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才是皇太孙 第63节
努尔哈赤就属于建州女真,最初也是承袭父职建州左卫指挥使。
不过现在谈起这些有点早,建州女真还没有收归大明管辖,还没有设立羁縻卫所呢。
所以就算是朱允熥想要防患于未然,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努尔哈赤的祖宗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收拾女真,收拾那些降而复叛的离心离德之辈。
虽然现在也是进入到了冬天,不过朱允熥等人倒也不会觉得冷,一个个的穿的都是比较厚实。
只是看着旷野一片荒芜的景象,心里头多少也是有一些担心。
这是自然现象,到了冬天自然是万物萧条,这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朱允熥知道正常情况下,江南等地的比较好的土地,小麦产量才只有不到三百斤。平均一下,全国也就是亩产两百斤左右。
水稻的话,亩产不到四百斤。
这要是再交点税,百姓手里基本上都没有多少粮食。想要顿顿白米饭、白面,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虽然老朱在鼓励百姓多种棉花,但是依然会有很多的百姓冬天的御寒是一个问题,他们的床上只有稻草、柳絮,以此来御寒。
朱允熥真的很想组建一支船队去南美,找到玉米、土豆等作物。
可是他知道这么做的话,那就是拿人命开玩笑,现在暂且不提航海技术的问题,单纯的就是航海经验的积累都是问题。
而且就算是找到了玉米、土豆等作物,那也不是一下子就是亩产几千斤,那也是不断的育种、改良才得到的粮种。
不过还是要试试,那些作物的产量等等可能比现阶段的小麦、水稻高一点。
作为一种粮食的补充,试种一下自然是没有坏处。如果悉心培养的话,高产的作物说不定就要慢慢出现。
安庆公主撩开车帘,对朱允熥说道,“允熥,你去车里歇一会儿,身上不能进了寒气。”
朱允熥就自信说道,“小姑,我这穿的厚实着,不要紧。”
宁国公主就赶忙说道,“那也不行,要不然你皇祖父知道了肯定要怪罪。”
李景隆、徐辉祖等人也连忙跟着劝,包括蓝玉都是一样。他们可以骑着马,但是皇太孙不能一直骑马,现在冷着呢。
当初缉拿周德兴的时候,郭镇等人不到三天就跑了个来回,但是朱允熥等人走了差不多一个星期,这才到凤阳。
就算是这样还算比较快的,毕竟是大队人马。
常升顶盔掼甲的,率皇陵卫和凤阳卫接手护卫安全的职责,蓝玉等人干净利落的率军驻扎外围。而朱忠等锦衣卫自然是一直跟在朱允熥身边,大家的职责明确清晰着。
到了凤阳的朱允熥没有立刻急着去祭祀,而是先斋戒三天才能去祭祀。
朱允熥关心问道,“东乡和太平乡可有老人在?”
东乡是老朱出生的地方,而他长大的地方是太平乡,都是在钟离县。
宋忠连忙回答说道,“回殿下,帝乡长者皆以宴请。”
朱允熥露出笑容,说道,“不得怠慢了,我祭祖之后当宴请老家长者。”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虽然现在老家的人都知道朱重八这个放牛娃当了皇帝,连老家人大多数都跟着沾了光。
可是作为老朱的孙子,作为大明朝的储君,朱允熥既然回了老家,哪怕他是在应天府出生,那也是应该去宴请昔日旧邻。
朱允熥继续说道,“信国公多病,这些事情就不劳烦他了。让人去说一声,信国公不用过来,我祭完祖之后就去府上。”
对待臣子那也是有区别的,汤和这样的臣子显然不只是普通的臣子。朱允熥去汤和的府上,也不算是屈尊降贵。
不管是看在老朱的面子上,还是看在汤和过往的功绩,都应该如此。
现在的汤和可是中风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没理由去折腾他。
操心的朱允熥继续说道,“过两天让义惠侯和署令陪祭。”
刘继祖不在了,但是他的儿子刘大还在。当年陪着老朱去皇觉寺的曹秀不在了,但是他的儿子汪文还在。
汪文,也就是汪干娘的孙儿,老朱特意让他改回汪姓,这也是感恩汪干娘的恩德。
张福生等人自然记住,这些事情可不是细节,而是不能马虎的大事。
安庆公主和宁国公主也找了过来,说道,“允熥,祭品你得亲自去看看才好。”
朱允熥点头,虽然他觉得底下人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糊弄。可是祭祖这样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尤其是第一次回乡祭祖,更不能出差错。
叫来徐辉祖,朱允熥说道,“去武库查查,一应军械可齐全。”
中都留守司有武库,军械等平时都是在那里存放。
朱允熥继续说道,“再给你半天时间,中山王陪葬孝陵,你家祖地也是在凤阳。既然回来了,你也去祭祀一趟。”
徐辉祖立刻跪下谢恩,要是没有朱允熥的旨意,他确实没办法抽身回去祭拜祖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事情,朱允熥也必须要慎重对待。祭祀皇陵,意义不亚于此前祭祀太庙。
第98章 涌泉相报
斋戒三天,朱允熥也要开始正式的祭祖了。
明皇陵和孝陵是同样的规制,甚至是石象生数量之多、刻工之精美为历代帝王陵之冠。从规模上来说,甚至是超过了孝陵。
朱允熥一身祭服,自然是格外的庄重。
在皇陵前,一块高大的石碑立起,皇陵碑高接近七米,碑首四周浮雕六条大螭,刻工精湛。中下部篆书《大明皇陵之碑》,下为云朵。
‘孝子皇帝元璋谨述,洪武十一年夏四月,命江阴侯吴良督工新造皇堂.’
全文1105字,文字通俗易懂。在碑文当中,记述了他自己艰辛的身世,戎马生涯和统一全国的全过程,阐明昌运兴盛的道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出身就是淮西布衣,当年父兄饿死,甚至连棺材都买不起。也毫不讳言自己当初当了和尚、在外流浪三年托钵行乞。
此前也有一些文臣大儒写过碑文,但是老朱觉得粉饰之文,恐不足为后世子孙戒。所以一改历代帝陵碑刻粉饰夸功、谀墓不实的恶习。秉笔直书,历述家世实情与戎马生涯。
我朱元璋就是出身淮西布衣,祖上就是世代种田的农民。父兄被饿死了,我四处飘零、投身红巾军,这才得了天下!
我祖上不是什么程朱理学的朱熹,我不是什么天命所归,只是一个穷苦人家、搏命得来的社稷!
朱允熥看着皇陵碑,文武百官等人自然都是在他身后安静跪伏。
许久后朱允熥才起身,朝着陵丘而去。
其实在皇陵这样的地方,是有着祭殿,这也就是正殿了。但是朱允熥没打算去祭殿,既然来祭祖,不能只是走个过场。
看着陵丘,以及仁祖淳皇帝、仁祖淳皇后的墓碑,朱允熥朗声奏告,“臣朱允熥,叩拜曾祖皇帝陛下!”
身后的安庆公主以及一众文武百官,也都纷纷跪拜。
五拜三叩首之后,朱允熥忽然放声大哭。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在哭什么,可是一个个的也不敢问,甚至一些文武官员也都是在暗自垂泪。
痛哭一场后,朱允熥对安庆公主和宁国公主说道,“大姑、小姑,你们去祭殿吧。”
安庆公主连忙说道,“允熥,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朱允熥坐在蒲团上,说道,“我和曾祖、曾祖母说说话。大伯祖父这边,我还得向他奏报写事情。”
这一下安庆公主和宁国公主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带着文武官员去祭殿。
“祖父当了皇帝,现在咱大明越发富强了。真不是我给他老人家夸功,定鼎天下不说,收复燕云十六州、收归云贵,这都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朱允熥一边在给陵丘培土,一边唠叨着。
“虽说现在有人牢骚他残暴,我觉得这也是乱世用重典,以后肯定要宽仁一点。他老人家要是不用重典整治风气,以后我们这些儿孙也不好治理江山。”
“曾祖、曾祖父,你们看到了我爹娘,也都要照顾一番啊。他们都是孝顺的性子,估计也吃不了苦。真要是有管家的事情,我祖母厉害着呢,你们就享享福。”
“我们家现在厉害着呢,祖父当皇帝不用说。我二叔、三叔、四叔,都是万里挑一的悍将,五叔现在立志当个植物学家、医学家。六叔在荆楚也好,镇守一方不说还打算多开垦良田。还有十一叔,蜀地他在镇守开发。”
“我们朱家的孩子都是有本事的,就不用操心我们了。”
“曾祖,伱到时候和大伯祖父说一声。大伯早些年犯了错,铁柱兄长呢也是不学好。靖江王还是留给赞仪的,不能让大伯祖父的香火断了。”
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朱允熥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皇太孙,只是一个晚辈在祭祖而已。
要说不合体统的地方肯定是有一些,因为按照朝廷有些制度,祭祖等事情就是要一板一眼。每一步、每一句话,都是有模板的。
可是这位皇太孙偏偏不是那样,和普通人家的小子没什么区别,而其他人也只能干瞪眼。
在给朱五四磕完头后,朱允熥转身朝着大明南昌王墓前走去,规规矩矩的磕头。
一些文武百官在远处看了心里头直跳,理论上好像是没问题。可是要挑毛病的话,南昌王只是皇帝的兄长,皇储用不着磕头。
“大伯祖父,你看到了铁柱兄长的话狠狠的打,他实在是不成器。”
“祖父一直记得你的恩德,所以我们现在好好的教赞仪,让他当个贤王。您千万不要怪罪祖父对堂伯严厉,过几年我把堂伯迁回来,可以吗?”
当年遭灾的时候,老朱的父母饿死,一起饿死的还有他的大哥朱兴隆。
天可怜见,那时候老朱家说是兄弟四个,可是老三早没了。老二身体弱,老四这个幼子年龄小。但是偏偏饿死的,就是朱兴隆这个老大。
还不是因为老朱家老的有老的的样子,小的也是有小的模样。
朱兴隆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照顾妻儿、弟弟,所以体弱多病的二弟活着,正在长身体的小弟活着,正直壮年的他却撒手人寰。
老朱这么些年一直极度重视亲情,不是因为小时候亲情缺失。单纯的就是因为小时候虽然家里赤贫,可是一家人无比和睦,有着这样的榜样,他自然重视亲情。
安庆公主看了半天,才走过来,“允熥,差不多了。”
朱允熥抬起头笑了笑,“嗯,知道了。”
随即朱允熥说道,“小姑,拿些酒过来。大伯祖父一辈子也没喝过什么好酒,我陪他喝两杯。”
安庆公主连忙劝道,“允熥,你此前又不饮酒。”
“没事。”朱允熥笑着说道,“今天该喝,就喝两杯。”
朱允熥要是犟起来的话,安庆公主是没办法的,甚至老朱可能都有些没法子。所以朱允熥现在要喝酒,安庆公主也只能让人送点酒过来。
朱允熥确实只是喝了两杯,一杯敬朱五四,一杯敬朱兴隆。
盛大的祭祖结束,朱允熥看着刘大问道,“先义惠侯陵寝在哪?”
刘大赶紧跪下说道,“回殿下,在皇陵左侧三十里。”
“带我过去。”朱允熥笑着开口说道,“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义惠侯大恩,朱家子孙不敢忘却!”
刘大赶紧跪下,惶恐的说道,“殿下,这都是臣父本分!”
“不是本分,是恩德!”朱允熥连忙搀扶起来刘大,说道,“当年我朱家世代为你伯父种田,他还是不给我家半尺地埋葬先人?还是先义惠侯开恩,我家先人才能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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