朕的妄念了。”
魏钰人都麻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他爹,很想问问老头子怎么一下子无师自通学会了茶艺?
这让他日后怎么演?
父子俩互演?
看谁更高级??
魏皇没抬头,只一脸伤心地拿过一本未批改的奏章,准备继续批,“你不愿意上进,其实朕也懂,这人上进了啊,事就多,你看看朕,每天也就在皇宫这一亩三分地打转,桌子上永远都有批不完的奏章,哎,父皇也累啊。”
老头子这话有卖惨的嫌疑,但也不妨碍说的都是实话。
魏钰直起身,瞅一眼桌案上那厚厚几摞奏章,不免有些同情他爹。
“爹,你就没想过找人帮您批吗?”
魏皇反问,“找谁?”
魏钰眨眨眼,“您让司礼监先把呈上来的奏章滤一遍,分个类,分成奏事的、奏安的、谢恩的还有祝贺的,除了奏事的,其他不重要的奏章,您再交给丞相他们批了就是。”
魏皇稀奇地看向他,“你倒挺会用人。”
魏钰干干一笑,“倒也没有。”
魏皇笑了下,指了指一旁堆着的奏章,对魏钰道:“这些奏章,其实都是司礼监审批过后才呈上来的,从前有先祖不爱批奏章,便分了一部分审批的权利给司礼监……”
魏钰眉头动动,怎么感觉这场面有种莫名熟悉感。
哪个历史说过来着?
魏皇说着便叹了口气,“这种将治国权利假手于人的法子,根本就不能长久。那时候司礼监的权力过大,曾有宦官为私利昧下水患一事,让地方很多事都上不答天听,曾有乱国之象,所幸后来先祖意识到了不对,这才将司礼监的权利给收回。”
魏钰颔首,“所以您这是害怕重蹈覆辙,宁愿累死自己,也不愿意再将权利分给旁人来?”
啧。
魏皇皱眉。
这不孝子说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魏皇冷哼一声,“朕是皇帝,天下皆是朕的,朕就算累死也不让别人来!”
半刻钟后。
魏皇的桌案边,多出了一个小案几。
魏钰坐在小案几后,盘着腿,正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拿笔在奏章上写字。
魏皇悄悄探头瞅了眼。
嗯……挺好,臭小子自己这字虽然写得不好看,但胜在“已阅”两个字写得挺像他的字的。
不错,今天能省出不少时间来了。
魏钰看的都是些问安、谢恩的奏章,里面没啥重要内容,基本就是些问“陛下您身子安康否”,“谢陛下恩典”的。
别说,虽然中心思想就是这么个内容,但魏钰长篇大论看下来,对各位大人的文采那是表示十二万个的佩服。
纯纯的花式拍马屁啊!
玛德幸亏他不是皇帝,不然每天看这么些讲不到主题内容的废话,眼睛估计都要瞎。
第177章 大魏之幸
朝臣们近些日子都在讨论一个事——关于九贤王值不值得投资的事。
如今陛下已到知命之年,却还未立皇太子。
这种储君未定的事,于国本不利,臣子们都有些担心,担心陛下哪天一个不小心驾崩了江山可怎么办……
投资皇子,这是一笔高风险高回报的一锤子买卖。
当今陛下有九位皇子,从前想要获取高回报的朝臣们,大多都是在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以及七皇子中间选择。
至于为什么没有其他皇子的选项。
嗐,槽点太多,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选其他皇子的原因是啥。
从前大家伙不选九殿下,那还不是因为九殿下根本不出彩!
要娘家没娘家,要能力没能力,要名声没名声的,这但凡是个有点小九九的臣子都不会选择这样的皇子!
但,这是从前。
朝臣们也不知道九殿下从什么时候起,好像就是突然间冒出来一样,冷不丁地就成为了陛下的心头宠。
虽然九殿下获得陛下宠爱的原因,大家都有目共睹,但就是这原因的离谱程度才让大家咂舌啊!
哪有人像是囊中取物一般,随手就能拿出来的稀世的法子、方子的?
所以九殿下之前不显眼,就是在私下琢磨这些奇技淫巧?不争不抢那么多年,也是为了藏拙自己的一身本事然后好大放光彩?
不敢言鬼怪之说,但其实朝臣们私下都觉得,九殿下应该是上天派下来拯救百姓的仙人……
嚯,有点夸张了。
但这确实是如今京都城不少人的想法。
不过这讨论归讨论,真正上门自荐枕席的臣子吧,那却还是一个都没有的。
毕竟朝臣们回忆了下,发现九贤王的崛起,满打满算其实也不过一年时间,而且这一年时间中有半年都还不在京都城里。
搞投资嘛,那首先也得了解投资对象的基本信息。
就贤王这样式儿的,前面十几年在宫里名不见经传,好不容易开府别居入朝参政了,偏偏这人待上一天他就跑外地去了!
跑就跑吧,也不是不回来,但贤王这人他是油盐不进啊!
除了上朝,他是谁邀都不应,哪儿也不会去,想要了解贤王为人那就只能自己私下找下人们打听,但下人们的小道消息又都五花八门,分不清真真假假的。
所以贤王品性如何,家底多少,能力深浅……朝臣们那是一个都不清楚啊。
-
张进宝是个不喜欢接受家族产业的年轻人。
他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从幽州老家到了胶州,一路打探询问瓶装盐的出处,走了不少弯路,才在各路好心人的帮助下摸到了济郡兹阳县。
然后。
张进宝就被兹阳县的景象给惊住了。
城里城外居然全都是人!
真的到处都是人,一点都不夸张,而且一个个都还不是形单影只,各自为伍,很多人都是穿着同样的服饰,成群结队地在城门口进进出出。
那些衣服背后还绣着字,张进宝仔细看过了,褐衣白字的,写的是“白糖加工厂”,黑衣白字的,写的是“玻璃厂”,蓝衣白字的,写的是“肥皂厂”……
都看不懂。
也听不懂。
这些穿着不同衣服的人,经过张进宝身边时,嘴里说了很多话,什么“进厂”,“重阳福利”,“升职加薪”,还有“招聘”……这些感觉能懂,又感觉不懂的话术,张进宝一路走来,听过路人说了不少。
虽然不懂,但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准备过会儿进城找人问问。
在张进宝还没进城的时候,他在城外的小道上看到了很多摊贩。
小摊摆的井然有序,大多都是卖吃食的,香气扑鼻,摊贩叫卖的吆喝声,过往三五成群的行路人,偶有人发生口角争执,没多久便会有管事的过来劝架……充满了安宁祥和的市井气息之地,让张进宝恍惚间都以为自己是进了城,而不是身处城外。
城里跟城外差别不大,唯一有的点差距,大概就是城中富贵的人多,他们穿的衣服比城外人穿的粗布麻衣体面多了。
而且张进宝在这儿看到了玻璃。
很多很多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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