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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318节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如此大规模军事调动,且皇帝催得急、队伍准备匆忙,粮草军需大概率不充分,很难说不滋扰沿途百姓。

  杨长即便有实力出兵,也不敢冒险放空守备。

  收到圣旨第二天,他就与赵福金同路,赶赴平北军治所临汾,交待如何‘友军接待’。

  杨长要求汾水沿线五城,即襄陵、临汾、洪洞、赵城、霍邑。

  五座城保持战时戒备,对过境友军不犒劳也不准入城。

  理由是年初遭金军袭击,州内各县此时元气大伤,无力承担相关接待工作,也不能为各军提供民夫。

  前次姚古率兵过境,水军曾帮着运送物资。

  这一次,杨长把‘这项服务’也关了,毕竟此次过境的队伍多,挨个帮忙帮不过来。

  临汾城,州府衙门。

  杨长面南主位落座,朱仝、萧让、刘唐、宣赞、阮小五、时迁等在家人员,分坐左右于堂下倾听。

  当宣布完一系列‘无情’决定,堂下众人露出不同的表情。

  阮小五、时迁等副官眼神坚定,反而萧让、朱仝这对文武主官,都同时蹙起眉头表示担忧。

  朱仝与杨长更亲近,便主动起身抱拳说道:“上次姚古率兵过境,萧兄遣人送了酒肉,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也有起码的尊者,此番像防贼一样防官军,会不会激起他们不满?”

  “不满就忍,到了我们的地盘,是龙都得盘着。”

  “要是起了冲突.”

  “那就按贼匪处理,我不信他们敢造次!”

  杨长回答,铿锵有力。

  朱仝咽了咽口水,随后追问:“你已下定决心?咱们如此不近人情,他们回头必然参奏攻讦,此时金人在北且势大,若是”

  “无妨,我料定他们必败,赵桓如果敢问我的罪,我就敢反给他看!”

  “干脆直接反他娘的。”

  “小弟就等这句话”

  碍于赵福金后堂休息,朱仝没敢当众把造反挑明,却没想到杨长如此猛,而刘唐、阮小七、时迁等人也高声附和。

  动静闹这么大,后堂不会不察。

  赵福金来威胜久了,多少听了风言风语,只是不信杨长会反。

  毕竟金军在北,杨长与金人已经结下深仇,反宋就意味着腹背受敌,正常人都不可能此时造反。

  原以为杨长只是口嗨,此刻听到他当众豪言壮语,公主也变得不淡定。

  当然,赵福金出身赵氏皇族,见过大场面性格沉稳。

  她并没如小女人一般,遇到事马上问东问西,而是在出了临汾城后,才幽幽开了口。

  “杨郎真要反宋?”

  “为夫记得提过几次,公主终于正视这问题?”

  “父兄并未薄待,杨郎为何如此?”

  “呵呵.”

  杨长摇头淡然一笑,指着后方的临汾城,意味深长问曰:“年初的时候,城中百姓为了助我破城,冒着生命危险与金兵搏杀,他们前赴后继死了数千,公主知道为什么吗?”

  “杨郎威名盖世,你能保护他们?”

  “人都死了,如何保护?”

  “对啊,那是”

  看赵福金答不上话,杨长才淡然给予解惑,言曰:“他们是为了希望,为了家人和朋友,希望我能护佑平安,给后来人安定生活。”

  “你不是做得很好么?”

  “对啊,那是我在此地,若被调往他处呢?谁来保护他们?”

  “这”

  赵福金想了想,郑重说道:“杨郎抵抗外敌有功,且此时金军威胁仍在,皇兄应该不会”

  “若是没有金军威胁呢?你能保证我一辈子在此?为夫若是受到朝廷羁绊,此地百姓还能安居乐业吗?别忘了当初这里为田虎占据,就是因为官府盘剥太厉害,老百姓实在活不下去。”

  见杨长正气满满,赵福金颔首对曰:“不愧光明天尊,杨郎果然不是普通人,不过你也不用造反啊,周边局势如此紧张,造反岂不腹背受敌?不如先助朝廷打退敌人,再上疏劝皇兄施仁政”

  “呵呵.”

  “杨郎笑什么?听说皇兄继位之后,诛杀了不少奸臣贪官,说明他知道奸佞误国.”

  “剑在我手,何寄他人?”

  杨长提前腰间佩剑,说完这句又跟着补充:“令兄杀奸臣诛贪官,除了政治争斗原因,便是为筹金军赔款,公主问问雷震便知,大宋朝这棵树根已烂透,与其浪费精力继续浇灌,不如推到种一颗新树,一颗庇佑你与煌儿,以及天下苍生之树。”

  “我知杨郎本领高强,但夺天下真不是易事,想当年太祖皇帝建立大宋,也是”赵福金话赶话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例子不当,于是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不就是赵匡胤欺负孤儿寡母?

  人人皆知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正因为赵匡胤得国不正,才种下了重文轻武、优待士绅的祸根。

  想起这些历史经验,杨长对赵福金举例道:“姚古与种师中都记得吧?他们为国立下功劳无数,现在只是打了一场败仗,就一个被贬至广州,另一个被贬至黔州,余生大概就在那边终老,大宋其实不缺好将领,但只要头顶有大宋朝廷,就永远不可能打过金人。”

  “永远?为什么?”

  “为什么?因你口中的太祖皇帝,他指定的这一系列制度,注定在军事上没有建树。”

  “不能吧?”

  赵福金立马反驳,正色提醒道:“且不说开国几位皇帝,就是父皇在位期间,对西夏和辽国也多有胜绩。”

  “一城一地,小战而已,现在是宋金国战,金军打到都城去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怪到祖制上面,毕竟大宋立国百余年,真有问题早就改了.”

  “呵呵。”杨长被赵福金逗乐了,笑呵呵反问:“你知道我兵少,为何能常常得胜,而其余将军兵多,却屡屡受挫?”

  “杨郎能征惯战?”

  “这只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伱口中的祖制问题,为夫因为不听从朝廷调遣,所以无往而不利。”

  “是这样吗?”

  眼看赵福金一脸不信,杨长捏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随后组织语言耐心解释:

  “就拿姚、种两位将军举例,大宋朝的将领一旦败绩,朝中言官立刻弹劾问罪,从而把战败将军逼上绝路,正所谓‘言官无罪,将军不赦’,当初宋江能在梁山成事,不也是招揽了大量降将?他们迫不得已只能落草;

  当然将军哪怕打了胜仗,又担心武将掌兵权威胁大,会通过升官等方式拿掉兵权,入朝就会受到各种排挤,听说降将郭药师就这样,最后被你爹逼反降金”

  “这担心多余了吧?你算起来也是驸马,皇兄即便信不过别人,总不能信不过你?”

  “公主与驸马乱政,历史上不没有发生,不过这还是次要的”

  杨长突然话锋一转,蹙眉正色道:“宋朝军队的最大问题,是自上而下的管理混乱,李纲出任河东河北宣抚使,可他能指挥动哪一路兵马?现在你兄长已经越过他,直接插手给我下旨出兵,这完全就是儿戏。”

  “兄长刚上任、没经验”

  “公主不用为他开脱,我刚才就已经说清楚,问题源头是太祖的制度,为了杜绝武将拥兵自重,故意设置掣肘的制度,在和平时代是很有作用,但现在面临的却是国战,听说金国皇帝根本不管前线,两位元帅可调动一切资源,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我承认你说得对,不过.”赵福金点头肯定,但突然抬头看着杨长,提出個致命问题:“刚才说太祖的制度不好,但如果杨郎将来做了皇帝,又怎么处理武将拥兵自重?”

  “这个嘛”杨长也没想过,旋即咧嘴笑曰:“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到那一天再说。”

  “杨郎既有雄心,这些事最好早点想清楚,也算为子孙后代积德。”

  “我要造赵家反?公主难道不怨么?”

  “金军泰山压顶,杨郎若能推开这片天,取而代之又何妨?”

  赵福金虽说得豪迈,但内心却道杨长多年未有出,眼下就只杨煌一个儿子,他即便取代赵家君临天下,皇位还要传到儿子手里,算来也有一半赵家血脉。

  左手倒右手,也不算太亏,总比被金人夺去好。

  赵福金生下唯一子嗣,若造反之事不能把她说通,杨长心里总感觉过意不去。

  现在与她辩一场,有种释怀的爽利。

  好在,这姑娘胸大有脑,通情达理。

  杨长刚才辩论之时,提及金军的制度‘优越’性,前线统帅拥有极大自主权,但这种自主权源于部落领袖制,只是对待宋朝抑武的优势,此时也处于改革的镇痛中。

  吴乞买疯狂学汉人礼仪,就是想用皇权集中制代替部落制,他们家族内部现在空前团结,一致对外制衡粘罕的势力。

  好在后辈很争气,东西两路金军对宋作战比拼,翰离不率领的东路军赢下首轮。

  而在杨长手里碰壁的粘罕,也于东路金军撤回燕京不久,秘密离开太原主动前往燕地。

  两位元帅商议了一个月,终于各取所需达成一致。

  八月末九月初,翰离不遣王汭为使出燕京,以钦宗策反耶律余睹为由,至东京问罪并索要三镇。

  三镇守将已抗旨不遵,此刻更不会主动献城。

  明知外交手段拿不下,依然还要派使者是为掩护军事,降低宋朝君臣积极布防的决心。

  王汭出使不久,翰离不即集结燕京兵马,准备第二次南下。

  当然,挡在他门口的广信、安肃两军,还是老对手及老朋友马扩,同时宋江与卢俊义还能为援。

  宋朝的军事调防,已提前被金军掌握。

  如果马扩据城而守,金军仍然讨不到便宜,大概率需要绕道而行,但翰离不仍选择刚正面,便是他与粘罕的约定。

  就河北一路而言,真定府的战略重要性,胜过要割让的中山、河间。

  金军只有拿下真定,东西两路才能有效联系,不至像上次那般各自为战,形不成军事合力。

  翰离不率军直面马扩,粘罕则在蔚州集结新到兵马,由真定北部飞狐径进入,代替东路军进攻真定。

  这样马扩、宋江、卢俊义结成的防线,就演变成了宋朝的马奇诺防线。

  届时翰离不绕过继续南下,就能以真定为据点推进,再不用担心补给线被骚扰,而马扩等人若移师追击,则要舍去防御优势与金军拼野战。

  粘罕调兵至河北攻坚,翰离不作为回报则合攻杨长,帮助打通西路金军南下通道。

  具体部署,即东路军至磁州止,放弃原路线直扑都城汴梁,而由滏口陉进入潞州,从潞州向北攻打威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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