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水浒捡尸成圣 第390节
“耿参议不用每日都来,我与粘罕元帅商议出结果,第一时间会通知你。”
“下官就是听说粘罕元帅回来了,不知今日接风宴上可有消息.”
“他刚丧失两子,我怎么好见面就提?耿参议要是等不及,可先行回济州复命,本帅对康王必有交代。”
耿延禧见讹里朵不耐烦,急忙拱手赔礼回应道:“元帅休怪,下官确实着急了,我这就回驿馆等待,你好好休息.”
“等一等!”
讹里朵刚挥手,又把转身的耿延禧叫住,蹙眉问道:“参议前几次来传信,似有日行千里的法师跟随,不知他此次与你同来否?我想与他聊一聊。”
“戴统制最近有军务,下官此时是骑马来的,元帅对他有兴趣?”
“算是吧,可否讲讲他如何作法?”
“这个嘛”
耿延禧略作沉吟,悠悠解释道:“戴统制在作法之前,会先在腿上绑神行马甲”
讹里朵感慨中原多奇人,遂令侍卫将耿延禧送走,他打算回到后面燕京驻地,再好好向郭药师打听小龙女。
耿延禧虽不再来,但讹里朵怕夜长梦多,便在粘罕到真定两日后,决定带着俘虏回燕京,打算找机会移交出去。
怎奈粘罕精明无比,表示要带儿子回上京下葬,愿意代替讹里朵押解俘虏。
讹里朵见粘罕不依不饶,只能先把徽宗等人带去燕京,打算找智囊刘彦宗问计再做决断,耿延禧则只得一路跟随。
八月底,燕京元帅府。
刘彦宗听了来龙去脉,捻着胡须喃喃对曰:“粘罕此番南下损兵折将、出力最多,且扣人的理由充分,若是执意成全赵构,元帅恐让陛下难做,不如暂且忍让,即便他们去了上京,也能回来不是?”
“只要粘罕不想放人,这些俘虏若去了上京,他一样有理由留下。”
“其实粘罕说得也没错,赵构能背叛大宋就能背叛大金,把人质控制在手里有好处。”
“好处?”讹里朵哭笑不得,绷着脸反问:“赵构暗中助力多时,咱们到头来扣住他家人,这不是逼他反叛么?我还要靠他稳住河北、制衡赵桓!”
“赵构想当皇帝,他此时需要的不是人,而是一个能服众的名分,只要赵佶出个传位诏书,我敢保证他不会反。”
“嗯?有道理啊.”
听了刘彦宗的提点,讹里朵一时间豁然开朗,心说赵佶能写一份诏书,以后还能写别的诏书,留在金国似乎利大于弊。
而俘虏中有博学的大臣,可以帮赵佶先行起草模版。
讹里朵遂命刘彦宗负责,他当天就开始对接宋臣与徽宗。
第二天下午,赵佶用瘦金体写的诏书,便出现在元帅府案几上。
讹里朵随即召来耿延禧,蹙着眉一本正经说道:“本元帅实在抱歉,我没办法说服粘罕元帅,太上皇等人作为皇室战俘,按例要由大金皇帝亲自发落,我们都不能私自做主”
“这你之前不是.这样你们不能”
耿延禧听后直接懵了,激动得说话都变得不利索。
他吞吞吐吐质问时,讹里朵拿起桌上黄色卷轴,一脸玩味说道:“参议稍安勿躁,这是伱们太上皇的传位诏书。”
“传位.诏书?”
耿延禧怯生生上前,展开赫然是徽宗的字体。
果如讹里朵所言,赵佶指责赵桓大逆不道,联合吴敏、李纲等人逼迫他内禅,现在要正式把皇位传位康王赵构。
耿延禧不达目的,从真定跟到燕京都不走,是因赵构最近威望受到影响,亟需把徽宗接回化解,亦或者有诏书为他正名。
七月金军南下直奔汴梁,赵构却把沿线兵马调往山东,后面金军带着一众俘虏北还,他又严令各部不准追击,这让不少赶去投奔的将士,对这一些列举动产生怀疑。
特别是东路金军从大名府北上,副元帅宗泽带着被削减后的三千兵马,违令赶到黄河南岸打算追击,但张顺以没军令为由,拒绝为宗泽调拨船只。
宗泽欲杀敌而不遂,气得急火攻心吐血而亡,临死前大喝两声:渡河,渡河!
“有了这份传位诏书,相信耿参议定能回去复命,见到康王请代本元帅转告,我会善待太上皇、皇太后。”
“不知韦贤妃与康王妃”
“都得先去上京,你来河北已许久,快回济州去吧。”
“哦好.”
耿延禧颔首肯定,随即又拱手恳求:“下官临走之前,可否见见太上皇他们?”
“嗯允了”
第273章 自救与蜕变
讹里朵不能放人,见一面乃人之常情,遂同意耿延禧所请。
宋金战争之初,斡离不攻占燕京城,并将元帅府设在此地,设立枢密院与各级衙门,属于相对独立的存在。
讹里朵回到燕京,就是回到东路军大本营,所以比在真定府更有底气,徽宗等人在这里停留期间,也得到了更好的照应。
徽宗在燕京的寓所,是原北辽宰相的私邸,除了配备侍女与仆从伺候,府内外的侍卫也大幅减少,在这里的自由度与舒适度,都比之前在真定府优渥。
讹里朵遣赛里(完颜宗贤),带耿延禧去拜谒徽宗,他路上不停夸赞元帅仁慈,吃穿用度有求必应云云。
两人行至府邸街口,耿延禧看到熟悉的紫袍官员,正被人领着走了进去。
“赛里将军,那是”
“你们太上皇同行官员,他们被安置在旁边街区,时不时会来此拜谒请安。”
“太上皇能时常见到臣子?下官在此代表康王殿下,感谢讹里朵元帅如此照拂。”
看到耿延禧拱手作揖,赛里神态自若摆了摆手,意味深长说道:“别说你们大宋臣子,就是郭药师、张令徽等人,也被允许来探望太上皇,元帅常言与康王是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帮助,阁下回去别忘了转告善意.”
“是吗?”耿延禧佯装诧异,连忙点头哈腰附和:“一定,一定。”
少顷,耿延禧跟赛里进入府门,徽宗此时正在前堂见客。
耿延禧不顾谒见者谁,他跨过门槛纳头就拜,涕泪纵横道:“太上皇,臣来护驾来迟,臣有罪.”
“你是.”
“耿延禧,你这附逆反贼,来此作甚?”
徽宗还没把话说完,阴影中突然闪出一紫袍人。
耿延禧仰头寻声望去,竟是之前太学的熟人。
“秦学正?你怎会在此?”
“会之,你们”
“太上皇,此乃耿南仲之子,反贼康王的拥趸之一!”
秦桧指着耿延禧怒目咆哮,这时赛里从堂外阔步走进来,冷声喝道:“本将军耳朵有问题?太上皇不是传位康王了?他怎么成了反贼?”
“赛里将军。”秦桧看着赛里语气弱了三分,轻声提醒:“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本将军有乱说?”
赛里言罢先看了看赵佶,又看了看地上的耿延禧。
赵佶见事情已瞒不住,便抬手示意耿延禧,道:“起来吧,康王原来遣你为使,回去嘱咐他好好治国,勿负朕望。”
“太上皇,陛下尚在人世,您这是.”
“之前奸臣误国,朕迫不得已而禅位,当今皇帝也挑不起江山,所以才要传位康王。”
“什么?如此社稷大事,应去书与群臣商议,岂能轻言反复?”
秦桧顿时愣在原地,他猜到徽宗为金人胁迫,但此时从赵佶口中轻松说出,似乎真像那么回事,心说您如此儿戏做法,不是推动大宋分裂吗?
其实对于赵佶来说,传位赵桓与赵构没有区别,因为他内心就没打算禅位。
一个四十来岁的健康帝王,怎么可能急流勇退放弃权利?若非当时金军进兵神速,朝中一群别有用心之人搞事,说不定此时还是大宋皇帝。
而现在人在屋檐下,明显赵构与金人暗通款曲,此时还有讹里朵亲信在场,赵佶不得不投鼠忌器。
他怕主战的秦桧触怒赛里,遂怒眉叱曰:“朕把皇位传给谁,还要听外人意见?大宋江山是谁的?”
“太上皇”
“朕与耿卿嘱咐几句,你今日就到此吧。”
“呃臣告退”
秦桧躬身一拜,转身前瞪了耿延禧一眼,后大步而去。
因为有外人在场,徽宗说了不少场面话,在与耿延禧的交流期间,他得知自己要去上京,心里虽早有准备,却还是有些失落。
就在这时,王妃邢秉懿得了消息,误以为康王遣人来接自己,遂搀着韦贤妃欢喜赶来。
见面经过一阵寒暄,韦贤妃之前一直不受宠,此时因徽宗在场不敢多言,看得邢秉懿心中焦急,于是僭越问道:“耿参议,大王派伱来此接洽,是为接太上皇么?”
“呃”
耿延禧先是一愣,而后低头拱手答曰:“此乃大王原意,不过粘罕元帅执意不肯,他要带太上皇去上京见金国皇帝,所以.”
“啊?那我们”
“都要随太上皇同去.”
邢秉懿听完大惊失色,顿感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摔倒,幸得赛里警觉箭步上前扶住。
“王妃小心。”
“多谢.”
看到赛里火热的眼神,吓得邢秉懿急忙挣脱。
金军此次南下,共掳走郑皇后、韦贤妃、邢王妃、洵德帝姬四名皇室女眷,其中赵富金、邢秉懿年轻貌美,一路上最为吸人眼球。
赛里这样的粗糙女真汉子,之前看惯了北国的草原女子,见到景致如画的南国美人,心里难免不生出觊觎之心,以致有人对赵富金欲行亵渎,最后事发为讹里朵所杀。
赵富金被杨长救走之后,身材火辣的邢秉懿就了新的目标,周边金人护卫看她的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一样。
耿延禧见邢秉懿失态,连忙进言安慰:“王妃先别急,粘罕元帅说这是惯例,等你们见过大金皇帝后,估计很快就能放回来,另外太上皇刚刚已经下诏,要将大位传给大王,您很快就是皇后了”
“皇后?”
邢秉懿惊愕看向赵佶,只见对方微微颔首,她才确定不是在做梦,但想起赛里等人眼神,又怕自己回不来。
耿延禧看出她的担忧,便再度出言让其安心:“讹里朵元帅与大王很友善,他承诺在去上京途中会予以照拂,请王妃安心陪同太上皇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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