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 第144节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书信中,有不可示人的密谋,黄忠看过之后,故意涂抹过去,以免为人所知。
那许那涂抹之处,正是刘备给黄忠的密令,叫他劝说自己放弃江陵呢?
刘表越想越觉可疑,越想越觉愤怒,脸形渐渐扭曲变形。
突然。
刘表勃然变色,手抓起书信向着黄忠一扔,怒斥道:
“老夫就知道,你们黄氏一族,皆是不忠不义之徒!”
“黄忠,枉老夫对你百般信任,你为何要背叛老夫,暗通刘备?”
第117章 轻我疑我辱我?老子不伺候了!咱就赢光刘表所有赌注,踏破江陵!
黄忠懵了。
就在刚才,刘表不是已经释疑,脸色转阴为晴了么?
怎么蒯越几句话后,刘表就脸色突变,竟然直接撕破了脸,公然怒斥自己暗通刘备?
“主公,忠不明白,主公何出此言?”
黄忠回过神来后,神情激动的反问道。
刘表将那书信扔在他面前,怒道:
“这书信之上,分明是刘备给你的密令,你若非是作贼心虚,为何要抹去?”
黄忠一震,重新抬起那书信,再次翻看,才注意到这信上果然有涂抹之处。
倒也不是他先前并未注意到,而是他根本就没多想,只当是黄承彦写信时写错了字,随手涂抹罢了。
“末将打开这书信时,这上面的涂抹就已经在,什么刘备的密令,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黄忠抬起头来,面色凛然的直面刘表怒视。
刘表嘴角钩起几分讽刺,冷哼道:
“那黄承彦号为荆襄名儒,他替刘备劝降于你,如此重要一封信,写错了字竟只草率的随手涂抹?”
“黄忠,伱当老夫是黄口小儿,可任你糊弄不成?”
黄忠霎时间被怼到哑口无言。
刘表说的没错,信中有涂改之处,本身就是对收信人的一种不敬。
何况写信之人,还是黄承彦这种名儒。
更何况,这封信还是代刘备劝降于他,何等的重要。
哪怕写错一字,也当重新再写,以免让他感受到了不敬。
“主公,这信,黄承彦他——”
黄忠脸色憋红,不知该如何解释,一脸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无奈。
他这般神情,在刘表看来,却如同作贼心虚。
“黄承彦投靠刘备,黄祖拥兵自重,不听老夫号令,坐视襄阳失陷而不发兵相救!”
“如今又有你,暗通刘备,欲鼓动老夫放弃江陵,将这座重镇拱手让给刘备!”
“老夫待你们黄氏不薄,你们黄氏之人,为何皆忘恩负义?”
刘表脸形扭曲着悲愤,咬牙切齿的厉声质问。
一旁。
刘磐终于反应过来,立时也勃然大怒,指着黄忠怒斥道:
“黄忠,你好大的胆子,焉敢暗通刘备?”
“枉我还向叔父一力举荐,称你乃忠厚之人,可委以重任!”
“你焉敢暗通刘备,背弃我叔父!”
这叔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黄忠是劈头盖脸一顿怒斥。
黄忠拳头渐渐握紧,额头青筋突涌。
自己收到这封信时,明明不为所动,如今却被刘表叔侄如此怀疑,更是当众这般羞辱怒斥。
他是忠厚老实,但老实人也有忍无可忍之时。
“够了!”
黄忠陡然一声咆哮,打断了刘表叔侄的怒斥。
尔后深吸一口气,满面怒色的向刘表一拱手:
“主公,这封书信,我黄忠解释不清楚,我也不屑于再解释。”
“总之我并未做半点背叛主公之事,主公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黄忠问心无愧。”
“告退!”
说罢,黄忠愤然转身,竟是扬长而去。
刘表愣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大怒道:
“来人啊,将这逆贼给老夫拿下,速速将他拿下!”
刘磐拔剑在手,就要亲自动手。
蒯越见状却脸色一变,忙是上前拦下,回头劝道:
“主公息怒,那黄忠武艺绝伦,现下动手翻脸,未必能留得住他。”
“且长沙兵得知消息后,倘若鼓躁而起,群起作乱,则江陵城必定陷入大乱。”
“介时刘备趁乱攻城,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瓢冷水泼在了刘表头上,瞬间令他冷静了下来,整个人缓缓坐了下来。
“异度言之有理,坚守江陵还要靠那几千长沙兵,绝不能将他们逼反了…”
刘表微微点头,便问道:
“那依你之见,老夫该如何处置这黄忠,难不成就放任不管?”
蒯越眼珠转了几转,计上心头,便道:
“主公可派人去安抚黄忠,就说主公已想明白,这是刘备的离间之计,先前是误会了他,以此来稳住黄忠。”
“随后主公再以厚赏,拉拢分化黄忠麾下将官,待确保他们不会作乱时,再设宴将黄忠灌醉拿下,将长沙兵全部交由子厚接掌。”
“如此一来,方才不会影响我守城大局。”
刘表沉默不语,权衡利弊得失。
半晌后,方才轻声一叹,无奈的摆了摆手:
“罢了,就依异度之计吧,老夫就暂且忍耐几日。”
主臣二人就此定下计议。
刘表身体本就欠佳,又被这般气了一通,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去。
蒯越则重新捡起了地上那封书信,再次翻看起来。
“离间之计…”
突然间,他脑海响起了自己适才说过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倘若这道书信,乃是那萧方的诡计,只为离间主公对黄忠的信任呢?”
蒯越心头一震,脑中陡然间迸出这般猜测。
念及于此,他急是转身,就想要追上刘表,禀明这猜测。
只是才走出一步,蒯越却停下了脚步。
“主公适才是因我之言,才大发雷霆,怒斥了黄忠暗通刘备,闹成这般不可收场的局面。”
“我若此时跟主公说,这可能是萧方的离间计,岂非自己打自己的脸?”
“难道,还要让主公向黄忠认错不成?”
“何况主公对黄氏一族成见极深,也未必就会信我的推测。”
“再者黄忠声名不显,那萧方未必就知晓黄忠的实力,何苦大费周章,离间主公对他的信任?”
“也许,这未必就是那萧方的诡计…”
蒯越思绪飞转,心中一通挣扎之后,便打消了适才的念头。
自然安慰一番后,一声轻叹,转身离去。
…
长沙军营。
“主公仅凭一封黄承彦的书信,只听蒯越几句话,便公然斥骂为父暗通刘备!”
“还有刘磐那个蠢材,与为父共事多年,竟然也相信为父通敌!”
“可恨,可气啊~~”
中军大帐内,黄忠正跟儿子黄叙大倒苦水,满腹的抱怨委屈。
那病殃殃的年轻人,听明白了来胧去脉后,却一声苦叹。
“父帅有没有想过,主公所以只凭一封书信,就轻易认定父亲暗通刘备,是因为主公根本就没信任过父帅?”
儿子的反问,令黄忠陡然一震,蓦的省悟了什么。
“黄承彦的倒戈,黄祖的不听号令,早令主公对我黄氏不满和猜忌。”
“父亲虽乃黄氏偏支,却毕竟姓黄,主公岂会对父亲放心?”
“正因如此,主公才会因那一封书信,便雷霆大怒,认定父亲暗通那刘玄德呀。”
黄叙压低声音一番剖析。
黄忠身形一凛,脸上的怒意渐去,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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