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 第134节
“介时刀剑无眼,士卒们杀红了眼,我们这些人岂非也要跟着遭殃?”
“那玄德公素来仁义,我料他投鼠忌器,多半会放弃追击刘表,以免误伤我等。”
司马徽沉默。
半晌后,他摇头苦笑,叹道:
“德公兄言之有理,以这玄德公的性情,多半是不愿伤及无辜,只能坐视刘表挟裹着我们前往江陵了。”
庞德公也只能无奈轻叹。
队伍前方。
刘表与蒯越,此刻正并肩而行。
“异度,我们带这么多士家豪姓南下,倘若刘备发轻军追击如何是好?”
“你可别忘了,他麾下可是有八百西凉铁骑,最多一日就能追上我们。”
刘表语气脸色紧张,不时回头张望,似乎很怕看到铁骑滚滚来袭的一幕。
“主公放心,越料定那刘备,必不敢发兵追击。”
蒯越悠闲的呷一口囊中水,脸上是自信的冷笑。
刘表一怔,眼神茫然,却不知他何来的如此自信判断。
“那刘备在南阳又是给流民分田,又是轻徭薄役,不问寒门士家,凡投奔他之人尽皆厚待。”
“我观其种种所为,料定此人最善以仁义收买人心。”
“只是这仁义,却是把双刃剑,既能助他赢得所谓人心,如今却反倒成了他的累赘。”
“倘若他派轻骑追击,介时混战之中,势必会伤及士民,必有损其仁义之名。”
“故而越料定,他投鼠忌器,为维护自己仁义虚名,必定不敢派兵追击,只能放任主公从容退往江陵。”
蒯越面带着讽刺的冷笑,自信的将刘备剖析了一番。
刘表眼中紧张烟销云散,不再回头北望,捋髯冷笑道:
“异度言之有理,刘备沽名钓誉,为了所谓仁义之名,却放老夫从容退往江陵,待老夫——”
讽刺的话未说完时。
左右士卒突然间一片骚动,指着东面方向大叫起来。
刘表和蒯越被惊动,不约而同向东南方向看去。
只见沮水对岸,似有一支铁骑,正沿着北岸呼啸而来。
骑兵?
是刘备的西凉的铁骑。
刘表和蒯越骇然变色,脸上刹那间涌起万般惊惧。
“刘备的骑兵,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前方?”
“异度,这,这…”
刘表惊到声音发抖,已是方寸大乱。
蒯越思绪急转,蓦的脸色再变,惊呼道:
“这必是刘备派骑兵,走汉水南下先往汉津渡,尔后沿沮水向西奔袭,方能绕往我们前边。”
“他这是想抢占当阳桥,将我们截断在沮水以北!”
“这必是那萧方的毒计,该死啊,越竟没料到,他会想出这等手段来截击我们~~”
蒯越又惊又急,同样已是方寸大乱。
刘表如遭当头一棒,身形晃了一晃,险些从马上惊落下来。
蒯越却顾不得品味再次失算的羞愧,急是大叫:
“顾不得大队人马过桥了,主公当速速过当阳桥,否则若被敌骑抢占,万事休矣!”
刘表蓦然惊醒,慌忙狂抽马鞭,纵马狂奔。
他主臣二人,便将大队人马拖在身后,抢先一步冲过了当阳桥。
后边的人马,觉察到了刘军来袭,顿时一片大乱,跟着惊慌失措的夺路狂奔。
载着刘琦的马车,先一步抵达了当阳桥北。
王威正要驱车过桥之时,车中的刘琦,却大声喝令停下。
“大公子啊,敌骑很快就要杀到桥头,我们不能停啊!”
王威只得停下车来,冲着车内大叫。
刘琦吃力的从马车上跳下,向南面一瞟,只见铁骑滚滚,最多片刻间就将杀到。
回头往北面看去,八千荆州士卒也顾不得押送的襄阳士民,是丢盔弃甲,如惊弓之鸟般,正向桥头这边蜂拥而来。
蔡夫人的所在车马,就冲在最前边,也在向当阳桥赶来。
刘琦仰天一声长叹后,眼眸中陡然灌满冰冷决然。
于是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力气,厉声喝道:
“给我放火,把这当阳桥,给我一把火烧掉!”
第110章 恶父当叛,毒妇当杀!刘玄德天命在身,你却为万世之耻!
王威懵了,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你下令,立刻将当阳桥烧毁!”
刘琦见他没反应,回头冲他又是一声厉喝。
王威这会才确认没听错,不由大吃一惊:
“大公子啊,此桥是咱们过沮水的唯一通道,若是烧了我们还怎么过河?”
“我们和八千士卒,还有那些被挟裹而来的襄阳名士,岂非全都要被西凉铁骑截断在北岸?”
刘琦眼眸充血,咬牙切齿道:
“这就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把所有人截断在北岸!”
王威心头一震,看着决然如铁的刘琦,蓦然间明白了过来。
襄阳之时,刘琦曾苦劝刘表归降刘备。
刘表非但不听劝谏,还再次袒护了蔡夫人,将他这个亲儿子斥为了逆子。
刘琦的心是彻底凉了。
所以他要在这生死时刻,与刘表父子决裂,烧毁这当阳桥,将刘表最后的八千嫡系士卒,全都截断在北岸。
当然还有蔡夫人那个毒妇,以及挟裹而来的襄阳名士,全都截断在北岸,留给刘备。
刘表等于是再遭一次重创,嫡系兵马全军覆没,就算侥幸逃往了江陵,也将是孤家寡人的逃往江陵。
“大公子,你真要这么做,当真要背弃主公吗?”
王威心有犹豫,只得苦着脸问道。
刘琦却脸色决然如铁,满腹恨怨答道:
“大势已去,就算我们逃往江陵,也难逃身死名灭的结局。”
“父亲他为了所谓自尊,定要垂死挣扎到底,还要一味袒护那毒妇,将我视为逆子!”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如此待我这个亲子,我为什么不能背弃他!”
刘琦满腹愤慨,将心中压抑的怒火,通通宣泄了出来。
此时他中毒已深,现下又气血上涌,立时狂咳嗽起来,连吐数口黑血。
“大公子!”
王威吃了一惊,上前就想要搀扶。
“你休要管我!”
刘琦将他一把推开,边吐血边喝道:
“伱若还视我是大公子,便给我放火烧桥,若不然就一剑杀了我,去向我父亲邀功!”
王威僵在原地,陷入了抉择境地。
一边是自己的主公,一边又是视自己为心腹的大公子,他是进退两难。
但看着吐血的刘琦,想着刘琦这些年受的委屈,想着蔡夫人对他的毒害,王威眼中的犹豫,终于变成了愤怒决毅。
“好,大公子要降刘玄德,威自当追随!”
王威慨然大叫,拔剑转身,厉喝道:
“大公子的命令没听到吗,立刻放火烧桥,谁敢不从,我斩了他首级!”
左右这帮士卒,皆是王威嫡系兵马,自然不敢不听从号令。
于是众兵仓皇动手,转眼间便将当阳桥引燃。
火光熊熊,佐大的一座木桥,顷刻间已是变成了一座火桥。
刘琦看着桥已火起,终于是如释重负,身形虚脱一般瘫坐下来,靠在了车轮上。
这时,大批的士卒已冲到北岸边。
眼见当阳桥已被烧,八千荆州士卒,即刻陷入了恐慌之中。
刘琦在王威的搀扶下,重新登上了马车,高声道:
“当阳桥已毁,尔等已无路可逃,江陵城你们是去不了了!”
“尔等皆是襄阳人,没必要再为我父亲赔葬。”
“我刘琦要留下来归顺玄德公,尔等愿意归降的就留下来,不愿意的,便自行离去,寻你们的妻儿去吧。”
八千荆州士卒,即刻意志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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