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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25节

  众人见张公都撂了,也就顾不得西门庆威胁,伱一言我一语做起汇报,把武大、潘金莲如何被骚扰,夫妻间如何闭门争吵,什么时候搬离紫石街,都争先恐后说了出来。

  其中最重要的线索,便是武大之前租住的房子,以及王婆买尸的茶坊,都被西门庆随从玳安买走。

  最后,还没‘交代’问题的姚文卿急了,见其余人把能说的都说了,他只能爆出一个猛料来。

  武大休妻搬走之后,潘金莲又住回了原宅,而西门庆时常出入茶坊。

  杨长、武松听得同时一怔,心说两家的后门原是通的,西门庆藉此与潘金莲通奸?

  就在这时,身旁张公手突然发抖。

  武松察觉到异样,连忙一把抓住他手腕,沉声说道:“张公似乎也有话讲?”

  “我没.”

  见张公慌忙摆手,姚文卿蹙眉道:“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却什么都没说,武都头不能厚此薄彼!”

  “你”

  张公气得直喘气,随即破罐子破摔:“好吧,记得是正月二十二傍晚,令兄突然急匆匆回到紫石街,发了疯一样拍打原来房门,最后捂着胸口踉跄走了,当时赵四郎正准备关门,他应该看得清清楚楚.”

  “扯我甚鸟?”

  赵仲铭气急败坏爆粗口,他没想到姚文卿拉张公下水,老家伙竟报复在自己身上。

  “赵掌柜?你还有所保留?”

  “不不.”

  前面被武松恶狠狠盯着,身后杨长把手搭在他肩上,赵仲铭猛咽了口水,只得说道:“最近铺子上事情多,我刚才属实没有记起来,大郎是被人踢了一脚。”

  “谁踢的?西门庆?”

  “不不,当时天暗,我没看清.”

  即便被两人威胁,赵仲铭也不敢给肯定回答,杨长见状又叫住张公,追问:“那日没别人进茶坊吧?”

  “没有.”

  “西门庆也没离开?”

  “没”

  张公言罢低下头去,杨长提醒武松说道:“看来事实已经问清楚,就是西门庆重伤大哥。”

  “知道了,快去取来纸笔,请胡先生誊抄证词,然后画押。”

  “好。”

  半个时辰之后,张公店门才打开。

  武松拿到证词长舒一口气,带着杨长便直奔衙门见知县。

  两人刚到衙门口,看见徐四郎等在那里。

  “你办妥了?”

  “没有,郓哥推说自己不知道,也不愿收钱帮忙打听.”

  武松误以为双丰收,结果徐四郎却拿出银子,表示自己那边办砸了。

第29章 凶手金莲

  看着手中那锭大银,武松不禁蹙起眉来。

  昨晚听了杨长的介绍,郓哥的经历与自己很像,只不过武松身体强健好斗,郓哥则是嘴甜有眼力见,两人都是混迹市井讨生活。

  五两银子,居然不动心?

  这不合理。

  停下思忖片刻,武松又将银递给徐四郎,正色说道:“阳谷县不止一个郓哥,你也是阳谷本地之人,找找其它街头的闲汉,我不信银子都没人要。”

  “都头虎威,其实不用”

  徐四郎正想辞让,武松却强塞在他手中。

  “干手不沾盐,有钱好办事,我只想知道谁在造谣,至于怎么花自己安排,不够还可追加”

  “够了,够了”

  武松此时只要结果,不管徐四郎如何花这些钱,他都没打算再收回来。

  望着徐四郎走出县衙,武松回头见杨长似在沉思,便提醒说道:“那郓哥有点古怪,希望他没做亏心事。”

  “哥哥什么意思?您莫不是怀疑他造谣?”

  杨长听得一脸惊愕,旋即摆手说道:“郓哥与大哥是朋友,他定是对我误会太深,才不愿意帮忙的.”

  “三郎想简单了。”

  武松凝眉摇头,解释道:“兄长挑担卖饼,他提篮卖果子,两人街头混了熟脸,实在算不得真朋友,如果我是他家的情况,即便被抢两百钱、挨顿打,得五两银子定不计较,而此人却负气不要,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觉得不至于.”杨长吞了吞口水,喃喃说道:“做人总得有点底线”

  “算了,郓哥不重要。”

  武松拍了拍杨长肩膀,说道:“走吧,我们先去见恩相,有了西门庆罪证供词,就可以拿人回来审问,真相很快就能查清。”

  “哦”

  杨长脑袋昏昏,跟着武松继续向前。

  少顷,两人走到大堂外。

  武松让杨长在门外等候,独自入内呈上邻居证词,然后抱拳铿锵道:“武松今日为兄买棺,与紫石街的邻居闲谈,得到不少与兄长相关的线索,请恩相过目”

  “哦?马都头查了两天没眉目,武都头为兄买棺材的功夫,竟然查到了线索?”

  知县微笑展开证词查阅,但很快脸色就紧绷起来。

  武松见状补充曰:“原来王婆那间茶坊,与家兄旧居的后门相通,之前查案时就已勘察记录,必是西门庆与嫂嫂通奸事泄,兄长上门讨要说法被重伤,最后不治而亡”

  “不对。”知县否定后蹙眉摇头:“我记得令兄已经休妻,即便西门庆与潘氏私通,武植也没理由上门纠缠,何况证词没提到西门庆。”

  “恩相,房里只有奸夫淫妇,舍他其谁?”

  “呃也对”

  得了武松提醒,知县捻着山羊须微微颔首,随后将证词拍在桌上,义正言辞说道:“既然有了重大线索,这就让马都头拿人问话,你还是避嫌去为兄长料理后事,本官定然秉公处理!”

  “多谢恩相。”

  武松抱拳拜别知县,出门与杨长返回灵堂。

  路上不时遇上熟人,杨长想提醒却没找到机会,等到灵堂遣走土兵,才小声说道:“哥哥,适才我在门外等候,听知县对西门庆似有袒护,这事会不会起变故?”

  “即便西门庆有钱,但恩相为人极有分寸,而且一直待我不薄,如今证据摆在眼前,他没理由袒护,伱就别多心了”

  “哦,好吧.”

  杨长看到案上香蜡快燃尽,立刻上前为武大续火上香,沾油点香时还在喃喃自责:“大哥,一切都是小弟的错,若我当初不离开阳谷,或者不在京城逗留玩耍,你说不定不会出事”

  “嗯?三郎你说什么?”

  武松闻言跟了过去,也抓起三根香去点,肩靠杨长沉声说道:“三郎言重了,兄长是成人不是孩童,不需我们时时守着,古人说婚嫁门当户对,要怪就怪他娶妻不贤,否则不会惹来灾祸,再者他正月二十二受伤,我们当时即便马上返程,几百里路也赶不到.”

  “哥哥我”

  “好了,此事真与三郎无关,若你仍在景南乡打猎,兄长有那淫妇相伴,也许出事出得更早,男儿行事要洒脱些!”

  “知道了。”

  杨长积蓄多日的自责,被武松三言两语化解。

  是啊,如果自己没有出现,武大下场也是喝药,而以潘金莲的淫荡秉性,红杏出墙是早晚的事,自己哪能守武大一辈子?

  男儿行事洒脱,是得往前看。

  知县派马都头拿人审问,杨长则帮着武松专注治丧。

  余下几日,赵仲铭陆续送来丧具明器,并加急做了棺材为武大入殓,同时请僧道选了下葬日子,定在当月二十五出殡。

  忙碌了三四天,转眼已是二月十九。

  武松这几日没去找知县,是给对方时间审理定案,此时寻思应有了审查结果,便去找他口中的恩相,结果恩相回答让他震惊。

  马都头已到西门府问话,西门庆承认与潘金莲私通,但却不承认踹伤武大,所以还不曾拿人收押。

  “什么?赵仲铭亲眼所见,怎容这厮抵赖?”

  武松气得一拳砸在案上,惊得知县险从椅上跌落。

  等他坐好扶正官帽,才蹙着眉提醒武松:“不可造次,赵仲铭看见令兄被踹,却不肯定伤人者是西门庆,好在西门庆也交待了凶手,便是被休那嫂嫂潘金莲。”

  “她?”

  武松睁着大眼,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随即带着质疑反问:“那淫妇不过一介女流,能把家兄肋骨踹断数根?恩相,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审案不能靠臆断而是证据,西门庆指认潘金莲行凶,配合之前赵仲铭的证词,这案子基本已经明了,马都头已派人全城收捕,等到时候拿住潘金莲,本官可破例让武都头来审,怎样?”

  “淫妇不在西门庆家?”

  “马都头已经搜查过,没有发现潘氏踪迹,应该畏罪潜逃了。”

  知县见武松额上青筋暴起,随即小声安慰道:“听说出殡日子定了?都头应该先料理丧事,早点让令兄入土为安。”

  “冤屈未申,如何能安?”

  武松留下一句话,愤愤然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李管事从后堂走出,知县侧过头担忧说道:“我观武松神色,似不肯善罢甘休,不会出事吧?”

  “恩相尽管放心,那妇人已被秘密送往东京,武松没证据就拿西门庆没办法,等武大下葬再拖些日子,您再保荐他去外州衙门,这事儿便能不了了之。”

  “武松能空手打虎,我这心里总不安稳”

  “恩相放宽心,虎再厉害也是畜生,武松是斗不过西门庆的,蔡太师和杨节度那是什么存在?”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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