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第11节
——父见儿未凉,抽出七匹狼。
在关公看来。
关麟这逆子,如果只是用家法,就太便宜他了。
该让他长长记性!
…
…
巳时一刻,曜日当空,阳光照在了新加固的城墙上。
关麟站在城门上,望着来来往往的那些面露菜色却扛着巨石,为“活着”而往返奔波的壮士,难免一阵唏嘘。
在这乱世,有些力气的人总是能勉强活下去。
可…那些因为战乱重伤、或是残疾,亦或者是衰老的流民就惨咯!
他们妻离子散、流离失所,只能靠乞讨为生。
索性关羽能体恤到这些人的艰难,哪怕顶着奸细混入城中的风险,也允许这些流民入城乞讨,这在乱世,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当然,关麟在这里观察他们,不是为了怜悯苍生。
笑话?他怜悯苍生?
可谁怜悯四年后跟老爹一起“凉凉”的他呢?
在关麟看来…
当务之急,是避免“湘水为界”这个坑。
长沙、桂阳、江夏三郡对于荆州,相当于汉中之于巴蜀,不能轻易丢!
而区别于《演义》、《小说》中,什么关羽单刀赴会,鲁肃大义凛然,关羽因为敬重鲁肃,把这三郡还给了江东,从而一下子塑造出两个英雄形象。
历史上真实的一幕根本没有这些个传奇色彩。
反倒是多出了许多“臭不要脸”!
“单刀赴会”之前,长沙、桂阳、江夏三郡就已经被江东给偷了!
换句话说,“湘水为界”的约定之下,你关羽给不给长沙、桂阳、江夏三郡…根本不重要,因为与诸葛瑾来荆州讨要三郡的同时,江东的孙权注定会选择偷家。
没错,孙权在打合肥前,直接雷霆闪电般的出击,把这三郡给偷了。
关羽讨要说法,这才有了“单刀赴会”,可偏偏这“会”上,鲁肃把关羽驳的是哑口无言,这事儿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偏偏,关羽又、又、又、又是个不长记性的主儿,长沙、桂阳、江夏已经被人偷了一次…
四年后的江陵那儿,还能再被吕蒙“白衣过江”偷一次!
且两次偷家手段几乎一模一样。
这说明啥?
说明关羽防不住偷家!
“唉…”
想到这儿,关麟叹出口气,只觉得十分心累。
白衣过江那次太遥远了,眼下即将发生的第一次“偷家”,就得让老爹长长记性,就得给孙权上上眼药!
念及此处…
关麟徐徐走下城楼,他走到城墙边,那些流民乞丐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看他衣着华丽,定是一位富庶的公子,当即伸出手向关麟讨要些吃的。
关麟从背包里取出一块面饼…交给这乞丐。
这下沸腾了,一瞬间,关麟的眼前就伸出了数十双瘦骨嶙峋的手,其它流民、乞丐也潮水般地向关麟积聚而来,不过,每个人都默契的离开一丈远的距离,跪地乞讨…他们身上多有病症,害怕传染给这个好心的公子。
关麟从背包中又取出几个面饼,“吧唧”下嘴巴,为难道:“我就这几个面饼,给谁好呢?”
“我…我…”
“我…”
“我…”
这些乞丐发出了渴求的声音。
关麟观察一上午了,江陵城的乞丐很懂规矩,不会抢,也不会夺,乞讨的方式很守规矩,这也从侧面说出,老爹这江陵城的治安不错。
这也是关麟有恃无恐的原因。
“咳咳…”
就在这时,关麟轻咳一声,“本公子做事,素来最是公平了,我这儿饼这么少,肯定不够你们分的,怎么办呢?”
“倒是我这儿有一件事儿需要人帮忙,你们谁帮我做,这面饼就是谁的?除了面饼外,还有一身粗布衣裳!”
…
…
第12章 三人成虎,人所共知
汉末百姓的生存状况,《后汉书》中提及过:
——寒不敢衣,饥不敢食。民有斯厄,而莫之恤,
曹操在《蒿里行》中也感慨: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果然,关麟想的没错,当他抛出面饼与粗布衣裳的“奖励”后,眼前的这些流民、乞丐眼睛都直了。
一张张满是欺霜的面颊上充满了渴盼。
他们像是在诉说,只要不让他们在这江陵城杀人放火,只要给他们吃的、穿的,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刹那间,关麟就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事儿,稳了!
…
…
区别于城门处到处流民、到处乞讨的凄苦。
江陵城的市集上十分热闹,有挑着担子卖鱼的、卖米的,有卖丝绸首饰的,人流比肩接踵,一派富庶景象。
从关家府邸中走出的诸葛瑾换了一身便装,等在一个卖鱼脍的摊位前,老板手执一条荆江大鱼,用刀如飞,片下薄如蝉翼的鱼脍。
他很快就片了一盘,放在诸葛瑾的面前,说:“客官请!”
诸葛瑾犹豫的拿起筷子,心头感慨,这江陵城不愧是关公治下,就是一个寻常卖鱼的刀法都如此“深不可测”。
只可惜…
他微微摇了摇头,嘴角扬起,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一切都在吴侯的计划之中。
诸葛瑾很熟练的剥去鱼刺,吃起鱼肉来。
老板注意到了他的服饰,问道:“客官是从江东来的吧?也不知道,这荆河的鱼与长江的鱼比起来,哪个更鲜。”
诸葛瑾尝了一口,顿时鲜美得双眉一扬,正欲张口称赞,却听得老板嘀咕道:“不过,客官哪,我可得给你提个醒儿,近来江东要对荆州用兵,偷袭江夏、长沙、桂阳。”
“客官这几日出门可千万不要穿江东服饰了?免得惹麻烦…唉,这乱世,动不动那城头就变幻大王旗,最苦的都是咱们老百姓咯。”
唔…
老板的话惹得诸葛瑾一怔,原本如常的面颊霎时间变色。
他连忙问道:“自赤壁之战后,孙刘联盟,同仇敌忾对抗曹贼,就是用兵,江东也该对曹贼用兵,怎会对荆州用兵呢?”
“这个呀…”
老板一边片生鱼,一边解释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谁让当初咱这荆州是刘皇叔向江东借的,这不…就方才起,全城的叫花子都在讲,讲江东派使者来向关公讨要江夏、长沙、桂阳,关公那性子,岂能给?于是江东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打算奇袭…”
“你说说,这无风不起浪,若不是真的?怎生…整个江陵城的叫花子会说的如此一致,如此一板一眼?这些话,他们能编的出来么?”
这…
诸葛瑾的眉头已经倒竖而起,老板的话让他汗毛直立,后背冷汗直流。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
这…
难道…计划泄露了?
随便想想也知道…
明着派诸葛瑾来讨要荆州三郡,背地里用兵奇袭,这怎么可能是叫花子想出来的,这必定是…是江陵城已经得到了风声、关公已经得到了风声。
再联想到方才关羽那冷冽的话语,诸葛瑾很难不去怀疑,是不是…
那些狠辣的话中带着深意?
冷汗已经在诸葛瑾的额头凝起,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滑落。
老板见诸葛瑾如此模样,当即问道:“怎生冒这么多汗?也不热呀,要不我再给你片碗冻鱼?那个也鲜的紧,鲜掉舌头咯…”
诸葛瑾连忙从怀中取出铜板,足足三份鱼脍的铜板。
“老板?伱方才说的乞丐…在哪里?”
“这不,满大街都是嘛!逢人他们便说,要打仗咯,江东要打过来咯!”
满大街?
逢人?
“咕咚”一声,诸葛瑾咽下一口吐沫。
这是他此次出使巴蜀、荆州以来,第一次如此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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