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给昏君当替身 第55节
袁隗拿出一贯钱递给吕强,笑道:“先生可知陛下相召,所为何事?”
吕强笑著将钱推了回去,道:“卑职也不清楚,司徒去了便知道。”
袁隗满心狐疑,难道是公路那厮闯的祸被陛下知道了?还是对此次袁家出征另有安排?
但是现在袁家屁股下面都是屎,袁隗不敢怠慢,只得跟著吕强匆匆往皇宫赶去。
入宫叩拜之后,袁隗诚惶诚恐地道:“老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驱驰?”
“既然特意相召,自是有事交待。”刘明笑道,“袁家四世三公,听闻常以天下第一世家自居,想来朕交办之事,应该没有办不成的。”
“老臣不敢当。”袁隗赶忙说道,在这个风口浪尖,袁家可不敢太过高调,“陛下但有差谴,老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很好,不愧是大汉柱石之臣。”刘明笑道,“如今袁家已犯灭族之罪,还请袁司徒慷慨赴死,也不必粉身碎骨,朕有好生之德,斩首示众即可。今日召司徒入宫,便是要核对一下袁家丁口,好一并处斩!”
袁隗大惊失色,脸色煞白,胡须突突突突乱颤,浑身衣衫瞬间便被冷汗湿透。一大把年纪,谁受得了这个!
邦邦邦邦……
袁隗一个劲地磕头,心中把蹇硕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你不是说张咨那份表奏没给陛下看过吗,现在陛下如此说,除了袁术那厮闯下的祸患,还能有何事让袁家灭族?
但是转念又一想,以蹇硕的能力,如果要隐藏一份表奏,不让陛下过目,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如果要灭族袁家,也就不会单独召见老朽入宫见驾了,此中必有蹊跷。
“老朽深知侄儿公路为父报仇心切,擅自妄为,其罪甚大。”袁隗辩解道,“可是陛下业已开恩,令袁家率兵抵挡董卓进京,将功赎罪,本初已达黾池,公路率军北上,老臣也已准备停当,正要出发驰缓黾池,袁家上下谨遵陛下圣旨,不敢丝毫怠慢,不知灭族之罪何来,还请陛下明示。”
“董卓?呵呵,这个当然要你们抵挡,因为这头恶犬就是你们招来的。”刘明沉声道,“但这远远不能抵消伱们袁家的罪恶,私自募兵、攻打城池、屠戮无辜、强抢府库,你们如此行径与张纯、张举何异?与王国、韩遂何异?与黄巾乱贼何异?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你们灭族了,何况这么多罪状!”
袁隗一听就知道,陛下也知道袁术在南阳的所做所为了,心里暗骂袁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骂蹇贼匡骗他那么多金银财宝,最终只有自己落了个承受夹板气。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是,陛下似乎知道袁家与董卓暗中勾连了……
这么多事堆在一起,袁隗再老奸臣猾,此刻也有点麻爪。
“陛下开恩啊!”袁隗老泪纵横,浑身冰凉,“袁公路确实行事莽撞,但对陛下忠心苍天可鉴,袁家愿捐资助军,也愿给陛下捐献钱帛,修缮宫殿,只求给袁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捐资助军?捐献钱帛?你们袁家舍得吗?”刘明冷笑道,“朕这里压了无数的奏牍,都是弹劾你们袁家侵吞土地、隐藏田产、不交赋税的罪责,恐怕都不是无中生有吧,你们如此敛财,怎么可能舍得捐资?”
“请陛下看在袁家世代为大汉江山效力的忠心苦劳之上,给袁家一个戴罪立功之机。”袁隗泪流满面,但是以他敏锐的察觉,能够感觉到,陛下本质上还是没变,与蹇硕一个样,还是能够靠财帛打动的,“哪怕让袁家散尽家资,都在所不惜。”
袁家这回算是栽了,大不了就是破费些钱财呗,过几年就又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其实也简单,不需要你们袁家伤筋动骨,更不需要散尽家资。”刘明扶起袁隗,笑道,“只需要爱卿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即可!”
第99章 百姓太苦了
“微不足道的小事?”袁隗有点迷糊了,什么小事能抵得过袁家的灭族大罪?
刘明看著一脸迷茫的袁隗,笑道:“说来也简单,想必司徒也清楚,如今流民四起,匪盗遍地,主要原因之一是黎庶百姓的生活太苦了,租赋沉重,入不敷出,稍有天灾便难以为继,要想活命,便只能造反。卄
袁隗更加迷茫了,陛下到底是想要说什么?
“因此朕想减租降赋,摊丁入亩。”刘明继续道,“说白了,也就是算赋、户赋、更赋等各种以人头计税全部取消,田税可以提高至两成,同时严格限制各地田租,不得征收超过朝廷田税幅度的田租,如此一来,百姓还有六成余粮,足够丰衣足食了。”
“当然,朕找司徒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司徒上一道表奏,为天下安定、百姓安生计,进谏朕刚才所言,袁家愿为表率,仅此而已。”
袁隗倒吸一口凉气,如此一来世家大阀每年都要少收入大半啊,田租就少了一多半,还有各种丁赋,其实他们大家也都有从中克扣油水。
关键是如果单纯以田亩为标准收税,必然会对现有田亩进行重新丈量登记,那么世家隐藏起来的那些田亩必然也就露馅了。
“陛下宅心仁厚,只是事关重大,恐怕各大世家难免会反对,届时实施阻力重重啊。”袁隗痛心疾首地道。
“你不必去管别人,朕只问你袁家的态度。”刘明的声音冷了下来,“别以为维持现有税制便是好事,这些年你们少交了多少赋税自己心里清楚,朕若是让伱们一次性补全,恐怕也要少半条命。朕只问最后一次,袁家是要灭族,还是要上这道表奏?”
袁隗一看退无可退,只得再次跪倒叩道:“臣愿遵圣旨!只是……之后袁家还需补交税赋吗?”
“不必补交!只需要你们带头严格按新制交税即可。”
“侄儿公路之事还追究吗?”
“只要能挡住董卓,便不再追究!”
“陛下圣明,实千古未有之明君,社稷之福、苍生之福。”袁隗再次叩首,“微臣便晚启程一天,明日早朝后再行出发。”
袁隗离开长乐宫,寒风吹来,只感觉浑身冷嗖嗖的,衣衫已被冷汗湿透,随后长长吐出一口气,虽然日后会略微紧凑一些,但袁家终于保住了。
袁隗抖了抖衣衫,大步离开,出宫回府写表去了。
刘明也轻吁一口气,摊丁入亩之后,虽然田租与田税两项加在一起依然不低,但是百姓的负担却是实实在在地明显减轻了,能够自留六成收入,在这个时代已经很不错了。
朝廷也不能降得太狠,毕竟如今乱世,到处都需要钱。
只是现在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力较弱,能够推行下去多少,暂时肯定是有所折扣的,不过刘明相信,只要这项政策推出,那就是一个绝佳的开始,日后等自己完全掌控朝政之后,再实施雷霆手段,也不迟。
何况现在,自己已经能够动用部分权势了。
……
蹇硕正在府中美美地观看著歌舞,喝著美酒。
今日从袁家敲诈来一笔意外之财,让他很是兴奋。
宦官与世家斗了这么久,但是从来没有哪个宦官能像他现在这样,收获如此之大,关键还是让袁家不得不出血。
想起老袁隗那看似大方、实则肉疼无比的表情,蹇硕就想笑。
而现在场中跳舞的几名美女,正是从袁府带回来的。
这种感觉真好,全府上下,除了自己之外,都是从别人那里得的,这种占有的感觉让他倍儿爽。
正在这时,有管家进来禀报,说是潘隐前来传陛下口谕。
“哦?”蹇硕一愣,这个替身很少主动来找自己,往往都是他呆在长乐宫,自己有事去找他吩咐,现在怎么突然让人来给自己带什么口谕?
“让他进来。”蹇硕淡淡地说道,歌舞继续。
很快,潘隐便走了进来,恭敬见礼。
“陛下有何口谕?”蹇硕问道。
“陛下说如今天下纷乱,朝政不能废驰,因而令宫中通知诸位大臣,明日继续早朝。”潘隐说道。
蹇硕皱眉,这家伙是在搞什么?皇帝当上瘾了?哪有这么拼命上朝的?
这风格与陛下之前的作风大相迳庭啊,难道他忘了自己的替身身份?
习惯性地想要起身入宫阻止,但是想到今日散朝之后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蹇硕又坐了下来。
毕竟目前还是合作关系,不能把他控得太死了,否则容易出现意外变故,不就是想多升一次朝会嘛,满足他又如何,明日散朝后再提醒他不必如此频繁就行了。
想到此处,蹇硕便没有在意,反倒是赏了潘隐个位置,留他在府中一起饮酒观赏歌舞。
刘明的这一举动,同样把其他朝臣们都干懵了,以前陛下十几天甚至一个月才升朝一次,现在怎么要天天升朝?如果明天再升,那就连升三次了。
俗话说上行下效,灵帝怠于政事,手下官员也都养成了懒政的习惯。
每次都是卯时上朝,也就是凌晨五点左右,官员们往往要四点左右就要从家里出发了。
偶尔上一次朝无所谓,这要是天天升朝,天天这么早起,这帮官老爷们谁受得了?
顿时朝臣们一边猜疑一边抱怨,但又无可奈何,还得按时上朝。
……
第二日,众人哈欠连天地上朝了。
蹇硕赫然发现袁隗也在朝堂之上,急忙凑了过去,道:“袁司徒,你没有去弘农吗?”
“唉,本来是要去的,结果接到陛下口谕说今天还要升朝,老朽便只能留下参加朝会了。”袁隗不愧是老狐狸,一脸无辜地道,“将军知道有何重要事项要朝议吗?”
“嘿,能有何事?”蹇硕不以为然地道,“无非就是西边乱、北边乱,董卓乱、黄巾乱,反正乱事不少,司徒可有重要表奏?”
“老朽本来就是要出征之人,哪里能有什么重要表奏。”袁隗笑道,“不过,如果没有太过重要之事,总不能让朝堂冷场吧,所以也临时准备了一个应急奏牍,见机行事。”
“不愧为柱石老臣,想得周到。”蹇硕由衷赞道。虽然两人在政务之上多有分歧,但是蹇硕还是十分佩服袁隗的老练的。
不过两人在一边交头接耳,却引得许多朝臣们诧异地看过来。
世家与宦官一向是水火不融的,朝堂内外、明的暗的斗得你死我活,怎么今天蹇硕似乎和袁隗表现得这么亲密。
难道何进倒台之后世家与宦官和好了?
朝中依附袁隗的官员不少,同样也有不少依附于蹇硕,甚至就是从蹇硕手里买的官,此刻这两派全都一脸懵逼,不知该如何相处了。
两位领头的老大和好了,我们这些小弟还斗不斗?一下子心里没底了。
正在这时,刘明在潘隐和吕强的陪同下步入朝堂,众臣依礼叩拜。
刘明端坐龙椅之上,这才说了句“众卿平身。”
众臣起身,各归班列,潘隐大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这些都是流程性的步骤,接下来大家开始禀报重要事宜。
其实,经过前两天的连续升朝,已经将该解决的重大问题都解决了,只剩下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处理起来倒不算复杂。
尚书令卢直禀报,皇甫嵩已经领旨起身前往雍凉平叛,刘虞也已经动身前往幽州。给王允、蔡邕的旨意也已经发出。
京兆尹盖勋禀报已经招募聚拢雒阳城周边州府各方兵马一万五千余人,明日将进行集中整训。
少府卿禀报,西园集市和西园泳馆正在拆除,但是贵重珍宝已经清点搬离,可以进行拍卖了。
眼看朝议接近尾声,这时袁隗突然出班,大声道:“陛下,臣有本奏!”
第100章 袁家被集火了
看到袁隗出班启奏,众人都觉得今日的压轴戏要上演了。
唯独蹇硕不以为然,他以为正如袁隗朝会前与他所说,只不过是不想让朝会太过冷场,而出来撑个场面,刷一下存在感而已。
“陛下,如今天下民生凋弊、流民四起,固然与天灾有关,但也有赋税过重之责。”袁隗慷慨激昂地道,“百姓饥不裹腹,只能劫掠造反,臣请陛下施恩,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积攒国力。”
蹇硕一听,果然又是老生长谈,每当社会问题尖锐之时,就会有大臣提议降税,这不是新鲜事。
“降税吗?”刘明配合地露出疑惑之色,道,“如今田税已降到三十税一,已经极低了,何况库府空虚,税赋日益难收,若再降税,恐国力不支啊!”
“陛下仁德,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袁隗继续演戏,道,“田税确实不高,但是佃户租田所需田租则高达五成,而户赋、算赋、口赋、更赋、献赋等以人丁计赋之费合计高达四成,黔首入不敷出,稍有灾难便无以为继,甚至易子相食,惨不忍睹,终至匪乱丛生。臣有一策,可解此危,望陛下恩准!”
“竟有这等事?”刘明露出惊诧之色,道,“爱卿速速奏来,有何良策。”
“臣请陛下施摊丁入亩之法,即将丁赋折算到田税之中,但田税最高不能超过两成,不再征求任何形式之丁赋。”袁隗侃侃而谈,说的都是昨日刘明交待的方略,“同时限制田租,不得超过朝廷田税幅度,如此民有余粮,必心生感恩,安居乐业,谁还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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