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卧龙姐夫,忽悠刘备抢荆州 第683节
曹操的心头,忽然间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他是真的老了,有些打不动了。
一次次的失败,一个个儿子的陨命,一州接一州的失陷,无数次的打击,已是将他的英雄气消磨殆尽。
尤其是入蜀以来,再次目睹了秦岭之险,经过了那一座座雄关险隘后,让他意识到,有这样的天险,刘备绝不可能再打进益州。
而这些雄关险隘,亦是一把双面锁,既是锁住了刘备,却也锁住了自己。
此生,北出秦岭,收复失地,已然无望。
既然自己打不出去,刘备打不进来,那我还折腾个什么劲儿呢?
关起门来喝喝美酒,享受享受美人,快快活活的享受余生为数不多的岁月,这不香么?
正是在这些念头的驱使下,曹操入自成都之后,才广纳妃嫔,大肆享受起来。
至于朝政,则干脆放手,交给了太子曹丕来打理,美其名曰历练太子。
“美酒,美人,快哉,快哉啊,哈哈——”
曹操哈哈大笑,仰头一杯美酒饮尽。
酒刚入喉。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
曹丕,程昱,夏侯惇,张松,黄权等文臣武将,乌压压一片的全都涌进了殿中。
众舞姬们被这阵势吓到,纷纷退在了一旁。
曹操雅兴被扰,脸色不悦道:
“尔等这是何故,为何不经通传,便擅自入殿?”
众人脸色凝重,皆是不作声,目光最后齐聚在了曹丕身上。
曹丕深吸一口气,一步上前,拱手道:
“父皇,我关中细作刚刚发回消息,三弟在长安被刘备给…给杀害了!”
第567章 难道你们想逼宫,想逼朕退位不成?
曹操手中酒杯,脱手跌落在地,整个人僵在了龙座上。
就那么一直僵硬着,一言不发。
没有悲忿大骂,没有歇厮底里,没有泣不成声,没有泪流满面…
只是那么僵硬的坐在那里,怔怔失神。
就仿佛,一次次丧子之痛,已令他眼泪流干,整个人已然麻木。
对于儿子曹彰之死,他竟然内心之中毫无波澜。
曹丕等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神色茫然惊奇。
显然,曹操这出奇平静的态度,令他们是全然看不懂。
“父皇要节哀,保重龙体吧~~”
曹丕试探着出言宽慰,脸上强挤出泪珠,悲愤道:
“父皇放心,儿早晚会杀出秦岭,为父皇收复失地,杀了那刘备,为三弟和死去的兄弟他们报仇雪恨!”
曹丕原本想在曹操面前,表现出重情重义,兄弟情深的一面。
谁想到,曹操非但没有为之感动,反倒是苦笑了一声。
“这种不切实际的空话,你还是不要说了,这秦岭,咱们父子此生怕是都打不出去了。”
曹操一声幽幽长叹,终于从失神中走了出来。
曹丕哑然,尴尬的回头看了看夏侯惇等人。
众人亦是一头雾水,全然看不明白。
唯有程昱,隐约已看出了端倪,不由眉头紧皱,暗露忧色。
“说吧,你弟弟他是怎么被大耳贼害死的?”
曹操有气无力的拂了拂手。
曹丕这才回过神来。
于是便将曹彰如何从居延出逃,如何与轲比能会盟,又如何被张辽神兵天将般出现,大破鲜卑军团后,又将其生擒活捉。
直至最后被押赴长安后,被刘备下令处决斩首,首级传于陇西凉州。
全部经过,曹丕眼含着热泪,悲愤的一一道出。
曹操听罢,只是苦涩一叹:
“若是朕没猜错,张辽这一路兵马,必定又是那萧方的手笔,他是早料到了你弟弟会出逃草原,去投靠那轲比能。”
“朕早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在那村夫的掌握之中,没有谁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彰儿落到这般田地,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曹丕愕然。
众臣皆是慎目结舌,难以置信的看着曹操。
他们想象中,曹操暴怒如雷,对刘备萧方破口大骂的情景,非但是没有出现。
反倒曹操出奇的平静,那言语神情间,俨然已经认命一般。
“子桓,你就替朕办一场丧礼,遥祭你弟弟吧。”
曹操摆了摆手,将烂摊子都丢给了曹丕。
众臣又吃一惊。
儿子死了,连遥祭仪式这种事,你当父亲的都懒得主持,要丢给自己的儿子。
这传扬出去,秦国上下臣民会怎么议论你?
你曹操雄主的名声不要了吗?
曹操却懒得理会众臣的惊愕猜测,只不耐烦的拂手道:
“卿等若是无事,就都退下去吧。”
曹丕一声轻叹,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
几位大臣也都面面相视,除了叹息之外,一句话都不敢说。
“陛下!”
程昱忍无可忍,终于站了出来。
他一步上前,声色肃厉的一拱手:
“陛下当真以为,我们退至益州,关起门来就能歌舞升平,高枕无忧了吗?”
曹操一震,抬头看向了程昱。
“刘备志在一统天下,岂会坐视我秦国存在而不顾,用不了多久,势必会起倾国之兵前来讨伐。”
“我益州是有秦岭之险,雄关之固,可再险要的关口,也得有士卒去守。”
“而陇西凉州一战后,陛下只带了不足三万人退回益州,加之益州原有驻军,兵马不过七万余人而已。”
“陛下当真以为,单凭七万余人,就能守住益州各道关口,阻刘备于秦岭之外吗?”
程昱语气凝重,点破了秦国现下的软肋所在。
曹操心中微微一凛,似乎被程昱点醒了几分。
“我军兵力是有所不足,这是事实,可我以为,程仲德你也未免危言怂听了。”
“刘备才刚刚拿下陇西凉州未久,其国力消耗亦是极大,士卒也久战疲惫。”
“刘备纵然伐我益州,至少也得休整个一年以上,甚至更长时间。”
“毕竟鲜卑人崛起于草原,辽东还有公孙度存在,伪汉北边不安,刘备也许得平定北患之后,方才敢全力南下。”
“松以为,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养精蓄势,招兵买马,再练出五六万兵马。”
“介时加上现有兵马,我们就有十二三万兵马,守住秦岭天险还不是易如反掌?”
张松洋洋洒洒一番乐观判断,将程昱的顾虑给怼了回去。
这番话,正中曹操下怀。
“永年言之有理,大耳贼连年征战,朕不信他国力丝毫不受影响,短时间内还能再起大军犯我益州。”
“朕有的是时间练兵,待到大耳贼来犯时,朕自有足够兵马,守住各处关口。”
“仲德,你就莫要杞人忧天,危言怂听了。”
程昱眉头一皱,急呼道:
“陛下啊,张永年所说,只是依常理来推断刘备。”
“自那刘备得萧方以来,每每都不依常理行事,方能成今日之势。”
“我们吃的那些亏,还不够多吗?”
说罢,程昱厉声道:
“陛下,臣请陛下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要振作精神,即刻厉兵秣马,为应对汉军随时可能的大举压境做准备才是!”
“臣叩请陛下!”
程昱跪将下来,几乎是在恳求曹操。
夏侯惇见状,亦是跟着跪下,恳求曹操振作精神,莫要再沉溺于酒色无法自拔。
甚至于黄权等不少蜀籍重臣,亦是纷纷跪请。
唯有张松,见黄权等蜀人,竟然不与自己步调一致,反倒是附合起了程昱,不禁眉头暗皱,眼中闪过一抹恨恼之色。
众人的苦苦叩请,非但没将曹操劝醒,反倒激起了曹操的疑心。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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