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元璋,我建国美利坚 第442节
为首的一艘大船船舱之内,周步莘身穿皇帝特赐斗牛服,头罩短翅乌纱。
所谓斗牛服,即是在绯袍之上,以金线绣蟒首牛角之星宿神兽,此等袍服本是非正一品文官不得穿,但朱元璋念及其乃是代表大明出使南洋外邦,才特赐此服。
旁边的张定边则是简单了不少,头戴金鳞盔,身披山文甲,脚蹬虎头靴。
外罩绯色绣金炮,虽然简单,但张定边本就是武将,反倒是把他一身威武之气,衬托的淋漓尽致。
两人身后则是站了五百名,人人披甲带弩的士卒,更重要的是,这些士卒人人带着火器!
张定边有些感慨:“也就是如今我大明的造船技业无比发达了,要不然,在以前,谁能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装下五百人的船舱啊!”
周步莘淡然一笑:“我大明天朝上国,天下无双,造出什么船来,也不让人意外!”
说到这里,周步莘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正事儿来:“张将军,这五百士卒你是想全带上岸去?”
张定边有些疑惑:“先生此言何意?这五百人当然是要全部带上岸去,不然的话如何彰显我大明武威,如何让那马拉迪邦的主君畏惧我等?”
不料,周步莘听了却是连连摇头:“若当真如此,咱们可就钓不上来大鱼了啊,南洋诸国虽然国力甚若,但是咱们的士卒可都宝贵的很,能不折在这里,那就尽量不折在这里!”
张定边缓缓点头:“周先生说的有理,既然周先生既然说了此话,想来必定是有了主意的,就别卖关子了!”
周步莘毫不犹豫的道:“简单!这五百士卒不能都带去,咱们只带一百,其余四百人都留在这船舱里,从此刻起不得露面,而且也不能在船上生活,即日起,每日只能吃干粮!”
张定边心下一阵盘算,才点头:“一百的话……也差不多够了的。”
谁料周步莘又是微微一笑:“这一百人,再分五十人扮作随船商人,跟我们上岸之后,便留在这马拉迪邦之内,咱们只带其余五十士卒去见马拉迪邦的君主!”
说到此处,张定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周先生的意思是……以那五十名扮作商人的士卒做内应!”
周步莘满脸得意的捋了捋山羊胡:“然也!”
“此番进马拉迪邦,咱们的任务只有三样,一是露富,二是示弱,三是打草惊蛇!”
“这三样做齐全了,这钓大鱼的饵才算是彻底的散了下去!”
张定边听得喜不自胜,不由得一拍大腿:“好,就照周先生的法子办!”
两人计议已定,立刻传下令去,就见那五百士卒中,立刻有四百人散了去,藏在了这大船的各个角落里,好在这船够大,也足够这四百人藏得严严实实。
接着,剩下的那一百人,又有五十人换上了商人行头,从船上取出了些奇珍异宝来,当做此次通商贸易的上等上品。
所有相关人员都准备齐全了,张定边才气沉丹田的吼了一嗓子:“打出仪仗来,下船!”
于是,就在所有马拉迪港口居民的注视之下,一直庞大的队伍,衣着光鲜的下了船。
打头的,是一文一武两名大明官员,一边打着旌节,一边撑着伞盖。
后面则是五十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卒,再往后便是五十名身着华美丝绸的商人,最后面则是打着各类旗幡的随从。
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这不像是普通商船上的人啊。
负责管理马拉迪港口的官员本来也在外面看热闹,但望着这一副威严的依仗,还有那两个穿着天朝上国官服的两个人,顿时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他记得尚在十余年前,那会儿的天朝上国还是蒙古人当权,当时的蒙古大汗也曾派遣过手下的官员来此宣扬蒙古帝国的权威。
这名马拉迪港口的官员记得很清楚,当时自自己的前辈,也就是马拉迪港口的上一任负责官员,拿出了港口五年的收入,才把那位蒙古人的使者贿赂的心满意足。
此番来的这两位,虽然身上的袍服制式与蒙古人那会儿不大一样,但这仪杖派头可错不了,八成就是大明拍过来的天使上官!
这么一想,这港口官员可就七上八下了,之前大明的商队,可是在这马拉迪的海域连续被劫掠了三次,这会儿不是上门找场子来了吧!
就在这港口官员七上八下的时候,周步莘也看见了他。
没办法,这么多当地土著中,就这以为传的最为华贵,身后还跟着一大批仆从,这人想来非富即贵,就是他了!
想到此处,周步莘也不再犹豫,反正找他肯定错不了!
就见周步莘看着这港口官员便是一声大喝:“大明正四品南洋招抚使并正四品征南将军,奉大明皇帝圣旨出使南洋诸国,马拉迪邦有司官员何在!”
周步莘说的是大明官话,这港口官员可听不得。
第284章 价值一千万两白银
好在这次下南洋,周步莘也带了南洋土语的翻译,那翻译走上前去,把周步莘的话一句句的翻译过去。
这土著官员听说过天朝官制,本以为来的是个微末的小吏,不曾想居然是正儿八经的大官!
此刻一听,顿时吓了一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倒了周步莘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嘴里滴里嘟噜的说了一大串。
翻译适时的在周步莘面前道:“此人说,他唤做尼查尔,是马拉迪港口的管理官员,叩见天朝上官!”
周步莘也懒得管这人的基本信息,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等仪杖在此,你速速去禀报你家主君,出城迎接大明皇帝的国书!”
听了翻译的话之后,这尼查尔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倒是看的周步莘一阵愕然。
马拉迪港口,建在马拉迪城之外。
与南洋其他的各国的城池不同,马拉迪的城墙颇为高大厚重,竟是有了几分大明省城城墙的影子,当然也只是有了影子而已。
尼查尔一溜小跑进了马拉迪城内,并没有朝着王宫而去,而是先奔着哈米德王子的府邸去了。
他本就是哈米德王子安插入马拉迪港口的人,再加上如今老国王不大管事儿,这等大事先找王子回禀,定然是没错的。
“什么!”哈米德惊得浑身一个哆嗦。
“南洋招抚使……征南将军……正四品的大官,大明皇帝的使者……”哈米德嘴中喃喃自语,身子都软了,全靠扶着桌案才没有倒下去。
怎么……怎么事情竟闹的如此之大?
抢劫几艘商船而已,大明皇帝就派使者登门问罪了?
而且最说不通的地方是,天朝上国素来以礼仪之邦自居,大明皇帝的使者怎么会坐着一条普普通通的商船就来了呢?
……
一时间,无数的疑问,都在哈米德的脑子里爆发了出来。
尼查尔瞧出了自己的主子不对劲,顿时心下愈发的惶然起来,忍不住问道:“王子殿下,现在该……”
“没出息的东西,慌什么!”
虽然哈米德心中也慌得不行,但这并不耽误他以此呵斥属下。
“先进宫,把这事儿禀告国王再说!”
平日里老是抱怨自己父亲胆小怕事、优柔寡断的王子殿下,此刻第一反应还是想从自己的父亲那里求得帮助,此刻他无比需要上一辈长者那丰富的处事经验来破解危局!
……
王宫花园里,正在给花草浇水的西塔拉玛,被自己儿子带来的消息,惊得手中的铜壶都掉到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西塔拉玛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了问题。
哈米德只能无奈的再重复了一次:“那几只商船上坐的是大明的使臣,正四品的南洋招抚使和征南将军,他们带来了大明皇帝的国书,现在就等在马拉迪城外!”
说到这里,哈米德的声音里竟然有了几分狠辣之色。
西塔拉玛冷冷的瞥了哈米德一眼,他知道,这所谓的狠辣,也不过是在极度恐惧之下的产物而已!
西塔拉玛赶走心中的杂念,深深的做了一个呼吸,他知道自己此刻绝不能乱!
他来回踱着步子,猛然抬头看向自己的长子:“现在!立刻打起马拉迪王室的仪仗,去城外迎接上使!”
“迎接?迎接上使?”哈米德惊呆了。
他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西塔拉玛恨铁不成钢的道:“愚蠢!既然此时他们没有打上门来,而是依礼出使咱们马拉迪,那咱们就要以礼相待,否则的话,无论是关闭城门,还是派遣士卒,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你不会真的认为,我们这个小小的马拉迪,会是大明的对手吧!”
面对父王的诘问,哈米德也是哑口无言,他细细一想,发觉西塔拉玛居然说的不错。
“况且,来者到底是真的天使,还是假的天使,还不好说呢!”
西塔拉玛一声冷笑:“万一要是假的,咱们父子,可就成了南洋诸国的大笑话了的!”
……
马拉迪城外,那港口官员尼查尔在哈米德进宫之后,便迅速返回港口。
在请周步莘等人入府内避暑被拒之后,立刻命人搬来遮掩大伞,以及瓜果、茶水等物,为他们解暑。
毕竟对方是大明天使,这会儿殷勤一些总不会错的。
就在尼查尔大献殷勤至极,忽然,马拉迪城内传来一阵号角声,接着便是鼓乐之声响起。
尼查尔连忙解释道:“这是国君摆下仪仗来迎接诸位上过天使了!”
果然,就见呼呼啦啦一大堆穿着华丽的人,从马拉迪城门口往外涌了出来。
当先两人一老一少,正是西塔拉玛和哈米德两人。
远远的,西塔拉玛脸上便带了笑容,但眼睛却是在上下打量着。
先不管这帮人是不是真的大明使者,但跟随在他们身后的人,只有一半是士卒,另一半看着全是商人。
如此看来,便威胁不大了!
一念至此,西塔拉玛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自己的儿子,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安心之色。
“呵呵!小王马拉迪邦之主,西塔拉玛,见过诸位天使!”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西塔拉玛居然一口流利的大明官话。
这却是因为,南洋诸国,自古以来便与中原朝廷打交道甚多,许多人都能多多少少懂一些汉语,只是熟练与否而已。
见这位国王懂大明官话,周步莘与张定边便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双方沟通起来至少会自在不少。
就见周步莘拱手行礼:“在下大明正四品南洋招抚使周步莘,这位是随行的使者正四品征南将军!”
西塔拉玛心中一颤,居然真的是四品的官儿!
但面上还是肃然道:“下邦小国之主见过周大人、张将军!”
周步莘与张定边还礼,随即又将一卷黄色卷轴双手捧起:“此是我大明皇帝陛下与马拉迪君主之国书!”
西塔拉玛顿时敛容肃穆,却并没有接:“此地简陋,非是接天朝皇帝陛下国书之所,请随我回宫,摆下香案!”
周步莘与张定边顿时一愣,他们到时没想到这位国王居然还颇懂中原的礼仪。
既然如此,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的。
却哪里知道,这西塔拉玛也是抱着其他心思,万一情况不对,在自家的王宫里,禁卫军团团一围,至少这主动权还在自家手上不是。
很快,一行人便在仪仗鼓乐之中,进入了马拉迪王室的王宫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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