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给昏君当替身 第19节

　　但众人脸色丝毫没有放松的神情。

　　“朝堂风雨飘摇，各方势力此起彼伏，越是值此关键时刻，越要深谋远虑。”袁隗沉吟良久，道，“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我袁家也要跟著受灭顶之灾，古往今来，有多少大家族沉沉浮浮，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皆是因为关键时刻没有走出关键的正确之路。”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事出紧急，恐来不及深谋远虑了，袁家须早作准备。”

第36章 袁家的谋划

　　众人急忙循声看去，只见门口急匆匆走进一人，正是袁绍，“绍已打听清楚，蹇贼已经挟持陛下，且正在谋划向我袁家动手。

　　“本初勿急，你打听到了什么，慢慢说。”袁逢急忙示意袁绍到近前来说话，同时递给他一杯茶，道，“陛下确实被蹇贼挟持了吗？”

　　上次何进曾经来找过袁逢一起对付蹇硕，当时便透露说陛下已经被蹇硕挟持，袁逢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他一直以为是蹇硕恃宠而骄，靠著陛下对其宠幸而胡作非为，陛下虽然昏庸，但顶多是被蒙蔽，怎么可能被宦官挟持？

　　虽然后来在朝堂之上看到皇帝事事征求蹇硕意见，但作为朝中老臣，袁逢及袁隗事后也分析过，均觉得被挟持太过荒谬。于是想尽办法打听宫里的真实情况。

　　没想到，还没等宫里的眼线传出话来，袁绍这边先有消息了，而且明言皇帝已被挟持，一时将在场众人全都震慑住了，竖起耳朵细听。

　　“陛下今日赐宴孩儿与孟德，席间陛下亲口说被蹇硕挟持。”袁绍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我们也已亲自查看，长乐宫前后门都有驻军把守，任何人想要进出都须得蹇硕同意。”

　　“这么说陛下被软禁了？”袁隗缓缓起身，脸色苍白，惊得浑身发抖，“事情远比我等预料的严重，看来确如本初所言，事情紧急，须早作应对。”

　　“蹇贼对我袁家还有什么谋划？”袁逢问道，朝政虽然重要，但他更在乎自己的家族利益。

　　“听陛下说，蹇贼把父亲贬为执金吾，是为了调到其麾下方便羞辱。”袁绍继续道，“陛下还说蹇贼会继续向袁家下手，包括年轻一辈，而陛下无力阻止，让我们做好应对之策。”

　　“你可有向陛下进献除贼之策？”袁逢问道。

　　“孩儿谏言，只需陛下一声令下，我等就领兵杀入宫中，斩杀蹇贼。”袁绍将他在席间与刘明的对话大体说了一遍，道，“陛下的意思是此事不可妄为，又不可不为，太急容易逼得蹇贼狗急跳墙，甚至谋害陛下，但若听之任之，则整个天下将落入蹇贼之手，我袁家也将灰飞烟灭。”

　　“这……”在一旁的袁术早听得不耐烦了，大声道，“尽说车轱辘话，是杀是留、是战是和倒是痛痛快快给个旨意啊，我等也好提兵护驾。”

　　“胡说！”袁逢斥责道，“没听见陛下被蹇贼挟持了吗，还怎么痛痛快快下旨？你也是堂堂中郎将，说话办事岂可如此莽撞？”

　　袁术冷哼一声，白了袁绍一眼，不再说话了。

　　袁术一向对袁绍不服气，明明袁绍是一个庶出之子，却颇得长辈喜爱，甚至在朝野还颇有名望，而他这个嫡出子，却处处被人压一头，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气，怎么看怎么觉得袁绍不顺眼。

　　“从陛下的角度考虑，是担心自身安危以及朝政稳定。”袁隗轻捋花白长须，悠悠道，“可是从我们袁家的角度思之，带兵入宫自然是最直接的办法，但是风险也大，一旦除贼没有成功，我袁家将面临万劫不复之灾，何况我袁家在京城直接掌握的兵马也就是本初的西园军，太过冒险。”

　　“那还不简单吗？”袁术一听又来劲了，“既然我们兵马不多，又不想承担带兵入宫失败后的风险，何不鼓动大将军何进领兵入宫除贼？大将军不缺兵马，失败后也不会牵连到我们袁家，岂不美哉？”

　　“愚蠢！”袁逢再次斥责，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还自以为是，有没有想过如果何进真的成功了呢？那朝堂岂不是整个落入到了屠夫手中？我袁家还是没有话语权，与现在蹇贼弄权有何区别？”

　　袁术郁闷了，心说这老头是怎么回事？我说带兵杀进去，被骂一顿，我说怂恿别人杀进去，又被骂一顿，不就是杀一个阉狗嘛，怎么做都不对。

　　伱们眼里只有那个庶子是吧，总有一天我袁公路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成就来，让你们看看是谁愚蠢，是谁瞎了眼！

　　“西凉传来消息，董卓出兵陈仓，结果被羌兵杀得大败。”袁隗犹豫一下说道，“与其在西凉无法建功，倒不如把他调回京来，当然不能以我们袁家之名来调。”

　　“董卓此人桀骜不驯，贪财好色，稳妥吗？”袁逢谨慎地问道。

　　他知道董卓是袁隗的人，但是对董卓的为人，他也很是了解，如此大事交到这样一个人手上，还是有些不放心。

　　“若没有我，便没有董卓的今天，他对我感恩至深，对袁家也十分尊重，而且手握重兵。”袁隗信心满满地说道，“此次入宫除贼，我袁家不好牵头冲在最前，让信得过的边军来做最是恰当不过，若胜，我袁家得利，掌握乾坤，若败，我袁家可安然置身事外，不受丝毫损失。”

　　袁逢沉思良久，点了点头，道：“本初，你去一趟大将军府，想必他们也在谋划对付蹇贼，你可建议大将军召董卓进京除贼，稍后次阳（袁隗字）写一封密书送给董卓，告知其事。我袁家幕后操盘，既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又要确保出了问题安然身退。”

　　“大将军约孩儿明日过府议事，想来正是为蹇贼之事。”袁绍答道，“那时孩儿正好建议其调外兵进京，则水到渠成，必能成功。”

　　袁逢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向角落里的袁术，道：“公路（袁术字）明日启程速回汝南，以剿匪之名招兵买马，以备不时之需，老朽总感觉此事不会那么简单，以防万一吧，即便京城有变，我等还可退回原籍，立于不败之地，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了，但愿不要走到这一步。”

　　“父亲放心，凭我袁家在汝南的威望，拉起一支精兵不成问题，这回看我的吧。”袁术一看将如此重任交到他的手上，顿时又来了精神头，一边大声回应著，一边斜著眼瞅了瞅袁绍。

　　“切记，一切都要秘密行事，但凡泄露一丝，我袁家就有灭顶之灾！”袁逢再次嘱咐众人，“同时要多方散布蹇硕的恶行，包括其挟持陛下祸乱朝纲，为接下来除蹇造势。”

　　众人齐声答应。

第37章 破除谣言的办法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明才缓缓睁开眼睛，又是纵马驰骋的一夜。

　　不需要上朝，不必管杂七杂八的破事，一觉睡到自然醒。

　　侧头发现，身边的淑妃冯方女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一条如藕般的手臂勾住刘明的脖子，另一只手如灵蛇般在刘明身上滑动，习惯性地探向那柱让她魂牵梦绕之处。

　　美女眼神中的火焰逐渐炽热起来。

　　看著她跃跃欲试的神情，刘明打了个寒颤，瞬间完全清醒过来，坐起身来，道：“窗外群鸟乱鸣，不宜房事，改日改日！再说蹇将军该来了，快起床吧。”

　　淑妃扑哧笑出声来，道：“臣妾每次找陛下求欢可是师出有名，陛下拒绝起来怎地如此草率，连鸟鸣都能当成借口？”

　　果然不出所料，刘明在淑妃的服侍下刚刚穿戴整齐，蹇硕便来了。

　　“昨日赐宴，你可探得袁绍、曹操的什么有用消息？”蹇硕急切地问道。

　　“朕刚刚起床，还没用早膳。”刘明说道，“不如朕请将军共享早膳，边吃边说。”

　　“你呀，就知道吃，你看看伱明显胖了一圈。”蹇硕没好气地道，然后走到跟前压低声音提醒道，“陛下可是一天比一天削瘦了，你这替身和陛下的体形差距越拉越大，不利于日后行事，你要注意。”

　　“这能怪朕吗？”刘明两手一摊，无奈地道，“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能不胖吗？将军你得想办法让朕出去溜达溜达啊，足不出户倒是安全了，可是用不了多久，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看著一个圆球端坐台上，谁还能认出是朕来？这不更容易露馅吗？”

　　蹇硕无语，新婚欢好夜以继日，不但没有榨不干，反而还养胖了，这要是让陛下知道，还不得嫉妒得从病榻上跳下来？

　　很快，早膳摆上，刘明挥退左右，只剩下他和蹇硕二人。

　　“情况对将军很是不利啊。”刘明熬有其事地道。

　　“什么情况？难道袁、曹二将要替他们父亲报仇？”蹇硕的神情略有些紧张。

　　虽然他是西园禁军名义上的上军校尉，但是却没有真正操练过这支兵马，反倒是其他校尉们，日常都在军营，要说知兵用兵，可要比蹇硕强多了，不容他不紧张。

　　“本来袁曹确实是想方设法要为他们的父辈报仇的，但是朕说并非蹇将军公报私仇，而是朕的意思。”刘明摆出一副我为你扛下所有的姿态，“朕说，国库空虚，朕无其他良策，只能拿出三公之位为募捐，并非针对袁、曹两家，让他们要怪就怪朕，怪那些祸乱天下的贼匪，千万别怪蹇将军。”

　　“说得好！你处理得很好！”蹇硕对刘明的一番话非常满意，“他们信了吗？”

　　“看样子没全信，也没有全不信，半信半疑吧。”刘明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说道，“他们说宫外之人盛传朕被将军挟持了，才导致昏招频出……”

　　蹇硕没有恼怒，也没有痛斥，甚至都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沉默下来。

　　事实上这几天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宫外的府邸中，从各种渠道也收集到一些风言风语，确实有不少人在传言说是蹇硕挟持了皇帝，还有人说皇帝病情复发，不能理政的。

　　起初他不以为意，但是后面说得人越来越多，他就有点坐不住了，总得做点什么堵住这悠悠之口吧。

　　他想当权臣，但是又不想戴上奸臣的帽子。

　　“咱们出过昏招吗？”良久之后，蹇硕突然问道。

　　“没有啊！”刘明急忙否认，“有将军坐镇，岂会出昏招？每一步都是妙计良策，将军如今富甲天下便是明证，只不过是触碰到了那些朝堂老不死的利益而已，他们自然不会为将军叫好。”

　　良久之后，蹇硕点了点头，道：“这些老不死，还是对他们太好了，本将军会慢慢收拾他们，不过现在本将军确实需要做些事，只要你这个替身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那么谣言不攻自破。

　　“前天赵忠去找本将军，说是陛下秋猎之时已近，想请陛下明示今年该如何安排。我知道这个老滑头虽然明著是在向我请示，实则是在打听陛下的消息。当时没有答应，现在想来或许正可以借此机会，再让你公开露面一次。对了，你会射箭吗？”

　　“会一点，以前打过猎。”刘明答道。

　　“很好，这几日你再练习练习，准备秋猎。”蹇硕继续道，“这样可以既让人看到你没有被本将军软禁挟持，也可以让他们看到陛下没有病情复发，仍活蹦乱跳。本将军倒要看看，他们还会编出什么谣言来！”

　　接下来，蹇硕又把灵帝以往秋猎之时情形讲了一遍，一些注意事项、灵帝的个人爱好、喜欢穿什么样的装束等等都作了交待，让刘明这几日在宫中就要尽快熟悉起来。

　　“看来朕不能吃了睡、睡了吃，陛下还有好多东西需要朕去熟悉掌握，将军日后还要多多指点，朕也多加练习，莫要辜负了陛下对将军及朕的期望。”

　　刘明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朕估计，类似宫外的谣言在宫内也会有，要不要朕出去露个脸，以安众人之心？顺便向赵忠等人交待一下秋猎之事。”

　　“这……”蹇硕有些犹豫，“本将军家中还有好多客人等候，怕是不能陪著你去四处走动，你自己去又担心出现纰漏……”

　　“对了，朕近日闲来无事，与淑妃制作了一件宝物。”刘明说著，从旁边拿过一张方方正正的新制麻纸来，“据朕初步估算，此物能给将军带来巨额财富！”

　　蹇硕一听巨额财富四个字，顿时眼睛贼亮，接过麻纸来细细端详。

第38章 蹇硕想要名利双收

　　蹇硕看得眼睛都直了。

　　虽然他喜武不喜文，但是陪在汉灵帝身边十几年，这个昏君每次附庸风雅，十常侍大多数都在旁边服侍，因而对文墨纸张的见识还是有一些的。

　　他何曾见过如此精美的纸张？

　　目前皇宫中用的蔡侯纸已经算是天下最好的纸张，当时觉得已经算是上乘之品，但是与眼前的新纸相比起来，便显得质地粗糙、颜色泛黄，墨汁略浓一点便容易散开甚至阴透纸张。

　　也正是这些原因，蔡侯纸的应用程度还不是很广泛。

　　再看手中这张纸，光洁细腻，手感柔和，看著就让人赏心悦目。

　　“快！快拿御笔来！”蹇硕欣喜道，“本将军自己来！”

　　他已经等不及刘明起身，自己起身两步跑到旁边的书案前，拿起上面的皇帝卸用毛笔，快速蘸了两下，落于纸上，刷刷点点写下四个字。

　　只感觉运笔流畅，墨韵清晰，字成之后，蹇硕打量墨迹，嘿嘿笑道：“本将军这字也不赖嘛，神采飞扬，不拘一格，哈哈哈哈……好！”

　　刘明凑上前去一看，只见麻纸上歪歪扭扭写著“富甲天下”四个字。

　　“没想到大将军还有如此气势不凡之墨宝。”刘明言不由衷地赞道，“这新纸感觉如何？”

　　“不错！写著就让人舒服，这纸可有名称？”

　　“刚刚制作成功，还未起名。将军乃是首位试用此纸之人，不如就叫蹇纸！”

　　“蹇纸？好！哈哈哈哈……”蹇硕哈哈大笑，满脸都是褶皱，恨不得将内心的喜悦全都展现出来，道，“好名字，不错不错！没想到你深居宫中，还能有如此成就。”

　　“怎么能是朕的成就？既然叫蹇纸那就是将军的成就。”刘明送上一记彩虹马屁，笑道，“将军深谙财货之道，想必不需朕多言，这纸若是卖给各大士家，将军不但财源滚滚，而且名利双收，千秋万载之后，只要有人用纸，便会记住将军之名，名垂青史啊！”

　　蹇硕激动得满脸通红，似乎每一条皱纹之中都散发著霞光，一边搓著手一边在地上走来走去，他知道，面前这个替身说的不是假话，此纸若是流传出去，真的能够名垂青史。

　　这可不是用财富能够衡量的，多少钱都买不来，何况他能名利双手呢？

　　“这种新纸……不，蹇纸，你还有多少？”蹇硕急切地问道。

　　“只有五张成品。”刘明从旁边的几案上拿起一迭来，交给蹇硕。

　　蹇硕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来来回回翻看了几遍，兴奋地道：“抓紧组织人手生产蹇纸，规模要大，产量要多，宫中有的是人，有的是钱，有的是地方，你需要啥本将军就给啥。”

　　他仿佛已经看到一车接一车以自己之姓命名的新纸运往宫外，而一车又一车的金银运入自己府邸的壮观场景，有点急不可耐了。

　　“可是朕要在宫中选址、选人，将军又事务繁忙分身乏术……”刘明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