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隐相 第63节
连朱元璋似乎都被气急而笑。
但他还是怒骂道:
“以后谁再跟咱说,他忠厚老实,咱直接把他的嘴给撕了!”
“喜欢装?咱倒要看看你能装多久!”
……
杏花巷。
苏闲正百无聊赖的看着书,话说这个时候,真有罗贯中啊?
什么《隋唐两朝志传》、《残唐五代史演义》、还有后世最为熟悉的《三国志通俗演义》,也就是《三国演义》。
这书还是这段时间,他陪着娘亲吴秀出去新买的,看到它们的时候,苏闲也不由得愕然。
买回家后,他也是百无聊赖的翻着,毕竟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消耗时间的。
而正在这时,苏闲正看得出奇……
“快来人,快来人!”
嘈杂的声音将苏闲惊醒,娘亲也连忙跑出门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顿时就面色慌乱起来。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这……这是……”
“恭喜嫂嫂,贺喜嫂嫂……”前来送苏贵渊的几人先是恭喜了一下,旋即连忙道:“苏提举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惊喜过头了,让他歇歇就好了?”
“惊喜?”吴秀完全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惊喜,你家那小郎君,不日就要去大本堂了?”
此话一出,吴秀当然不信。
“什么?”
然而当那些人指着圣旨的时候。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而苏闲这时候,也发现了在父亲腰间别着的明黄色的圣旨……
“这……”
吴秀还发着愣。
那几人却是找到主屋,然后将苏贵渊安稳放在床上,这才接着恭喜,匆忙告退。
却是一刻也不愿意久留。
“这怎么也不在家里喝口水。”趁着娘亲去送人的时间。
苏闲则是跑到主屋,看了看父亲还在昏睡的样子。
无奈道:“行了别装了,人都走远了。”
苏贵渊似乎还在沉睡,但苏闲分明看到了那试探着,睁开眼帘的缝隙。
似乎真的察觉到,将自己送回来的人都走了。
他这才起身,先是抹了一把汗。
“闲儿,真是吓死我了。”
“不是让我去大本堂吗?有什么可吓的?”苏闲好奇道。
“若只是此事还好了。”苏贵渊心有余悸道:“幸亏你爹我临时急智,这才躲过去一劫!”
“不过,这下麻烦可真大了。”
苏闲似乎想到什么。
“不会是,丞相没让你盖印,圣上让你盖印,你盖不就行了……”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直接问道:“加了多少钱?”
苏贵渊比了两个手指头。
“二十万贯?”苏闲一愣,“也行,不算黑心,到底还是要弥补空印案之后的损耗,那位陛下还知道,自己应该再往里面贴点。”
苏闲很欣慰。
然而。
苏贵渊却直接摆手。
“二十万贯倒好了!”
“不是二十万,是两百万!”
“两百万?”苏闲惊讶道
“就算是尝试弥补那些损耗,也要不了这么多。”
“就说啊,所以我根本连问都没问,当时你爹我真是天人交战,差点盖下去,幸亏反应过来……唉!”
说到这里。
苏贵渊又叹息道:“但这也不是个事儿,我迟早还得去那宝钞提举司,现在怕是真麻烦了。”
“咱们这位圣上,还真是把宝钞提举司,当成无限印钞的聚宝盆了?”
苏闲无语的嘟囔一句,他也清楚父亲现在的麻烦。
不过……
苏闲看着那封圣旨。
“先让我看看圣旨。”
苏闲说了后,径直就先拿过圣旨,展开一看。
圣旨很简短,寥寥几字。
苏闲看了后,便直接问道:“那接下来,是不是我明日就可以去宫里?”
大本堂在文华殿的后面,这倒是人尽皆知,就是以前没有旨意召见什么的,不得进宫。
但现在,应该只需要刷脸就行了吧?
苏贵渊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心思,可谓真的是一半喜,一半忧了。
“也罢,为父还能在家里撑一段时间……只要谁来,就都说我昏倒之后,就没醒过……”
苏贵渊也算是豁出去了。
“到时候真要是躲不过去……唉,那为父就真的只能顾眼前了……”
看着父亲苏贵渊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
苏闲却不由得笑道。
“放心,从上一次的空印案来看,咱们这位皇帝虽然霸道铁血,但只要摆事实讲道理,现在的他,还是能听进去的。”
“当然,前提是让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啊?”苏贵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立刻摇头道。“不行闲儿,你去宫里是学东西的,怎么能冒险介入此事呢?更何况,这宝钞提举司的事情,可是国事啊,你万万不可搅入这片浑水。”
苏闲却摆手道:
“放心,我知道事情轻重。”
“更何况,我可不会犯傻的去跟那位皇帝掰扯道理,有时候,迂回也是一种手段。”
苏贵渊不知道儿子想要干什么,但听到不会跟那位圣上交涉,他倒也放下心来。
儿子去大本堂毕竟是好事,如果实在不行,也就只能暂时顺着那位陛下了。
想到这儿,苏贵渊又看向自己,但愿能多坚持几天!
装昏吗?头一次有点陌生,不过熟悉熟悉,应该就熟练了。
而这时……
苏闲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个趴在城墙上,努力往下看的小身影。
想到这里,连他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冲在前面的肯定不是我。”
一边想着。
苏闲老气横秋的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关键时候,还得我出马啊!”
……
当然,说是这么说。
但真正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当天下午。
苏闲就开始行动,他先是找了好几块木板。
每一块都切得整整齐齐,巴掌大小。
想着给上面刻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他灵机一动,却是刚才看到的《三国志通俗演义》给了他灵感。
苏闲说做就做。
很快。
他拿着这几块木板,径直跑去主屋。
“爹,你不是早前学过刻字吗?”
他可是知道,自己家那是家境贫寒,苏贵渊科举之前,可是给人在街上写字画画为生的。
苏贵渊正愁着,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
还担心自己的儿子。
眼看着儿子似乎什么都没放在心上,怎么还刻起木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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