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帝父亲会读心 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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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钰离京那天,户部遭遇噩耗。
早朝刚下,一群大臣们离了朝堂各自奔向办公点,然而六部官员一迈过门槛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头。
毕竟,这平日的宫门里可没有那么多进进出出只为搬东西的侍卫。
“这是做甚?”
“可是陛下吩咐的?”
六部官员们站在边上议论着,裴知抚着胡须站在前排,瞅着搬完东西的侍卫们撤出来后,随手拦停了领头的人。
“你们这是作何?”
“回大人,这些都是九殿下吩咐的,让我等搬到户部,说是给户部诸位大人送的书。”
啊?
一句话,把刚走过来的齐惕守干懵逼了。
“九殿下送的书?”
听到齐惕守的声音,裴知转头,看着对方疑惑上前,询问侍卫。
“是何书?就殿下可有别的话吩咐?”
侍卫摇头,“未有吩咐,不过九殿下有封信说要叫予大人,属下已经交于轮值的阮主事了。”
“齐大人真是好福气啊。”
闻言,站在裴知身旁的兵部尚书宇文治,亦是浅笑着朝齐惕守一拱手,满面祝贺,“九殿下今日离开京都,居然也不忘赠齐大人书册,当真是对齐大人寄予厚望啊。不知都是些何书,齐大人可否允我等一观?”
裴知未说话,但是另一边的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也都乐呵呵表示,这个热闹他们也想凑一凑。
“素来听闻九殿下博学多才,阅书册无数,就是甚少与人赠书闲谈的,今次却能赠户部这般多的书。齐大人,你这可不能小气了啊。”
“常闻齐大人向九殿下讨挣银之法,莫非,那些就是殿下教齐大人如何挣钱的?”
齐惕守什么话都没说,就被同僚架上了高台。
望着周围的那几张老脸,齐惕守有心想说他小气,他一点都不想让他们看笑话,毕竟就凭他对贤王的了解,赠书?
挖坑还差不多!
六部官员皆在,这书送得又格外的光明正大,同僚们想凑热闹,齐惕守也不好意思说拒绝。
于是,他只能屁股后面跟一堆人,领着他们进了户部办公点。
而一进门,院子里摆着的几个大箱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
箱子已被打开,有几个户部官员站在箱子边,人手捧着几本书,正在翻看着。
听到门外动静,有人惊喜抬头,冲着齐惕守道:“大人,您快看这些书!”
齐惕守过去,接过对方递来的书。
“大人,这些都是九殿下送来的书,下官翻看了几本,其中内容,写的无一不好啊!”
来人很激动,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封信,“对了,这是殿下给您的信。”
手上的书本来不及细看,只浅浅翻开了几下,齐惕守将书还给对方,接过信封拆开准备细看。
其他人已经围到箱子边上去翻书了,裴知踱着步子,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对着齐惕守的脸色瞅了几眼。
嗯,有点子不好看了。
裴老大人抚着胡须,慢悠悠吁了口气。
要说这九贤王赠书啊,别的不说,他只从当初对方来工部讲学就可以看出:是个博学且剥削的。
不知从何学来的知识,闻所未闻,但却犹如神降,细究之下便知那确实是真理,学会了当真受益无穷。
就是过程学得艰辛的。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裴知自晓一把年纪了,为朝廷效力可以,学习也行,但要那种往死里学就免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
望了眼那几大箱子,粗略估计了下书册数量的裴老大人默默摇头,心中怜悯顿生。
若非新的知识,九殿下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如此多书,当真辛苦户部诸位同僚了呢。
而看完信的齐惕守脸都木了。
学习啊。
九贤王居然叫他带着户部诸人看书学习?还说此事已经禀告过陛下?!让他们自己每月来一次考试?!!
这是要叫他们必须努力上进啊。
齐惕守有点眼黑。
话说他也就是多找了对方几次罢了,为何殿下要如此对他!
还搞连坐!
这要是光看书学习也就罢了,齐惕守还不至于眼黑,但关键是它要考试啊,还是陛下知晓了的那种考试!
齐惕守很悲愤,他总觉得九贤王这是在报复他。
居然要让他们这群大臣如士子一般考试,其他五部皆没有,就他们户部有,这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所以殿下的连坐为何不再广一点?
好歹让其他五部也一起提高素质啊!!!
齐惕守的悲愤无人知晓,户部其他官员还在单纯地为书籍而兴奋激动。
好书嘛,有点上进心的谁不喜欢看?
但这看书结果如果是跟考试以及皇上印象挂上钩的,那肯定就没人高兴了。
都是已经脚踩数万士子成功入朝为官的成功人士了,这谁还愿意重新回去搞考试的啊!
反正不管其他官员如何想,属于户部的噩耗,已经成功降临了。
第353章 师徒仨
正所谓秋高日爽,荒郊野岭之处,有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在道路上行驶着。
马车简朴,哪儿哪儿都透露着一股寒酸,就连那头赶路的马都是老马。
驾马的是个壮实汉子,面容粗犷,虎背熊腰,背上背着箭筒,腿边放着长弓,看起来自带凶意。
车轮子碾过灰扑扑的道路,溅起细碎的沙尘,哒哒哒的马蹄声是这沿路唯一的异响。
突然,有道压抑的低吼声从车厢内响起。
“啊——你俩又合伙欺负我!”
此话一出,驾马的汉子立刻换了个表情,笑呵呵扭头,凶意变成了憨气,“周,周公子,你又,又输了啊?”
马车内坐着两大一小,两个大人各坐窗边边,正中间坐着的是一扎着羊角辫的女娃娃。
三人中间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花牌,边上还有只毛笔,从三人如今的情况便可知:他们是在玩牌,而且是输了就拿毛笔往脸上画花样的那种玩法。
顶着一脸墨汁的周清放,此时正抓着一手牌崩溃不已。
他怒视对面的董生,控诉道:“董生!你太过分了吧!说好不准出合起伙来老千的呢?我这局还一张牌都没出呢!”
而后他又转头去看女童,满眼的痛心疾首,“还有你徐花花,好歹我也是教导过你的二师父啊?你怎么能只顾着跟你大师父合作,不跟我合作呢?啊?你看看我这脸,像话吗!”
控诉完两个罪魁祸首的周清放尤不满足,又冲外面驾马的徐老爹委屈告状,“徐大哥你可得管管你女儿啊,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他们这是可着我一人欺负啊!”
徐老爹挠挠头,憨笑着没做声。
董生微笑着,执起笔,冲周清放和蔼示意,“来,愿赌服输。”
周清放:……
脸上的“战绩”再添一笔,周清放看着龇着牙靠过来的徐花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这小混蛋,白疼你了!”
“二师父,弟子也不想的,谁叫大师父最先与弟子联手呢。”
徐花花无辜眨眼,持笔给对方脸上画圈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
周清放也就这么一说,其实心底里也并不怎么怪罪徐花花。
他更气董生!
可恶的家伙,居然如斯狡猾,玩个花牌屡次同徐花花这逆徒联手欺负他!
“不玩了!累了,乖徒儿,快把这桌子收拾收拾。”
大爷地往后一靠,周清放顶着一张大花脸就开始摆烂。
董生看了他一眼,好笑地摇摇头。
知道二师父心里不痛快,徐花花也并未说什么,手脚利索地就将桌面收拾干净了,顺带还将茶具也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徐花花给两位师傅都倒了杯茶。
“大师父,二师父,喝茶。”
给两位师傅倒完茶,她又高声问她爹,“爹,你要喝茶吗?”
徐老爹:“我,我有。”
知道她爹水袋里还有茶,徐花花安心坐了回去。
郊外的道路并不平坦,偶尔会趟过一些碎石子,马车受到颠簸,里面坐着的人也受到摇晃。
颠簸的环境看书不便,然而无事的徐花花却从柜子里掏出了《魏律》看了起来。
她看的专注,满身气质全然不像是这个年纪孩童该拥有的沉稳。
且不说孩童是否能沉下心看书学习,单单只拿徐花花手中看的这本《魏律》而言,就连大人也不见得愿意看如此枯燥的东西,偏生徐花花却半点不耐烦没有,甚至于在看到不认识的字、不理解的地方时,她还会出声询问两位师傅。
孩子如此自律好学,董生每瞧一眼,心中都颇为欣慰。
徐花花当真是个顶顶好的学生,不止聪慧早成,而且还孝顺明理,好学程度比他当年更甚,若非是个女孩儿,想来日后科举名单上定有她一席之地……
董生虽为徐花花感到遗憾,但却对自己收了一女童为弟子一事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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